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绅士的乔斯寒这样咄咄逼人,珍妮感觉自己脸上挂不住,本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乔斯寒幽冷的眸子后噤了声。
“已经夜深,喝酒对胃不好,珍妮小姐请回吧。”话落,乔斯寒就将门关上。
江白昼这个女人千般不好,也只能他来说。
只是外人谁敢议论一句,乔斯寒都会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侵犯了!
这么晚了,江白昼这个粗鲁的女人到底在哪儿鬼混!
国内下午五点,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掉,傅念看到医生出来,霍然起身迎上去。
“怎么样医生?”傅念紧张的手心冒汗!
医生摘下口罩,神采奕奕,“手术很成功!”
话落,傅念松了一口气,护士从里面将昏迷的江白昼推了出来。
傅念抿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给她多打几针麻醉,让她多睡一会儿!”
医生面露难色,“傅医生,麻醉的剂量都是有数的,用多了会对病人有影响。”
傅念一惊,她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容。
而江白昼,浑身瘫软,她躺在病床上,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上方白花花的屋顶。
“白昼姐。”温如谦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
他看着江白昼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眼里划过心疼。
“金毛你来串门了……”
“白昼姐,你刚刚做完手术,先不要说话!”温如谦坐下,看着她,“乔斯寒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妈?”
“他是他,他妈是他妈。”江白昼哑了嗓子,温如谦急忙喂她喝水。
“我手机呢?”
江白昼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本来她约了方永恒去准爷那里搓一顿的,不知道几个小时没联系,他们有没有给她打电话。
“不知道。”温如谦摇头,“好像在傅医生那里。”
江白昼头疼,“赶快给我拿回来!”
“傅医生应该不会乱翻别人的东西……”
“少废话,赶快拿回来!”
温如谦被江白昼赶着出去后,她气得在床上喘气。
特么手机这么隐私的东西她明明放在包里,怎么跑了傅白莲的手里去了!
门一开一合,一个人影走进来。
江白昼本以为是温如谦,眼角的余光一瞥,却让她吃了一惊。
在病房赤裸裸的灯光下,男人带着伤疤的脸有些可怖。
江白昼撑着疲软的身体起来,有些慌。
“躺下吧,不要起来。”男人的模样苍老,声音也像被岁月浸润了好久一样。
“准爷。”江白昼有些心虚地笑了,她问,“你怎么会来……”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做了这样的傻事。”准爷摇头叹息,浑浊的眼睛划过心疼。
江白昼此时的小脸已经慢慢恢复红润,她垂眸浅笑,“准爷不要告诉我爸,我怕他担心。”
“准爷什么时候告密过?”准爷慈祥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几道伤疤也渐渐没了怖色。
江白昼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江长生有病在国外疗养,他一直照顾着江白昼。
在江白昼的心里,准爷也已经是她半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