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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杀回宫

此时的两人,都已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

而太后眼睛紧闭着,外面全是干涸的血渍,她的眼睛,在几日前,被容月戳瞎了。

瑞王此时被五花大绑着,不是他武功不高技不如人,而是他对容月有愧疚,他甘愿承受这一切。

“本宫的计划就要失败了,你们该很高兴吧,本宫死之前,也要拉你们陪葬!”

容月恶狠狠地说着,上前一步,一脚就往太后身上踢去。

太后身体不支,被这一踢,不禁直接跌倒在地上。

“翼容月,你要杀哀家,哀家没意见,可是临死前,哀家有些话想跟你说。”

太后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身上到处是伤,她深知自己日子不长,可是临死前,她还是要把真相告诉她,不然连她自己都会后悔。

“哦?有话?呵呵,那好,说。”

看趴在地上的人如一条狗般,容月眼中满是鄙夷,冷哼一声,将脚缓缓抬起。

“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太后坚韧着,咬牙。

“太后,不可。”

瑞王怕太后和容月单独在一起会吃亏,急忙上前阻拦。

“你倒是关心她啊。”

似乎是不爽利,容月的话带着半分醋意,虽说容月的心里是恨着瑞王的,但却没对使用太残忍的手段,

至少现在的瑞王还好手好脚。

“放心,哀家没事。”

太后坚强地坐起。

容月眉眼一寒,冷冷摆手,示意属下们将瑞王待下去。

“瞎老太婆,人走了,有话就说吧。”

似乎是不耐,容月负手而立,她的时间不多,指不定什么时候殷翼的军队就来了。

“对不起。”

太后顺着说话的方向,强忍着身上的额痛,重重支撑起身体,跪下磕头。

可是这些在容月眼里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十六年前的屈辱,她一直刻骨铭心。

“别废话,本宫的耐心有限!”

容月不耐地掐着手上的关节,看着自己那被毒薰烂的手,眼神忽然一道犀利。

“十六年前,哀家是逼不得已才要将你逼出宫的,那时你忽然怀孕,哀家看了同史,那个月,先皇根本没有宠幸过你,哀家当时便知道孩子不是先皇的,但哀家怕你受伤,就吩咐太医对先皇撒了谎,说孩子已有两个月,后来又怕孩子不足十月就生出来,才将你赶出宫外的。这些事,瑞王并不知情。哀家的妹妹也更是不知情的。”

太后说着,身子颤抖,她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而容月究竟还会不会信。

“你是怕本宫杀了你才编这些鬼话吧,老巫婆!”

容月根本不信,手已缓缓碰上头上的簪子,打算一簪子刺死这个瞎老太婆。

“宫里的韩妈妈可以作证,你在破庙生产当日,其实是产下龙凤双胎的,只是其中女儿被她抱走了。”

“呵呵,鬼话,本宫还有女儿?你该不会是想说青蕾吧?”

容月完全被太后的话气到了,她认为她在撒谎,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眼神一狠,容月的手猛然刺了下去。

太后的耳朵敏锐地一动,她知道容月定不会容下她,定要杀了她,但还是在最后一刻喊出了一个名字。

“静雪,青雪!”

哐当一声,容月手中的簪子哐当在地,可是眼前的人早被自己一簪子刺地倒在地上,从脑门上直流鲜血。

青雪,这是她得知自己有孕时,和先皇一起为孩子取的名字。

若是男孩,就叫青颜,若是女孩,就叫青雪。

“喂,老婆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容月伸出巴掌,毫不客气地就甩在太后的脸上,可是太后只是一动不动地摊到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所有气力。

“宫主,殷翼带着人来了,咱们快走吧。”

一名黑衣女子已快步进来,双手抱拳。可是容月却冷冷看着地上的人,“把她也带走,无论如何,救活她!”

那黑衣女子领命,夹着太后就飞了出去。

而容月的速度更快,早已如影子般消失不见。

待殷翼的人马赶到时,屋子里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什么都没了。

“该死,追!”

伸手触摸那地上的血迹,还带着一阵温度,证明人还没跑远。

※ ※

天行一年,轩辕宫大乱。于史册记载,史官如实记载,江湖封火宫妖孽挟持太后,假扮皇帝。

同年二月,殷青钺恢复帝位,改年号为常德。

……

“小姐,还在难过么?”

窗前,迎春花已经开得十分灿烂了,褚月却是没有一点心情。

当殷翼的手下抬着两具尸体而去的时候,褚月看着那遍体鳞伤的二人,几乎感觉整个胃都要翻出来了。

因着殷青钺的智力还未恢复,所以这殷朝,实际上的掌权者是褚月。

为了成全这对可怜人儿,褚月吩咐人秘密将两人合葬,只是将雨华的衣冠冢放进了西陵。

看着院子里开着的迎春花,生命力那么顽强,却更加引起褚月内心的一片惆怅来。

“小公主睡了吧?”

褚月浅浅地问着,采儿则是笑着点头。

“小姐若觉得带两位公主劳累,采儿可以分担的。”

采儿正说着,便听着如月进来通报。

“娘娘,翼亲王来了。”

因为殷翼此次立了大功,所以褚月特地给殷翼加官进爵。

只是殷翼的心却不再次,他只要每天能多看采儿两眼,就心满意足了。

“让王爷进来吧。”

轻轻摆手,褚月已缓步走到榻前,端坐了下来。

殷翼一身黑色朝服,微微留着胡渣子,倒是愈发显得成熟了起来。

他刚要行礼,便被褚月一把搀扶起来。

“如何?”

“皇上的病,看来只有神医山庄的闻仙大师可以救,只是此人古怪,恐怕…”

殷翼不是没上山求过,可是每次都过不去那迷魂阵。

如今殷青钺刚恢复皇位,大臣们都看的紧,而他脑子受伤的事,瞒大臣们也实属瞒得辛苦。

“嗯,容本宫再好好想想。”

褚月单手蹙额,视线却微微一瞥,却正好撞见殷翼深情打量采儿的视线。

心下猛然一抽,但立即,她的唇上就浮现出一丝笑意。

采儿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她心里最头疼的事,这个忆妃,不做也罢。

一直在看王公大臣们的反应,却不想这殷翼。

浅浅隐藏住心下的喜悦,褚月薄唇轻启,“翼亲王,麻烦你将采儿送回宫,皇上这会午睡也该醒了,本宫该去长生殿了。”

听褚月这么一说,采儿身子猛然一颤,脸颊立即羞红起来。

她微微看了眼褚月,发现褚月正阴阳怪气地对自己使眼色。

见殷翼在前,采儿在后离开,褚月撵着帕子偷笑,看她们两个,还真是青涩地要命哦。

“如月,早上做的点心好了没,拿食盒装好,去长生殿。”

因为怕大臣们说后宫干政,所以褚月早上都尽量不去见殷青钺,让他专心处理朝政,只有下午或者晚上,才以送东西的名义去看看。

一路走着,见长生殿门口小李子已不在,而是换了个年轻的太监。

“怎么,你家干爹呢?”

褚月有些疑惑,小李子不是一直跟随殷青钺的么?现在真皇帝回来了,这老太监到玩起别扭来了。

“干爹说要闭门思过,说一直认错了主子,主子不惩罚,他自个儿也要自惩。”

那太监十分恭敬地说着。

褚月也并未在意,只是觉得好笑,摆了摆手,直接朝大殿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里面的人似乎一本正经地坐着,只是那奏折,明显是拿反了。

“咳咳。”

褚月的拳头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

仿佛是看到女神般,殷青钺一把将奏折扔开,蹭地起身,朝褚月跑去。

“不好玩,走,姐姐娘子不来。”

满脸委屈,殷青钺又撒气骄来。

自从他进了这后宫,就一直被关进一个小屋子,和一个长得难看的老婆婆在一起。

那个老婆婆虽然对自己很好,每天却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殷青钺是一百个不愿意,心里委屈死了。

如今,又听姐姐娘子的话,每天要穿这么黄不拉几的厚衣服,然后要对着一大堆人。

回来后,又要看一大堆东西,可是这些东西他根本看不懂。

“冥冥乖,娘子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是皇上,心系苍生,你多勤奋些,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些。”

褚月眯缝着眼,笑嘻嘻的,吩咐如月拿来点心。

殷青钺吸了吸鼻子,还未等如月打开食盒,便像个小兔子半蹭蹭了过去。

“吃,好吃。”

他笑嘻嘻的,一手一个,就抓了起来。

褚月摇摇头,吩咐如月去外面把风,自己则坐到了龙椅前,拿起朱批,认真地看起奏折来。

这是她每日必做之事,在殷青钺头没好前,帮他看这些折子。

“武官巡抚贪污受贿,请求提刑司审理。”

快速看了去,朱批迅速一圈,由于无心在位也是极其关心国家大事的,所以并未有何脱节的地方。

其实,要不是正统血脉朝纲之类的屁话,无心不失为一个好皇帝。

该死,怎么看折子也走神?

咬了咬唇畔,褚月重重敲了敲脑门,但又立即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太阳穴便揉捏。

抬头,殷青钺正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手十分粗笨地按着。

“傻瓜,吃完东西不洗手就给娘子按摩,这样是不对滴。”

这个样子的殷青钺很好欺负,褚月只要编造着各种这样是不好的,这类的话。殷青钺便会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然后再也不敢动了。

此时的他也不例外,忽然双手僵硬,低下头来。

“噗此,傻瓜啊,娘子瞎说的,可是娘子舍不得你累着了。”

“不累,姐姐娘子做皇帝,冥冥揉。”

“你喜欢做丫鬟?”

褚月又噗此一笑,见殷青钺不断点着头,像拨浪鼓。

她的视线微微瞥向奏折,嘴上是满满的笑意,却在看到折子上的内容后,忽然脸色一沉。

上面是兵部的请命帖子,这次封火宫混入轩辕宫,差点控制朝权产生五刻弥补的损失,兵部要求带兵灭绞翼国。

可是褚月知道,这件事和翼国其实根本没有关系。

和雪国也定是没关系的吧。

这只是翼容月母子两人仇恨,才会如此……

更可恶的是,这件事已经有十几位朝中权臣联名。

手吧嗒就拍在青玉案上,当褚月的视线看到那最后四个字时,更是心口一口气堵住。

“御驾亲征!”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如此事,也要皇上御驾亲征?

见褚月眉头忽然紧蹙,殷青钺赶紧抱着褚月,“姐姐娘子,不高兴?”

看着殷青钺歪斜着脑袋,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褚月真的不想把所有的责任和负担都压在他身上。

“没事,姐姐娘子只是觉得饿了,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褚月将折子收进自己的衣袖里,浅笑着起身,拉着殷青钺。

一听要吃东西,殷青钺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满满的笑意,大手拍着直叫好。

褚月拉着殷青钺来到偏殿,吩咐如月去御膳房传膳。

不一会儿,十几名宫女便端着托盘进来,这都是殷青钺以前最爱吃的,褚月牢牢地记得。

“皇上,这个是茄汁排条,味道酸酸甜甜的,尝尝,呐,这个呢,是盐酥鸡,味道咸咸的。”

边说着,褚月已经夹着菜往殷青钺的盘子里送了。

只是殷青钺眉头紧蹙着,“皇上,不要,冥冥好。”

殷青钺的意思是不要褚月喊他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里似乎很排斥这个称谓。

“好,不叫便是,看你,嘴巴上全是,这么脏,娘子会不喜欢的哦。”

褚月嘟囔着嘴,埋怨着,拿出帕子给殷青钺擦嘴,瞬间,一张丝白的帕子就染上了茄汁排条的汁液,变得通红。

看着褚月如此温柔细心,殷青钺也忽然放下筷子,拿出自己的衣袖,给褚月擦脸上的汗珠。

“娘子,好看,洞房,要。”

殷青钺笑嘻嘻地,一点都不通红。而褚月,看着旁边宫女们似乎都捂着嘴巴偷笑起来,不禁十分害臊。

“好,今晚娘子就留下来。”

褚月笑着,继续和殷青钺吃饭。

两人的小日子过的十分惬意,却不知外面的官员早已一片闹腾。

此时众大臣都于左相加家中议事。

豪华优雅无处不透着古典气息的大厅,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大厅正前方,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人,剑眉紧蹙。

殷翼也受邀请,参加了这次议事,只是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大臣们的谈话。

“皇上早朝每日精神欠佳,而且上朝也如例行公事般。”

“我听长生殿那边的人说啊,这最近奏折都是皇后在批阅啊,这后宫不得干政一直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怎么坏的了?”

一个文官拍着大腿,似乎痛心疾首。

其他官员一听,皆是附议。

“皇上是不是……?”

经历了无心假皇帝事件,大家对殷青钺的真实身份也开始怀疑起来了。

一个官员欲言又止,但是眼里却满是狡黠。

“各位大人,可否愿意听小王说一句,你们今日的行为,说轻一些,是对皇上不满,说重一些,就是有意造反。本王亲自助皇上复位的,难道各位大人以为本王和皇后会同流合污?”

殷翼站起,剑眉紧挑,只是此刻他威严的样子,根本就不似以前,现在的他,满是男子的成熟。

此话一出,其他官员都惊得说不出一个字,皆是低头。

左相也忽然捋了捋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大家不如各自散去,本官也以为如此议论皇上实属不妥。”

左相笑着,身子猛然站起,大手一挥。

其他官员见首席官员都如此说了,皆是该叹气地叹气,该走的走。

只是当殷翼也要跨出大门的时候,忽然背左相拉住。

“翼亲王留步。”

殷翼身子一颤,他一向不参与朝中政事,除非受命带兵打仗。

此时见左相如此,知是别有用意,不禁脸色一沉。

左相将殷翼带到偏厅,又吩咐了丫鬟上茶,这才嬉笑着说道,“王爷品一品,本官素闻王爷是品茶高手,这些是本官巡边大江南北觅得的上好佳品。”

看着左相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殷翼也忽然大笑起来,佯装十分惊讶,“哦?既如此,本王倒是要好好尝尝了。”

自从蓉妃死后,皇上间接打压郁右相的势力,并最终借着各种缘由让他下狱。

右相一死,朝中可谓左相一手遮天。

无论谁当皇帝,其实对他的地位都没太大的威胁。

只是如今,他也怕权力太大,成为皇帝的眼中钉,着重打压的对象。

殷翼浅浅眯缝着眼睛,呷了一口茶,不禁称赞。

“确实是好茶。”

说毕已是再次拿起,又喝了一口。

“王爷若是喜欢,尽管品味,本官不日就送些去王府。”

“唉?这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

殷翼在朝中算是不倒翁的人物,谁也不得罪,但也从来利任何人结交。

左相甚至殷翼的个性,但如今,皇上跟前最得势的人除了他殷翼,还有谁?

“其实本官是有一事相求的,王爷也知道,自古前堂和后宫总是息息相关的,可是本官苦于膝下无女,两个儿子又不成气候…”

左相顿了顿,见殷翼似乎在听着,便忽然起身跪下。

“微臣有一事相求王爷,微臣前几日认了干女儿,想要王爷引荐入宫,至于王爷的苦恼,微臣也会帮着解决。”

一下子换了成为,殷翼和左相在朝中本就左相的权力大些,王爷们只不过是受皇恩,居高位罢了。

见左相行此大礼,殷翼急忙将左相搀扶,他当然知道左相口中说接触他的烦恼的意思。

“好,若是王爷真的能够平息百官的猜疑,本王就做这个顺水人情了。”

殷翼是真的为他的皇兄和皇嫂着想,不禁硬着头皮接受了。

左相眯缝着眼睛,早已笑得咧不开嘴了,急忙唤了声丫鬟的名字。

“快,让小姐出来见贵客。”

原来这老狐狸早有预谋了,殷翼浅笑着,又继续坐下品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心里不觉冷笑了起来,就连这杯子也是上好。

不多时,便走进以为女子,一身的粉红,半遮着面容,一身的香味扑鼻而来。

微微挑眉,殷翼看着来人秀气的半张脸,看着那双眼睛,不觉心里咯噔一下。

好一双犀利的眸子!

清亮如水。

“小女盼儿见过王爷。”

女子浅笑着,半蹲着身子作揖,左相似乎很爱惜这个女儿般,急忙上前搀扶,那眼里流露出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看着左相那暧昧的动作,殷翼急忙别开头去。

呵!干女儿?

这对父女倒是好生亲密啊。

“嗯,盼儿姑娘,可否将面纱摘下,只要是脸上没疤,身体健全,那本王不日就安排了。”

殷翼说话并不客气,不知为何,这个女子身上散发的感觉,让他很讨厌。

那一颦一笑,都狐媚地可以勾人。

看了看左相,见左相点头,女子这才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将脸上的面纱摘下。

随着面纱落下,那粉嫩的容颜便一下子跃然眼前。

这个女子不太漂亮,可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高挑的秀眉,似乎带着一些傲气。那双丹凤眼狭长而明亮,似乎带着光芒。

削尖的脸,十分匀称,整个人感觉有些丰盈,却是凹凸有致,恰到好处。

见殷翼如此不客气地打量自己,女子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得意。

只是殷翼的剑眉忽然紧蹙,因为在他看到那张嫣红的唇时,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般?

手指在额间来回,微微抬头问道,“本王与姑娘见过?”

“噗此,王爷,小女怎么会有哪个福气和王爷见面呢?”

女子浅笑着,眼睛如杏子,对殷翼眨了眨。

殷翼只是快速将视线收回,冷冷咳嗽了声。

“那丞相,本王不日便安排,倒是便到相府来接小姐。”

说毕,殷翼便起身,转身告辞而去。

女子紧捏着帕子,看着殷翼远去的背影,那狐媚的眼睛眯缝地老长,可是还没等她回神,便被身后的左相抱住。

“哎呀,讨厌,大人,你要干嘛?”

女子低吟一声,脚离开地面,被人打横抱起,就朝内室而去。

“你说本官要干吗?嗯?”

“啊,不要啊,盼儿昨晚被大人折磨死了,现在身子都撕裂了呢,不要啦。”

女子娇嗔地说着,脸上一阵潮红,可是心里却一阵恶心。

为了权势,为了进宫做娘娘,她出卖自己,跟这个老男人合欢彻夜,她的心里是恨。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顾盼。

那****带着包袱逃跑,怎奈整个皇宫都死伤一片,禁卫军也不知是好是坏,见女人就杀。

当时她就顾着跑,后来就被左相救下了。

谁知这左相人面兽心,表里不一,将自己救回的第一晚,就给自己下一药,将自己哄骗,被他一夜予取予夺。

可是她顾盼也不是吃素的,这老头子好se,但也爱权势。

所以,她就设计出了这个进宫的戏码,谎称自己甘愿做他宫里的靠山。

此时只听见屋子里一声声女子似乎飘飘欲仙的喊叫声,又似乎是痛苦呻一吟声。

只见红纱帐子轻轻垂下,而地上散落这女人的贴身衣物和裤子。

春光当真是一片旖旎。

※ ※

殷翼刚回王府,家丁便上前来报,说宫里来了娘娘。

当时他就一怔,本以为是皇后,可当他看到采儿矗立在院落,那瘦削的身影在梨花树下时,嘴唇便不自觉上扬。

赶紧迎了过去。

“嫂子找殷翼有何事?”

殷翼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见采儿转身,更是说完一句便不再开口。

“哦,小姐决定了,带皇上去神剑山庄看看,不然一直这么下去,我也心疼她身体会不会垮掉。”

采儿,褚月她们当然不知道朝臣们前不久才在左相府邸里议论纷纷。

殷翼也自是不会说,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皇兄和皇嫂,当然还有她。

“就要走?”

其实采儿不是非来不可,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看看殷翼。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只是忽然没了话题,采儿反倒觉得有些尴尬起来,转身作揖就想走,却被殷翼一把拉住。

手僵硬在原处,才发现有些不妥,殷翼赶紧缩回,挠了挠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采儿见殷翼笑得这么滑稽,不禁也捻起帕子笑了起来。

“可要出去走走?在宫里不憋得慌么?”

索性手也拉了,殷翼也顾不得脸皮厚□□了,上前一步道。

见采儿忽然低下头,半天不回答,殷翼只觉得全身都紧张起来,生怕她说一个不字。

“恩。”

手在帕子上来回了好几圈,采儿终于羞涩地点点头。

“那”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但彼此眼神相对,不觉都脸红起来。

“不如就出去走走,不用备马车了。”

采儿忽然抬头,但说完,已经大步朝外面而去了。

殷翼又摸了摸脑袋,也快步跟了出去。

大街上热闹非凡,丝毫没有因为宫廷剧变而有所改变。

路上叫卖声不断,采儿走在前面,殷翼跟在后面,两人相隔一大截。

采儿只是百无聊赖地随手看着路上的小摊,余光却时不时地看向身后的殷翼,发现他一直都在用胳膊护着自己,不受路人的拥挤。

心里美滋滋的,不觉就浅笑了起来。

步子忽然停住,采儿回头,看着殷翼,“去吃东西好不好,怀仙阁那里的酒菜都很美味,而且,景色也不错。”

眼里闪着满满的喜悦,采儿提议着,那里以前和小姐去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偷着出来的,所以没有吃的尽兴。

“你和嫂子都那么爱吃么?”

殷翼只是随便问着,以前听皇兄说过,皇兄说皇嫂爱美食甚于他,还因此吃醋呢。

“民以食为天,再说鸟为食亡。”

采儿眼里含着笑,已放开了许多,步子加快,几乎是跑了起来。

“你这解释倒新鲜。”

殷翼眯缝着眼睛,也呵呵笑了起来。

“听说王爷武功高强,不知轻功如何,咱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说毕,脚上的力道加重,采儿已快步飞了出去。

居然这么赖皮,殷翼唇角上扬,感觉她是那么地可爱。

“好,让着你。”

喃喃自语着,殷翼也飞快腾身而起。

只是两人在大街上飞着,引来街上人频频侧目。

就连街巷的鸡也扑飞了起来,鸡毛飞了一大片。

“唉唉,我的摊子,喂,你们!”

路边,一个卖烧饼的汉子刚拿着铲子和筷子,就被采儿的一阵风给闪了手,整个烧饼摊子都倒了下去。

殷翼浅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下。

那汉子看到那银子,随后骂了几句,又笑嘻嘻起来。

“王爷好有钱,那么,这个也接住!”

眼眸一低,采儿的身子一落,翻了个跟头,随手将地摊上一个卖苹果的大妈手里抓着的新鲜苹果扔给殷翼。

“唉,姑娘啊,那还没给钱呢。”

大妈蹭地站起,手抓着,可是采儿早就飞地不见人影。

从天而降一锭银子,殷翼笑着,将苹果在身上擦了擦,送到嘴边。

“嗯,好甜。”

说毕,脚上一蹬,视线转到一条街巷,抄小路过去,他肯定赢。

半盏茶的功夫,采儿已到了怀仙阁,回头,发现殷翼还没来,不禁唇角上扬,微微得意起来。

一甩裙袖,采儿大步跨入,想要先找个好位置坐下慢慢等。

店小二很热情地出来招呼,一条毛巾搭开,挡住采儿的视线,可就是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二楼转角上坐着一个男子。

是他!怎么会?

“哦,我的同伴在上面,我去找就好。”

采儿瘪瘪嘴,她想不到殷翼是怎么无声无息跑到自己前面了。

步子轻轻而上,殷翼却早已发现采儿,只是佯装没有察觉,继续端着茶杯品茶起来。

但余光却一直看着逼近自己的人,忽然起身,手掌飞了过去。

采儿的反应十分敏捷,可却还是被殷翼抓到了胸。

“你,你无耻!”

脸瞬间羞赧地粉红,可是殷翼却还是笑呵呵的,脚忽然一抬,接住刚才打斗差点落地的茶杯。

将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殷翼只是眼眸带笑。

“刚才与你比试,浪费了本王两锭银子,究竟是你无赖还是本王无赖?”

“采儿以为王爷是有钱的,好吧,不计较了,不计较了,我要点菜了。”

摆了摆手,采儿索性坐下,将店小二唤了上来。

只是当她滔滔不绝的时候,殷翼明显蹙眉,表示你吃的完么?

采儿嘿嘿笑着,“有劳了。”

说毕,已大口喝茶起来。

“对了,之前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宫女今日怎么没来?”

殷翼忽然想到那日在丞相府邸看到的小姐和采儿身边的一个宫女很像,不禁脱口问出。

身子一颤,眉头蹙了蹙。

“别误会,本王对她没意思,只是丞相府邸里,我似乎见到她了。”

“不用解释的。”采儿忽然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去,轻轻道,“宫变那日,她早就逃跑了,怎么?她去丞相府了?”

“哦,这个还不清楚,兴许我记错了,也不太记得她的长相。”

两人一问一答,说了半会,小二便端着菜上来了。

只是一张桌子都摆不下,又搬来了了另一张桌子,两人围着两张桌子吃饭,简直夸张到死。

半个上午下来,两人多半是打闹着,却也很开心。

“王爷,谢谢你近日的款待,采儿要回宫了,以后再来叨扰。”

走出怀仙阁,采儿摆摆手,就要离开,却被殷翼一把抓住胳膊。

沉思了半晌,终是说了出来。

“让本王送吧,毕竟你一个女儿家的。”

采儿还想说什么,可是又忍了回去,点点头。

“元宵节本来说好和小姐一起来看夜市的呢。”喃喃地说着,采儿看着朱雀大街上繁华的一片,又想起皇宫那犹如牢笼的地方,不禁心里陈郁起来。

要不是为了小姐,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你喜欢本王可以……”

似乎觉得说的不妥,殷翼又将话收了回去,“小心!”

一把将采儿揽在怀里,躲开飞奔而来的一匹骏马,殷翼怒喝着,可是那人早已飞奔不见了。

如今京城王孙贵族们越发猖狂了,大街上如此骑马,万一伤了老百姓怎么办?

“你没事吧?”

殷翼搂着采儿的肩膀,温柔地问着,采儿只顾着摇头,然后又将头低下。

可是刚抬头,视线便又急速收回,恐惧地收紧身子。

“怎么了?可是受惊吓了?”

殷翼以为是刚才那匹快马让采儿受惊了,但是采儿却直摇着头,“咱们快些回去吧。”

她快速推开殷翼,然后大步离开。

就在刚才,她看见了,在不远的那个胡同里,看到了无心!

他,居然还呆在帝京!

“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

马背上两人,殷翼轻轻环住采儿的腰,鼻息间呼吸出的气息打在采儿的脸上,让她瞬间感觉脸火辣。

“嗯嗯,没什么。”

回过头,采儿掩饰住内心的躁动,此时夕阳正好西下,金色的阳光打在红色的宫墙上,让整个皇宫显得更加辉煌庄严。

殷翼腾身下马,伸出手,将采儿抱下。

“今日真的有劳王爷了,采儿很开心。”采儿笑着,点点头,她本来想说这辈子都会好好记住今天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只轻轻笑着。

见采儿转身,殷翼的喉结在咽喉处滚动着,想要说什么,可又忍住了。

“等等,我有话想说。”

“嗯?什么?”

采儿迅速回头,睁大眼睛,其实此时她的心里也是有话想要和殷翼说的。

看着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殷翼却忽然紧张起来,尴尬的笑着。

“没事,回去和皇兄嫂子问好。”

“嗯,会的。”

采儿也勉强笑着,转身挥了挥手,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是假皇帝册封的妃子,本该被送入冷宫的,可是因为身份特别,这才得了恩典的,又怎么敢奢求去开始新的恋情呢。

妄想!

采儿摇着头,只当今日是一场梦罢了。

而殷翼,看着采儿缓缓走进宫门,气得直拍脑门,“殷翼啊,殷翼,你真没用!”

他气得赏了自己一耳刮子。

※ ※

“娘子,小小冥还要多久出来?”

明黄的纱帐内,殷青钺贴在褚月的小腹上,睁大眼睛,好奇地听着动静。

“傻瓜,才四个月呢,听不到的。”

褚月浅笑着,摸着殷青钺的头,如今这么傻傻的他倒是好,至少对她是一心一意的,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初不该带殷青钺回来,不该让他重新做这个皇帝的。

可是爹爹呢?

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爹爹被容月带去哪里了。

“采采说,孩子在,肚子。”

殷青钺神秘地笑着,大手在褚月的小腹来回。

“好了,娘子去洗澡,你自己先玩一会儿,记住了,不准四处乱跑,不然娘子会生气,然后伤心,然后肚子的小小冥就会生病,懂了吗?”

神色一凌,褚月忽然严肃地对着殷青钺说着,而殷青钺则立即跪坐起,伸出手做了个发誓的模样。

褚月噗此一声,将他的手打开,“好啦,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真拿你没办法。”

嗔怪着,褚月喊了声如月。

“去准备洗澡水吧。”

“是。”

如月应声出去,褚月也慢慢下床,却被殷青钺拉住。

“冥冥洗娘子,会。”

“你啊,越帮越忙,乖乖在床上呆着吧。”

唇角轻轻上扬,褚月满脸幸福地被两个宫女搀扶着出去。

明黄纱帐被打下,而殷青钺却蹭地躲进被窝里,只见那被子一动一动的,里面的人不知道在被子里干嘛。

忽然,站在内室里的几个宫女忽然被几个石子集中,全部在第一时间晕厥了过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从天而降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面部也是蒙着的,只是他那头银白色的头发被黑布包裹着,稍稍几根露出外面,看上去十分显眼。

殷青钺躲在被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是褚月回来了,睁开眼睛看着被子,藏在里面,就等待褚月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那一刹那。

偷笑着,静静地躺着。

而那黑衣人,手里拖曳着一把长剑,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声音,连带着摩擦出一阵火花。

他的眼里腥冷,看着被子底下的人,眼中充满了恨意,就是这个男人,他恨!

不仅抢走了他这辈子与生俱来的东西,还将他一声最重要的东西夺走。

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股残忍的意味,黑衣人一把用力,毫不客气地将被子掀开。

里面的人感觉到了被子被掀开,咯咯地笑着,身子蜷缩着,有些不好意思。

眼前,一片雪白,黑衣人身子一颤,看着殷青钺一丝不挂。

站立了半晌,终于,黑衣人的嘴上勾出一弯浅浅的笑意,满是邪恶。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低贱,下作!

嗤之以鼻,冷冷一声,黑衣人已抬手,拿剑指向殷青钺的脖子。

感觉到了那一阵冰凉,殷青钺急忙睁开眼睛,不禁惊叫起来。

眼前,是一双极其恐怖的眸子,眼神犀利且不带一点温度,满是凶光。而他的头发,居然是白色的。

“妖怪!妖怪!”

殷青钺双手捂着眼睛,迅速坐起。

看着眼前有点疯疯傻傻的人,黑衣人冷冷一笑,剑又上前了一点。

“你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了?”

似乎觉得很好笑,黑衣人满眼讽刺,剑已猛然划了下去。

痛,好痛!

殷青钺想哭,想要喊娘子救他。可是忽然他又紧咬牙关。

不,他不可以喊,万一姐姐娘子听见了,跑了进来,坏人就会把姐姐娘子也杀掉的,不,他要保护姐姐娘子。

猛然站起,丝毫不去管身上是否一丝不挂,殷青钺就那么站在黑衣人面前,身子还在哆嗦着。

“杀冥冥,为什么?”

见眼前的人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黑衣人的身子更是一颤,他真的搞不懂了。难道殷青钺真的傻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剑又刺了过去,血沿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流下。

殷青钺瞅了瞅眉头,好痛,“不傻!你傻!”

身子一挺,殷青钺忽然恼羞成怒了起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傻了。姐姐娘子说过,傻子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会被所有人讨厌。

他不讨厌,这个坏人才讨厌。

手猛然抓过黑衣人的剑,好像是激发了本能般,那剑被殷青钺猛然握住,转到了他手里。

胡乱地看着,黑衣人不断地躲闪。

他可以确定的就是,殷青钺是真的傻了。

“呵呵,你个傻子,废物,以为伤地了我么?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废物!”

黑衣人狠狠地说着,身子腾空飞起。

随手勾起床上的被单,扔给殷青钺,黑衣人眼里满是鄙夷,“听过么,任何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知道遮羞,而动物却不知道!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好犀利的话,一床被单瞬间套在殷青钺的身上。

褚月洗澡没敢耽误太久,就怕殷青钺等太久该闹了。

可是刚被如月搀扶着走进内室,就听见里面的一阵打闹声。

“谁?”

脱口而出一声呵斥,还未来得及将禁卫军喊进来,那黑衣人已飞身,迅速破窗而出了。

“如月,带着人去追!一定要抓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竟然有人胆敢闯进大内,并且刺杀殷青钺,褚月的心当时就砰砰跳个不停,当时不仅是恼怒,更是害怕和担忧。

见地上躺着几个宫女早就不省人事,褚月急忙吩咐太监将人拖下去。

“全都是废物,影卫都是死人吗?全部换了!”

秀眉一拧,褚月已大步朝殷青钺走去,只是他却变扭地闪开身子,蜷缩到被子里去了。

“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见殷青钺蜷缩着,十分委屈,褚月心猛然一抽搐,就要上前,可是她一靠近,殷青钺就躲地更开。

刚才那个坏蛋说脱光光就是禽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坏蛋要那么说,可是从那个人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得出他看不起自己。

身子缩回去,此时的殷青钺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再见褚月。

“不要,看不要,冥冥睡觉。”

说着,殷青钺已经将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看着殷青钺这个样子,褚月的心一阵揪起,哽咽着,伸手去摸了摸被子。

当她看到红色的液体顺着明黄色的被子流出的时候,手不禁就捂住嘴巴,失声喊了起来。

“快让我看看,你受伤了!笨蛋,你是想娘子担心死吗?”

褚月紧蹙着眉头,一把掀开被子,看着殷青钺光溜溜的身子上两道伤痕。

血正沿着他的身体,像水蛇般流下。

“你是笨蛋吗,受伤了还要躲起来?”几乎是怒喝着,褚月的脸色一沉,怒骂着眼前的人。

“不看,冥冥,禽兽,不是!”

殷青钺也生气起来,一把将被子躲过去,遮住自己的身体,他再也不要玩洞房了,他不要做让人讨厌的禽兽。

“谁说你是禽兽了?乖,让娘子给你擦药好吗?”

半哄着,本是恼怒的脸已经沉静了些许,看着殷青钺红肿的眼睛,褚月也不忍心再骂了。

笨蛋,打是亲骂是爱啊。

“妖怪说,冥冥是。”

殷青钺说着,已是迅速低下头。

“妖怪?”

“嗯,白头发,眼睛红,妖怪可怕。”

说起黑衣人的时候,殷青钺的眼神里明显有恐惧,只是褚月听着,身子不禁一颤。

白发?白发?

她喃喃自语,叨念着这两个字,心里不禁一阵抽搐,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绝世妖媚的面孔。

是他,无心!

褚月猛然站起,想要追出去,但又很快坐下,“去,看今日当值的太医是谁,请过来给皇上看看伤势。”

说毕,又重新坐下,哄着殷青钺。

“冥冥,乖,娘子给你穿裤子,衣服先别穿,待会让太医看看,你要听话,不然娘子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褚月的脸已拧到一起去了。

殷青钺当然看得出褚月的喜怒哀乐,同样也看出了褚月脸上的微小变化。刚才有一瞬间,她就要追出去了。

那个妖怪,和姐姐娘子认识么?

为什么姐姐娘子看起来那么在乎他呢?

脑海里想着,拼劲自己全部的能力去思索,却最终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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