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项空处在一片的紫气之中,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一片的紫气,没有天空,没有陆地,也没有海洋,仿佛是远古的混沌一般。
“这是哪里?我又是谁?”项空漂浮着,他茫然地回望着周围,他的大脑一片的空白。
项空举起手,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掌,这手掌之上,有着数颗茧,只是战斗与握剑才会产生的痕迹。
“这是我的手?”项空将手掌握成了拳,又松开,又握拳,仿佛在验证这是否真的是自己的手。
“为什么,这只手让我感受的了血腥味?我杀人了?”项空的情绪渐渐不稳定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眼前的景象也在迅速地变化着,紫气涌动,一副副血腥的画面接连而来:满地的破碎尸体,暴雨中一个美丽女孩在不停地哭泣;惨烈的大战,无数尸体伏倒在大地上,一个中年人与四个少年奋力地战斗,但得到的不是敌人的鲜血就是自己的鲜血;一边是无穷无尽的白骨,一边严整以待的军士,双方的战争,一边白骨散架,一边却是血肉横飞;三座山,无比的血腥与罪恶,一堆白骨,一堆碎肉,一堆内脏龌龊之物;一个巨大骷髅爪子迎面轰来,一个女孩的尖叫,鲜血飞溅……
“不,不要!”项空捂着脑袋痛苦地喊道,“不要让我看到这些,我也不要再看到血!”
随着项空的喊声,这些血腥的画面渐渐消散,紫气却不减,浓浓的紫气将项空包围。
“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啊——不要靠近我——”
“哦啊——”虚空之中,仿佛有人从熟睡中醒来,悠悠一叹。
“是谁?”项空喊道。
前方一片虚无,依旧是浓浓的紫气,又有声音悠悠传来:“谁?你是谁?我是谁?这重要吗?或者你活在世上看重的只是这个‘谁’字?”
项空又捂住了脑袋:“不,不对,这不是我的想法,我不论是谁都一样,世人如何看我是世人的事,而我……就是我,对,我就是我!”
“……”那声音沉默了。
项空显得有些激动:“我不管这里是哪里,有不管你是谁?我不能让敌人拦在我的面前,阻挠我所想达成的愿望,对,这就是我,我会用自己的双手铲平未来的道路!”
“你的敌人?谁?”
“敌人……敌人!”
面前又传送这无数的画面,屠灭那狰狞的面孔,数百修炼者举着屠刀充满杀气的模样,还有一大团的青烟……
“敌人……有许多,有许许多多的敌人……亡灵!亡灵不死族,我的敌人!拦在我面前的脆弱的敌人,我的仇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