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执衣开口就应下了“好,我一会就去找哥哥。”
南执暮想要扩张自己的势力与能力就要扶持南执衣,南执衣曾是名响一时的“天下第一才女”,即使过去了七年,南执衣的才华依旧在人们心中留着不可磨灭的痕迹。
诗雅轩是有名的风雅场所,文人骚客,才子佳人都喜欢去那里提诗作画,诗雅轩在帝京有一定的名气,提起它人们一般都会想起名家诗词歌赋,也会生向往之意,想要一睹名家风采。
南执衣也没有墨迹,立马挑了件昨天五夫人送过来的凤尾绣华缎锦衣换上,戴了一对琉璃步摇,稍微上了些脂粉,显得整个人惨白无力,又带了个帷帽才罢。这样,很好。
南执衣出去是为南执暮长脸的,当然要显得像兄妹一点,毕竟也是丞相府的小姐,丞相府迟早是南执暮的,丞相府的的名誉不得有损。她要让其他人知道,相府的风光都是由嫡系子女撑起来的,那些阿猫阿狗算什么东西?
看到站在门外的银钊,南执衣不禁嗤笑一声,连舒落都知道她出去了他还这么愣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云王府的暗卫呢。不过南执衣倒也不希望他知道,毕竟是个麻烦。
“你,同我出去。”南执衣轻描淡写地说。
“是。”不知怎的,银钊看她的眼神比昨日多了两分恭敬与敬佩。
南执衣也没这么多心思理会他,撇撇嘴走了。
南执衣一袭深蓝色的凤尾绣落落大方,一头青丝下泻,琉璃步摇清丽脱俗,白色的帷帽显得她像仙子一样高贵疏离。
南执暮已经在马车前等她了,看到这样的南执衣也未免心头一跳,眼里的惊艳是掩饰不住的,嘴角轻轻勾起。
南执衣同南执暮上了马车,古色古香的檀香木马车配上华贵的萝丝卷帘,也只有大家贵族才用得起。
南执衣没有说话,上了马车就把帷帽摘了,只是把车帘掀开了一个小角,静静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帝京繁华似锦,一路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贩卖的物品也丰富多彩,琳琅满目。很难想象,一个七年前才华横溢的小姑娘能在人们心中停留多久?毕竟帝京的倾城名媛数不胜数,诗词歌赋也不在她之下,物是人非,指尖花凉,更何况是人心这种善变的东西。
南执衣才稍稍出了会神,诗雅轩就到了。
南执暮先一步下车,南执衣戴上帷帽也跟着下去了,两人一前一后一同进入诗雅轩。
诗雅轩的小二也有眼力,一看马车和两人的穿着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凡,立马殷勤地带他们进去。
诗雅轩里大多都是文人墨客,比文斗墨,诗雅轩阁楼中间有一个圆桌一样大的舞台,是才高八斗的文人上去提词的地方,若写得好,就可以上诗雅轩的文墨榜。
现在在台上写字的是一个绿衣少女,啧啧,真不巧,这不是庶女南知青吗?
南执衣和南执暮不动声色的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来,身后就只跟了舒落和银钊,还有南执暮的一个贴身侍卫。
“哪个提诗的是谁啊?竟然敢上台去提词?”
“听说是丞相府的小姐,这词是越来越差了,还不如七年前呢?”
“不可能吧?那三小姐不是病重了吗?”
“骗你干嘛?人家天天来这里提词呢!这文采还不如当年呢,不过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罢了。”
“不是说是‘天下第一才女’吗?怎么水准就这样啊?”
“那早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的水平啊,简直就是出来丢人现眼的!”
……
南执衣平静地端着手中的碧螺春,是不是小呷一口,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一般。啧啧,她这五妹妹是越来越不要脸了,顶着她的名头去丢丞相府的脸,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她也好意思。
南执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竟然也没有说话,但是看南知青的眼神却越来越厌恶。
南执衣看着台上南知青完成的“佳作”不禁一声嗤笑,今天她的好姐姐怎么没有和她一起来?也好看看她妹妹的“千古名句”。
因为台下的人都知道南知青是丞相府的小姐,不敢造次,只是在台下议论“南执衣”的不是,她的文采有多差。
南知青和她同来的几个世家小姐自然听到了南执衣的嗤笑,纷纷向她看来。
南知青看到她和身边的南执暮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但她生病的几个小姐没有自从她生病后就没有见过了,所以认不出她来。
“这位姑娘在笑什么?”南知青身边一位自持清高的女子开口道。
南执衣一听,知道他们是要针对自己了,看着手中的碧螺春淡淡地答“我在笑某些人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丢人现眼。”
“哦?何来这么一说,还请姑娘解释一番。”那女子又一次开口,这次南知青额头上滴下两滴冷汗,脸色惨白。
南执衣隔着帷帽,语气依旧风轻云淡“那位小姐敢登诗雅轩的台却没有能力,是自不量力;她的成词烂句与旁边的好词佳句一对比,就是自取其辱;她顶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出来抛头露面,就是丢人现眼。这个解释,这位小姐可还满意?”
众人瞬间知道了,原来那不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南知青也真不要脸,天天顶着南执衣的名头出来丢人现眼,丞相府不止出了个明艳天下的才女,看来还出了个厚颜无耻的孽女。
南知青脸色一白,内心恨不得扒了南执衣的皮,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南执衣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才女”,她也确实没有南执衣的才华。
南知青看看南执暮就知道他旁边敛尽天地间风华的女子是南执衣,因为她的丞相府的小姐,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住在丞相府,与南执衣朝夕相处,所以,总有几个不识相的想要挑事儿。
“这位姑娘,知青虽然不是帝君亲封的‘天下第一才女’,但她的才华在我们几人中也是佼佼者,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莫不是故意来损坏我们知青名誉的?”粉衣女子充满敌意地开口,南知青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小姐,绑上这棵大树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南执衣,她只当是南执暮的红粉知己罢了,青楼妓子也敢在她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哟哟哟,这才多大的姑娘,机关绊子使得我给你点三十二个赞!阿谀奉承谁不会?那你也得看看对象吧?
南执衣看了看粉衣女子,眼光有些犀利与挑衅,纵使隔着帷帽,他们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南执衣对粉衣女子的不屑。
南执暮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插手她们之间的事,也没有捅破南执衣的身份,从开始都只是不动声色地品着茶。
明眼人都猜测南执衣估计是他的某个红颜知己,见他没有出手帮助怕是那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只是他的玩物,他并不关心,其实他们不知道南执暮只是在等南执衣给她们难看,想看看这个妹妹的伶牙俐齿。他总觉得,这个妹妹,会给他惊喜。
粉衣女子名叫水绿贞,也是个名门千金,是南知青的跟班,习惯奉承南知青,已经成为南知青的走狗。
南执暮看了看南执衣身边的舒落,舒落立马会意,上前一步说“毁名誉?我家小姐还没有出手这位小姐就已经自取其辱了,又何来故意毁她名誉一说。技不如人出来提诗作画不是高贵典雅而是丢人现眼。”
南知青气愤地跺了跺脚,现在南执衣身边的丫鬟都敢爬到她身上来了,还说她丢人现眼,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敢侮辱她简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