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华酒的脸瞬间爆红。而罪魁祸首—秦央玦在看到华酒的脸色变化时,瞬间慌了。
“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死丫头,你没事吧,醒醒啊。”
“干嘛啦你个臭小子,瞎嚷嚷啥啊。”此时,华酒才装作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满脸不耐烦。只是,脸依然红的可观。
“不是啊,我看你脸红的厉害,怕你有什么事啊,你个没良心的。”
“我,我能有什么事,我这,我这是被,是被热的!”说完,便又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秦央玦。
被热的?这丫头好像从小就很怕冷啊。
想着,突然一股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灌了进来,吹得华酒直打冷战,于是她又往被窝里缩了缩。而秦央玦看见她这模样,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不敢怠慢的走到窗前,但却没有关了窗户。
天色灰蒙蒙的,看来,又要下雪了呢。
“被热的?”秦央玦似笑非笑的说了三个字,就在那一瞬,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如果没猜错,这丫头开始在装睡呢。所以,他刚刚一时冲动吻了她的额头她也是知道咯。“既然热,看样子外面风也挺大的,不如…我把窗户开大点怎么样?”
说着,秦央玦作势就要将窗户拉开的更宽。而华酒见他这样,赶忙从被窝里露了出来:“诶诶诶,别…哈、哈欠,别开啊!”
笑话,她生在十二月中旬,也就是阳历差不多一月底。那几天天又冷,生下来没多久就发了场高烧。都说新生儿抵抗力不强,一生下来就发高烧估计就活不成了,可她硬是熬过了那关,自此以后,她抵抗力倒是变强不少,活了二十多年,没生过什么大病,连小病都没生过几回。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比平常人更加怕冷,几乎刚入秋,天还有点微微热,她都要穿单衣,更何况现在正是大雪过后不久,正值冷的时候,这么一下风吹来都让她冷的直打颤,更何况等会他开了整个窗呢?
“怎么,不热了?嗯?”说着,秦央玦将窗户将窗户紧了紧,然后锁上。他一步步踱到床边,坐了上去,两只手则撑在华酒头的两侧,慢慢的,慢慢的,将头低了下去。
“废、废话,你见过这么冷的天喊热的人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华酒将头偏向一边,脸,也是不可遏制的迅速红了起来。
“有啊,不就是你嘛,嗯。”看着华酒的脸越来越红,秦央玦心情大好,不自觉的更想去逗逗她。
其实,在守着她时,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想了很多,比如,他对笑荑的感情,又比如,他对眼前这个死丫头的感情。在想到他对笑荑的感情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兄妹之间的喜欢而非男女之间的****时,他的内心是抗拒的。如果不喜欢笑荑,那自己又喜欢着谁?难道,是眼前这个傻傻的为救自己而至今仍在昏睡的死丫头吗?是吗?
一时间,他思绪万千,却仍是不愿直面内心。直到,看见她终于微动眼皮是的喜悦,再到她睁眼所开口的第一句话的难以接受,最后得知不过是她的恶作剧时的松一口气和愤怒而生气跑出病房时,他才发现,他气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气自己没有好好护着天她,气自己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没有早点认清,自己,喜欢的,一直是她,一直是那个名叫华酒爱与自己抬杠的死丫头。于是,他又迫不及待的准备跑回医院,可又想到那个死丫头有胃病,而昨天,她与笑荑玩的那么疯,肯定是没有吃东西的,于是,他又一大清早四处跑,只为给她寻一份早餐。
是啊,自己那么了解她,若不是爱之入骨,又怎会在不经意间记清她的习性,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的一切?
所以,此时他对华酒做的,就是调戏!没错!赤裸裸的调戏!
“那、那是因为、为哈、哈、哈哈欠!”
……
秦央玦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多好的气氛啊,就这么败了。懊恼的抹了抹脸上华酒的口水,然后:“唉,你个死丫头,好好盖着。”
说着,秦央玦又将华酒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死死地给她盖着,就留她两只眼睛在那,自己则走到独立病房配置的小桌子上,开始弄自己买来的早餐。
“小子,你、开始你是不是亲了我?”倏地,背后的人儿开口,秦央玦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一笑,复又开始赶着大碗里的白粥。
“不是。”
“不是?”听了秦央玦的回答,华酒疑问出声。难道开始自己装睡时他没亲,是她想多了吗?“你确定?”
“确定。”说到这,他一顿,随即又道,“应该说呢,开始我只是想亲你,然后某人十分煞风景的打了个喷嚏,所以……”
“哎呀,我不是说刚才,我是说,等会,你说你刚刚离我那么近是想亲我?你个臭小子,姐姐的便宜你也占!”比起开始装睡时的猜测,这会秦央玦的亲口说出反倒让华酒又恢复了之前那样,坐了起来扯过身后的枕头就是向秦央玦丢去。
“行了你个臭丫头,说了我比你大,没礼貌。还有啊,我那不叫占便宜,我那叫…调戏你。”秦央玦一顿,然后夹着枕头端上已经弄好的早餐走到华酒跟前又猛地凑近她,在她耳边补充道,说完,将手中的早餐塞放华酒手中放好枕头又飞快的拿上桌上另外三份早餐的其中两份走向门口,眼见着就要走出华酒视线范围内,他又猛地回头,“好好的吃完你手里的那份早餐,不然你在这时候犯胃病我可懒得理你,好了,我给笑荑他们送完早餐再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乖一点哈。”
“你个臭小子,当老娘小孩子呢!”听完秦央玦的话,华酒猛地大吼,然而,秦央玦早已经不见人影。
吼完后,华酒看着手里的早餐,一阵暖意。这个臭小子,还挺会关心人嘛。
想完,她便毫不留情的大快朵颐起来。可吃着吃着,她又猛地想到,刚才,那臭小子说什么。他说,想亲自己?还说,在调戏自己?难道,真如笑荑所说,他喜欢自己?不,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问清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