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赶回血衣堂。
走进厅堂内,身着白衣,面带黑纱,那个人如同白天那样,依然正襟危坐。
“回来了?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禀堂主,人已经解决掉,接下来堂主可有什么打算。”
萧陌然一边说道,一边将手中的黑布口袋交给坐在厅堂上的那个人。
“很好。”说道,那个人便满意地站了起来。
“如今林家少爷已死,林家没了顶梁柱便是没门的最好机会。”
“是,堂主打算何时血洗林家?”
“好,难得你有这个心,林家少爷的死,他们难免会怀疑血衣堂,他们早一日不灭,我便少一日安宁的日子可以过。”
那白衣人语气畅快淋漓。
“明日卯时,破晓之时便是他林家灭门之时!”
话罢,白衣人便放荡地大笑起来。
“是。”两人齐齐答道。
随后便悄无声息退下了。
“阁主可是一箭双雕了。”苏秦澈在一旁俏皮地道。
“这如今也是除了我心头的一块大患了。”
萧陌然语气中透出一丝丝欢喜。
“现在离破晓还早,不如先回去休息,卯时还在这里碰面。”
“好。”苏秦澈答道。
公鸡啼鸣,天边隐隐射出一丝红色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那一轮灿烂的朝阳从地平线上一跃而起——
正是破晓之时!
身着黑衣,面带黑纱,胸口佩戴着一枚徽章。萧、苏两人正火速赶往林家。
谁也不知,今日破晓之时,便是林家灭门之时!
萧、苏;两人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凡事见了这两人的路人便纷纷迅速退让开来。
如此美好的一天辰日当中,林家却招来灭门之灾!这是谁也万万料想不到的。
“大管家!大管家!”
一个打杂事的下人忙忙慌慌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向林家大管家喊着。
“何事怎么惊慌?真是乱了规矩了!”
他身着乌金云绣衫,腰佩白玉带,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挽了起来,两叶浓密的眉毛修长入鬓,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如同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
“不,不好了!血,血衣堂的人,刚刚,刚刚,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还杀了门口两名看门的伙计!这可怎么办!”
听到血衣堂三个字,那管家顿时就慌了神。
“什么!血衣堂的人!你,你确定没有搞错!”
管家险些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可如何是好?少爷如今一去未归,这叶家的老老少少该怎么安顿!”
管家的思绪还在翻滚着,萧、苏两人便已经杀到了内院。
两人站在管家面前,各自手持刀和剑,正要下刀取命,刀下之人竟哭喊了起来:“不要杀我!我只是个负责管事的!不是林家的人!我在这儿只是为了赚钱养家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听到管家绝望的哭喊,苏秦澈握剑的手不由地颤了颤。
一旁的萧陌然欲要下刀之际,便闻“叮”一声清脆的声响。
苏秦澈的剑刃挡住了萧陌然的刀刃。
萧陌然颇有些愕然,便道:“干什么?”
苏秦澈满眼哀悸,道:“他毕竟不是林家的人,没必要取他性命,况且他家还有老小。”
萧陌然蹙眉道:“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啊!“
闻后,苏秦澈突然提起嗓音道:“这不是妇人之仁!虽然我已经记不起我从小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体会得到从小失去亲人的感受!我小时候没有亲人!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师傅就等同于我的再生父母,这种感受你体会得到吗!”
萧陌然听了苏秦澈这一番话后,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萧陌然握刀的手微微松了松,刀锋也离开了管家的颈子。
“你走吧!”萧陌然淡淡道。
管家听闻萧陌然肯放他一条生路,便颠簸地跑出了林家。
“林家世代以我凌烟阁为敌,今日他们家族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手下留情!”
萧陌然态度异常决然,二话不说便向主厅堂冲去。
这时堂中空无一人,外面的下人奴隶都屁滚尿流地向外逃。
“他们定是从后门逃走了。”
苏秦澈满脸漠然,看着身后的一条血路,心里紧了紧。
两人快速从后院的后门紧追了去。
半晌,两人便追上了三男两女。
萧陌然眼中凛起杀意,手中紧握地堒刀向他们走去。
“别,别杀我们。”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血衣堂的人!你把大少爷怎么了!”
其中一个人不服气,颤抖地吼了起来。
“他?昨晚就死在泸沽湖旁了,现在我就送你们去陪他!”
话罢,萧陌然一刀横斩。
刀锋快速掠过几个人的胸膛,鲜红的血液顿时从几个人的胸膛中喷出,染红了他们脚下的那片土地。
“这下,可算是了结了。”
几具尸体了无生气地倒在萧陌然脚边。
“这几年,林家虽然实力并不庞大,凌烟阁也暂时没有打算除掉他们,可他们雇佣的杀手确实妨碍了凌烟阁做事,如今我也是顺水推舟罢了,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萧陌然用刀带擦了擦地堒剑上的血迹。
一旁的苏秦澈确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现如今林家也灭了,也算是解决掉了阁主您的一块心头病,可正事我们还没办。”
“说的是,不知今日回去那血衣堂堂主是否愿意提升一下我们所处的地位。”
微微叹息一声,两人便飞速掠过一片隐秘的树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