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长恭拿着早上才采摘的一朵桃花想着鲜花配美人,博美人一笑,哪知踏进房门却没有半点夕儿的身影。
“殿下。”冯娇阁福了福身子。
“夕儿呢?”
“小姐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出门了?夕儿可有说她去做什么了。”
冯娇阁摇了摇头。
“夕儿连你都没带就独自出门,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正说着,郑林夕便拿着一个小布包进门来。
“小姐。”娇阁唤了声。
“你啊。”长恭听到郑林夕的声音,舒了口气走上前来,将自己手中折的桃花枝别在郑林夕的发髻上,倒活像一个步摇,生的美极了。
“你给我戴的什么?”郑林夕回身去照铜镜。入眼的是一株桃花。
“桃花。样式攒在你的头上倒是十分相称。”
郑林夕仔细打量了一下,眯着眼点了点头。“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好待在府中。”长恭拉过郑林夕,“就算要出去也要带些下人才放心。你独自出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何况我的娘子又生的如此美丽。”长恭说到最后,味道就已经变了。
郑林夕推搡了长恭一下,“又胡说些什么呢,娇阁可还在这看着呢。没个正经。”
冯娇阁嗤嗤一笑,“奴婢自是见惯了不觉得什么了。”
郑林夕剜了眼冯娇阁,似是嗔怪娇阁十分的不讲义气拆自己的台,不过眼底却尽是笑意看着长恭,“你娘子我啊可是为了你才出去的。”
自那天过后,郑林夕却并没有如众人所料的难过反而过活的一天比一天快活,她自知这件事让长恭也极为的难受,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扰的两人现在的生活不好受,得过且过吧又何必弄得自己跟长恭不愉快。
长恭笑道,“是什么?拿来我看看。”
郑林夕开心的打开了布包,里边是一个极为精致的甲胄,模样有些骇人,倒是看一眼是十分的令人敬重。
“甲胄?”长恭仔细摩挲了一下这甲胄,若是戴着它上了战场,倒是可以震撼他人。想到这,长恭看着郑林夕眼中的笑意,“自来将军不乏戴甲胄上战场的,你这可是令我效仿来震慑他人?”
“这是其一。其二我不想看到你的脸上沾了鲜血,我想看你最好的模样。”
长恭接过那甲胄,轻易的便戴在脸上,十分的合适,像是天生就为他而打造。
一旁默默无闻的娇阁直勾勾的盯着长恭的脸,无限的敬意颇升,好像他就是那战场上的王,所向披靡。
—入夜—
郑林夕趴在长恭的怀中,模样活像一只小猫,十分的慵懒适宜,最近的日子过活的十分自得,自高湛前往晋阳以后,早朝之事便变得不过形式上而已,并没有那么重要了,长恭也自讨伐高归彦以后鲜少在朝堂上露面,想到这,郑林夕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长恭睁开眼。
“最近朝堂上是否归于平静了?怎得你只窝在家中,虽说讨伐高归彦后你得恩准不用复命,但后续事码怎得也没有了下文?”
“你说这事啊。朝堂之上哪有什么平静之说,哪怕是短暂的风平浪静背后也必然积聚着波涛汹涌。不过一切等皇上回来再说。”长恭拉着郑林夕躺下,将她搂在怀中。
“你是说皇上快要回来了。”
“恩。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对了,前不久周皇帝来晋阳借粮,你知道吗?”
郑林夕蜷缩在长恭怀里的身子一僵,“知道。”
“之前我也曾说要同你讲一讲这事,一时之间耽搁了。你只知是周皇帝来借粮,倒也该知晓原因了吧。如你所想,北周闹了饥荒,五月份周皇帝颁布大赦天下的诏书,饥荒之时他并未想着增加税负倒是大赦天下,我倒觉得我大齐遇到了一个强敌,趁着周国此时还未强大,不过是弹丸之地,且新帝登基政绩不稳此时主战是最好不过的。朝中大部分老臣支持主战,也有部分奸臣和个别大臣支持主和的,”长恭说到这里有些生气,“部分人主和的理由竟是说要彰显皇上仁慈留给后世一个好名声。后来陛下竟就应了借粮一事。”
“部分仁义之臣可是为了百姓而主和?”
“是。那些人都是文臣,想的自然是短浅了些。”
郑林夕似乎明白了长恭的意思,问道“那长恭你主战还是主和?”
“我主战!”长恭没有看到郑林夕失望的眼神,倒有些奇怪,“主战吞并周国统一北方,是最好不过的事。而在这时百姓也是要顾及的,待拿下一座城池,我军后备再及时散粮,必不会使普通百姓多受磨难。不过我以为你听到我主战会对我失望的。”
“自古天下分久必合,战争是难免的。我相信你选择主战也会一心为民,我没有信错你。”郑林夕笑笑,一直想问的一句话,说出了口,“你可在意当初我去周国的事?”
“当初的事你不是放下了吗?”长恭反问,倒惹得郑林夕一愣,“既然你放下了,我又何必自扰。”
“长恭你便如此信我?”
“信。”长恭搂紧了郑林夕道,“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