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齐飞开车不一会天就全黑下来，他没有去游泳馆，径直去了超市，买了海虾；牛肉，还买了好几样蔬菜。今天他特别想早点回丈母娘家，子涵讲柳枫小时候带他的不易，齐飞有了种莫名的惭愧。从孩子生下来，虽然自己也做饭，洗一些衣服，但玲玲和孩子还是主要由丈母娘和老丈人照顾，自己只起了个助理的作用，不愿做也就可以不做。虽然有些时候丈母娘给些眼色，那也因为自己工作上的事。在孩子上从来没有计较过任何，玲玲说比对她小时候好上百倍。今天齐飞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一个健康的老婆孩子，还有能专心照顾自己儿子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到家时，丈母娘和老丈人接文博还没有从托儿所回来。以前几乎都是玲玲往家买东西，齐飞不舍得花钱，现在想好像也不愿意买。他直接到厨房准备晚餐，不一会文博他们就回来了，见到齐飞高兴的大叫：“我的大头爸爸回来了。”一张小脸冻得通红。身上还有雪花，这又在雪堆里打滚了。前几天丈母娘还说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像谁，高兴往地上躺，哭了也往地上躺，绝不像他妈，玲玲小时候特别老实听话，三四岁时，那时还有太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了，玲玲的妈妈；姥姥都上班，她不愿上托儿所，就一整天跟着太姥姥在家，也不哭；也不闹，就自己玩连炕都不下。现在文博一分钟静的时候都没有。齐飞心想像谁；像我呗，我就叫三驴子，爱打滚。
“妈爸；回来了。”
“这么早”
“妈爸累了吧，我新沏的热茶，喝口暖暖身子吧！”
文博的姥姥看看文博的老爷“齐飞，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真没有”
“那你今天这么会来事。”
“爸妈我以前真的不太懂事呀，真心谢谢你们照顾文博，照顾我和玲玲。”
“不对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你要和我们说。”
文博姥姥急切的说
“算吧；我今天采访一个孩子，他讲起小时候，他妈妈得了传染病，他姥姥得照顾他妈妈。他爸爸一个人把他带大，非常不容易。我听后觉得我真的很幸福，有玲玲有文博有你们二老，又都这么健康，还帮我们把文博养的这么好，真的谢谢你们。“
“啊！齐飞算你有良心吧！我们什么也不图，就盼你们好，我们也没有儿子，对你没有别的要求，齐飞呀！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玲玲说你在学校时特别出色，她上学时比你差一大块呢；所以改变改变吧；那马云还是学外语的，还办淘宝支付宝发家呢。这世界没有一层不变的。”
“我知道，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指你挣大钱，要动脑筋去干。”齐飞在丈母娘眼里看到了慈爱，这是从认识玲玲起第一次感到温暖。很想拥抱她一下；还是控制住自己，只是认真的在点头。玲玲爸爸妈妈露出久违的欣慰的笑容。这时玲玲也回来了，又拎着东西。“你又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齐飞都买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买东西了。”说着看看齐飞，感觉有点怪怪的，又看了一眼妈妈，“没出什么事，你们没吵架吧！”
“吵吵吵，刚进屋你就不盼点好，”
“那怎么都这么严肃。”
“没事呀！”齐飞转身拎起玲玲刚买的东西进厨房去了。
夜已深只有齐飞瞪着眼睛睡不着，文博有点发烧，玲玲陪孩子睡了。他实在是没觉，拉开窗帘，眼前一片黑茫茫的景色，已经看不清松花江的模样，丰满水电站流下来的水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也不结冰，依然缓缓流淌，这是个新建的小区，河对岸还没建造起来，只有新建的欧亚商都大屏幕不停的闪烁，还有一条长长的路灯带，能偶尔看见有几辆车驶过。真的是柳枫杀死李梅的吗？就为了怕麻烦，为了分手不给李梅房子吗？柳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柳枫确定是自杀，但也绝不是得了什么抑郁症，这只不过是柳子涵给他爸爸的死找了一个最好的借口。突然想起从柳子涵处借的成长日记，对；看看那里能找到什么。他赶紧找到装日记的兜子，他想干脆从最后一本看吧。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页，竟是柳子涵在北京航天大学门口的相片。旁边有两句话：“今天是子涵报道的日子，我太高兴了，我的理想终于让儿子帮我实现了。谢谢你儿子”。整个成长日记结束，子涵上大学后柳枫没有在写。这样看来就更不能写李梅的事了。李梅是在子涵上大学后和柳枫认识结婚的，齐飞想在日记中得到关于李梅死亡的线索是不可能的，明天还是找找小秋让他陪着去李梅娘家在调查调查吧!
早上发现孩子还是有些烧，两人开车送到了姥姥家，事先通了电话，二老在楼下等着。“还是发烧，不上托儿所了，刚吃过药，下午要烧的厉害就上医院看看吧。”玲玲边说边把文博交给姥姥。“知道了，快走吧，都要晚了，路上慢点开”。齐飞没熄火没下车，确实要晚了，玲玲赶紧坐回车里和儿子拜拜就往单位赶去。“昨天起早晚需要打卡，别第二天就上眼药，我从不迟到，今天咱俩一起迟到。”玲玲焦急的说：“快点吧！”。
谢天谢地刷完卡还剩三分钟到点，两人分别走进了办公室。齐飞坐下把这两天的采访整理了一下，还给这些文件起了个名字《关于柳枫之死的秘密》。完了又听了一遍录音，看有拉下的没有，想应该给小秋先打个电话，到李梅家需要他的帮忙。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这时打电话不好说，还得吃饭，齐飞怕花钱，单位伙食又好，还是下午再打吧！
齐飞走出来想先看看玲玲在不在，一起去吃饭，办公室的门关着。总是这么忙啊！他一个人在餐厅吃完饭，回到原来的办公室睡午觉。他怕耽误给小秋打电话，把手机闹钟调到了一点，别睡过了。齐飞被铃声叫醒，赶紧给小秋打电话，接通后传来嘈杂的声音“喂，小秋吗，我是你齐大哥呀，白山日报的。”
“啊，知道知道。”
“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出来了，你说。”
“我有事还想请你帮个忙。”
“齐哥你说，别客气。”
“我想采访一下柳枫老婆李梅的娘家，我自己去怕他们不接受，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采访什么呀？”
“咱俩能不能见面谈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今天休息，对了，我下午去游泳，大哥你去不。”
“我去，你几点去”
“那就三点吧”
“行，游泳时再说。”
“一会见”
“再见”
齐飞到时，小秋已在水里，明显有了进步，“游的不错”。
“大哥取笑我，我有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我陪你游几圈。”
“你在前边开路，我在你后边游。”两人一前一后游了十来圈有八百米吧，小秋明显累了，跟不上了。主动说；“大哥你游的太快了，我强跟，都快累死我了，咱俩上去休息休息，你在把要采访什么跟我说说，我没听明白。”说完两人一起出了水池，坐在旁边休息椅上。齐飞就把这两天采访柳玉菊跟小秋细细的讲了，有些是柳子涵说的也按在了柳玉菊身上，都说是柳玉菊说的，齐飞现在不想把柳子涵牵扯进来。小秋听的眼睛都亮了。“大哥，这是一起典型的谋杀案，有动机有实施条件，我得报告呀！”
“等等，小秋我跟你说，这都是柳玉菊的一家之言，还有一些是我的猜想，真相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你千万先别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你说了那不把日照分局刑警队装进去了吗？人家已定性为意外坠楼死亡。小秋你刚工作，咱们做事要稳，要报告也得有确凿的证据再说。”
“不过大哥我是学刑侦的，李梅坠楼真的有疑点，柳枫又自杀了，我觉得他老婆死和他有关系。”
“所以呀！咱俩再去查查，你就说柳枫自杀了，想了解一些相关情况，看和李梅死亡有关系没有。”
“行，那咱俩就秘密调查。”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案情，小秋表现的及其兴奋。
“你找老李把李梅她妹妹的电话要来，那天李梅擦玻璃掉下来时，就是她和柳枫在屋里。”
“放心吧！咱什么时间去。”
“可你的时间，我什么时候都行。”
“那就明天上午十点，你到派出所找我，我怕早上所里开会。”
“行；我去找你，今天晚上我在把我们需要问的题目列出来。”
“太好齐大哥，咱俩要干大事了。”
齐飞看着小秋那阳光热情的脸庞，心想自己毕业时也是对工作充满了好奇和热情，八九年的时间都给耗没了。俩人没再下水就出来洗澡了，都有种要发现大秘密前的紧张和兴奋。
晚上玲玲陪孩子，小孩一有病反倒更恋妈妈，平时玲玲大咧咧可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她慈母的情怀立刻就体现出来。不用齐飞管，一会给孩子喝点水；一会给点吃的，耐心极了。齐飞坐在饭厅的桌子边，想屡屡思路把明天让小秋问的问题都写出来。小秋刚参加工作，又不是单位派去的，怕小秋问错了。他列了几条：
1问题：那天是谁主动让对方到李梅娘家的，是李梅妈妈让去的还是柳枫主动去的。
2问题：李果她姐姐出事时，李果和柳枫在屋里的具体位置。
3问题：查看掉下去的花台螺丝
4问题：对柳枫死亡原因的想法
5问题：找时间单独和李果谈谈
“写什么呢，这几天也不跟我汇报了。”玲玲笑着说
“还发烧吗？”
“不烧好多了。”玲玲紧挨着齐飞坐下，他就喜欢玲玲这种感觉，虽然长得高高大大的却很有小女人的味道，这很能满足他的男子汉的虚荣心。
“儿子有病都没心情问你，柳枫儿子那边谈的怎么样？”
“李梅的死好像真的和柳枫有关系。你看”说着打开早上整理的资料给玲玲看，玲玲认真的看起来，只一会就看完了，这就是职业习惯，她看东西奇快，一目三行还都能记住，写字也快，只有自己能看明白，别人基本是看天书。
“根据这些就能认为柳枫杀了他老婆。”
“一个人被逼急了什么干不出来，孩子不听话吸毒，又要房子又要钱，怎么摆脱，一死百了。”
“不对”玲玲边摇头边说：“你看；光为了钱，李梅也就要个小房子，柳枫的收入听他姐说一个月也有一万多，现在买个五六十平米的房子也就二十几万，对于柳枫绝不是办不到的的事，他为什么杀人，这风险太大了。李梅姑娘出事他都给十五万了，光是为钱的事我觉得柳枫不会杀人。”
“柳子涵说管他四姑借的钱。”
“真借假借呀！你再问问柳玉菊，根据他家的实力二十几万就能搞定的事，我认为他不会为钱杀人。”
“那你说李梅就是意外事故了”
“我感觉也不对，即使有事也绝不是为了这二十几万。你到李梅娘家去查查，看看有没有问题。”
“我明天上午就和小秋去，他很有热情，对这个案子也感兴趣。”
“过去问问再说，和小秋说话也得注意，他是公安，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别把事情闹大就没法查了。”
“我知道，有些话我没说。”
“那好，今天太累了，快睡吧！”
“你今天还陪儿子吗？”
玲玲看着齐飞说：“不陪儿子，陪你。。。。。。”
齐飞第二天早上九点四十分就到了小秋所在的松江派出所门口。给小秋打电话告诉自己到了。小秋接完电话就出来了。
“齐哥开我车去吧！”
“那好，你的车好，这道滑，四驱的车稳当。”齐飞边说边锁好车下来坐进了小秋的车里，这台是顶配的CRV。小秋的车开的非常熟练，径直就往日照街光明小区来了。
“这路你挺熟啊！”
“我初中上学就在这附近，有两个同学在那个小区住。”
“你说你参加柳枫的葬礼，你看见李梅娘家人了吗？”
“看见我也不认识，那天人很多，我就认识柳玉菊和柳子涵，别人之间的关系我都是推想的，没有确定。”
“啊，你都让我问什么问题？”
“你专心开车，我给你念念，就是这几个问题，问清楚就行。”
齐飞把昨天写的四个问题，给他说了一下，小秋点头表示记住了。
“我已给李梅的妹妹李果打电话，告诉她和她爸妈今天上午在家等我们，有些事要调查，到时候就说你是我单位内勤。”齐飞突然感到了小秋警察的素养和气质出来了，脸上也没有了那股子孩子气，很严肃的。”
“好的，我就负责记录，你问”。齐飞开始相信小秋了。他们很准确的就找到了李梅的娘家，李梅妈妈家离柳枫家还是比较远的，严格意义上只能算住在一片。在楼下看到了“大贺超市”，他想起了那份笔录。小秋看了一下表，他领着齐飞直接往楼上走去，在四楼敲响了李梅妈妈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几岁梳着短发的女子，一看有点愣呵呵的，像个假小子。
“找谁”
“你是李果吗？”
“我是，你谁呀！”
“昨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我是松江派出所的秋国梁，他是我单位内勤齐飞同志。”说着小秋把他的警官证拿了出来，李果没有接，直接说：“进来吧，我知道。”这一瞬间，齐飞觉得警察这份职业会给人天生的威严，也看出小秋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进屋后看到两位老人，称为老人是因为齐飞觉得应该是李梅的父母，但实话讲看上去年龄并不是很大，很精神很显年轻，身体看上去很好。
“妈，警察。”
“你好，我是松江派出所警官，秋国梁。”这次小秋没有介绍齐飞。“你们是李梅的父母吧！”
“是；是，请坐。李果快倒茶。”
“不用，不用。您不介意，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记一下齐哥。”
“啊，是”齐飞赶紧拿出纸笔，看着小秋大模大样的，他有些想笑，有种孩子装大人的感觉。
“李大爷李大娘，你们肯定也知道了，李梅的爱人柳枫前几天自杀了。因为去年十一左右，你们女儿也出了事故，所以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死亡有没有关联。那我现在就问了，你们如实回答就行。”
“去年你女儿在九月三十号到你家擦玻璃，是你们提议李梅和柳枫来的，还是他们主动要求帮你们擦玻璃的。”李梅妈妈看了一眼老头犹犹豫豫的说：“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我找的吧！”这时李果说话了:“妈，我是你打电话找的，说包饺子擦玻璃，我姐不是你打的电话吗？”
“好像是我打的，每年十一左右都是李梅李实帮我擦玻璃。今年李实的老岳父有病住院没来，李果来了也不干，所以是李梅两口子擦的。”
“请问你有几个孩子。”
“四个，李梅；李刚；李果；李实。俩儿两女。”
“你两儿子今年多大了？”
“李刚比李梅小三岁；李实和李果是龙凤胎，三十五了吧！”
“那李梅是老大。”
“不是，是老二，上边还有个姑娘，小时候得肺炎没了。”
“怪不得叫二姐呢，能领我们看看李梅是从哪个位置掉下去的。”
“在南边大屋。”说着起身走去。齐飞迅速的观察起房间，好像和柳枫的房子结构差不多，厅不是很大，但每个房间都很宽敞，室内阳光充足，看了一下窗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前后楼距很近，好在是四楼，住在一二楼会挡光的。
“那个花台扔了吗？”
“姑娘都从那掉下去了，能留着吗？卖铁了”
“那我问一下，螺丝松了你们没发现吗？那上边没放花盆之类的东西吗？”
“发现了，早就有些活动，老头子还修了。你说说”
“螺丝我紧了没问题，但这次是砖缝没拿住，整块连水泥脱落掉下去了。”
“不是螺丝松了吗？”齐飞问
“螺丝没开，房子质量不好，年头也多了，连水泥都掉下去了。”
小秋看了一眼齐飞，意思是没看清楚吧！螺丝没开这回事。小秋继续问：“李梅出事的时候，你们都在什么位置。”
“我和老头去买肉馅和韭菜去了。”
“我在北边的小屋。”说着李果把齐飞和小秋领到北屋。小屋靠窗放着一张小双人床，衣柜是打在墙上的，有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部台式电脑，“我在这看电视剧。”小秋继续问：“那柳枫在什么位置。”
“在屋里吸地。”
“也就是你们俩都在这个屋子的时候，有人上来告诉你们你姐出事的吗？”
“是吧；”李果回答，但看起来不太坚定
“谁开的门”
“我姐夫”小秋和齐飞又各屋看看，“还有一个问题，你姐和柳枫的感情怎么样，你觉得能是你姐夫因为失去你姐悲伤过度而自杀吗？”小秋继续问
“怎么可能”李果面带嘲笑的说：“要自杀也早就自杀了，这都快过一年多了。听说不是还有人给介绍对象吗！”
“谁给他介绍对象。”齐飞问
“他四姐呗。”
“别乱说了，警察同志，你看姑娘没了，现在姑爷也没了，我们也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我俩身体都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就这样吧！”
“行，那今天就到这，有什么情况咱们再联系。”
“好好。”李梅的妈妈像送瘟神似的，想赶紧让他俩走。俩人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齐飞说：“我请你吃饭。”
“简单吃一口，我下午一点单位有事。”
“那你想吃点啥？”
“吃兰州抻面，这跟前就有一家挺正宗的，我上学时老在它家吃。”
“行，我也爱吃抻面”。两人上车只拐了一个弯就到了，进入饭店已有好多学生模样的孩子在吃饭。“都是我的学弟学妹。”在楼下点好面，又夹了两个小菜，就上楼等着。楼上安静许多，俩人坐下齐飞小声说：“没有新情况，白激动了。”
“哥你没看出问题。”
“问题不都解释了吗？”
“是啊，现在就差花台是连根掉下来不好解释，其余柳枫有重大作案嫌疑。”
“怎么说？”
“你看，一个正常人，快上楼到敲门也得四分钟，刚才上楼前我掐点了，也就是说柳枫做完案都有时间到李果房间吸地，他一直开着吸尘器，有什么声音李果根本听不见。柳枫既有作案时间又有作案动机，我告诉你大哥，太有可能是他杀了。”
“哎呀，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花台不是连根都掉了吗？”
“我说就差这点不好解释。”
“他谋杀也不能把花台弄掉，怎么弄呢！不成立呀！”
“不过大哥，我一进屋看到那个窗户不知道怎的瘆得慌，有种感觉李梅就是被柳枫杀的。”
“没证据啊！都是想象。我想再找李果谈谈，老头老太太不愿意多说。”
“李果看着有点傻了吧唧的，她敢说，我这有她电话，你记一下。”说着小秋把李果号给齐飞发到手机里。面条上来，俩人很快就吃完了，坐上小秋的车回到派出所。
“我跟李果谈完，有什么新情况我再和你联系。”
“行，大哥，我再看看李梅的调查案卷。”
“你能找一下柳枫的手机吗？查一下他最后接触的人。”
“好，我问一下，再见，大哥。”
“再见“
回到报社坐在办公室，喝着茶，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他陷入了沉思。柳枫能为二十几万杀人吗？是自己太多疑了，那为什么柳枫在儿子结婚后三天就自杀呢？太不可思议了。本来下午齐飞就想给李果打电话，一想上午刚见过，还是稳当稳当，这时候问，弄不好李果还在她妈家，如果让她父母知道；不会让李果和自己见面的，他看出来那二老还是很精明的，李果完全不像她父母，长的也不像，见个面说不准就能发现点什么。这个案子表面看简单，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不是就真的这么简单，只是自己多虑了。
晚上齐飞给孩子洗完哄睡下才出来，看见玲玲在电脑边写着什么。“这两个稿子要的急，我得赶赶，今天到李梅妈家有什么收获。”玲玲头也没抬的说
“没戏，意外死亡。螺丝没开，在墙里的螺丝头和水泥一起脱落掉下去了，没有什么疑点。”
“我说嘛，二十几万就把老婆杀了，亏你想的出来，畜生啊！再看看，给柳枫自杀找个能接受的理由，就截稿吧！”
“又不认真，又糊弄，你让我调查个清清楚楚，我刚有点信心又找理由截稿。”齐飞生起气来。玲玲看了一眼齐飞，她知道他的性格，就笑嘻嘻的说：“大倔驴，查吧查吧！要能查出大秘密，咱俩就出名了，我巴不得呢！”赶紧写东西不再理他。齐飞自己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频道，心里却想我一定要查清楚。
第二天一到单位就给李果打电话，说自己是昨天到她家调查的秋警官单位的内勤，今天有些事想和她单独谈谈，不作为公事谈只是私下聊聊，行吗？李果好像早有准备，“行”非常痛快的回答，接着问“在哪见面”，倒把齐飞弄蒙了，一时还想不起在哪见面合适了，想了一下才说就到离你家近点的西安路口那个肯德基，十点吧，“知道了”。李果撂下了电话。齐飞晃了晃头，又是一朵奇葩，别去五月花了，太贵了。
昨天下雪路太滑了，又赶上清雪，好几处塞车，到达时都十点多了。他一进屋就看见坐在窗边的李果，和昨天完全不同，脸画了彩妆，头发精心的梳理，穿了一件带黑色毛领的红色皮衣。女人真是多变，家里外边就是不一样。
“对不起，有点塞车，我来晚了。”
“没事”还有了些女人的腼腆，齐飞都有点好笑的感觉。
“你喝点什么？”
“热橙汁”
“我来杯热咖啡，你还吃点什么？”
“不吃”
齐飞齐飞起身去点餐，买完端了回来。
“也不知道咱俩谁大。”齐飞问
“我三十四岁”
“我三十三了，那我管你叫李姐。李姐咱俩就私下聊聊，因为你姐夫自杀了，也是受他家属委托，想查一查他自杀的原因，所以各方面的原因都得找，认识的人都得了解了解，也算给家属一个交代吧！”
“我姐夫自杀我也觉得奇怪。”
“为什么”
“有病啊，孩子刚结婚就自杀。”一下又恢复昨天的李果，齐飞想这样好，谈话会更顺利。
“那你姐和你姐夫的感情从你的角度看到底怎么样？”
“他俩呀！怎么说呢！一开始还行，这几年不行了。”
“我听柳枫他四姐说，是因为你姐想让她姑娘跟你姐夫的儿子搞对象，你姐夫不同意，从那时开始不好的，是吗？”
“也不知道我姐是咋想的，她姑娘除了长的还行什么也不是，和柳子涵合适吗，柳枫根本就不能同意，柳子涵是我姐夫的眼珠子，你看我姐怎么作妖都行，要是柳子涵受到伤害，柳枫都能跟她拼命，她姑娘那样要嫁给柳子涵，我的天呐！我姐疯了。她自己管不了她姑娘，她想让柳子涵帮她管，柳枫能干吗？能让她姑娘祸害他儿子。”
“你也认为不合适。”
“没有认为合适的。只有我姐那娘俩认为合适，自我感觉良好。”齐飞真的有点奇怪，看来不是光老柳家对李梅娘俩有意见，李果也对她们娘俩有想法。
“我也听说白美丽不太听话。”齐飞尽量婉转一点说
“何止不听话，那就是潘金莲转世。十几岁就搞对象，也不学习，一个接一个，初中都没念完。我妈说这娘俩让人**心了。”
“你姐离婚听说是她前夫有外遇还生了孩子，也不管白美丽，你姐确实挺不容易的。”
“你是不是听我姐跟你说的。”
“你吓死我。”齐飞想这个虎玩意。李果笑着说：“那是找对象糊弄柳枫的话。”
“怎么，不是那样吗？”
“反正都死了，说出来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怎么回事？”
“我姐年轻时长的还可以，所以她的对象找的最好。白美丽她爸是安装锅炉的技师，挣得也挺多，老出差。你就好好在家管孩子呗，不行，天天上网聊天，认识个什么研究生，咱们本市北方大学的，比我姐小十岁，就跟人好了，都爱疯了要离婚，当时我爸妈我们家人都拦着不同意。后来还是没管住，她把那个小伙领家住，白美丽她爸突然回来给堵家了，就离婚了。我姐净身出户走的回娘家，那小伙毕业回贵州了再也联系不上了。”
“当时你姐还带着白美丽，男方一点钱没给吗？”
“当时白美丽是跟他爸爸的，房子归男方，家里的存款归我姐的。”
“那怎么说你姐带着孩子住娘家呢？”
“男方又结婚了，没多长时间就怀孕了，白美丽能受那个，和她爸继母都干仗，没办法，她爸给生活费送回我姐这来了。”
“啊！你姐跟柳枫是自己认识还是别人介绍的。”
“都在一个小区，邻居介绍的。”
“当时我姐已经离婚好几年了，找几个都不行，正好邻居和柳枫的四姐在一个商场工作，她给介绍的。柳枫老婆死了，孩子上大学，我们这个小区都知道他家孩子学习好，柳枫人也好，我家特别同意。”
“他们俩相处谁更主动。”
“我姐，我妈也跟着忽悠，两个月就结婚了。”
“当时我姐还怀孕了，柳枫想要，我姐没同意给做了，那时他俩特别好。”
“没因为不要孩子生气。”
“没有，我姐说已有两个孩子，再要负担太重，柳枫就没说什么。”
“后来就因为两个孩子的事关系就不好了。”
“哎呀，我的妈呀！那娘俩白美丽给我姐打电话说自己被绑架了，我姐就向柳枫要钱，你说谁信呀，这事完了白美丽又跟绑架的处对象，谁看着不生气，我姐太惯她姑娘了。”
“就是给十五万那次。”
“是；从那以后他俩的关系彻底掰了。我有时觉得，说不上哪天柳枫就能把我姐掐死。”
“你有这种感觉。”
“太有了，我妈都说我姐放着好日子不过作死呢！这不没几天死了。”
“你姐不是擦玻璃掉下去死的吗？”
“柳枫推下去也有可能。”
“你怀疑你姐是柳枫杀的。”
“当时我就怀疑。”
“那你怎么没跟警察说呢？”
“怎么说呢！多种原因吧！”
“什么原因？”
“因为当时知道我姐掉下去，大贺上来敲门，我和柳枫
都在北屋，我俩是在一起的。警察来看完就说是花台掉了，我姐才掉下去的，我也看了确实是花台一边脱落。所以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呀。再说我姐夫对我也挺好，我结婚买房子还借给我三万元，几个月我就离婚了。当时我姐都没吱声，我姐夫说那钱不要了，不让我有负担。”
“你为什么结婚几个月就离婚啊。”
“男的那方面有病，不行。”李果撇着嘴斜着眼看着齐飞说，齐飞赶紧转移话题问：“那你现在住哪？”
“住在结婚的房子，我俩一人一间，谁也不管谁。”边说边搅动手中的橙汁。
“那你姐夫还不错.”
“还行吧，就是我姐娘俩太能作了，我姐夫那人，怎么说呢，看不透啊，有时也挺阴的，算比较有心计吧！”
“怎么个有心计法。”齐飞笑着说
“柳枫到我家以来从没吸过地，那天他主动要大扫除。我姐擦玻璃他吸地，吸尘器的声音多大呀！那天他在我屋里吸，我还说别吸了，太吵了，看电视剧声音都听不见。后来我有种感觉，他好像特意跟我在一起。我姐出事什么声音我都听不见。大贺跑上楼告诉我们时，我姐已经掉下去十来分钟了。”
“怎么那么长时间呢？”
“大贺发现我姐后，他说他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110，一个是120.他才上楼告诉我们的。肯定有十来分钟了。这十来分钟柳枫做什么做不了啊。”齐飞想这李果一点也不傻，脑子非常清楚。
“那你也认为柳枫杀死你姐的动机和时间都有。”
“出事时，我就这么想的。只不过警察来后说我姐是意外事故，花台也确实掉了，大贺证明，和我姐说完话，刚转身我姐就掉下来了，我没有证据证明；对柳枫都是怀疑。”
“是啊，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就是这花台掉了解释不了，提前做手脚吧，不可能，你姐上去就掉下去了，不可能还擦一会玻璃再掉下去，解释不通啊”。齐飞边说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种完全不同的认识，大智若愚呀。
“还是叫你李果吧，叫姐把你叫老了。你看着就像二十几岁。”
“哪有那么年轻，我就是瘦显的。你就叫我李果吧！咱俩也差不多大。”
“你姐还有什么东西放在你家吗？比如，信或者你姐自己写的。”
“放也放在我妈那，不会跟我说的。”
“不好意思，你和你姐的关系怎样。”
“还行吧，她对李实好，我家对我都一般。我在家是多余的。”
“这样你发现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绝对保密。”
“我知道你不是警察”，齐飞愣了一下。李果继续说：“你是记者。”
“你怎么知道的？”
“柳枫出殡那天我看见你和柳玉菊说话，我问四姐她说你是白山日报记者，帮着调查柳枫死因的”。齐飞笑了心想这个李果还是满有心计的吗，认识我都没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骗你，怕说是记者，你母亲不见。”
“那肯定的。”
“我确实是日报记者，受柳玉菊委托调查你姐夫的死因，谢谢你配合啊！你觉得柳枫死和你姐有关系吗？”
“不管怎样，我姐死了，柳枫也轻松了，为什么要自杀呀！”
“是啊。那今天就到这，有什么情况咱俩再联系，电话就是今天我给你打的号。”
“好吧，我在问问？”
“主要看李梅有没有什么东西留在你妈那，你想办法找找看看，有情况咱俩再见。”
“知道了”俩人说着穿上衣服往外走，“我送你吧！”
“不用，走两步就到我妈家了。”
“再见。”
“再见”看着李果轻快的走了，真的不像那么大。。。。。
齐飞回到单位，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他没有看见玲玲。自己吃完饭回到原来的办公室。每到这个时候，齐飞都有种安宁自在的感觉，这几年呆的性格都有些独了。躺在沙发上，李果的话又跳到他的脑海，柳枫有杀李梅的动机，但现场确是花台脱落掉下去的。柳枫，李梅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呢？往下继续怎么办啊？一点头绪都没有，都是怀疑。见见白美丽，看看她妈妈生前跟她说过什么。她在哪个戒毒所呢？问问柳子涵，他不是说柳枫死是他通知白美丽的。齐飞想着想着睡着了，他又梦到了，白皑皑的大雪中，有个背影急急的走着，那好像是柳枫的背影，他要到哪去，我得跟踪他。。。。他是被冻醒的看了一下表，已经一点多了，齐飞起来回到了社会部，路过时看了看玲玲的办公室门关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环视一眼，偌大的办公区没有几个人，这已经成了社会部的惯例，早上都到下午全没。沏了杯茶，热热暖暖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为什么如此的牵心呢！柳枫已成为自己一位熟悉的故人，他想走近他，想知道他的一切，可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了，还是给柳子涵打个电话问一下白美丽的情况。齐飞找到了北京的号码打了过去，只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喂，哪位”声音有点低，好像在开会。“方便吗？我是白山日报，齐飞；你齐哥。”
“啊，知道，说吧，我出来了。”声音大了起来。
“你知道白美丽在哪个戒毒所；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这个；戒毒所我不知道。”
“那电话号码呢？你不说你爸爸死是你打电话告诉白美丽的吗？”
“啊，那好吧，我再找找发给你。”
“那好，我等着，你先忙吧。”放下电话齐飞有种感觉，柳子涵并不想把白美丽的联系方式告诉自己。他好像在保护白美丽。他俩的关系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吗？只是李梅一厢情愿，柳枫不同意他俩就算了，真的是这么简单吗？齐飞隐约的感到是不是两个孩子的关系也不一般呢？直到下午三点才接到柳子涵发过来的短信，白美丽的电话号码。齐飞给这个电话打过去已经停机，是不是柳子涵告诉白美丽以后停的机呢，如果是这样他们两个之间就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他在网上查查看有几个戒毒所，不行只有挨个打电话了。一查只有一个戒毒所，这下方便了。他通过114找到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声音洪亮的男子。“找谁，什么事？”
“不好意思，我是白美丽的家属，她家出事了能见她一面吗？”
“哪个白美丽；是戒毒的还是管教。”
“戒毒的，”
“不就是她继父自杀了吗？”
“对，我还有一些情况要和她谈谈。”
“那你等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就叫柳玉菊吧!”
“怎么像个女人的名字，等一下”过来一会电话那边又说话了：“喂，还在吗？”
“在，在，在”
“白美丽前几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那我们怎么知道，不知道”
“啊，谢谢。”
“不用”电话放下了，手机停机，人放出去了，白美丽能去哪呀？李梅娘家，不对上午没听李果讲啊，给李果打个电话，有白美丽的消息赶紧告诉自己。听李果接电话的声音像是正在睡觉。“果姐，我是齐飞；日报的。”
“知道了”
“白美丽这几天跟你妈妈和你联系过吗？”
“不是在戒毒所吗？”
“前几天出来了”
“都出来了，不知道啊，没听我妈说呀？”
“那这样，有白美丽的消息你告诉我一声，我想见见她。”
“行，有消息我就告诉你”齐飞打完电话看表已经四点了，没去游泳，直接回了丈母娘家。
晚上玲玲又出去吃饭了，在家守候看孩子的总是齐飞，他成了标准的宅男。把孩子哄睡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呀？看证据李梅不是柳枫杀的，即使是柳枫杀的，他也不会自杀谢罪。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导致柳枫在孩子结婚第三天自杀呢！他觉得有点查不下去了，柳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齐飞想起在柳子涵那借的成长日记，看有没有新的线索，赶紧从书柜最下层把装日记的兜子拿出来，这次要一页一页的认真看，多了解一下这个男人。齐飞拿出第一本仔细的翻阅起来，这本记录的都是柳子涵一岁至三岁的相片，每张相片都有柳枫的评论和感想。齐飞想那个时候柳子涵的妈妈正有病，他一个人带孩子还能这么细致认真确实不容易，从这点可以看出柳枫是位好父亲，做事也很有规矩和条理。这本的最后一页是柳枫和子涵的合影，照片上子涵坐在柳枫的腿上，相片中的柳枫有些落寞和憔悴，子涵笑的却很开心。旁边写着“领着儿子在江堤玩，看见别人家都是两口子领孩子，很是羡慕，有照相的，我想也和儿子照个合影吧！一直没合影。真的好累呀！儿子很淘气”。看完第一本发现柳枫在柳子涵三岁之前从来没提起子涵的妈妈，好像是一位单身父亲，他和子涵妈妈的关系真的很恶劣吗？
齐飞又翻开了第二本，这一本有的写了一段文字，却没有相片，看着明显没有第一本记录的细致，但隔一段时间柳枫一定为儿子写上几句。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早上送去时，儿子一直哭闹不肯进去，我着急上班打了他两下，他哭的更厉害了，我心里好难过。”这本也没有出现任何子涵妈妈魏佳慧的信息，难道他俩实际早就分开了，只是对外没有说离婚，要不怎么能一点影子都没有呢！从这两本记录来看，柳枫的生活很压抑很无聊，看着看着齐飞有些困了，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怎么玲玲还没有回来，赶紧把日记装好放回书柜，忙着给玲玲打电话，没人接，齐飞一下紧张起来，不会出事吧！他又打了一遍，还是通了没人接。他坐不住了，急忙穿上衣服想出去找找，正要开门，门开了玲玲满脸通红的回来了，“喝多少呀！才回来”。
“没多少，想我了吧！”玲玲嬉皮笑脸的说
“就你实在，傻了吧唧的使劲喝，”齐飞边说边扶住玲玲，玲玲走路都不稳了，看来真没少喝，玲玲的酒量极大，这幅德行都得一斤以上，齐飞赶紧让她躺下，帮她脱了衣服，玲玲一点声音没有就睡着了，齐飞看着玲玲，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的衣服，叹了一口气，自己都成妇男了。。。。
第二天早上，玲玲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你头不疼啊？”齐飞问
“为什么头痛。”
“你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瞎说，我自己打车回来的，我记得。”
“你进屋站都站不稳了，是我给你脱的衣服。”
“是吗，不记得了。”
“真是个大傻子，现在还有谁像你这么喝。”
“昨天桌上的人都喝了，你不喝酒你不知道。快走吧！别磨唧了”。说着领着孩子先下楼了，齐飞赶紧锁门，提着垃圾跟出来。送完孩子往报社的路上，玲玲问齐飞：“柳枫的案子进展咋样？”
“有点查不下去了。”
“为什么”
齐飞就把到目前为止查的情况跟玲玲简单的说了一遍。玲玲听完说：“让我再想想，晚上咱俩再商量商量。”
“你哪有时间呀！天天有饭局。”
“我那不有事吗？你可别磨叽了，晚上研究怎么办？今天白天我一大堆事呢。”说完俩人到了报社进到各自的办公室。齐飞感到无事可做，对柳枫的案子没有办法了，再找谁谈谈呢！找柳子涵姥姥谈谈，可是柳枫的老婆魏佳慧在子涵十几岁时就去世了，柳枫的死不可能和她有关系呀！那这怎么办呢和什么有关系呀？齐飞突然感觉很无聊，自己也很无能的感觉。这时电话铃响了，一看是小秋，齐飞赶紧接了起来，“小秋啊”
“是我，齐大哥，柳枫的手机找到了，查了一下，都是跟家里人的通话，没有异常，短信也没发现特别的。”
“啊，他就这一部手机吗？”
“现场发现的就是这部手机，他名下也没有别的手机。”
“那好”
“你见李果情况怎么样？”
“和咱们想的一样，她也怀疑柳枫杀了李梅，但是没有证据呀！”
“看来真有问题，下一步怎么办？”
“应该找白美丽，她从戒毒所出来了，电话停机，找不到人。”
“那可怎么办啊？”
“在想想吧！”
“那好吧！”
俩人撂下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