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朋友,起来。”
小敏睁开了一只眼睛,又闭上了。然后稍微侧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背向我。
我:“竟然醒了,就不要一直假睡,会把脑袋睡坏的。”
小敏还是一动不动。
我:“我不是要赶你走,我煮了饭,起来和我一起吃饭。”
小敏还是一动不动。
我:“我现在不赶你走,吃完饭,我也不赶你走。”
小敏还是一动不动。
我:“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想什么时候来我家,就什么时候来我家。”
小敏立刻跳了起来,遮住嘴,失笑道:“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的哟,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我:“吃饭。”
小敏作揖,正色道:“遵旨。”
一会儿后。
我:“看什么看,不要不吃饭,说什么秀色可餐。不吃饭,我,我,我。”
小敏得意道:“我要是真的不吃,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好想揍人)
我:“你不吃饭,我就走了。”
小敏急忙道:“不要动,我吃还不行吗?”
我得意道:“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的哟。”
小敏低下头,失落道:“对不起,我错了。”(什么情况!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知道自己错了,就赶快把这里清盘,把碗给洗了。你不需要这样自责,我可是一个很大度的人,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
小敏失落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的脑子真的太不好使了,居然忘了你有女朋友的这件事情。以前不确定你有女朋友,我还可以欺骗自己。可现在,我明明就知道你有女朋友,我还缠着你,这算什么呢?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小敏表情很焦躁,不停地喘息。)
我抓住小敏微微颤抖的手,沉稳地说:“冷静,冷静,冷静,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小敏用力甩开我的手(那一刻,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凄凉。)
小敏还是不停地喘息,并用一只手狂揉太阳穴。
小敏情绪有点失控地说:“你不要管我,快走。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吧,走啊。你叫你走,没听见吗?”(这是我家诶?)
我:“你相信我吗?”
小敏稍微安静了,怔怔地看着我。
我:“你不要在意我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了。你就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好好地安排与我剩下的几场约会吧。”
小敏喘息道:“不行的,我要是还待在你身边,你就要承受‘渣男’的骂名了。即使我很废材,我也不想连累在意的人。你不要因为我现在很糟糕的状态,本着不伤害一个脆弱的人的心意,去难为自己给我假希望。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是一个给自己签了《不自杀协议》的人,不管活得多糟糕,我都不能自杀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让你难为,从来就不是我的本意。”(脸色越来越煞白)
我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个笨蛋,非得我说得很露骨,你才明白我说什么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听你说一点文采都没有的甜言蜜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你很糟糕,看到你,我还是很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混蛋,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明明工作那么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你吃我‘豆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想说这样的话。”
小敏:“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的哟。”
我坚定地说:“对,我说的。”
小敏:“真的很感谢你能这样说。但是,我还是不能待在你身边。任何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事物,都极度容易坠向黑暗的深渊。不光明的爱恋,结局注定是悲剧(潜台词:自己已经有无法舍弃的伴侣(不管是什么原因),连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都办不到,注定要一直遭受世俗的鄙视,谈何是幸福的爱恋。)。我自己是悲剧就算了,我可不能让你也是个悲剧。”
我:“你信不信我?”
小敏:“信。”
我:“我只会再说一遍,你留在我身边,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我是一个成熟理智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傻瓜,不要很颓丧的样子了,看到你那样的样子,我很难受。我很喜欢听到你很不羁的笑声,我很喜欢看见你很阳光的样子。”
小敏:“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的哟。”
我:“是,是我说的。你再不吃,就凉了。我可不想再热一遍。”
“啊--,啊--,啊--,你干嘛!!!”
“吃‘豆腐’啊,趁它还热。”
“不要太过分了,我生气了。”
“诶呀,死机了,动不了。你还有一个选择,把我推开。”
“不止一个选择,我还可以把你抱开。”
小敏得意地说:“‘豆腐’好吃,但本人有精神洁癖,只吃自己喜欢的‘豆腐’。不会轻易地吃别人的‘豆腐’,即使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