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行在校园中,对所有的人骄傲的展示我们胸前的字;冲那些说我们坏话的人竖中指,看着他们大惊失色落荒而逃的样子开怀大笑;对着向我们怒目而视的人吐舌头扮鬼脸;或者在食堂把一整碗的汤扣在最爱搬弄是非的人头上,看她们尖叫着跑走。。
我们就是这么的贱,我们没有一点遮掩,抓住每一个机会向世界展示我们究竟是贱得多么彻底。我知道凌晨源一定是背着我做了些什么的,否者不会在我已经第一百二十次做好老孔雀邀请我去“喝茶”的准备后一切还是如此的平静。
我们不会这样嚣张很久,因为面临着即将到来的期终考,面临着我们即将到来的分别。
凌晨源放假后就会被他的父亲接走,去首都北京。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我想,凌晨源,如果我们不能够一直牵着手走下去。那么,就让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末日来存在,记住你的每一个冷到爆的笑话,记住你每一个厚脸皮的要求,记住你的每一个笑容,记住你的每一个眼神,记住你每一根睫毛的颤动,眼尾的温柔。。
我知道你一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不用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你总是如此懂我,我又怎么会一点都不了解你呢?我们分开的时间变得少了起来,回家的时间总是要拖到最后一秒,清晨你又会很早的出现在我的窗前。我们发信息发到很晚,发的都是一些无聊至极的内容,但是我们乐此不疲,没有人愿意先放弃编辑。往往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们才会昏昏睡去。
凌晨源,我们那个时候都还那么年轻,年轻到无法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只能够靠着沉默和最后这点坚持来维持我们的情谊。我扳着指头计算我们分开的日子,每一次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会惊喜的想要哭泣。还好,今天你还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我和凌晨源提前去考场参观,没有想到在这里撞见了姚信。她跟我一个考室,就坐在我的斜前方,她正在那里调整座椅的高度,配合自己能够更轻松自如的答题。她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配上一条松松的牛仔短裤,看起来格外的精神。她白皙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起来几乎是半透明的,小巧可爱的耳朵上戴着闪闪的银色耳钉。她整理好了一切,站起身来拍拍手,一只手挎起书包转身离开。
就是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们的视线纠缠在了一起,紧紧的,丝丝入扣的,谁也没有先移开眼睛。
“你好。”我主动给她打招呼,我们一直这么站着看着,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我决定先打破这个僵局。
她看似轻松了一般,把书包的另一只带挎在肩上,甩了甩不长的头发,自信满满而有带着些许轻视:“你好。”然后迈起脚步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带起了一阵有着她温度的风。
“你们认识?”凌晨源很好奇的样子,这也难怪,学校里成绩最好的女生会跟我有联系,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小学同学而已。”我尽量把口气放的很轻松。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象征性的摇了摇:“额,不错,感觉良好。”
我们又一起去看了他的考室,很不幸的他跟我考试的教室隔的很远。他扁着嘴,一脸幽怨的说:“哎,如果我们在一个考室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互作弊了。”
我一个暴戾赏给他:“神经病啊,我们加起来的分数都不够及格的,做什么弊。白痴。”
他揉揉脑袋,有些不甘心的说:“总比一个人好啊。”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只是希望能够多跟你在一起,他眼里传来这样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