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给小爷闭嘴，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
为了不让两大道心再抢夺自己的身体，陈默指点眉心，以精血之力镇住本我心神。
“你敢震压我们，简直找死！”
“蝼蚁也敢忤逆我等！”
感受到陈默的本我在震压自己，两大道心在他的脑子里发出怒吼。
但他深知此刻如若停手，必将会遭到两大道心的合力反噬，甚至他自己的意识也会彻底消失。
“小神，再给开吞噬系统！”
“不行啊主人，你之前吞噬那个灵体的时候已经伤了自己，如果再来一次你很有可能会死的。”
“别特么废话，赶紧给老子开！”
陈默大声催促，刚刚才从鬼门关走出来的他不得不再次拼命。
虽然驱虎吞狼地解决了那个想要夺舍自己的灵体，可还在他脑子里的两大道心还没有解决，所以他没有别的选择！
小神无奈，只得帮他再次开启吞噬系统。
“吞噬系统开启，目标未被完全吞噬不可结束。”
不过这次小神只把吞噬系统开在了陈默的眉心位置，尽量把伤害降低到了最小。
与此同时，陈默眼中血丝爆发，抬头看向头顶。
自他吞噬了那个灵体之后，他就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灵芒闪烁不止。
灵芒之中，有一问。
“什么是道？”
原来是因为那灵体一死，这第二关的考验便自发出现。
陈默捂着脑子，因为剧痛咬牙喘息着。
他知道吞噬系统依然只能暂时保他性命无忧，此刻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如果这次他再回答不出来，那就真的必死无疑！
恍惚间，陈默闭眼沉思。
修士后天淬体，先天化灵。
所谓化灵便是肉身蜕凡之后，印堂开神宫，生灵觉神识。
虽然陈默还只是后天八层的修为，但他也知道想要突破先天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孕育神宫，结成道印。
想通这些之后，他睁开双眼，眼神锐利地看向灵芒。
沙哑地喊出：“道是我手中杀敌之剑，道是我此生必踏之路！”
“咔擦！”
就在他刚刚说出这句话的刹那，头顶上的灵芒便碎裂了开来，化作漫天星光融入他的眉心。
呼！
陈默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灵芒融入自己眉心之后，脑子里的剧痛减轻了不少。
这是神识，可以助他凝结道印。
又见他头顶之上有灵芒闪烁，化作四个大字。
“为何求道？”
这便是此关第二问，四字一出便有磅礴的风云呼啸。
陈默衣衫被刮得凌冽，几乎是在看到这四字的刹那便在冥冥之中生出一种感悟。
于是，他朗声说出。
“为了杀仇斩敌，为了保护亲人朋友，更为了此生可以活的不后悔！”
轰！
天际一声巨响，有滚滚云蕾奔袭至此。
咔擦！
灵芒再次碎裂，化作神识涌入陈默眉心，结出虚幻的印芒轮廓。
当回答完了前两问之后，周围情形大变。
仿佛是跨越了虚空的限制，陈默的意识来到了一座金色的祭台上，在他的身前有一尊巨大的石像。
这是一只闭着的眼睛。
除此之外，他心中响起另外一道意识的声音。
“此乃结道之眼，唯有心存大道之人方能使其睁开。”
“此关排名由结道之眼分判，孰高孰低一眼便知，排名前三千者通过此关。”
听完了那意识所言，陈默看着眼前的石眼面露恍然。
如果猜得不错，这个结道之眼与之前的独木连桥阵一样，就是此关最难的地方了。
打眼再看，石眼之上有灵芒闪烁化成四个大字。
“汝求何道？”
陈默面色平静地深吸一口气，一路走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道是什么。
此刻他六识清澈，百脉静畅，眼中有火化星辰。
就像前世天朝的高考一样，苦读多年他总算走到证明自己所学所悟的这一步。
接着他风淡云清地开口说道。
“小爷的道是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轰！！！
此话一出，天际云雷滚滚。
虽然石眼还未睁开，但他仿佛感觉到石眼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仿佛正盯着自己。
“此道一生敌无尽，若踏此道你会陨落。”
有人声响起，陈默知道这是结道之眼在跟自己说话，想要劝自己留下退路。
然则陈默却是咧嘴发笑，说出他此生第一个大道宏愿。
“小爷不怕此生敌无尽，只怕剑下无强敌！若真的会死，小爷认了，若不死，小爷定会傲视众生，独踏世间最巅峰！”
轰！！！
天雷劈下，映的陈默面庞如白玉。
“你不后悔？”
“死也不悔！”
咔擦！
石眼之上的四个大字再次碎裂，陈默的眉心之中又涌入了一股磅礴的神识。
这股神识比之前两文的加在一起还要大上十倍。
只一瞬间，陈默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脑子原本有一片是模糊黑暗的地方，突然变得透彻光明。犹如拨云见日，醍醐灌顶。
肉眼可见，他的眉心凝结出清晰的道印，像是火焰又像是莲花，虽然还在含苞待放，但一定可以燎原焚天！
这是一片未知的空间，有无限的可能，有无数的神识碎片在闪烁，有无穷的空间可以扩大。
只不过现在，陈默感觉到这片空间只有八百米的大小，与小神可以扫描的范围一样大。
“这是……灵觉识海！”
陈默激动无比，没想到只有达到先天境界之上才能打开的灵觉识海，他现在就已经打开了！
经过之前肉身修为的突破，他再次感觉自己整个人焕然一新。
“不对，小爷还缺一个证道灵器。”
于是，陈默举起手中龙杀，目光深邃地说道。
“虽然你们两个是前人之道，但小爷可以借你们来砥砺自己的霸道！”
“你这蝼蚁若敢刻下道痕，我必噬你神魂！”
“蝼蚁竟然敢侮辱我！我要你道心粉碎，永无出头之日！”
不顾两大道心的庞然大怒，陈默眉心的道印光芒大放，在龙杀的剑身之上刻上了一个字。
这个字是——霸！
直到这时，陈默方才感觉到自己脑子里的武道和杀道终于被彻底压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