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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修)早逝、重生 成长、艰难

第一章早逝、重生(修)

洁白的不染一尘的病房里,一张四下环绕着众多复杂机器的病床上,安静的躲着一个面露苍白已浮现死灰色的年轻病人。

本应该连接在身体上的,作为观察病体变化的连接导线都已经摘除,只剩下心电图机和加氧器还在忠于自已的职责,而别的设备显然已经不需要了。

窗台上长期遮蔽的厚厚的挂帘被拉开,灿烂的阳光生机无限,连屋里小小的插花也静静的怒开着生命的最美。

被绚烂阳光温暖环抱着病床的周围是一对中年的男女,和一个青春洋溢的小姑娘。中年男女满脸悲戚,特别是同躺着的清秀的年轻人有7分相似的美妇人更是难掩无尽的哀伤,双手牢牢地紧握着年轻人的手,舍不得松开一丝一毫,好像一松手就会永远的失去最最的珍爱,无语泪先流。一边的小女孩也懂事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强忍着,不想让伤痛欲绝的父母更加难过。

“妈,嗬……妈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干涩的如同几天没喝水一样的沙哑的声音,无力的又竭力的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再不用吃那些没完没了的药了,呵呵。”

说完一付解脱样,好像潇洒的卸掉背负生命的沉重。接着又吃力得把头扭向同样默然流泪的妹妹“咳,青春靓丽,人见人爱的全宇宙最可爱的妹妹,你再哭的话,就变大花猫了。咳,笑一个,哥最爱看你的笑了,比什么止痛药都好使,来,笑一个”。一如继往,每当妹妹心情不好,哥哥都会放下任何事来哄妹妹。

“嗯,哥我不伤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去完成我们的梦想。我这就笑,你就不痛了”小女孩带着哭腔,泪中带笑,努力的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一贯疼爱自己的哥哥,好让他减轻几分痛苦。

“妈,看小妹多懂事,都不哭了,就你还哭,你看老爸就好多了,”年轻人努力的笑着,眼睛也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想把这一切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那怕亿万年以后也不会褪色,那怕沉入永寂也会守护。

永远是最亲最爱的一家人。好想活着,好想永远享受海一样的亲情。可是……

低沉的同样也难掩痛心的男声在病房里轻轻温柔的响起,只是不见往日的威严“好儿子,爸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你一直是爸爸心目中最好的,无人可以替代。爸爸答应你,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想是读懂了儿子眼中的留恋和期盼,不再威严的父亲,向儿子做出了一个男人之间的承诺。

呼吸渐渐的微弱下去。

“父亲,母亲,真高兴这辈子作你们的儿子;妹妹,我也很享受成为你的哥哥。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希望是你们的儿子,你的哥哥。”

低低的已经微不可闻。仿佛卸下了最后一个心愿般,被病魔折磨的都不曾屈服的头颅慢慢的低了下去。嘴角微微的翘起,像是想要去做一个最甜最美的梦般,眼睛慢慢的合上。

“小风,儿子……”

“哥……”

哭喊再也不受压抑,轻漂漂的向重症监护室外飞去。隔壁观察室内不管医生还是护士,都为这个才华横溢,又坚强的年轻人落泪,扼腕叹息!

天妒英才。

仿佛一瞬,又好像经历了无数次宇宙的诞生和毁灭。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又像永不存在。

有了感觉,实实在在的,能感觉到光,朦胧一片,能感觉到声音,模糊不清,能感受到触觉,温温柔柔。

也有了思想,但被凝固,就像只看到一个光点,努力得去想看清整个面,但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对,就是徒劳。连一丝复杂点的想法都无法形成。一切有如混沌初始。

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也体会不到清晰的存在。只有那三个铭记的深情,守护着,守护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天堂或地狱又有什么关系呢。

凝固的感觉在一丝丝的松动,思想的时间也在变长,没有对比,只是感觉。终于一阵阵挤压涌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一个光亮滑去。

新生,思想从已经松动的牢笼中挣脱。我还没死,我新生了。还没来的及喜悦,屁股上被拍了一下,我感觉到疼痛了。下一刻,哭了。

不知道我是谁,我在那。

又一个新生儿的诞生,预视着部族的希望多了一分,实力也增加了一分,同时分享食物的人也多了一个。对于这个小200人的部落,连年来越来越低的气温,越来越少的浆果和野菜,外部越来越强大的野兽,这个小小的部落还能支撑多久?

这是第一场雪之后的第三个婴儿。前面两个都没存活。死于严寒和饥饿。

洞口挡着厚厚的兽皮,只留一个用做排烟用的斜斜的烟道,向里10多步是一个比较宽敞的洞穴,地面比较平整,一堆还算猛烈的篝火向四周散发着光和热。洞壁显然经过粗糙的加工。在篝火的印射下,忽明忽暗。一堆厚实的杂草中放着一个被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包裹着的婴儿,正甜甜的熟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口的兽皮猛然间被揭起,一阵寒风伴随门帘的打开乘隙间像顽皮小孩涌入,篝火也被吹的火苗乱舞。杂草中的婴儿显然也感受到温度的变化,轻轻的扭动了几下。

“快,赶快的,不要让小弟受风了,小妹快把帘子放下”,一抹好听的女声轻快的响起,听声音只有12、3岁。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关心弟弟。”更稚嫩的声音不耐烦的回答。

紧接着又有7、8个人影在抖落身上的积雪之后,纷纷脱去兽皮兽衣,随手挂在洞口的墙壁上。又都赶紧向着内里的篝火堆捅去,想早点烤烤火。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女子,显然这是一个以女人为主的史前部落。她们都以一个约20多岁,脸上浮现着极度疲劳,而且又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满面倦色的女子为主,剩下的其中有三个15到13岁的,相貌同这个女人相似,紧靠着她身后坐下,同时又赶紧为围坐着的诸人倒上烧着的热水,另外剩下的两个女人,同20多岁的面貌也有几分相似,只是更觉苍老,不同为首的女子白晰和年轻。

“小水,去看下你弟弟。”为首女子,向倒好水的大女儿轻声吩咐道。

“好的,亲”那13岁左右的大女孩,恭敬道。说完向洞壁边那包裹着兽皮的小形物体轻轻走去。

“族长大人,天气越来越冷了,现在收获一天比一天少。再这样下去,如果再猎不到食物,就得弃老了。”一个个子最高的身形最壮的女子忧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族长。“今天一整天的全族狩猎,只猎到一只将死的老黄羊和几只兔子,如果再猎不到更多的,存粮就要吃完了。”

另一个接口犹豫的说:“要不明天再向外围看看?”

“绝不能弃老,宁可走的远点,去山那面还有没被采摘的。明天我带小水、小溪她俩去看看,小果在家看小风。”

“不行,族长,你刚生产,天又这么冷。还是由我带几个人去吧,你还是带着族人在水池边没结冰的地方,继续等待狩猎。”

“是呀,族长,如果没有你带领我们,我们早就冻死,饿死了。你才是全族的希望。”

“难道我们妇溪族就要灭族了吗?无上的神明呀,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用你无边的法力,帮帮我们吧!”

这时门帘被忽的推开,冲进两个人,听着娇小的声音,也是女子,而且年龄都不大“不好了,族长大人,又有两个老者死了,是溪西长老和溪山长老”,惊恐的声音中夹杂着对自身无助。

“都别慌,走一起去看看,”强打起精神,只是语气一如平常的镇定。勉强着起身后,又对那两个年长的女子吩咐道“溪壮,溪小,赶紧把存放的干柴都发放下去,保证每洞。都有让大家都挤一挤,人越多就越暖和。还有把食物都分发好,不吃东西肯定挺不了。晚上还得下大雪。”

说着领着众人向外走去。

在思想恢复的那一刻,小风就知道自己穿越了,而且现在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也叫小风,姓溪。想努力的睁开眼,但大多的婴儿在出生时是看不见东西的,而且身体也忠实的反映着婴儿绝大多数活动就是睡觉,往往一个事还没来得及开始想就累的睡着了。小风也一样。只不过,这一世,希望能有个好身体。而且还想知道自己重生在那,什么年代。

醒着的时候努力的去听,去感受周围的世界。可惜她们说的话,几乎听不懂,但隐隐觉得这是属于南方的一个语种,但具体在那就不知道了。在接下来的清醒着的时候,零零碎碎的听着,周围人的语气全是不祥的。

不过没办法,毕竟,他只是个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努力的睡,努力的想。很多时候,恐惧往往来自未知。

慢慢的他能多想一会儿了,只要不是想的太久,就不会累。能看见东西了,给他的感觉是,家徒四壁,而且太落后了,好像是远古时代的山洞穴居一样。

或许就是在远古吧。他不确定。他有一个妈妈,就是大家口中的族长,妇溪族。成员都姓溪,当然对于那些有身份的。有三个姐姐,因为是族长的女儿,分别叫,水,溪,果。

渐渐的,他至少能确定,这是古代,从能见到的人的穿着,周围的环境,还有致关重要的一点,工具。

在明白大致的情况后,好奇心反而更加盛。

“哦,MYGOD,这是新石器,而且还是母系氏族。”推断出这个后,我就直接倒下睡着了,累的,还有对未知恐惧下的自我保护。

第二章成长、艰难(修)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流逝着。冬去春来,雪消雪融。唯一让我头痛的是,母亲的奶水不是十分的充足,我总是处于半饥饿中。不过没有办法,整个部族都吃不饱。全族处于最艰难的时期。

吃不饱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但好在,我有一个非常痛爱我的大姐,在其无微不致的照顾下,冥冥看上天好似也在眷顾着我,虽然时常处于饥饿中,身体不甚结实,但一直没有得病,让我顺利了过活这个冬天,不然我是最郁闷的穿越者了,还没开始就结束。

族长母亲,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早出晚归,忙忙碌碌。二姐和三姐玩性最重,不到天黑就见不到人影。只有大姐,一如既往,所以我对大姐是最依恋了。

大姐‘水’对我这个小不点从一出生就充满了好奇和惊讶。作为家里唯一的男童,她眼中的漂亮可爱的弟弟小风,是那么的于众不同,从不哭闹,拉屎撒尿都能会及时提醒别人。除了两、三次无意识的意外“泄漏”。毕竟小孩而且还是婴儿状态下,不可能不尿床的。

就是这样的表现也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溪水’惊异万分。不同与族内别的小孩,动不动尿床拉床,同时还能提醒看护的人,让他们省心省力不少。我最大的优点,从不哭闹,就连吃不饱也不过分闹人。平常总是静静的睁着乌黑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要不就是在那草堆上吃力的爬呀爬。令人更吃惊的是,从不会爬到草堆外面,只躲在温暖干燥的草堆上。

对于大异常人的现象,小水肯定报告给母亲了,可是已经为了族人生存而操心劳神没有半分多余精力的她,当然对于这种现象也不知道怎么解译,当然更没想要解开迷团的兴致。族人的生存才是摆在眼前的第一位。

慢慢的能爬动了,四肢有了感觉,知道自己总算没有残废。一段运动后也没什么不适,就更加的放心。

想想上辈子,由于体弱多病,是多么的想要一个能够自由自在随意活动的健康身体,这辈子就不想重复这种痛苦,不然还不如自杀了事,活着也痛苦。所以在能思考的时间能变得更长久之后,开始考虑为自己制订一个身体锻炼的计划。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因为母乳总是不够,而且又没有别的营养之类的东西做为补充,所以往往越运动就越发的饿了,因此只得减少运动。

对于语言,我慢慢的能够听懂了些。前世就是少有的天才中的天才,这世天赋好像也没有因为穿越而消失减少,很快,就能适应,只是不会说而已。可能这是上天对于我降临在这个多灾多难的时代的一个补尝吧。

看着一边照顾我,一边在借着火光打磨着一个像是矛头一样物体的姐姐,无事可做的我,实在有些无聊。因为天气还没完全转暖,就不让我出去受冻。但洞里零零总总,没几样东西,全让我看的熟悉不过。本想多运动,有个好身体,也因为食物原因而放弃。只能半坐着,看姐姐忙碌的“工作”。

姐姐转过头看了眼半天没发出什么动静的我,看到我斜偎着草堆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辛苦的打磨,像解译又像自语般的说道:“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这叫矛头,是我们主要的武器,不过我力气小,只能做个小矛”。

对着我亮了下半成品,又接着继续未完的工作。

“等你长大了,也要学会做这个,这是我们族必备的,而且都要自己做。”

“你看,我这个漂亮不?”说着不无自傲的拿着已经差不多打磨成型的矛头向我炫耀了下,希望我像别的小孩看到亮晶晶的东西就上前讨要。

不过注定她要失望了。我仍半坐在草堆上,静静的看看她和她手中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像别的小孩那样,多少露出点好奇吧。”说完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去进行她的最后收尾工作了。

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东西,除了见识一下外,确实提不起我任何的兴致。

“啊!……回来了……”一阵欢呼声,从洞外传来,而且越来越响。

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我把头转向洞口,想一看究竟。

“是亲回来了?肯定是亲回来了。太好了,今天一定是猎到很多东西了,晚上可以吃饱了。”被欢呼声打扰了工作的大姐,先是一阵迷惑,突然间想起可能是母亲狩猎回来,而且一定有大获丰收,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欢呼声。想到这,就急不可耐的起身,向外跑去。

我早就无聊的不行了,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至少我想知道我在那吧。所以我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喊声,抗议姐姐扔下我自个去看热闹,希望她能带我同去。

“啪”的一声,大姐不好意的拍了下手,想起还有我。

“你也想去看呀,不行的,亲吩咐过,外面太冷,怕你受不了,要是真出了点事,我可要挨打了。不行,不能带你去。”说完无奈的向我摊了摊手。

我仍旧依依呀呀的向姐姐爬去,这么好的机会,而且也实在是太无聊了,早想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就算外面冷多包层兽皮就行了。

姐姐犹豫了一会,看我又拽着一块兽皮往往身上披去,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对喽,多包几层就不受冷了。耶!我真聪明!”不再犹豫,胡乱的给我包了几层后,抱起我向外冲去,好像迟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似的。

“哼”我只能不屑地翻翻白眼,要不是我提示你,你能知道给我多裹几层?看在你带我出去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了。暗自不满有点粗心的大姐。

“呼~~~~呼~~~”寒风毫无阻隔的打在脸上,引得我直往大姐怀里缩。虽然外面阳光正好,却感觉不到一丝热力。

我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天空。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呀!

我来了,我看到了!!

纯粹的天空明亮如镜,不染一丝杂质。微微的吸入一口清冷的空气,迅速消散了一个冬天吸入的柴烟味,虽然还很冷,不过同样净化了心中的某种畏惧。至少我没穿越到什么古怪的地方吧!

这是个半凹形的山谷,我所处一边10多个洞穴错落的分布在一个面积不大的向阳的泥质山壁上,下面不远处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平台。现在人群几乎都集中在那里,平台外围是一圈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枝条构成的防护用的栅栏,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我想除了一个装饰作用外,根本防不住什么野兽。外面是一道缓坡,小小坡度直通向下,更远是一片稀疏的灌木林,只有几条像是有人踩过的小径通向远方。原野上,零星的积雪还在提醒着,冬天还没完全退却。

啊!这就是我将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了。

走近的热闹,打断了我的远望。不管如何,我来了,我存在。天下之大,世道多舛,一定要像前世父亲那庄重的承诺一样,好好的活下去。

这天晚上,大家十分开心,整个冬天只有今天能开怀大吃一顿。虽然食物短缺的问题仍旧存在,但今天的大丰收,似乎预视着随着春天的到来,最艰难的日子将要过去了。大家都很高兴,只有大姐因为我的缘故,受了母亲的骂,算是一个小小的波拆。而我在这次意外外出后,就被获准可以出去

‘放风’。当然得在大人领着,但我其实是个累赘,所以还是只有大姐抱着我出去逛逛,还有母亲在不忙时也抱着我走走,不过次数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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