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穆握紧了双拳,眉间紧皱的沟壑怒气已是再无法压制,“你什么意思?”目光凛冽看向南羽,“什么叫做五月生生世世为我所困?”
南羽听了任穆的疑问,不进觉得好笑,一个轻盈悠哉的闪身,靠在了刚才任穆弄的冰柱上,有些好笑的看着任穆,“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吗?你这张脸,五月那张脸,你们根本就是祖神浣暮和祖神释珈兰在世,哦,释珈兰就是现在的五月,万载之初,是一对儿人人称羡的祖神夫妻,这万载轮回至今,竟还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命运啊,五月就算是生生世世得以在你身边陪伴你,与你有这日日相对的缘分,你的心里,也是始终只有颜儿一人而已。”
任穆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自己喉咙,难不成,一切都是命运周而复始的结果,谁与谁的缘分,都是注定好了的?
南羽摸摸自己的下巴,满脸的戏谑,“小穆子啊,就你现在这能力和智商当真是和祖神没得比,哪怕是这冷漠的样子,都是差之千毫。诶,浣芜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得你们这些大人物都轮回到这里来了?反正也是,浣芜就算是有了我的力量,也是不见得等把祖神们怎样如何,”
任穆看着南羽,“若真是如你所说,我们都不过是再世之身而已,那这屠之战也是没什么可打的必要了,”
“你倒是冷静,但是你也不想想你那个儿子,是个什么疯子,要他住手?可能吗?什么时候这万年间的怒气消了,什么时候生灵涂炭的事儿就是算了,”
“你说什么呢?恩?谁是他儿子?!”五彩羽衣在漫天白雪中凭空而现,周身的器宇不凡,由是那张脸,便是能全了人间绝色之说,满头银丝晃得南羽的脸愣了半晌,犹记得当年浣芜笑傲远古界的一世嚣张,也记得在荒山野岭,几人为炉夜话,没有山珍海味,不过是几个烤焦了的番薯,却是能欢笑到天明。南羽的眼眶有些红了,见浣芜微微侧脸,一双美眸斜睨着自己,高贵让神望尘莫及,“会不会说话,谁是他儿子?今儿你不说明白了,我就给你打回远古界。”
南羽吸了一下鼻子,憨憨一笑,“看你这老不死的样子吧,这头发,玩儿什么深沉呢?”
浣芜轻抚了下自己的发丝,转身看着南羽,“神喜你见过了没。”
“恩,”南羽收了玩世不恭,一本正经的样子若是子瑶在,该是会大吃一惊,“长得挺像浣悠的,都是大眼睛,”
“哼,”浣芜一甩袖,又是瞪了南羽一眼,“既然你回来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养吧,可别是总让我操心了。”
“嘁,”南羽翻了白眼,“都是舒辰在照顾,我怎么没见着有你什么事儿啊?”
浣芜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这来了白泽就是第一个得见我的,怎么着,还等着见谁呢?”
“我见白泽家的那国主实在是要顶不住了,我怕你来了一激动,就要瞬间灭了这里,才是赶来的,”
“你这是要拯救苍生?”浣芜挑起一边眉毛的样子竟和南羽有着些许的神似,“何时管这些闲事了,”
“都是闹成这样了,还不能出气吗?”南羽上千两步,轻声道,
“我才不要他们死,也从未要他们死过,”浣芜看着南羽,满脸的虔诚,“我要的,是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