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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本姑娘已戒掉那玩意儿

“拿酒来。”记得以前她但凡闹事,都与酒有关,所以来到古代已经戒酒了。

可是今天,她真的好想大嘴一番。

甲子本是不去拿酒,却被采儿瞪了眼,最后采儿干脆拿着酒杯陪褚月喝了起来。

当看到褚月和甲子回来的那一刻,采儿就发现了不对,后来听了甲子解释,这才明白过来。

“娘娘,采儿知道你难过,喝吧,采儿陪你。”

褚月只是浅笑着,佯装着坚强,然后一杯下肚,酒很辛辣,她第一次觉得原来酒是这么难喝,好像刀子在割裂咽喉般。

很难受,难受地干涸,想哭。

一杯又一杯,褚月越是想喝醉,却发现还是很清醒,异常的清醒。

最后也不知喝了多久,当褚月已经分不出眼前是一个酒杯还是两个酒杯的时候,她成功地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是他。为什么脸还是那么臭呢?

褚月嘿嘿地笑着,手不断地抚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张无时无刻不给自己摆臭脸色的俊脸。

“我讨厌你!咯咯。”她讨厌这张脸,真的好讨厌哦。

此时的褚月只觉得自己头疼地厉害,然后再也没有知觉,深深倒在那个怀抱里,睡了起来。

翌日晌午褚月才睡醒,感觉头疼地厉害,采儿和甲子早就守在床边,见人醒了,都喊了起来。

“娘娘,你可算醒了,昨晚你对皇上是又闹又打,皇上是一宿都没睡呢,只守着娘娘。”甲子脸上满是兴奋地说着。

褚月却是假装没听见般,只是自顾自地穿鞋,“我饿了。”

若是以前的她,在听到这些肯定会钻进被窝里笑死,可是现在的她不会。

也许自己也只不过是鼻子,或者是眼睛长得像前皇后罢了。

静雪斋的气氛有些奇怪,自从昨晚从冷宫回来后,褚月除了会说‘饿了’,就再也不说话了。

有时候靠在窗前,伸手摸着窗外的梧桐叶子,就能发上好一阵子的呆,要么就是自顾自地不让人伺候,坐在镜子前看上好久。

采儿是看着心疼,甲子也束手无策。

终于又过了两天,褚月一大早才忽然说想要出去走走,愣是让采儿和甲子高兴了好久。

“蓉妃近日怎样了?”御花园里紫薇花开得十分好看,褚月随意摸着一朵紫薇花,似是不经意地问。

“蓉妃自从上次跪求在长生殿外,淋浴染了风寒,已经病倒了,只是皇上日日去看望。”采儿脸色不好,很是不愿告诉褚月这些。

褚月淡淡点头,“是么?”

说真的,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对于殷青钺的忽冷忽热,为何他对蓉妃总是能那么包容,而对自己总是那么嬉笑怒骂呢?

“去菡萏宫瞧瞧。”

“啊。”此言一出,采儿和甲子都是失声叫了起来,这娘娘自进宫起来,就和蓉妃是死对头,别说她的寝宫,就算见到人,也不想对看一眼。

今儿个是怎么了?

褚月却不顾两人的诧异,而是折了一朵紫薇花,大步朝菡萏宫走去。

菡萏宫里蓉妃半躺在床上,咳嗽不断。这几日为了家族的事,她劳心劳力。只是可恨那些文武百官,倘若有朝一日她做了皇后,定全杀了!

“死奴婢!你给本宫喝的什么药啊,怎么就是不见好!”

啪嗒一声,只听见碗破碎的声音,接着是一记耳光打在易儿脸上。

易儿捂着脸哭哭啼啼退下,却正好撞上褚月等人。

免了易儿的叩拜之礼,褚月大步便朝屋子里走去,

“哟,蓉妃妹妹怎么脾气还是如此大呢?”边说着边牵起地上一块碎片,轻轻看了起来。

对着四周看了看,褚月轻轻将那药碗碎片放在鼻尖球了求,忽然眼睛打量到蓉妃手腕上的那一串珍珠玛瑙。

不禁冷笑,好一个蓉妃,皇上心爱的风血珍珠她不稀罕,偏偏每日把这麝香珠当宝贝。

究竟是她不喜欢她姐姐呢,还是根本就嫉妒!

款款走到蓉妃跟前,轻轻握着她的手,褚月忽然啧啧了起来。

“妹妹,你这玛瑙珠甚是好看啊,就是姐姐奇怪了,如此带有异香的宝贝皇上怎么不送本宫一个呢?哦,差点忘了,听说有种麝香柱和妹妹这个很像呢。”

说毕,不顾蓉妃惊诧铁青的脸,扬长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数落蓉妃的同时,褚月也觉得再打自己的脸,并不开心。

“娘娘,娘娘。”见褚月失神,采儿急忙提醒。

浅浅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紫薇花随手扔掉,只见那花早就被揉烂,死死可怜地落在地上,任凭风吹打。

女人就似这花,一旦没人欣赏了,便会自称自灭。

“走吧,去给皇上请安。”说毕,便朝长生殿而去。

“皇上,御妃娘娘来了。”小李子笑嘻嘻进来通传,殷青钺本是奋笔疾书的,却也忽然抬眸,眼中满是喜色。

“请进来,等等,看看朕如何?”殷青钺脸上隐约笑意,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小李子只是点头哈腰逢迎,“皇上永远都英气逼人。”

待小李子下去,褚月便独自走了进来,先是作揖,然后满面春风地朝殷青钺走去。

连她自己都佩服如今的自己的,真是好会演戏。

那装笑的本事真是几秒钟的事情,“皇上,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臣妾敢问皇上有没有雅兴,陪臣妾走一趟,之前臣妾在一处寻到了许多红掌,这宫里甚是少见。”

褚月满脸的兴奋,让殷青钺也跟着好奇起来。“哦?那爱妃带路。”

此时褚月已吩咐跟随的奴才退下,只留下小李子和甲子。

一路说笑,褚月掩饰地极好,拐弯抹角地就把殷青钺带到了冷宫的偏殿外。

“皇上,你看,红掌!”褚月欣喜地指着一从绿叶里衬托的类似于红叶子的东西喊着,然后便跑了过去。

“爱妃喜欢红掌?”殷青钺也跟了过去,脸上略微藏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是,皇上你不觉得红掌很像一颗跳动的心么?红彤彤的,这后宫之中,真心的人有几个?”

褚月低垂着双眸,有些失落,但立刻双手已经轻轻抚摸了上去。

而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十分哀怨的歌曲。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

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那声音飘渺,带着无限哀婉,这是汉武帝陈皇后阿娇被打入冷宫后为了让汉武帝回心转意,而让司马相如写的《长门赋》,褚月的记性不太好,也只记得前部分,但是仅仅如此,便能让人心口一酸。

“好凄凉的曲子。”褚月猛然抬头,然后慢慢朝着曲子的方向而去。

而殷青钺也紧跟着褚月,只是小李子被甲子拦住,“让娘娘和皇上单独处一会儿吧。”

只见一个破烂的廊坊,一袭白色的身影纤弱在旁,女子坐在石凳上,双手抚琴,轻轻挑拨,便成曲调。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皇上,臣妾告退了。”说毕,褚月长长作揖,只留殷青钺留在那。

殷青钺刚想开口,却见褚月倩影早就毫不留恋地离开。

心头微微狐疑,三步上前,“何人!”清冽的嗓音,让弹琴的女子一怔,手在琴弦上,忽然弹开,伤了手指。

那女子抬眸,眼中清亮,此人不是冯媛还会是谁?

连殷青钺都是一阵惊讶,然后却在心里冷冷笑了。

他不懂为何她要把自己送给别的女人?只是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么,自己就成全了她。

心口甚是苦涩,殷青钺微微挑起眉头,“这曲子?”

“臣妾不敢期满皇上,是御妃姐姐做的,名《长门赋》。”

“好,好一个长门赋!”殷青钺一阵感叹,然后忽然将冯媛打横抱起,大步而去,临走时,他还不忘斜看了远出渐行渐远的身影,狠狠咬了咬牙。

当褚月回来的时候,脸色极差,像是得了大病般。

“回宫吧。小李子,你且在此处等着。”说毕,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自己能下的去手,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送人。

嘴角一阵苦涩,宿命,这不是早就预知好的宿命吗?

“娘娘,易儿来报,说蓉妃得知皇上送她的珍贵玛瑙是麝香珠的时候,差点没疯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宠冠后宫,却迟迟不得子的真实原因原来是皇上,根本就不想让她生!”

一回到静雪斋,采儿就来报,本是天大的好消息,在褚月看来却没那么开心。

她甚至开始可怜起蓉妃来,后宫的女人每天斗来斗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真的是为了那荣华富贵吗?大多数都是想要得到皇上真心的宠爱吧。

一夜辗转,褚月居然想了一夜殷青钺与冯媛此时可能同床共枕的情景,翻来覆去,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一大早,甲子便来报,说冯媛已经被晋封了,不过没有恢复月华的位置,还是封了个婕妤。

媛婕妤,好像一切又回到起点,但回首再看,却并不是起点,而是饶了一个大圈子,发现自己遍体鳞伤后,只不过是走了一个过场。

“娘娘,媛婕妤来了。”

“嗯,我马上就去。”褚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一圈眼袋,而且红眼圈也很明显。

她立即让宫女给补妆了一番,确定看起来和平日无碍,这才出去。

大殿内,媛婕妤容光焕发,已今非昔比,不过当见到褚月的时候,还是扑通跪了下来。

“多谢姐姐,姐姐是媛儿的再生父母,除去蓉妃的事,就交给媛儿。”

姐妹两一番喝茶闲聊,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冯媛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褚月。褚月长长地看了眼门外惨白的天空,静静地点了点头。

见着冯媛信心满满地出去,褚月心里莫名有了几分害怕,她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和蓉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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