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寒,白昼,你们回来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的白丹,见到他们就一脸慈祥。
而江白昼,并未第一时间答话,而是紧紧锁住了脸色苍白的傅念。
今天的傅念,一身碎花白色连衣裙,挑染成咖啡色的长发披在双肩,一双含水眸子让人我见犹怜。
可是在江白昼的眼里,对她就一个词来形容——碧池!
“妈,是你邀请她来的?”江白昼手臂突然抬起,手指直直指向傅念。
白丹有些不满,她过去,“傅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白昼,你应该识大体。”
识大体?
说实话,当江白昼听到白丹跟乔斯寒维护傅念的话后,心里已经有千般委屈堵塞在嗓子眼,却只能化为苦涩,堵的她说不出话来。
再看傅念,眉梢都染上了得意。
乔斯寒觉察到江白昼的不对劲,在一边,他能看到江白昼身体的颤抖。
他不禁生出恻隐,大步上前,就将她抱在怀里,嗓音清润,“妈,我们刚刚从国外回来,有点累,就先上楼了。”
江白昼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腔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心里堵着的委屈还没散去。
她挣扎起来,乔斯寒却将手牢牢摁在她的腰上,几乎是半拖着把她拖进了卧室。
傅念回头,视线随着乔斯寒上楼的背影移动,对于他抱着江白昼,她心里不是滋味。
白丹略凉的声音传过来:“傅医生是个好女孩,但我们乔家只能有一个儿媳。”
傅念一惊,回头就对上白丹仿若洞穿一切的眼睛。
“乔斯寒,你放开我!”
江白昼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刚刚的怒意,却因为腰间的疼痛而降了不少。
男人俊美斯文的脸微微低下,看着江白昼黝黑发亮的眼睛,薄唇轻启:“江白昼,你不是要在我妈面前塑造温柔贤惠的形象吗,怎么今天这么不小心就破功了?”
江白昼罥烟眉蹙起,手揪住他的领带,“乔斯寒,如果我说妈的骨髓是我捐的,你信吗?”
乔斯寒被江白昼一拉,脸顺势靠上去。
她看着他平淡无波的眸子,第一次有些期待!
如果乔斯寒能说一个“信”字,那她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然而,乔斯寒抬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这个时候,外面突然电闪雷鸣,闪电的光划破了天际!
他说:“你以前不是一个喜欢夺功的人……”
“你可以滚了。”他接下来的话,江白昼不想再听,她发狠了似的,把乔斯寒往外一推,男人纹丝不动,倒是她被作用力推的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到床上。
混蛋呀混蛋!
凭什么傅念说的他们就信,而她这个在乔家跟他们相处了好多年的人,说的话他们就当她在放屁?!
江白昼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心里委屈,她瘪了瘪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乔斯寒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微怔,他这是第二次见她这样,第一次还是在高中的时候。
江白昼眼圈微红,单薄的身子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