香寒的眼角再次流淌出眼泪,紧跟着香寒的嘴角挂上了笑容,这次的笑容久久的没有消散。水月和雷毅虽然对刚刚的话有些没底气,但是看到香寒的笑容,他们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水月把香寒轻轻地扶起,然后让雷毅给香寒喂药,虽然香寒没有彻底清醒,但是香寒是有意识的,是可以配合着把汤药吞服下去。雷毅喂的很细心,但是越是这样,香寒眼角的泪水就如同溪水一样,流淌不尽了。雷毅为香寒擦拭眼泪,有几次来不及了,汤药中浑浊着香寒的眼泪也喂了下去,这感动了水月,她的眼窝竟然也跟着湿漉漉起来。
水月长长地叹口气,帮着雷毅把香寒衣襟上沾染的汤药擦拭干净,然后把香寒平躺在床上,便转头对雷毅说道,你去若兰的房间,看看你哥哥他们去吧。我这里有我一个人呢就足够了,你今晚恐怕不能睡觉了,我希望我今晚在给香寒运送内力的时候,你要给我把好门风。
雷毅知道母亲要用自己体内的灵力帮助香寒恢复意识,刚刚的汤药只不过是用来给香寒滋补身体的,而真正想要香寒清醒,还比如给他输送足够的灵力才可以。
雷毅慢慢地关闭房门,匆匆地钻进厨房,他要给若兰再熬制些丹药,因为依朵也正在给若兰做着疗伤,如果若兰清醒过来,必须有好的食物作为给养。
此时的正堂内,若兰正在静静地躺着,而依朵则气喘吁吁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她愣愣地盯了一会儿若兰,说道,若兰啊,你快点醒来吧,家里人都为你担心死了。另外,我们明天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里的乡亲们根本不能容忍你了。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就用眼睛或者任何你认为可以表达你的思想的动作告诉我就可以啊。
依朵说完定定地看着若兰,而若兰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应,平静的像死去一样,依朵隐隐地感觉到不安,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这时,门开了,悠君走了进来,低低地说道,玄术做完了是么?若兰的身体恢复的如何呢?
依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你只要关注好的你的身体就可以了,别的不用多想,有我的呢,再说,明天启程,没有体力也万万不行的。
悠君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懂的你的意思,但是你应该把实际情况告诉我啊,我只有知道了实际情况才能做出最准确的评估和打算啊。
依朵想了会儿,长长地叹口气,说道,若兰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她是前面的伤还没有好就又重新受伤这么深,即便是玄术身后的高级别的女巫恐怕也只能是沉浸在昏迷的状态中。
悠君愣住,眼泪流淌下来,身后的门吱吱呀呀地开了,雷毅走进来,端着热气疼痛的汤药。 雷毅一边走一边爽朗地说道,有了我这碗滋补活血的汤药,我嫂子的病情一定能好转过来,还有,我这个可是自己研制的秘方,绝无仅有啊,一定可以管用的!
悠君急忙擦拭干净眼角的泪痕,他不想让兄弟雷毅看到现在狼狈的自己,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所有人。但是,雷毅自然是发现了哥哥悠君的异常举动,他没有说,仅仅用温和的心态说道,哥哥,我知道的你的心思,你对若兰的心我们都懂得,但是现在并不是光顾着伤心的时候,明天,我就要离开自己的家乡了,我看,哥哥您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悠君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他想说什么,但是嗓音哽塞,他根本说不出完整舒畅的话。于是,他点点头,然后悲伤地转身离去,在关上房门的时候,他静静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若兰,内心再次难以抑制地迸发出伤心的泪水。
忽然,水月的房间里穿出了水月的呼喊声,刚刚从正堂走出的悠君猛然一惊,然后匆匆地钻进了水月的房间,并喊着母亲怎么了。雷毅也紧张地打开正堂的门,并把汤药交给依朵后,尾随着悠君钻进了水月的房间。当两个人打开门并愣愣地盯着床上的动静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地笑容,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轻轻地露出笑容。原来,香寒这个时候苏醒了过来,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很弱小,但是她已经能睁开眼睛,并分辨出身边的人,她愣愣地看着床头的水月,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来的太突然,让水月惊呆,也让雷毅和悠君愣住,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香寒会第一声喊出这么一个名次。但是,既然香寒已经能够醒来,这就说明了,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就会有希望把香寒彻底地治疗痊愈。
水月不知道该怎么和香寒说,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答应她是不是合适,于是,水月只能看看悠君后,又看看香寒,然后露出微笑,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香寒似乎根本不死心,她紧接着又喊了一声,妈妈!
水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转过头看着雷毅和悠君,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给自己解围,因为这个时候即便是水月已经在内心里决定把雷毅和香寒的婚事定下,但是按照风俗也是不能够这么毛草地做出决定的。
香寒愣愣地盯着水月的反应,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妈妈,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妈妈了,不管您是不是同意答应我嫁给雷毅,我都会这样叫您,做您的干女儿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我康复了,以后我会好好地伺候您的。我在昏迷的时候,是可以听清楚你们的说话的,我在心理能懂得你们对我的那份执着的爱,我真的很感动,真的很希望我能和你们成为一家人,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香寒露出了忧伤的眼泪,她静静地盯着水月,恳求地眼神让人怜悯。这时的雷毅和悠君也都被这种场景所然,更何况,明天就要和水月分别了,这组后的一个夜晚,这最后一个分别的夜晚,此情此景让所有人都伤感起来。
雷毅低低地说道,母亲,我看您就答应了吧。
香寒感激地看着雷毅,一往情深。
水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深情地喊道,好吧,我答应了,我就是你的母亲,你就是我的女儿,或许还是以后的儿媳妇!
香寒一下子拉起水月的衣襟,一边说着,我要给母亲行礼,一边就要下床。水月急忙把香寒按在床上,焦急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懂得你的心思这就足够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虚华,么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要当面讲,没有什么不能讲的,我们要荣辱与共,没有任何私心才对。
水月又在述说自己定下的家规了,雷毅偷偷地擦拭了一下冷汗,暗暗地说道,也不知道分个场合,母亲太执着了。
悠君暗暗地偷笑两下,然后拉着雷毅的胳膊走到香寒的面前,然后把雷毅的手按在了香寒的手上,柔情地说道,我希望你们以后会成为永远的夫妻,像我和若兰一样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离不弃,都要相互照顾着对方。
雷毅猛然把手抽回来,不好意思地喊道,哥哥,你现在所什么呢?你和母亲一样,也不知道分一个时候和场合。
香寒的脸上也同时泛出了红晕,她底下眉眼,轻轻地喘了一口粗气,不再看周围的任何人。而水月则暗暗地笑了,并高声地说道,我倒是同意悠君的做法,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一阵夜风忽然把没有关紧的房门吹开,水月敏感地望过去,门外是一片黑暗和无尽的孤寂。她脸上的欢乐忽然消失,她的悲伤涌上了脸上,她沉沉地叹口气,竟然陷入了沉思,悠君和 雷毅也被水月的沉思所渲染了情绪,同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不用用任何的言语,所有人都很清楚各自心理想的是什么。
只有香寒还不怎么清楚,不解地轻轻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她。
她出了正堂,站在院子里,对雷毅说道,你把大门再锁上一条链子,不能让任何进来,我们在做法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的。
雷毅急忙把大门关闭,然后用更粗壮的铁链锁上了,他用力拉了拉,没有拉动,然后放心地归入到众人中。
水月暗暗地运动灵力,风起云涌,她一边浑浊着身边的空间,一边低低地说道,你们所有人都要攀附住自己身边的人,你们谁也不能放弃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出现什么状况,听清楚了么?
五个人齐声喊道,放心吧!
然后水月的灵气猛然剧增,疾风让院子里的大树马上吹倒。
转眼清晨来临,依朵是第一个醒来的,可是当她醒来的一刻她忽然发现,所有人竟然都没有睡,想必之下,她倒是显得过于没有心计了。她刚刚走出正堂的门,正要打水洗漱一下,却发现雷毅和悠君正在门口劈柴,劈好柴已经堆积的如同房屋一般高,他们两个人整整劈柴一个晚上,他们是在给母亲水月准备足够多的可以过冬的柴火。看到这种场景,依朵暗暗地揪心,她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情景了,这种亲情的温暖,是让她可以用生命来换取的。
依朵被雷毅和悠君感动,从清水中掏出手巾湿润在两个哥俩的额头,他们两个同时停止下来,看着依朵,相互笑笑,然后相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