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扭打在一起。
沈慕羽疾步上前，拉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悬子，一把握住大黄牙挥舞过来的拳头。
她冷冷地看着大黄牙，手下暗暗用了几分力气，大黄牙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嘴里嘶了一声。
“闹什么？”老板从办公室冲出，对沈慕羽赔着笑脸，“美女，不好意思……”
沈慕羽放开大黄牙的手腕，径直向前台走去，“老板，退车。”
老板脸一沉，瞪了大黄牙一眼，狠狠在小悬子头上一拍，“总是这么不省心！”
“老子不做了！”小悬子委屈地吼了一声。
沈慕羽脚步一顿。
“发什么神经？！”老板皱了眉。
“你他妈才发神经！把钱算给我，我不做了！”小悬子铁了心。
一小时后，小悬子提着一个包走出了租车行，却见沈慕羽站在路边等他。
“饿了吧，走，吃东西去！”沈慕羽清浅笑着，递上一瓶红花油。
两人在餐馆坐下，沈慕羽低声解释，“我不需要了才会退车，不是因为你。”
“与你无关，我早就不想干了，他们总欺负我，谁让我是孤儿呢。”小悬子垂着头，被打肿的眼眶在这一刻似乎更红了。
沈慕羽有些意外，“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再说吧，反正饿不死。”小悬子的声音更低沉了。
沈慕羽还来不及说话，小悬子抬头看她，“姐，你是警察？”
沈慕羽一滞，有一瞬的失神。
“我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沈慕羽心里漫起难言的酸楚。
从小，警察这个职业就是她最大的梦想，可那一晚过后，她此生与警徽再也无缘。
“那你干嘛要查那个司机？”小悬子一脸疑惑。
想想自己翻窗爬墙的一幕早已被他看见，沈慕羽没再隐瞒，“我只是一个私家侦探，收人钱财、帮人查案。”
“私家侦探？”小悬子张大了嘴巴，“这么酷？”
沈慕羽笑了一下，笑里隐隐带着一丝苦涩，“生活所逼。”
小悬子挠挠脑袋，“姐，求混！这要过年了，我没了工作，连住的地儿也没了，我现在也是生活所逼，我能跟着你干吗？”
这下轮到沈慕羽意外了。
小悬子其实蛮机灵的，留下他多个帮手，还能有个人一起讨论案情。可他到底是男的，成天和自己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犹豫片刻，沈慕羽说话了，“小悬子，做这个发不了财。”
“比给人打工受气强！”
“做这行有风险……”
“我初中毕业就出来混，恶人见多了，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小悬子骨子里是个逗比。
“做这个有时候比警察还辛苦。”
“那也不是事，我从一出生就是来这世间受苦的，老天以后一定会对我委以重任。”
“这……”沈慕羽依然犹豫。
“姐只当可怜我，先收留我一段，要是觉得我不行，等年过完，我立马走人，绝不给你添乱！”小悬子眨着眼睛，“你就当收了只忠犬！”
沈慕羽终于松口，“那，先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