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一推开门,只见小敏和老弟分别在沙发的两侧睡着了。我吭了吭声,两个人都醒了。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老弟就跪下,挪动着双膝往我的方向前进。
我被吓着了:“你干什么?快起来。”
小敏严厉地说:“你干什么,立刻给我起来。”
老弟把戒指递给我,大声坚定地说:“你的戒指是我偷的,跟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但请你相信,这件事情哥哥事先完全不知情。”
我一脸不解地看着小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敏深呼吸了一下:“因为你把我的手指弄伤了,老弟气不过来,就把你的戒指??????就??????就??????拿去玩了一下。就这样。”
我冷笑了一声:“拿去玩了一下,那好,把你们身上的所有财物拿出来,我也拿去‘玩’一下。”
老弟:“你要是觉得不爽,你就报警吧。”
我冷冷地说:“你这个小偷,没资格说话。”
小敏怯怯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正常情况下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们两个小偷就等着坐牢吧。”
老弟突然失控,一脸惊恐:“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不能冤枉好人,你不能对我家哥哥那么残忍。我家哥哥是不可能会干坏事的。如果我家哥哥会偷东西,她也不可能会偷你的东西。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哥哥心中的位置,你知不知到能够靠近你,她有多开心,多开心?”
我从老弟口中听到这些话,我感到很反感:“这些话,你们留着对警察说吧。”
老弟突然不停地向我磕头:“求你相信我,哥哥事先不知情。求你跟警察说,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哥哥的事。”鲜血从老弟的额头不停地流下来,把温和的大眼睛衬托得极其忧伤凄美。
小敏急忙从老弟的侧身抱住老弟,心疼地说:“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做傻事了。即使你是小偷,你和他在人格上是完全平等的,不能因为你做错了事情,就觉得自己真的低人一等了。看着我的眼睛,你给我听清楚了:在日常生活中,除了可以给我们的父母和最爱的人下跪外,不要因为任何事情给任何人下跪,因为这是个绝对有损人格的行为。”
我拍了怕手:“真感人,台词背得挺熟的,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小敏凄然的说:“我不懂,我真的很不懂,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们的话呢?如果我们一心想据为己有,我们完全可以不还回来的。”
我假装不屑,讥讽道:“按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把戒指还回来。你给我搞清楚,这个戒指本来就是我的。你知道这个戒指值多少钱吗。你们打一辈子的工也未必能买得起。果然,人啊,还是和同一层次的人来往比较合适。”
小敏拍了拍手,大声说:“好,很好,此生居然能听歌囧先生说出那样的话。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人生观。刷新了我的价值观。刷新了我的世界观。(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笨蛋,我不就是生气时乱说了一句话吗?你至于那么气愤吗?你伤到我了。)
我:“你才刷新了我的世界观,没见过偷了别人东西还那么嚣张的。”
小敏一脸孤傲,直勾勾地看着我:“坐牢就坐牢吧,我认了。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从我的梦里彻底地弄出来,我就可以彻底放下你了。”
老弟猛烈地摇摇头:“哥哥,不要说这样的气话,不要干这种傻事。做错事情的人是我,不是哥哥,哥哥没必要陪我坐牢的。”
我苦笑了一声:“要不你们凑一对算了,反正你们都这么在意对方。你们只要答应永远不在我的面前出现,这事就这样算了。”
小敏和老弟陷入沉思,都不说话。
我:“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只好报警了。”
我拿出了手机,假装要报警。老弟一手夺过我的手机:“歌囧先生,是你逼我的,我知道哥哥不可能会拿你弄伤了她手指的那件事去要挟你。你如果一定要报警,我只好以死明志了。这样,你想不信都难。”(态度很强硬)
老弟跑向阳台,小敏死死地抱住了老弟的大腿。小敏朝我大喊:“歌囧先生,你现在完全相信了老弟的话,对吧?”不停地对我使眼色。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用哀求的语气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小孩,你不要总给我找麻烦。自从你出现后,我的生活节奏都乱套了。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很忙,我没空理你们这些杂事。你们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这个戒指你们要是喜欢,就当作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吧。走吧,走吧,走吧。”
小敏把戒指和手机给我,从侧面抱着老弟走了。
他们走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结束了吧?一切都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