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贵人与元才人的争执是因着这手帕而起,那这手帕撕毁后不就皆大欢喜了?”
不只是刘贵人,连元才人也没想到江念瑶会有这么一出,往常她虽说算不上是温柔怯懦,但也绝不这般大胆,可不就是恃宠而骄?
刘贵人吃了亏,却又因着江念瑶的身份不能说什么,只得瞪着杏眼一副气急的模样。
江念瑶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补刀道:“既然刘贵人的火气还没消,那江才人便与本主一起走吧。”
江才人应了一声,跟在江念瑶身后。留下刘贵人气的直跺脚。
当晚,崇帝又翻了江念瑶的牌子,只是迟迟未到。半晌才传来刘贵人提着东西去了养心殿的消息,根据李来喜所说,哭声一片。
若是说到这种程度江念瑶还不明白的话,那就太夸张了。左不过就是刘贵人上午咽不下气,想去崇帝那告一状,就算崇帝不帮忙,也说不定能因为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承宠不是?
“主子,皇上那么宠您,一定不会听刘贵人的一面之词。”珠云瞧着江念瑶亢奋的样子,安慰道。
崇帝是什么人啊?当然不会傻到听一个人说话,但若是让他学柳下惠美人坐怀不乱,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今儿江念瑶不过去,那恩宠被抢了绝对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江念瑶只得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饭,更衣。
今儿江念瑶穿了一身淡粉色齐胸襦裙,头上扎了个灵蛇髻,看上去娇俏无辜,简直就是为一会儿撒谎量身定做的。
到了养心殿门口,老远就能听到刘贵人似是压抑实则悲痛的哭声,江念瑶简直想在心里给她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正在心里腹诽,便见李来喜拘着笑脸出来迎她进去。江念瑶也不多说,点了点头便进了里头。
“妾身见过皇上。”
崇帝挥挥手叫她起来,并没多说。刘贵人则是坐在崇帝身旁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江念瑶心里为刘贵人的智商默哀三秒中,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刘贵人怎的不给本主行礼?”
崇帝自然不会偏袒刘氏,于是后者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方才刘贵人与朕说你上午撕毁了她娘亲的遗物,是怎么一回事?”
遗物?莫不是那块料子?这刘贵人也真是编故事都不用草稿的。江念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俯身答道:“回皇上话,刘贵人所说的遗物妾身并不知晓。只是晌午时妾身见到刘贵人训斥元才人,上前劝解,才发现是元才人踩脏了刘贵人的手帕。”
“可妾身觉得刘贵人必然不会把手帕掉在地上这般马虎,一定是这帕子太滑。果不其然,这是普通人家都不怎么用的粗制的,妾身怕刘贵人因为这一块普通手帕而失去了和元才人的友情,这才撕了帕子。难不成,这帕子是刘贵人娘亲的遗物?”
江念瑶话不想说的太死,给刘贵人了一个台阶下,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