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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选择

选择是或者不是,选择要或者不要。当这些选择来临的时候,一般人只会感觉苦恼。当对于严谨的人来说,这就会成为一种病,得治。其实谁都会面临选择。只有在两者都涉及切身利益时,才感觉选择太难。比如爱情和工作;纠结的爱情关系;有时候做出取舍真的要命。

所以秦青的那个室友在发现自己连毛巾用红色和蓝色都要纠结选择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去看了医生,心理医生。花了一千多,医生给了她一瓶药外加一段话。

每个人活着,都会有选择恐惧症,但是不能让它严重。所以很多时候,不要纠结于自己内心的选择,不要被旁人说的话所疑惑。遵从最原始的冲动,喜欢那个需要就选择那个。

要是实在是不能选择,就把原本能选择的都舍弃,再重新设定一个,就好了。

秦青那个室友前二十几年都过得很纠结,在听了那个医生的一番话和吃了医生开的药以后,豁然开朗,从那之后就阳光了。用她的话说,上帝给她关上了一扇门,现在终于把窗户打开了。秦青觉得其实不然,窗户是被她自己打开的。

看着周子言疲倦的面容,秦青把声音慢慢的调小,调到适合他睡眠的音量,然后开着车在路上飞驰。好在早上的高速公路车也不是很多,所以一路上都是畅通无堵,一直到邻市。

周子言也醒了,秦青都怀疑他是不是连睡觉什么时候醒都掐着点呢。

周子言把座椅调回原样,然后四面环顾一下,指挥下了高速的车往市区方向去。穿过了大半个城市,他们才在响午时分来到了小五台山的山脚下。

小五台山并不高,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座山,要不是山半腰上能看见一点点寺庙的顶尖,秦青都要开着车把它忽略了。

他们直接开着车一路到了半山上,现在的交通也方便了,所以道路一直修到寺庙的门口,寺庙门口还有专门的停车位。不过没看见有什么车。

也好,秦青也不想他们出来玩还看见一大帮人。

把车停好,周子言就进去了;进了正门以后,周子言就让秦青在大殿之外等他,他要一个人进去上香,反正秦青对那些东西也不感兴趣,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的香坛前等他。

他进去之后,在一旁拿起三炷香点上,然后跪在蒲垫上,对着神像磕了三个头,然后把香插在神像前面的香炉里面。走到神像前面的功德箱前,拿出一百块钱丢进去。

随后他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穿着尼姑衣服的人走到他面前,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然后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那个尼姑。

那个尼姑双手合十作揖,然后把信封收下了。秦青看见周子言在今天早上把一叠厚厚的毛爷爷放在信封里,当时秦青还笑着问他给谁的,但是他没回答,现在看来,是捐香油钱了?

周子言什么时候信佛了,秦青还真不知道。看来就是这两年的事情,毕竟以前他们认识了好几年,但是秦青可从来没看见过他信神佛。

用秦青的话说,神佛能使她平心静气,但是却不能实际的帮她解决烦恼,所以她不信。不信天地,不信神佛,只相信自己。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甜蜜的说,还外加一个周子言。

他说他相信秦青,可惜,秦青辜负了他的信任。在他信任秦青的时候,秦青也信任他;只不过秦青对他的信任出于熟悉,而他对秦青的信任出于爱。两种不同的信任造就了他们当年和现在的结果,秦青简直不敢想,这些信任背后鲜淋淋的真相。

周子言在里面和尼姑说完话,又重新跪到了蒲垫上;他跪在蒲垫上的时候,那个尼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秦青,然后双手合十作揖。

秦青受宠若惊,赶紧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作揖。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没有和秦青说什么,拿着信封走了。看样子是进了寺庙的后面。

秦青起身,若无其事的走出来。秦青愣了,心说:“这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捐点香油钱?这怎么看怎么怪啊?”

秦青跟着周子言走出去,上车了还是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捐香油钱?”

周子言点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吗?”

秦青噎了一下,说:“没,可是这么远,我们那里也有寺庙啊,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捐香油钱?还有,你以前不信佛的,怎么现在这么信佛了?”

周子言笑了笑说:“这个跟喜欢吃牛肉是一个道理的,以前不喜欢吃牛肉,现在喜欢吃啦;喜欢吃牛肉我就喜欢吃城北的,为了吃到喜欢的牛肉多出点钱。这很简单嘛。”

秦青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半天都是牛肉……牛肉……牛肉……一直到回到酒店,秦青也没搞清楚信佛找寺庙和牛肉有什么关联,而且,佛教中人不是吃素的嘛?牛肉?

回去还早,乘着秦青洗澡的时间,周子言打通了一个餐厅的电话,跟他们订了晚上八点的烛光晚餐,虽然这可能有点老套,但是周子言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重新追求秦青一次。

为了配合今天晚上的活动,秦青故意跟周子言说秦青先回去,家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秦青没有任何疑问的让秦青走了,秦青拿上衣服就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秦青说:“晚点我来接你,今晚上一起去个地方。”

说完秦青转身出去了,秦青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花花公子,在里面花了三千多,为自己从头到脚的焕然一新。然后到理发店里把头发打理一下,打上一点摩丝。最后在镜子里一看,整个人精神得多。秦青看看已经瘪掉的钱包,感慨着现在的钱真是越来越不经用了。

在花店里订了一束香水百合,这种花最适合追求别人的时候用。让他们在八点半的时候在丽人酒店看准人送过去。在卡片上写了两句话:“

再次相遇,请珍惜爱情。

到处走一走打点打点,时间就到了七点多了。秦青开车到了酒店,在楼下给周子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在楼下等他,让他下来。秦青拿着手机站在楼下,隐约看见他的窗户边探出一个脑袋在向下面看,秦青朝着他挥了挥手,他又把头缩回去了。

等了一会儿,他下来了,穿了套简简单单的套装,上白下黑,很标准的白领装,秦青笑了笑,别人看他们这组合肯定以为是去谈生意的而不是谈恋爱的。

秦青笑着赞美道:“周子言今天真漂亮。”

可能是出于礼貌,周子言点点头,也说:“恩,秦青今天也很帅。”

打开车门让他坐好,秦青才坐到驾驶座上,带着他朝着丽人酒店去了。丽人酒店是本市最大的酒店,也是最豪华的酒店,而秦青选中那里为起点的原因很简单,那里的服务非常好。

只要周子言说的,她都会按照周子言说的准备,哪怕周子言想租辆飞机在他们的顶楼跟别人决斗,她都能腾出场地给周子言,甚至还能在事后帮周子言打120,当然,前提是周子言能出得起他们昂贵的电话费和场地费以及一干服务费。

他们刚到门口,就有侍者上前询问他们:“请问周你们是提前预定还是现在就座?是两位还是多位呢?”

秦青回答他:“提前预定了,西式餐厅的370号间坐。麻烦你带我们过去,谢谢!”

侍者说:“好的,女士先生,这边请!”

跟着他就座,秦青让周子言点菜,他看了看菜单,点了一份澳洲羊排和鱼子酱,秦青则给自己点了一份鹅肝。要了一瓶十五年的红酒。

就着烛光,他们慢慢的进餐。周围优雅的环境,让他们之间流动的气息变得暧昧不明。

这间房子本身就只是一个大厅,然后在里面用精致的小洋雕花分隔成一个个小包间,包间围成一个圈,在房间的周围。只有大厅中央一个落地式的水晶吊灯,所以中间部分最亮。

也是演奏人员所在的地方。演奏家们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演奏,三百六十度角的呈现他们的演奏姿态,明明是耳朵上的享受,看着却感觉是白天鹅飞舞一样的优美。

周围的地方上半部分还有些帘子遮着,帘子半透明的,所以光线在外面透不进来,几平米的地方放张桌子和座椅,全由桌上的一个三角架上的蜡烛支撑光亮,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几经暧昧。空气里浮动的,都是心跳的喘息。

秦青举起杯子和他碰杯,他笑着应了。秦青看了看手表,八点半差不多到了。看了看进口,一个小姑娘推着一辆花车进来了。人们的视线都跟着她转动,她四处看着,好像在找秦青在哪里,秦青抬手,挥了挥。小姑娘看见了,把车子径直推到秦青这桌来。

小女孩推着花车来到秦青面前,她站起来,好像被惊讶到了。人们都朝这边看着,期待着一场现实生活中的求婚。周子言单膝跪地,拿起花车最中间的一束花,举在面前说:“秦青,给周子言一个机会,再珍惜周子言一次好吗?周子言发誓,珍惜的时间至少会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秦青好一阵没有做声,由花店里的小姑娘带头,在旁边起哄,说:“答应他答应他!

周围的人都热烈的在鼓掌,周子言看得出来,秦青快要哭了,可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哭,而是把眼泪逼回去了。秦青看得心里发痛,她以前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现在却变成什么情绪都要压抑着,想到这些,秦青更加用力的拥抱他。说:“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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