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谈合作的事情倒是好谈，拒绝合作莫晓波还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其实比接受更有学问的。他觉得高洁在这方面比他强多了。在正业公司的最后一件事情了，高洁当然不会拒绝莫晓波这一要求的。
其实莫晓波是把事情想得复杂些了。当乔丽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希望莫晓波能参与下一轮合作时，很快被高洁以“人各有志”的托词推得远远的，乔丽丽见莫晓波无意合作，也不过多责怪，她也能理解，象莫晓波这样的人，是不会永远寄人于篱下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势如此而已。他们有过合作就算是缘份了。乔丽丽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双方的商谈却一直是在愉快中进行的。
“曹总，请你看看这份年终总结报告如何？”会谈就要结束了，一个女孩走进了会客室，拿了一份材料递给了一旁的曹强。
“写的什么东西啊？什么抓住四个机遇，汇聚四个动力，打造四个品牌，实现四个跨越？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学生了，整天要与你数数字了？”曹强随手翻了翻这个女孩递来的材料，装作一副很博学的样子，当着莫晓波与高洁的面，就对这个女孩发起了牢骚。这个女孩被曹强的一副恶相吓懵了，很没有脸面地侧着这些客人的面站着。
“写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见曹强也不仔细看看人家的材料，就对人家发起了牢骚，莫晓波甚感惊讶。
“哎哎，你先下去吧。”见曹强无端将气氛搞得这么紧张，乔丽丽一边朝曹强直瞪眼，一边暗示那个女孩先下去。
“嗯。”莫晓波接过曹强的材料，认真看了看，暗暗地为这个女孩的文字功底叫好，他认真看了几页，又推给了高洁。
“这个女孩是那里的？”看见那个女孩委屈离去的背影，莫晓波好象有些认识似的，一时又想不起来。
“是我在人才市场招过来的。这些女人眼高手底的，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纯弄些洋名词糊弄我们。还不听话，爱顶嘴，我早就不想要她了，不是长得好看一些，现在就叫他出门扫地了。”曹强怒气未消。
“好了好了，不说了，现在的大学生，我不知她们能做什么？你看她写的什么，什么彰显人格魅力，又是什么催生内部动力，搞房地产开发就开发，怎么拉扯到人格上。批评她还不让批评。”乔丽丽一边示意曹强不要多说，一边又帮着他男人的腔，精明确实是够到位了。
“你们先聊，我出去方便一下。”高洁知道了莫晓波的意思，一个人悄悄地走出去。绕了一圈，正要找那个小女孩，不觉走到了金路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一抬头，正好看见刚才的那个女孩正伏在桌上独自抽泣呢。
“哎，你好！忙什么呢？”高洁跟她招呼了一下。其实，她知道那个女孩正在抽泣，大概是被曹强与乔丽丽一顿猛训的缘故吧。高洁猜到这个女孩很有强，所以也不去点破这件事情，只作不知。
“哎，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那个女孩见外人来了，立刻换了一副职业面孔。
“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文字功底挺不错的！我们的莫总很欣赏你！能给我一个电话吗？”高洁不想与她闲扯什么。
“我才来这里的，才半个把月吧，原来在一家国有外贸公司上班。这里工资高些，所以跳槽这里来了。哎，你要我电话干吗？你问这个干吗？”那个女孩欲言又止，忽然又警觉起来。
“这个报告是你写的吗？”高洁没有回答她，继续问她的问题。
“嗯！你问这个什么意思？”那个小女孩一直很警觉。
“电话告诉我吧，你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贤者择主而从’的古语吗？恕我直言，金路公司不是你的首选。”见那个女孩迟迟疑疑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高洁很直率地对那个女孩说。
与金路公司谈话很快结束了，莫晓波与高洁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留在了附近的一家宾馆。估摸那个女孩已经下班了，莫晓波请高洁打个电话给那个女孩。他觉得请高洁打电话，要比自己打电话好得多。至少能让人家不瞎想。
那个女孩如约而至。
莫晓波与那个女孩都惊呆了！
一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你是——，怎么好象在哪个地方看见过？”莫晓波脱口而出。在金路公司的会客室，莫晓波没有用心去注意这个女孩子，曹强训斥起她的时候，她的脸又背了过去，所以一直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只是在背影离去的时候，他仿佛有些熟悉。
“你是不是哪个莫大哥——，以前，你在一个工程队里呆过？在春水湾施过工？”那个女孩提示着莫晓波。
“是啊，你是——，好面熟啊？”莫晓波脑袋飞速旋转，却就是想不起来这位女孩是谁。
“我是小郑啊！叫郑臻！你帮助过我！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呢！”郑臻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以前，这位郑臻因为生活所迫，在莫晓波的工地捡垃圾，被莫晓波的工友们发现了，当作小偷来抓，郑臻没少吃苦。这伙人平时被人欺侮惯了，他们将气撤到比他们更弱的人身上了，所以，他们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