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存在的其他拥有魔法的生物被称为魔法之灵。这些魔法之灵的魔法是天生就拥有的,人类的魔法几乎都是后天修炼的,只有极个别是天生的,那些天生的魔法师被世人称作为‘魔女’或者‘魔人’。有一点是共通的,魔法这种东西,修炼起来天资站了极大作用,天生带魔力的人可以说是‘被选中的人’,修炼起来进步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虽然有其他生物天生带魔法,但是真正能使用魔法的生物压根就没几种,而且当中大多数只会使用一两个魔法。就目前所知,似乎只有被称为龙的生物可以施展大量的法术。但是所有的魔法之灵有一种标志性的特殊能力——吞噬。
所谓吞噬,就是跟人类的取食获取能量一样。只不过魔法之灵进食其他生物时,不但能获取能量,还能获得“灵力”。而“灵力”正是可以增强魔法之灵能力,使其成长到有可能施展出魔法的“特殊能量”。人类所谓的精神力也是灵力的一种。
正如前文,人类是能够后天修炼魔法的生物,其原因正是因为人类是最容易聚集灵力的生物,这个所谓的最容易也是数千人之中才只有一人能够将灵力聚集到可以施展魔法的地步。那些魔法之灵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灵力最便捷的途径就是吞噬人类。
其实吞噬其他魔法之灵也是快速提升灵力的好办法,不过魔法之灵本身就是很稀缺的,要碰到其他的同类的机会更是少见。而且魔法之灵大多都不是好惹的,想要将其吞噬,少说脱层皮,搞不好还会被反吞噬,所以魔法之灵的内斗极为少见。
不过当魔法之灵吞噬人类时,有时可能出现被人类反吞噬的情况。这种情况下,这个魔法之灵的所有灵力会流入将其吞噬的人类体内。不过这些灵力跟人类自身通过修炼所获得的灵力不一样。这种灵力往往带有它原本主人的戾气,难以被人类所真正掌控。人类想使用这种外来的能量的话,极容易导致失控引起暴走。杨森就是一个成功将魔法之灵反吞噬掉的人类。
乌瑞城的西南边有一个叫做乌鸦森林的地方,近些年来由于那里不时有目击魔女的传闻,开始被人们称作为“魔女森林”。杨森小时候家就住那附近。一次在父母的陪同下他进入了乌鸦森林,在森林里碰到了一只身负重伤的狼。那只狼恰恰就是一头魔法之灵,在受伤的时候看到人类这种极佳的补品时,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说来也是一件奇事,面对袭击而来的饿狼,也许是为了保护孩子吧,平时只是老实巴交庄稼人的夫妇两人竟然展现出英勇地一面,拿着随身带着的锄头之类的东西就跟这头有灵性的狼展开搏斗。魔法之灵本来杀人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由于受伤的关系,这头有灵性的狼费了一番功夫才杀死夫妇二人,当它要继续杀小杨森的时候,貌似因为流血过多倒下了。
当时的杨森年纪很小,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不知所措,看到父母死了后就在原地一直哭,根本就没有想到要逃出森林这种事。等到晚上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出于求生本能,他就开始吃倒在面前的那头狼的尸体。
后来等到其他人到森林里发现小杨森的时候,距离他父母死亡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他父母的尸体都开始发臭了。据说当时发现杨森时他的脸跟手满是血和毛,神情呆滞,身体虚弱,附近还有一副类似于狼的骨架,上面几乎没有肉剩余。发现他的人将他带回村子,后来有一户人家收养了他。有传言收养杨森的那户人家有虐待他,然后一天夜里据说杨森发狂,将那户人家全家都杀死了。而且据说杀害手法极为残忍,完全无法想象是出自一个小孩子的手。
之后杨森就从那个村子消失了,再后来就是几年之后作为黑豹佣兵团的一员出现在了乌瑞城里,他究竟是怎样加入黑豹佣兵团的,有好多种说法,具体哪种是真的难以考证,当事人也不肯说。反正杨森是最早跟着“黑豹”的人,同时也是“黑豹”最信任的手下。
潘越讲的内容大致就是这些。本来十来句话就能讲清楚的东西,非得故作高深既扯东又扯西讲了一堆有的没的,总共花了很长时间。
阿呆听完潘越的话后,低头陷入了沉思,慢慢消化从潘越处取得的信息。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向潘越询问道:“你说魔法之灵可以通过吞噬来提升灵力,那么拥有魔法能力的人类有没有吞噬能力呢?”
潘越闻言一愣,随即说道:“我知道你想问的其实是人吃人能不能增长灵力的问题吧。当然是不能啦,否则这还不变成一个吃人的世界啦!人类虽然是修炼获得灵力最容易的生物,可是其同时也是最难通过吞噬来取得灵力的生物。人类反吞噬魔法之灵取得灵力被称为觉醒,是一种极小概率的事情,大多数情况即便是人吃了一个魔法之灵,也只是跟吃了一顿肉一样,仅仅只有填饱肚子的功能。而且人所吃的魔法之灵越接近人类,就越难从中获取灵力,至今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从灵猿身上吞噬取得灵力,更别说吞噬真正的人类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吧!”
说完一大通之后,潘越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道:“话说阿呆哥,好像比起杨森你更在意魔法之灵的事啊!该不会你也是吞噬了魔法之灵的人类吧?”说着,他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阿呆的反应。
闻言,阿呆的神情并没有太大波动,(因为他本来就是在往这个方向考虑)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失忆了,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没准我也跟杨森一样,吞噬过一头带有灵性的动物呢!话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区分人类是否吞噬过魔法之灵呢?”
潘越摇头道:“据我所知好像暂时并没有什么方法可供鉴别,或许一个人会不会狂暴可以用来当作一个判断的依据吧!你有没有出现过跟杨森类似的狂暴现象啊?他上次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整个人的样子都变了,看起来就有点像半人半狼的怪物。由于狼跟狗的特征比较相似,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不过他对黑豹又是忠心耿耿,所以就有了‘疯狗’这个绰号。”
“我倒没有这种狂暴现象,不过偶尔倒是会出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然后失去了理智,做了一些自己原本根本不想那么做的事情。”
“这种不叫狂暴,叫做莽撞!”潘越竖着手指晃了晃一副高谈论阔的样子,“不过你看起来那么持重的人,居然也会冲动啊!哈哈哈!”
阿呆没有理会潘越的嘲笑,低着头继续陷入沉思之中。
马车内,阿伦有些尴尬地坐在两名伤员身旁,低着头沉默不语。由于太沉闷他不时地将目光扫向两名伤员,对方感受到他的目光后抬起头与他对视,他却又立刻低下头或者将目光转下别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为了打破僵局,阿伦向两人问候伤情,两人均表示身上残余的伤没有大碍后,又再次陷入沉默当中。阿伦顿时感觉阿呆主动跟自己交换位置绝对是自己吃亏了,他在心中一阵后悔自己怎么着了阿呆的道。里面闷得要死还不如在外面骑骑马呢。而且马车还有些颠簸一时三刻都不好入睡。
不过人在又困又累的时候,再艰难的环境下也是能睡着的。在低着头沉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阿伦还是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到耳畔传来潘越的喊叫声:“贤者村终于到了,真是累死我啦!”阿伦这才醒来,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而自己的嘴角满是口水,连忙用手擦了擦。擦拭嘴角时无意中瞥见陶兰衣角一滩水渍,看来自己睡着时向她靠了过去,居然还流口水在她衣服上。
此时此刻,阿伦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完全不敢与陶兰陶辉他们对视,他挠了挠头,低声说了句:“看来目的地到了,那我就先出去了。”说完他立马转身迅速地从马车中钻了出去。
距离东南官道被点燃的树林数里远的荒野上,两名男子一前一后用手里的长刀拄着地面,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着。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黑衣,是山贼们的头目,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后面一个则是派去城里侦查敌情的侦查小队队长,也是一副狼藉模样。在白袍中年男子施放魔法时,两人察觉到情况不妙,没有随着大部队冲锋,在看到同伴们一个个都被烧死,一旁的树林也被引发熊熊大火后,两人选择脚底抹油,直接溜走,费了好大的劲才跑到这。
黑衣男子骂骂咧咧道:“妈的,这回栽得真彻底,把所有弟兄的命全都赔上了,连个毛都没捞到!”他说着,忿忿地用手里的长刀去削地上的草。
“没想到盘踞乌瑞城多年,连官府都感到束手无策的黑风寨今天倾巢而出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真是让人可叹可惜啊!”一旁的一棵小树后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两人立刻变得警惕,手里握着着长刀对准那棵树,大喊一声:“谁在那鬼鬼祟祟,还不给我赶快现身!”
话毕,从树林后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一副光洁白皙的脸庞,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给人一种睿智的感觉,嘴角两撇淡淡的八字胡,双手举过头顶一脸微笑地说道:“寨主大人不用惊慌,我不是来这里与您为敌的。我有一条可以使您东山再起的计策,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听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