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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人人得而诛之

“这个妖女,人人得而诛之!”高湛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在阿吉纳的搀扶下勉强站住,面色狰狞地盯着阮朱琪,“小纬,杀了她!不然,齐家的江山会毁在你手上的!”“你不在乎的东西,朕凭什么稀罕?江山?谁想要就拿去,但是伤她,一根汗毛都得死!”宣十度抱着阮朱琪大步往外走,看都没看高湛一眼。

“小纬!”高湛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闭嘴!小纬这两个字,谁都可以叫,唯独你高湛不可以!”宣十度厉声喝止,“自打朕记事以来,你就只在乎你身边那群女人,你从来都没管过朕的死活,现在却想干涉朕的后宫。哼!景礼,把这些奴才们眼睛都给朕挖出来,从今天起,太上皇在乾寿堂安养天年,任何人不许打扰!”

宣十度再也不顾高湛的任何举动,带着阮朱琪一刻也不愿停留在乾寿堂。“小纬!小纬!咳咳……”高湛绝望地呼喊着,一阵猛咳,眼里慢慢模糊了,人刚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小纬,不可以!不可以……别走……咳咳……”

耻辱、羞愤的情绪在阮朱琪的心中挥之不去,一想到刚才高湛的脏手在自己身上乱碰,还有一群不识好歹的奴才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阮朱琪就恨不能将他们全杀了。可是她不能,高湛是太上皇,她可以杀光那群奴才,她却动不得高湛。

阮朱琪坐在浴池里,用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已经擦洗了十几遍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够了,絮!”宣十度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阮朱琪的手,“再洗下去,你会浑身是伤的!”

“放开我!”阮朱琪奋力地将宣十度推开,却是越推,宣十度就抱得越紧。“唔!”宣十度低呼一声,阮朱琪尖锐的牙齿已经埋进了他肩膀上的肌肤里。嘴里一阵血腥味散发开来,阮朱琪渐渐平静下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喷涌而出。

“朕在这里,絮不怕!”宣十度拿起帕子擦拭着阮朱琪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泪,“不怕,没事了,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朕保证!”“哇……”地一声,阮朱琪嚎啕大哭起来,握着拳头胡乱敲打着宣十度的胸膛,边打边控诉着:“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絮……”宣十度心里揪心地一疼,双手颤抖地搂住泣不成声的阮朱琪,“是朕错了,是朕失误了,都是朕不好。”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一直哭到阮朱琪的眼里再也哭不出一滴泪了才停了下来。这个过程对于宣十度来说格外的漫长,每一秒,都似在宣十度心头刺了一刀一样。

阮朱琪终于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原本的理智:“阮朱琪,这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被更多的男人看到了身体而已,反正你的身子也不干净了。”阮朱琪这样想着,略带哭腔地向宣十度说道:“陛下,方才……方才……臣妾再也没有脸面侍奉陛下了!求陛下赐死吧!”

阮朱琪说着,还作势要往墙角撞去。宣十度搂紧了阮朱琪,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道:“莫要胡来,高湛又不曾真的把你怎么样,岂可就这么把性命当儿戏呢!”阮朱琪脸上羞愤地红了,怒道:“陛下的意思是,若太上皇真的把臣妾给欺负了,陛下此刻就不管臣妾的死活了是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宣十度急忙解释,阮朱琪却捂着耳朵狂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走!”“絮,别闹了!”宣十度强行将阮朱琪的手控制住,有些无奈地说道,“为何总是要曲解朕的意思?朕心里在乎你,不会因为任何事发生改变!听朕的话好吗,高湛是个疯子,我们不能跟疯子一般见识。”

“如果我要呢?我偏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欺负我的事情,陛下就这么不管不问,臣妾以后在这宫里怎么立足?”阮朱琪偏执起来,咬死这件事不依不饶。“那么你要朕如何?朕已经将他禁足起来了,无论如何他也是太上皇,有些事朕不能做的太过。”宣十度耐心地跟阮朱琪讲道理。

道理?阮朱琪什么鬼话都有可能听,唯独生气的时候,不管什么样的道理都听不进去:“我偏要你做的过分一点!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不许御膳房给他送吃的,也不许太医去看他!”宣十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表情隐忍地低声道:“不可太过,你这是要朕让他自生自灭吗?他已经是重病之人了,就算好生养着,也活不了几天的。”

阮朱琪冷笑一声,推开宣十度,自己往后退了一步,道:“说到底,在陛下心里,我什么都不是!这宫里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欺负我!”“絮,朕……”“陛下不必再说了,臣妾都已经明白了。臣妾不会做傻事的,因为臣妾知道,就算臣妾今天死在这里,陛下依旧会好生孝敬太上皇。陛下请回吧,以后不必再来臣妾这里了,臣妾不干净!”阮朱琪丝毫不给宣十度说话的机会,还刻意将“不干净”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絮……”宣十度已经觉得辩白有些无力,阮朱琪干脆转过脸去,背对着宣十度。阮朱琪湿漉漉的身体上的水分一点一点风干,带走了阮朱琪体内大量的热气。这会儿在水里站了有一会儿了,阮朱琪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后一阵水划动的声音,一个滚热的胸膛紧紧地贴住阮朱琪的后背。宣十度妥协了:“朕答应了。这儿冷,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金墉城外,阮文邕在帅帐里正接见一个不速之客。来人身形瘦长、一袭黑衣蒙面,阮文邕的眼神却只停伫在黑衣人腰间的玉佩上。鸳鸯羊脂玉,就算碎成了渣,阮文邕也认识。“她在哪?”阮文邕问道,目光依旧没有一丝放在了黑衣人身上。

“在下不知陛下此言何意。”黑衣人平静地回答着。阮文邕默默握紧了拳头,有些按捺不住地问道:“那么,先生穿越千军万马来见朕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黑衣人略一拱手,以示尊敬,道:“齐帝欲从河阴之南抄小道,断陛下的后路,在下特来告知,望陛下早做部署。”

“先生与朕非亲非故,又是齐人,为何要告诉朕这些?”阮文邕目光终于看向了黑衣人的眼睛,似乎是要从他眼里读出些什么。黑衣人小小地后退了半步,立刻侧了下身,以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拂过腰间的玉佩,目光看向远处,道:“在下确实跟陛下非亲非故,然在下曾受恩与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十分担心陛下的安危。尽管这个姑娘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在下不想她泉下有知,还在为陛下担心。是以为让这位姑娘安息,才来告知陛下这件事的。”

“朕凭什么相信你?”阮文邕面色阴沉,目光已将黑衣人射穿了好几回。黑衣人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道:“陛下当然可以不信在下,在下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陛下不信在下,在下也无计可施。不过在下已经无愧于心,纵使是死,也有颜面去见这位姑娘了。在下告辞了,陛下珍重!”黑衣人说着,步伐不紧不慢地往门外走。

“想走?哼!”阮文邕冷哼一声,一个瞬目的时间,便已反手将黑衣人桎梏在墙上。“你不会武功?”阮文邕有些惊异,伸手掀开了黑衣人的面巾,果真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原来真的不是闫千傲。说!絮儿在哪里?”

尽管面巾被掀开,韩长鸾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慌张。韩长鸾的眸子微微黑暗的一下,声音低沉地说道:“陛下何必再问呢?柳絮小姐,早已香消玉殒了。”黯然神伤的神情浮现在韩长鸾的脸上,阮文邕的脸色变得苍白,嘴里却道:“朕不会相信的!絮儿一定还活着!”

“在下也宁愿小姐还活着,哪怕拿在下的命去抵小姐的命,在下也甘之如饴。”韩长鸾面色痛苦,“可事实已经如此,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陛下若是真的念及跟小姐的一点旧情,就请好好保全自己的实力,以期一举灭齐,为小姐报仇!”

“难道你以为朕现在灭不了高纬小儿吗?”阮文邕桎梏住韩长鸾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难道絮儿真的已经不在了吗?原先齐东这么说,他信了三成,便是这三成也足以让他抓狂了。他毫不犹豫地挥兵向南,为的只是从北齐的某个角落找到可能正在跟他“捉迷藏”的阮朱琪。可眼前这个男人手里有阮朱琪的玉佩,那么絮儿她……阮文邕不敢想,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这么想。

“陛下应该很清楚,齐帝虽昏庸了好几代,可年数不久。神武帝高欢的余威尚在,再加上北齐乃是富庶之地,物资之丰富恐怕是陛下现在望尘莫及的吧!此刻举兵,胜算根本不到五成!”韩长鸾毫不客气地给了阮文邕当头一棒。

“你一无名之卒,妄谈政事!高纬小儿,根本不是朕的对手!”阮文邕只觉得韩长鸾在说一些荒谬的话,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他去找阮朱琪,“朕不动你,你回去告诉絮儿,不管藏在哪儿,四叔都会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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