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五十三段录音。
小敏邪魅道:“老弟,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们,决裂吧。”
老弟惊恐道:“什么!”
小敏凶狠地说:“老弟,决裂吧。”(夹杂着踢倒椅子的声音。)
老弟哽咽地艰难道:“为,为,为、什么?你,要我,走,你也要让我走得明白,为,为,为、什么?”(憋出内伤了)
小敏阴冷地说:“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不会真的蠢到脑残了吧。”
老弟大吼:“为什么?”
小敏强硬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我弟弟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太搞笑了,你不会真的因为那份《兄弟协议》就把我当哥哥了吧,真的笑死了,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张废纸。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才不要把你这变态留在身边,让自己处于危险的状态呢。”
老弟神经质地说:“变态,变态,我是变态。哼哼哼哼(苦笑),你这样说,(突然大吼)就不怕我这个变态当场把你杀你了吗?真的脑残了吗?看了那么多的栏目剧,难道不懂很多人死就死在口没遮拦,满口恶毒的骂人话吗?道歉(突然尖叫),立刻。(真的听到心惊胆跳,那声音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小敏强势道:“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为什么要道歉?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什么都不是,趁我现在还能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要是还有点自尊,就自己滚。不要等到我动手,不然,大家都会很难堪。”
老弟冷笑道:“动手,呵呵呵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连把刀子都拿不起,你动什么手啊。要是真的病得太严重了,立刻给我去医院。你不去,我绑你去。”(一声较大的响声)
小敏强势道:“呵呵呵呵呵呵,小子,看到了吧。我有病,还真的就你这个白痴会相信。本来了呢,想装病,吓跑你这个白痴的,结果,你果然太白痴了,居然搞不懂我的意思。人啊,就爱装逼,有话不直说,总爱搞一大堆的客套话。果然,人还是坦率点好,长痛不如短痛,该来的总要来的。”(喘气)
老弟哭泣道:“脚痛吗?硬生生地把椅子踢烂,脚一定很痛吧。哥哥,我们都不要斗气了,够了,真的够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喝杯茶,好好聊聊吧。没有什么事情是真的不能解决的。你不要这样了,一点都不帅。”
小敏斥责道:“哭什么哭,像个娘们似的。坐下聊聊,我呸,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对付你这种白痴,就应该再三地决然地坚定地劈头盖脸地喊出来,否则,你这种白痴永远都不会清醒。醒醒吧,变态,我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我说的全是真话,你就不要抱什么侥幸心理了。”(强烈喘气)
老弟阴郁道:“能不喘气吗?很难受吧?求你不要这样了。我记得你说过,真诚,不但要真,还要诚。这要求我们不但要说真话,还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懂得善待别人。而不是打着真诚的旗号,满嘴都是伤人的脏话胡话。你要是觉得他那里得罪你了,你就实事求是地,对事不对人地,诚恳地,提出来。而不是说一些刺耳的骂人话。打着真诚的旗号,说一些刺耳的骂人话,只会让人觉得你人格粗劣,而不是真正的真诚,你懂吗?真的不要这样了,你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小敏苦笑道:“嗬哬嗬嗬嗬嗬哬嗬嗬嗬,大哥,脸色苍白点算什么,歌囧先生那么有钱,他可以给我买很多很多补血食品,到时候,我的脸色有多红润就有多红润。而这些,是你这个负翁给不了的。真的要我画公仔画出肠子,你才明白吗?你阻碍我了,我好不容易才让歌囧先生喜欢我,我可不想因你这个变态,一切都化为泡影了。明白了吗?因为歌囧先生,我一定要离弃你的,从开始到现在,我只爱歌囧先生。”
老弟苦笑道:“歌囧先生,哼,借口还能再烂点吗?傻瓜都看得出来,他不可能是你的依靠。他是什么人,他就是个空中飞人,他是属于天空的,你根本就联系不上他。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这个笨蛋主动送上门,他什么时候主动找过你,上一次,他遇到你,其实,是你舍不得,自己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否则,他怎么可能找到你。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跟任何一个人有可能,都不可能跟歌囧先生有可能的,他爱的人不可能会是你,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小敏大喊:“小屁孩,你懂什么?”
老弟坚定地说:“有胆现在就给歌囧先生打电话,看看他会不会出现。我看你,就算把电话打坏了,他也不会来。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小敏暴躁道:“他出不出现关你什么事,你走就行了,我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
老弟邪魅道:“哦,是吗?我还真不走了,你能把我怎样?咬我啊。你要是想我消失,你就打电话,让他马上出现。他要是能赶来,我会走。如果他不来,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发疯了。”
小敏喘息道:“他来不来关你什么事,他来或不来又有什么关系?他很忙,不来,又证明什么。”(其实,那时小敏在拨打我的电话)
老弟斥道:“证明他就是一个只在乎功名的机器人,世界里只有工作,他即使能对身边的任何人友好,但却对一个随时会死的人见死不救,简直就是冷漠到了极点,他根本就是一个没爱的人。”(电话已经通了,但似乎没有人发现。)
小敏哭泣道:“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小囧,小囧一直、一直、一直都很难受。小囧的性格本来就不乐天,但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让身边的人因他的存在感到温暖,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他却做到了,而让别人温暖的背后,是他牺牲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甚至是爱恋,即使很难受,但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忍耐,一直在负重前行。所幸的是,小囧是个聪明人,懂得调适自己,并尽量让自己从做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中得到快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囧哭泣吗?那是因为他在为自己哭泣:或他感受到了别人、其实是自己曾经的无奈,或他感受到了别人的喜爱,或他感受到了别人的温暖,肯定了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他哭,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终于可以释放自己了,他真的真的真的承载了太多太多太多了。(夹杂着老弟的不屑的声音:自己做的孽,再苦也是活该。)为了让别人好受点,总是很注意别人的感受,总是很努力地让别人不那么难堪或难受,总是很努力,很认真,很善良,很温和,很尽心尽责地把工作做好。但,只是个人而已,真的只是个人而已,他真的不是神,他也会痛苦的,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在自己的内心设了一条防线,不让任何人进出。人一旦有了真正眷恋的东西,各方面都会变得很沉重,会害怕失去,需要倾注大量的精神,所以,干脆就不眷恋了,干脆不要了,让自己心里的某一部分处于真空状态,这样,就不那么沉重了。我知道,我在小囧的防线外,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小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曾经因为生病,到底有多痛苦,但是,因为小囧,因为小囧的存在,让那颗变态的灵魂不那么变态,让那副变态的身躯不那么疲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在沙漠里迷路了,身边就只有一只梨,最终,他走出沙漠了,而那只梨,他一口都没有吃。小囧,对我来说,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其实我来,不一定要当他的主角的,我只是希望,我能让他没那么孤独。”
老弟哭泣道:“你终于说真话了,小囧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他成为你的依靠。你之所以让我走,仅仅只是因为你不想连累我而已。笨蛋,没关系的,如果是你,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了。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小敏强势道:“真的听不懂人话吗?我只爱小囧,你阻碍我了,你让我很烦躁。真的让我打电话给他,向他强烈地表达爱意,你才肯放手,对吧。那好,你听好了,现在电话已经打通了。(小敏突然狂躁地大声说)喂,是小囧这个笨蛋吗?死了没有,没死就给我滚过来。(不要拦我,我要揍人)什么,你人在北京,滚不过来。那你听好了,我喜欢你,喜欢到不是你就不行了。现在,立刻,飞过来。什么,你可以过来,前提是那个超碍眼的电灯泡消失。喂,电灯泡(“嘣”的一声,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声响了。)”(喂,喂,有人在听吗?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