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风寨宣布要举行比武招亲时,消息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不少武林人士为了一睹阮小泉的芳容,趁着武林大会还没有召开,纷纷赶到了清风寨。
比武招亲那天一早,清风寨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山贼们扛着木材往返于校练场和山寨外,阮大泉站在校练场前指挥手下布置着擂台,阮百川站在高台楼阁的廊庑上观望着,阮小泉坐在楼阁室内悠闲地喝着茶。
招亲还未开始,已有许多人来到观众席坐了下来,其中有江湖武林人士,也有附近村庄的村民们。
赵天羽昏睡了一夜,醒来就恢复了精气神,甚至比平时更加的神采奕奕。他和慧儿同行,走在前往校练场的路上。
路上的一些行人有的慌忙地跑着,有的着急地走着。
慧儿看着那些行人,跟赵天羽道:“赵天羽,我们走这么慢没关系吗?”
赵天羽道:“他们赶着去比武,我们赶着去做什么。”
慧儿咧嘴笑道:“说的也是。我们是来凑热闹的,又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顿了顿,她瞅了下赵天羽,道:“赵天羽,你现在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你的内伤已经好了吗?”
赵天羽道:“应该是吧。”
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在没有法力的情况下,内伤在他昏睡的时候痊愈了。
慧儿道:“是就是,什么叫应该是吧。”
赵天羽淡淡地微笑了下,沉默了会,道:“慧儿,昨天真是对不起。我让你出去,你没有为此生气吧?”
慧儿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昨天的事,你不提我都忘了。”接着她故作生气地道:“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生气。”
赵天羽道:“既然你在气头上,那我就不说了,免得你撒气撒到我身上。”
慧儿慌了,道:“你别不说话,这样很闷的。我不生气了,我们边走边聊嘛。”
赵天羽笑了下,道:“好吧,我们边走边聊。”
慧儿微笑道:“嗯,边走边聊。”
两人并肩地走了一段路,快要到达校练场时,偶然遇见了石林和成亦临、张昆三人。
石林和成亦临的左手上各拿着一把长剑,张昆的左手上拿着一把弯刀。看他们有备而来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上擂台的参赛者。
石林见到赵天羽后,走过来道:“小兄弟,你也来了。”
赵天羽道:“我来看热闹。”
张昆和成亦临走过来,向石林道:“他是谁?”
石林道:“这位小兄弟是阮二小姐的朋友,他叫赵天羽。”
张昆和成亦临打量了下赵天羽,当看到旁边的慧儿时,两人都不禁因她的面容而发愣了下。
石林向赵天羽道:“小兄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二位是行山派的成亦临和张家寨的张昆。”
赵天羽向成张二人抱拳道:“二位幸会。”
成亦临和张昆回过神,先后向赵天羽抱拳道:“赵兄弟幸会。”
张昆看了下慧儿,向石林道:“石兄,这位小姑娘又是谁?”
成亦临道:“石兄,你偏心啊,怎么只介绍赵兄弟,却不介绍这位姑娘呢。”
石林感到有些为难,吞吞吐吐地道:“那个,我不认识她。不是,我见过她,不过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
慧儿冷不防地道:“呆子。”
成亦临笑道:“姑娘你这话说的不错,石兄对待武功之外的事确实像个呆子。”
石林笑道:“光是练武就要花不少时间,我哪有时间去想其它事。”
张昆向慧儿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
慧儿别开视线,没有搭理张昆。
赵天羽道:“她叫慧儿。”
张昆和成亦临一同向慧儿抱拳道:“慧儿姑娘幸会。”
慧儿迟疑了下,抱拳道:“幸会。”
随后赵天羽和慧儿便和石林等人同行,一起前往校练场。
此时已经过了卯时,离比武开始还剩三刻。
…………
辰时四刻,校练场上响起了阵阵咚咚锵锵的锣鼓声。观众席上人山人海,外围还站着许多清风寨的人,场面十分热闹。
赵天羽和慧儿、石林坐在南边观众席第二排上,江一仁、楚牧生和骆易、成亦临、张昆坐在对面观众席第一排和第二排上。
阮大泉背着一把斩马刀站在擂台中,他向四周的观众抱拳道:“今日是我们清风寨招亲的大日子,感谢各位江湖武林朋友能赏脸来参加。我妹妹是我们清风寨的军师,她今年芳龄十八,正值舞象之年……”
在阮大泉致辞时,阮小泉从楼阁室内走了出来,她站在阮百川的身边向楼下的校练场望了望。看到赵天羽和石林坐在一起,她高兴地露出了微笑。但是一想到赵天羽不是来参加招亲的,她又忧愁了起来。
阮百川见阮小泉愁眉苦脸,小声道:“小泉你放心,等过了今天我就把那小子绑了,让他和你成亲。”
阮小泉苦笑了下,细声道:“爹,这事不能勉强。如果魔教的人没有来,招亲顺利进行的话,为了大局着想,我会嫁给胜出的那人。”
阮百川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难为你了。”
“是二小姐。”
一些人注意到阮小泉后,不禁喊了起来。
“二小姐出来了。”
“二小姐。”
随着喧哗声顿起,有人向阮大泉起哄道。
“别废话了,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是啊,快开始吧。”
阮大泉道:“好。竟然大家这么着急,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不过还是先让我说明一下规定,比武双方可以使用兵器,但不能使用暗器,要点到为止,不能伤了和气。比武只能在擂台上进行,被打下擂台的人算输,输了的人不能再上擂台挑战,能在擂台上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是我未来的妹夫。”顿了顿,他接着道:“现在我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说完,阮大泉飞身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没过一会,有两名青年男子同时跳上了擂台,一个手持长枪,一个手持双刀。
手持长枪的男子抱拳道:“在下是伏牛山的田风,请多指教。”
手持双刀的男子抱拳道:“在下是草头帮的郑谷,请多指教。”
田郑二人相互盯紧着对方,保持距离绕起了圈来,绕了一圈又一圈,谁也不敢先出手。
为此,有人忍不住起哄道:“喂,你们绕够了没,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赶紧滚下来。”
田风和郑谷相视了下,道:“刀剑无眼,我怕伤了郑兄你,郑兄你先出招吧。”
郑谷客气地道:“我的武功比你高,还是田兄你先出招吧。”
田郑二人相互承让着,一直说来说去却不出手。
过了一会,田风道:“不然这样,我们都不要用兵器了。毕竟刀剑无眼,伤了谁也不好。”
郑谷道:“田兄所言甚是,我们就来场君子之间的徒手较量吧。”
说完,田郑二人一同丢掉兵器,赤手空拳的斗殴了起来。且不说这是比武还是打架,单论拳头就毫无威力可言。
看到擂台上的人耍着花拳绣腿,在场的一些人都傻眼了,一片嘘声顿时而起。
“下来吧,你们两个,别丢人现眼了。”
“不行就下来吧。”
坐在观众席上的慧儿忍不住笑道:“他们这是干嘛,耍杂技吗。”她笑个不停,接着道:“就这两下,十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石林道:“慧儿姑娘,你的武功很厉害吗?”
慧儿愣了下,别开视线道:“当然厉害。”
听到这话,赵天羽不免疑惑地看着慧儿。他和慧儿相处的这些天,从未见过慧儿使用过武功。
“小骗子,又说谎了。”这时后面传来了一名洪亮的男子声。
赵天羽等人先后回头望去,只见观众席后的柱子上靠着一位披头散发的青年。
那青年左手提着一个酒葫芦,邋遢的穿着灰色的破布衣。
“浪子无名。”慧儿说着惊讶地站了起来。
听到浪子无名四字后,在场的人皆转头望着那青年。
他什么时候来的没有人事先察觉到,能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说明他善于隐藏且轻功很高。
骆易道:“他就是浪子无名吗?”
成亦临道:“浪子无名怎么也来了?”
张昆道:“难不成他也想做清风寨的乘龙快婿?”
浪子无名的出现让一些人提高了警惕,也让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
“浪子无名一来,这场招亲可就热闹了。”
“怎么说他也是和李逍遥齐名的人,他要是上台,我们这些小卒哪还有机会。”
浪子无名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向慧儿道:“慧儿,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过得挺好的。”
慧儿不由鼓起脸颊,气乎乎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把我瞥下,害我差点死在了森林里。”
浪子无名笑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顿了顿,他接着道:“你这说谎的坏毛病该改掉了,明明不会武功,还逞什么能。”
慧儿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晕红,道:“你既然瞥下了我,那我说不说谎关你什么事。”
浪子无名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义兄,你要是因为爱说谎而嫁不出去,带着你我怎么娶三妻四妾啊。”
慧儿道:“你已经有倾城姐姐了,还想娶三妻四妾。我马上回洛阳告诉倾城姐姐,让她把你给忘了。”
浪子无名道:“我的三妻我的四妾都叫李倾城不行吗。”
话音一落,一些人不禁在背后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就凭他也想娶李倾城,白日做梦。”
“皇帝想见李倾城都难,他一个无权无势、连名字都没有的浪子竟然想娶李倾城,真是痴人说梦。”
李倾城是洛阳有名的艺妓,艺名为舞姬倾城,她的名气在平民百姓和达官显贵中都很高。
浪子无名淡淡地苦笑了下,不以为然地喝了口酒。
慧儿为此感到愤愤不平,正当她忍不住想回击那些人时,有一人率先站了出来。
“住口~!”
赵天羽站起身大喝了一声,整个校练场瞬间肃静了下来,擂台上的田郑二人也因此惊呆了。
慧儿发愣地看着赵天羽,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赵天羽向众人道:“人只要坐得直行得正,无权无势又怎么了。没有姓名不可耻,可耻的是国难当头不报效,见人垂死不相救。”
浪子无名见赵天羽气宇轩昂,不由带着赞赏地目光打量了下他。
“说得好。”石林站起身,附和道:“小兄弟说的没错。英雄不问出处,凭无名兄一身本领,哪需要别人在背后议论。”顿了顿,他接着道:“况且无名兄侠肝义胆,不久前还教训了两个采花贼。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在背后议论他人,平时又做过什么值得称赞的事。”
一些人听到这话,不禁恼羞成怒,纷纷站起来指责石林。在场的华山派弟子为石林感到不平,陆续站起来帮衬石林,一片喧哗声顿时而起。
…………
校练场那边吵吵闹闹时,站在楼阁上的阮小泉正钦佩地看着赵天羽。
“我没有看错人,他确实很有正义感。”阮小泉轻声细语地说道。
阮百川看着浪子无名,疑惑地道:“那个浑小子就是浪子无名吗?他来凑什么热闹?”顿了顿,他接着道:“他不会也想上擂台比试吧?”
阮小泉道:“应该不是。据我了解,他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此时校练场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再关注擂台上的田郑二人,情况愈演愈烈。
“大家都停下。”阮大泉前来劝架道:“现在比武招亲还在进行中,请大家不要在擂台下影响比武,有本事都上台一较高下。”
“少寨主说的不错。”江一仁站起身,道:“光动嘴有什么用,是英雄还是狗熊,上台较量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我先上。”一名手持铁棍的青年男子从石林的旁边飞身一跃,跳到了擂台上。
接着,对面的观众席上也有一名青年男子跳上了擂台。那名男子手持长剑,穿着行山派的武道服。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田郑二人很是尴尬,他们还没比试完就有其他人跳上了擂台。
刚上台的那两人完全没把田郑二人放在眼里,手持铁棍的男子和手持长剑的男子先后抱拳道。
“在下是齐云派的陆明,请多指教。”
“我是行山派的陈子方,请多指教。”
说完,陆陈二人同时架起了兵器,相互盯紧着对方。
台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夹在中间的田郑二人不禁战战栗栗地靠在了一起。
陆明和陈子方导口同声地道:“接招。”两人说着彼此向对方冲了过去。
田郑二人慌张地摆出架势,没等他们摆好架势,陆陈二人就向他们打来了一掌。田郑二人反应不过来,各挨了一掌分别倒在了擂台两边。
随后陆明和陈子方真刀真枪地较量了起来,兵器碰撞得锵铛作响。两人的武功比一般的要好,比田郑二人更有看头。
田郑二人看到这场面,立马捡回各自的兵器,慌张地跳下了擂台。
擂台上的人在激烈地打斗着,紧张的气氛似乎也影响到了台下的人。
石林向浪子无名道:“无名兄,你既然来了,一会要不要和我上台较量一下?”
浪子无名收起酒葫芦挂在腰间,飞身跳到了赵天羽的身边。他向赵天羽道:“小兄弟,我可以坐这里吗?”
赵天羽道:“请坐。”
说完,赵天羽等人先后坐了下来。
石林向浪子无名道:“无名兄,你还没回答我呢,要不要和我上台较量一下?”
浪子无名笑道:“石兄,你奉师命来参加比武,我怎么好意思破坏的你的任务呢。”
石林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师命不可违啊。”
慧儿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浪子无名和石林相视了下,笑道:“秘密。”
“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秘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慧儿一脸不悦地嘟囔着说道。
石林道:“慧儿姑娘,我和无名兄早在两年前就认识了。当年他潜入我们华山派偷学武功,不巧被我师父发现了。我师父命我去抓拿他,我在华山下找到了他,还和他较量了一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从那时起我们就成朋友了。”
慧儿好奇地道:“在那场较量中,你们谁赢了?”
石林苦笑了下,道:“我要是赢了,无名兄还能坐在这里吗。”
浪子无名笑了笑,转向赵天羽道:“我自认为在武林上没有我不认识的高手,不过这位小兄弟我倒是没过见。”
赵天羽抱拳道:“我叫赵天羽。”
慧儿跟着道:“他的字叫幼龙。”
浪子无名用手按下赵天羽抱着的拳,微笑道:“常胜将军赵子龙是你的什么人,你不会是他的后人吧。”
听他的口吻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赵天羽还是不由愣了下。
浪子无名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他的后人吧?”
赵天羽回过神,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时擂台上的陆明被陈子方一脚踢了下来,陆明带着铁棍仰面倒在了地上。
陈子方走到擂台边,向陆明抱拳道:“陆兄,承让了。”
陆明翻身跃起,一脸不甘地抱拳道:“你赢了。”他随即捡起铁棍退了下去。
“师弟好样的。”坐在对面观众席上的成亦临向陈子方说道。
陈子方向众人道:“还有谁要上来挑战?”
“我来。”江一仁说着飞身跳到了擂台上。
陈子方见江一仁赤手空拳,道:“大叔,你的兵器呢?”
江一仁道:“小子,你叫谁大叔呢。”他揉起拳头,道:“我不用兵器,照样把你打得满地爪牙。”
陈子方道:“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
江一仁道:“虎形山江城寨,江一仁。”他随即冲了上去。
陈子方略显惊讶,慌张地一剑刺去。江一仁侧身避开那一剑,同时一拳打在陈子方的肚子上。打得陈子方连退三步,单膝跪在了地上。
不等陈子方起身,江一仁已然一脚扫来。陈子方连忙扑倒,避开那一脚。江一仁的拳脚凶狠迅猛,逼得陈子方只能一味防守。
擂台上的陈江二人打得难分难舍,台下的人分别为他们助威叫好,其中就有江一仁的手下和成亦临带领的行山派弟子。
陈子方的功力显然不如江一仁的深厚,面对江一仁的猛攻,他既出不了剑又抵挡不住。
三回合后,江一仁抓到空隙,一把抓住了陈子方的衣襟,并迅速将人抛下了擂台。
“啊~~!”陈子方大叫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师弟!”成亦临手持长剑飞身跳到陈子方的身边,扶起陈子方道:“师弟,你没事吧?”
陈子方有气无力地道:“对不起,师兄,我输了。”
成亦临道:“没关系,还有我呢。我先带你去疗伤。”
说完,成亦临扶着陈子方向后方退了下去。
江一仁走到擂台中心,向众人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挑战?”
“我来。”一名手持铁棍的青年男子飞身跳上擂台,向江一仁抱拳道:“在下是齐云派的陆天,请前辈多多指教。”
陆天气势汹汹的摆出架势,舞棍向江一仁冲了上去。江一仁蓄力反击,后发制人。
不到四回合,陆天就被江一仁打下了擂台。
随后又有几人去挑战江一仁,但是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通通败在了他的重拳之下。
江一仁的手下趁机起哄道:“寨主威武!寨主威武!”
见没有人上擂台,江一仁大笑道:“哈哈哈……二小姐是我的了。”
“谁说二小姐是你的!”张昆说着手持弯刀跳上了擂台,他向江一仁道:“江前辈,你比二小姐大了十几岁,二小姐不适合你,你还是回老家找个黄脸婆吧。”
一些人听到这话,不由呵呵地笑了出来,笑得最大声的是张昆的几名手下。
江一仁怒目瞪着张昆,道:“张家寨的小毛头,这可是比武招亲,光耍嘴皮子可没用。”顿了顿,他接着道:“你爹你娘不也是老夫少妻吗,你怎么不叫你娘改嫁给别人。”
一些人听到这话,再次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最大声的是江一仁的几名手下。
张昆怒道:“我敬你是前辈,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一仁道:“少说废话,我们以武见真章吧。”
随后张昆愤怒地冲了上去,江一仁大喝一声即刻应战。张昆一刀劈去,江一仁侧身回避,同时一拳击向张昆的肚子。张昆手腕一转,旋刀割向江一仁的手腕。江一仁眉头微锁,及时收回了那只手。
江张二人缠斗在一起,交战了三回合,没有分出胜负。张昆的刀法灵活多变,和江一仁的拳法有得一拼。
擂台上的人在激烈地打斗着时,江一仁的手下和张昆的手下也在台下制造出了紧张的气氛。
浪子无名看着擂台道:“赵兄弟,石兄,依你们看,江一仁和张昆谁会赢?”
赵天羽和石林异口同声地道:“江一仁。”
浪子无名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慧儿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有兵器要比没兵器有利多了。”
赵天羽道:“比武不是单凭兵器就能决定胜负的。这不光要讲究武艺和功力,还讲究技巧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浪子无名道:“张昆上台后说的那番话,是想激怒江一仁好让他乱了方寸。但是江一仁并不傻,他反过来激怒了张昆。从这点上看,张昆就已经输了。”
石林笑道:“无名兄和小兄弟的见解真是让我长识见了。我没有想得太深,只是觉得江寨主的武功要比张兄的高。”
不出赵天羽等人所料,江张二人交战了七回合后,张昆开始处于下风了。
江一仁正面击来一拳,张昆横刀用刀面抵挡,拳头伴着拳风击在了刀面上,迫使刀面弯了下去。紧接着江一仁又击来三四拳,张昆忙于竖刀抵挡,连退了几步。
张昆道:“江前辈的猛虎拳可真厉害,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江老虎。”
江一仁道:“凭你们张家寨的弯月刀法是打不赢我的,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然接下来你会很没面子的。”
张昆道:“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他随即向江一仁舞刀冲去。
江一仁双拳互击在一起,等张昆一刀劈来,他向前踏了一步,迅速用左手抓住张昆的右手手腕,同时用右拳击向张昆的左胸膛。张昆及时用左手挡住江一仁的右拳,和江一仁斗起了内力。
僵持了一会,江一仁奋力举起了张昆,并将他摔在了擂台上。呯一声,擂台震动了起来。张昆双眼凸出,吐出了一口鲜血。江一仁趁张昆倒地不起,一脚将他踢下了擂台。
“少寨主!”张昆的手下说着向张昆跑了过去。
此时张昆已经失去意识,为了确保他无生命危险,阮大泉迅速叫来了手下抬他去治疗。
江一仁收起气场,向众人道:“还有谁敢上来挑战?”
沉寂了片刻,楚牧生站起身道:“我来。”他手持短棍跳到擂台上,抱拳道:“江寨主,我来向你讨教讨教。”
江一仁道:“好,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你们穷帮的随意棍法了。”
楚牧生笑道:“随意棍法是用来打疯狗的,江寨主你怎么自己来讨打呢。”
一些人听到这话,不由呵呵呵地笑了开来。
江一仁哼一声,道:“少说废话,来吧。”
楚牧生眉头微锁,和江一仁对视着,双方的气场在逐步的提升。接着楚牧生率先冲向了江一仁,江一仁没有回避随后应战。
楚牧生身手敏捷,江一仁步伐沉稳。两人旗鼓相当,交战了五六回合,没有一方处于下风。
江一仁的手下一直在台下为其助威,而楚牧生那边却无人声援,在场的穷帮弟子也就楚牧生一人。
浪子无名看着擂台道:“依你们看,江一仁和楚牧生谁会赢?”
赵天羽道:“楚牧生。”
石林道:“他们的武功难分胜负,谁输谁赢现在还不好说。”
慧儿道:“我觉得不到最后很难知道他们谁会赢。”
浪子无名道:“你的意见不重要。”
听到这话,慧儿不由鼓起脸颊,气乎乎地道:“凭什么说我的意见不重要!”
浪子无名笑道:“凭我会武功,你不会。”
慧儿不服,鼓着脸颊嘀咕道:“会武功了不起吗,臭无名。”
赵天羽向浪子无名道:“那依你所见,他们谁会赢?”
浪子无名道:“我的意见和你一样,我觉得楚牧生会赢。”
石林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楚前辈会赢呢?”
浪子无名向赵天羽道:“赵兄弟,你来说。”
赵天羽道:“虽然江一仁和楚牧生的功力相当,但是江一仁连续对战了其他对手,体力和内力都消耗了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楚牧生很有利。江一仁的拳法过于刚猛,没有花招来迷惑对手。而且楚牧生一直在回避与江一仁正面对抗,让江一仁使出的招式进一步耗费了内力。”
石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不出赵天羽和浪子无名所料,江楚二人交战了十回合后,江一仁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了。
接着没过几回合,江一仁便被逼到了擂台边上。楚牧生抛起手中的短棍,分散了江一仁的视线,紧接着回身一脚将江一仁踢下了擂台。
江一仁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他喘了几口粗气,很快恢复了神气。
楚牧生接回短棍,向江一仁抱拳道:“江寨主承让了。”
江一仁哼一声,气冲冲地甩了下手,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楚牧生嗤笑了下,向众人道:“我知道有人在打一些小算盘,想等别人消耗完体力再上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没上来过的就只剩下几位高手了。你们要是再不上来,我可要把二小姐接走了。”
观众席上的人各个东张西望,看谁会是下一个上擂台的人。
石林露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慢慢地站起了身。
浪子无名道:“石兄,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奉师命娶阮二小姐吗?”
石林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他皱起眉头,向前踏出了一步,飞身跳上了擂台。
浪子无名感叹道:“还是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人比较自由。”
石林向楚牧生抱拳道:“楚前辈,石林特来讨教,请前辈赐教。”
楚牧生紧盯着石林,笑道:“石贤弟要我赐教,真是抬举我这个叫花子了。”
一些人看到石林上了擂台,纷纷议论了起来。
“华山派的石林终于出来了。”
“武林新秀中除了李逍遥和浪子无名外,就属石林的武功最高。”
“这场比武真是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