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莫一把甩开被宋知书抓住的胳膊大声的说:“自从我离开学校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从前的事情来龙去脉最清楚的是你,我现在已然是个局外人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解释,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结束了,知青和你们的关系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区分清楚,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以后知青和我的世界里还有你们的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李麦穗突然冒了出来,很不凑巧崔莫的这些话都让李麦穗听在了耳朵里,她有些忍不住了什么都不想的冲到崔莫的面前抬手给了崔莫一个耳光。
“话不是这么说的。”李麦穗无比镇定自若的说:“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可是宋知书我虽然总是瞧不起他天天跟在我哥身后但是人家也是有正儿八经事业的人,你崔莫算什么?还是好好管教好你的女朋友吧!”
挨了一个耳光的崔莫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宋知书也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李麦穗的胳膊说:“你干嘛!”
“我在帮你出气啊!”李麦穗大声的说道:“我以前还真的很喜欢崔莫,因为他看陆知青的眼神特别迷人,但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告诉你崔莫我不喜欢你了,请你要求我们离你远一点的时候也离我们远一点!!”
李麦穗最忍不了的就是这种事情,好像全世界都嫌弃自己一样,这样的嫌弃她最忍不了。
揉了揉自己的脸崔莫没有说话转身绕到驾驶位置上开车离开了。
留下了还站在那里怒视冲冲的李麦穗和宋知书,等到崔莫走了很远了以后李麦穗才突然瘫软在地上,宋知书见状立刻蹲在地上扶住她说:“你怎么了?”
李麦穗害怕极了,她真是个木头脑袋,跟崔莫还没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呢,然后自己就陷入了一片自责之中。
“我真是个傻瓜!”李麦穗蹲在地上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说。
看了她这幅模样宋知书只觉得可爱,因为宋知书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李麦穗的脸上会有这种表情,虽然这种表情宋知书并没有看到过,但是也很欣喜,他揉搡着李麦穗的头发安慰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那么愤怒,但是我知道你这是在保护我,真好,我的麦穗长大了。”
李麦穗嘟着嘴巴没好气的将宋知书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扒了下去:“谁是你的麦穗啊!!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崔莫好不好。”
“你喜欢你的呗,我爱我的就好了。”宋知书微微笑着说。
其实李麦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只是李麦穗不知道,身为人类,自己身边的人有多好是永远都不知道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我们都是远视眼忽略了最近的幸福,的的确确李麦穗也是这样的,在某种事情上李麦穗永远都像个孩子,她似乎是永远都长不大一样,心智总是最单纯的。
只是,李麦穗自己不知道罢了。
此时此刻的李麦穗只是想着完了完了,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崔莫了。
刘伶怒气冲冲的冲入路遥集团,一路直奔着顾舜莉的办公室,顾舜莉正在和几个主管们开会,刘伶就这样冲进去对着在座的几个主管大声的说:“你们都给我出去!”
围成一圈的主管们都不敢大出声,直到顾舜莉对那帮主管们说:“四点多钟再来集合。”之后,他们才逐渐散去。
关上门,顾舜莉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凳子一边问:“怎么了刘大律师。”
刘伶站在空荡荡又明亮的刺眼的办公室里肩膀快速的上下浮动着,胸腔里的怒火如同即将火山迸发,刘伶万万没想到的是顾舜莉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只要是她想要得到的哪怕是先毁了自己也不在乎。
“是你把照片发给报社的吧。”刘伶强忍着怒火对顾舜莉说。
顾舜莉一个转身坐在自己的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着又带些许轻蔑:“是我又怎么样,谁让你不配合我的,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你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
刘伶呵呵笑了一声,走到顾舜莉的身后缓缓底下身子一只手捏住她尖尖细小的下巴,贴在她的耳边说:“你不要以为一年来的时间,我只是用来继承家业,更不要天真的以为你手上的把柄一拿出来完全可以让我名誉扫地,你在辛辛苦苦对抗陆知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在背后偷偷的调查着你?”
“是吗?”顾舜莉勾起唇角镇定自若道:“那你都调查了我什么呢?”
刘伶的身子再低了一寸,手捏住顾舜莉下巴的力道又增加了一分,他冰冷的口吻富含挑衅的味道说:“你想知道吗?可是我偏偏不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抓住了全世界,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如果把兔子逼急了跳起来咬你可是没有人会顾忌后果的。”
“呵呵,是吗?可是我偏偏不信呢。”顾舜莉的心跟着颤动了起来,她开始有些害怕了。
“不信?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些我所知道的东西,比如,那漏洞的事情。”
刘伶的嘴角弯起的弧线异常的好看,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将那些话说出来顾舜莉一定会找到对策来和自己抗衡,刘伶没有那么傻所以根本不需要毫无防备,顾舜莉的软肋就是一年前陷害陆业林的时候故意挪走的那些资产漏洞,只是一直以来除了杨振东之外没有人知道而已,虽然刘伶也从来没有打过杨振东的主意,但是一切就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那样,任何事情都成了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惊吓还是因为天气的缘故,顾舜莉真的有一些呼吸急促了,她拼命的想让自己保持在感觉还不错的状态下和刘伶进行交谈,但是当交谈刚刚开始的时候顾舜莉发现,经过一年时光的洗礼,刘伶真的不是从前的那个刘伶了。
“路上有个坑,第一次没有留意掉了下去,第二次再碰见那个坑的时候你以为我还会傻乎乎的跳进去吗?”刘伶微微笑着不急不忙的说:“顾舜莉,你知道你聪明的地方是哪里吗?是你知道用你的美貌和委屈去掩盖事情的真相,可是你最愚蠢的地方也是这一点,你拼命的想要掩盖真相但是却忽略了真相背后的命运,如果有一天你失败了,不要怨恨别人,因为这都是你顾舜莉自找的。”
“刘伶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顾舜莉像是一个即将濒临死亡的毒蛇一样在坐着最后的挣扎,她颤抖的声音对着身后的刘伶加以威胁的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自己会遭天谴吗?”
“谁遭天谴?”刘伶笑着,鼻尖在顾舜莉的脖颈和耳垂处不停的来回,办公室的空调开的低低的,低到刘伶的鼻尖都变成了冰凉的:“我倒觉得这是顾舜莉你的天谴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偏偏你还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顾舜莉蠕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试图离刘伶这个疯子远一些,但是无论她怎么样变相挣扎都逃不出刘伶的双手,此时此刻,顾舜莉怕极了,她的手在沙发上突然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轻轻摸了一下感觉出来是个手机,随后她便趁着刘伶不注意的时候拨出办公室秘书的电话,随后便装模作样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对着刘伶说:“我并没有抢谁的东西,这些都是陆业林给我的,你也知道路遥集团的外债那么多后来又被税务局查出这种事情,陆业林怕极了但是又不想让他的宝贝女儿承担任何责任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少胡说了。”刘伶才不相信顾舜莉的鬼话,大声的说:“我就是当初看你太顺眼所以才被你害到这种地步的,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你不向媒体公众说出事实的真相,我就把你一切的罪恶全部公诸于世,到那时候,我就真的顾不上谁是谁的谁了。”
疯了,刘伶一定是疯了,刘伶的疯狂让顾舜莉害怕得要命,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秘书带着公司的保安一拥而进,刘伶抬头,看着冲进来的保安和秘书,呵呵笑了两声:“好你个顾舜莉,我就知道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