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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鱼腹玄机

首先是抱歉,因为电脑坏了,无法开机,加上工作繁忙,很久没更新,向大家道歉。

接着是感谢,感谢大家收藏和投票,特别是小培养皿,非常感谢你的指点。我会努力写下去的。虽然有点迷茫,觉得自己写得很差,但还是希望能写下去,不要TJ。

这本小说对我的意义可能只是练习,努力地练习,希望最后能写出让人看得下去的东西。

唠叨了这么多,接下来是正文,谢谢大家阅读指正,再次感谢。

================================================================“变成什么样子?”菲尼克斯有些迷糊。

“变成达流士那样子的怪物,把自己给吃了。”

“达流士不是怪物,他只是被寄生了。”菲尼克斯纠正他的说法。

“如果会吃掉自己,那它们也会吃人。。。。。。”猪崽子的肩膀颤抖着。

“我不觉得他是想把自己吃掉。我觉得他是想杀死自己。”

“我害怕。。。。。。”

“别害怕。”菲尼克斯轻声安慰他,“你肯定不会被吃。”

“为什么?”

“因为肥肉太多。”

“嘿!”猪崽子破涕为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他们也不会吃我,因为都是排骨。”虽然知道猪崽子不会真的为这种玩笑生气,菲尼克斯还是自嘲了一下自己。

“好了,不要想得太多,让我睡吧。”菲尼克斯转过身。

“嗯。。。。。。”猪崽子没有再说话。

菲尼克斯却没有睡着,他只是缩进被窝里,对着透进来的微光展开右手。手心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除了多一道像掌纹的疤,其他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这个地方曾经也寄生过一种东西。

我是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他睡得很死,醒得也很快,大概中午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天色一如既往的明亮,雨声稀稀落落。他从床上爬起来,踱到医务室。医生不知道去哪了,猪崽子在擦洗隔离间的墙壁。他吃了几口干面包,喝了点水,和他一起干活。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巡逻队抓到一条鱼,是的,一条鱼。

Nadi城下有一大群鱼,成千上百,密密麻麻浮在水面上,银蓝色的鳞片反射着阳光,像一座漂浮的宝藏,发散着令人眩晕的光芒。它们的头都朝着Nadi城墙,似乎在祈愿,鱼嘴不停地咂击水面发出喁喁细语。

最先发现这些鱼的是坚守在吊轮岗位上的铁头,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继续工作。接着是那些年纪小的预备队员们,小孩子总是对花鸟鱼虫充满兴趣,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城头,叽叽喳喳地讨论这些神奇的鱼。路过的成年队员被他们吸引,低下头看了几眼,也感到惊奇。

“这是不祥之兆。”有人说。

“这些鱼温顺可爱,我看是吉兆。”

“温顺可爱?把你放下去看看,保准只剩骨头。”

“你没看见他们嘴里都没牙齿吗,怎么咬人?”

“没牙齿就不能吃人吗?火龙树没牙齿照样吃人,还不吐渣。”

有人压低声喊了一句:“副队长来了!”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娜塔莎走上城墙,扫了他们一眼,走到铁头身边,问:“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第三组在城东面清除浮萍时撞到不明物体,两艘巡逻艇需要检修,没有人员受伤。”铁头汇报。

“不明物体?”娜塔莎皱起眉毛,“有人看清吗?”

“没有人看到,有可能是被暗流冲过来的沉石。”

“水流呢?”

“东南风,表面水流正常。”

娜塔莎登上露台,看到底下闪烁的光:“那是什么?”

“时鱼。”

“我知道是鱼!我问你这正常吗?”

“时鱼有洄游的习性,Nadi城建造的地方可能刚好在这个时鱼群的洄游路线上,所以它们在此耽搁,不是什么大事。我以前打过渔。”铁头说。

“你见多识广,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那些土鳖都在嘀咕。我可不想巡逻队成为流言的集散地。”娜塔莎说,“把它们都抓起来。”

“啥?”铁头头皮发麻。

“抓鱼,不是抓人。”娜塔莎有些哭笑不得,“我们要去远征,这些鱼晒成干,是不错的随身干粮。”

铁头想了一下,还是直言不讳:“副队长,水里都是鱼,远征路上可以随便抓。”

“我们是去远征,不是打渔!”

“是。我立刻去抓。”铁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副队长,那我的工作谁来顶替?”

“叫洛夫。”

洛夫听到召唤跑过来,老老实实地扶着滑索,眼角却在偷瞄娜塔莎。

“铁头,我跟你一起下去。”娜塔莎说,避开洛夫的眼神。

“我做你的副手,你还需要其他帮手吗?”娜塔莎说,跟着他一起走到小城门上。

“不。。。。。。不需要。”铁头有些受宠若惊,胸口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他们俩套上防护服,铁头挑选了一艘中型木船,捆绑好渔网,将船扛起来。娜塔莎打开小城门,放下滑行道。铁头把船放在滑行道上,道上的一道铁槛卡住船身。

“我坐前面。”娜塔莎说,先跳上船。

“副队长,前面冲击浪很猛的,让我坐前面。”

“我不需要特别优待。”娜塔莎说。

铁头只好坐到了后面,坐定,娜塔莎问:“出发?”

“好的。”

铁头拔掉铁槛卡钮,铁槛完全隐没进滑行道里,失去障碍物的船立刻向下滑去,一头扎进水中。“哗啦啦”,溅起的水花像千万把刀子扑过来,娜塔莎的头盔上都是水,防护服也被打湿了。

水波发出如此大的声响,鱼群却没有被惊跑,只是掉转过头,朝着他们的船,黑色的小眼珠突起,瞪着他们。鱼的眼神令娜塔莎感到不舒服。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船无声地向鱼群靠近。

“嘘。。。。。。”铁头轻轻地打开渔网,“你帮我掌好舵,我把它们一网打尽。”

他对准鱼群甩开渔网,渔网罩住鱼群,网坠带着网子下沉,铁头的手一收紧,鱼群就尽收网底。

“技术不错。”娜塔莎说。

铁头没有回答,现在才是关键,把鱼弄到网里并不容易,更困难的是把它们弄出水面。鱼群脱离水面那一瞬间的挣扎的力气是非常大的,如果人的力气不够或者稍有疏忽,这一网就白撒了。

他背上的肌肉都拱起来了,两只手臂膨胀得有平时两倍粗,“喝——”他发力拉回渔网,将鱼连网甩到船上,船体向下沉了一点。甲板上的鱼在网中活蹦乱跳。

“有点怪。”他说,“这些鱼都没怎么挣扎。”

“你觉得它们也变异了吗?”娜塔莎问,她拿起船上的铁钎,走上前,对准一条鱼插下去,又快又准,刺透鱼头,鱼的尾巴痛苦地甩打着,她把鱼从网里拿出来,钉在甲板上,掏出匕首,顺着鱼腹剖开。

鱼腹里藏着一条金属箔片。

“那是什么?”铁头问。

娜塔莎伸出两只手指夹出金属箔片,沾满血污,看不清楚,她伸到水里漂洗了两下,才看清箔片上写着字:“Nadi城是一个阴谋。”

“哈。”她嗤笑了一下,把箔片收起来。

“大人,箔片上写着什么?”铁头追问。

“什么都没有。”娜塔莎说。她又拿起一条鱼,剖开,腹中又是一条箔片,洗干净一看,照样写着字,只是内容不同:“继续下去,你们会丧失自我。”

每条鱼腹里都藏着一条格言警句吗?她挑了渔网角落里的一条鱼,剖开,还是金属箔片,不同的字句:“他会夺走你们的一切。”

这是谁干的?娜塔莎感到了怪异和寒意,谁会用鱼腹送信?这些鱼吞了金属箔片怎么不会死?

“大人,这些鱼是神的信使吗?”铁头紧张地问。

娜塔莎瞪了他一眼:“世上没有什么神。”

“现在怎么办?”

“把鱼拉走,送到厨房,今晚我们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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