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为何听来却如此煽情?
秦鹊一刹那眼眶都有点红。
她也想抱他吻他的。
她也想……要他的。
只是——
不论如何,大环境下的她思想偏传统,不是不可以,而是BOSS随时随地都能轻轻松松把这些话全说出来。
她听着都羞得脚趾头蜷缩起来了。
下意识便是拒绝躲避,或者拖延。
其实,如果他态度坚持强硬,她……拒绝不了的。
然而,他却十分尊重她。
“我能考虑两周么?”秦鹊不忍看他眼神,半妥协的轻声道。
“那先戴着考虑吧……”靳鹤蓦地轻笑一声,他把她手牵起来,认真的给她套上。
尺寸非常合适,毕竟是他悄悄测量她的尺寸定制的。
戒指在指间璀璨。
秦鹊忽地觉得心内沉甸甸的,很有安全感。
这将近一个月,每天都像是在做梦。
一天比一天甜的梦……
靳鹤圈住她。
脑袋埋在她脖颈间,难得的安静时光,就想彼此依靠着,就算无言,也有暖流在静静流淌。
他对她性子不说百分百了解,却能悟出好几分。
两周,是她给自己喘息的时间。
她拒绝不了的。
靳鹤阖眸,唇畔隐隐勾着笑意。
须臾过后。
“不煮饺子了么?”秦鹊侧头,满是窘迫的问。
“唔,都行。”他抱着她,觑了眼墙面上的挂钟,“十一点,你别回家了,就住这,我房间。”
停顿半秒,转而略有深意的补充,“我睡客房。”
秦鹊思忖了一秒,点头同意。
也不是没有住过的。
两人分别吃了几个水晶饺子。
便上楼准备洗漱。
问题来了。
一是秦鹊的衣物。
靳鹤可不知道爱姨上次的女装是哪儿变出来的。
二来是他自己的洗澡问题。
单手沐浴他有生以来还真没有试过。
他本想打电话追问。
还是秦鹊想得周到,“爱姨这个时间没睡么?”
是啊。
年纪大了睡得早。
靳鹤面露迟疑。
“要不随便给我找一件你的睡衣?”秦鹊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
倒不是不行。
不过明显上衣不够长,睡裤又太长。
靳鹤领着她翻衣柜,翻来覆去都没特别合适的。
“这件?”靳鹤好不容易找着一件纯白色棉质休闲上衣,他衣柜里多是衬衫。
但夜里穿着衬衫入睡明显不舒适。
秦鹊飞快睨了眼,点头。
挺长的……
她接过衣物,见他转身离开,有点犹豫的叮嘱,“伤口别碰到水呀!”
靳鹤回首,眸中隐隐透着调侃,“不放心?”果然下一秒就邪恶了,“不放心你可以来帮我,欢迎至极。”
秦鹊别开眼,对于他如今赤裸裸的说话方式,每每都无力抗衡。
她一下子气势就弱了。
靳鹤喜欢看她羞赧气愤却又说不出话的模样。
他是个智商很高的人。
轻而易举便摸索到套路,一次又一次……
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等人离开。
匆匆进浴室梳洗换下衣物,秦鹊很快走出来。
她把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内衣手洗后晾好。
身上穿着的长衫到膝盖上一点,不算轻薄,也不透明。
秦鹊有些担忧的朝门外看了眼。
安安静静的。
也不知道BOSS那边情况怎么样。
对着镜子,她把长发拨弄到胸前。
因为没有穿胸衣,曲线起伏还是很有些明显的……
但有长发遮掩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
秦鹊迟疑两秒。
忍不住开门往BOSS临时住的房间走去。
门虚掩着。
额……
这是什么意思?忘了?亦或者特意给她留门?
秦鹊莫名一阵脸红。
她理了理头发,轻轻推开他房门。
浴室传来清浅流水响动声。
看来单手是比较耗时的。
秦鹊自然的坐到松软床畔,百无聊赖的丢开凉拖,翘着脚丫来回的甩来甩去。
洗澡时取下的戒指被她重新戴在左手上。
展平手背。
秦鹊抿唇盯着它。
眸中沁出些许星光。
虽有迟疑,却掩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知道。
其实是无法拒绝的。
就算会害怕,会怀疑,会胆战心惊,也无法拒绝。
因为拥有过体会过幸福过,所以更畏惧失去。
可她不能被这些不确定因素影响心神,曾经的勇气都去哪儿了呢?
秦鹊吐出一口长气。
展颜微笑。
陡然身后开门声霍得响起。
秦鹊慌忙把手放下,用右手把戒指遮住。
欲掩弥彰。
她定神,整理好表情侧眸往后看。
登时一怔。
BOSS他、他居然没穿衣服?
秦鹊瞪眼。
干巴巴看着,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灯光通白,他右手臂膀上一小片未拭干的水渍在照耀下润润闪烁着。
之前不是没见过。
但意识从没此刻这般清醒。
秦鹊脸颊血红。
分明想挪开,为何突然却无法动作。
全身都僵硬了。
靳鹤见她在这里倒没多意外的表情。
她关心他担忧他,甚至守在这里乖巧的等待他。
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哼,还说什么考虑两周?
靳鹤满意的勾了勾唇畔。
秦鹊被他似有若无的笑意惊醒,忙别开眸,慌张的用双脚去够地板上的凉拖。
可她方才甩鞋子的动作过于放荡不羁。
距离可远了……
她太着急,右脚尖不稳的蹭到一只鞋子,刚欲揽过来,孰料身体重心戛然往下偏移。
轻呼一声,整个人顺着床沿滑跌了下去。
痛。
好在床沿不是特别高,没那么痛。
靳鹤快步赶过去。
她身上的白色上衣宽松极了。
他垂眸将人半抱起来放在床上。
“疼不疼?”声音亦透着几分干涩嘶哑。
秦鹊没留意,摇了摇头。
她低头检查,才发现走光的事情,她赧然的立即把衣角放下去,抬头,果然BOSS目光正定定盯着方才那处。
秦鹊憋得脸颊更加红润。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只能干瞪着他。
靳鹤坦然的与她对视。
唔,她的身体不是应该给他看么?
他很喜欢。
视线自然移到她的肩胛,靳鹤朝她逼近一步,弓腰对着她眼睛,不明所以道,“你也在看我,为什么要对我看你的事情感到愤怒?”
秦鹊:“……”
她立即闭上双眼,否认,“我没看。”
下一瞬,耳畔陡然传来有些低沉性感的轻笑。
有温暖的气息忽地扑来,拂过她的眉眼。
“我想让你看。”
他的声音好像酥软的玫瑰糕,透着诱惑人的香味。
秦鹊有些不受控制的睁开眼。
他离她很近。
入目都是分明的肌理和线条。
完美的。
秦鹊僵硬的眨眼。
双方呼吸交融。
温度骤然上升。
彼此都衣衫不整,好在整栋别墅空落落的,除却他们,再无旁人。
可灯火却通明。
秦鹊不好意思,把脑袋藏进他胸膛,没有力气娇娇弱弱的问,“去哪儿?”
“去我房间。”靳鹤深吸一口气,加快步伐。
右脚轻轻踹开房门,反勾住阖上。
他把她压在床上,将松垮挂在她肩上的衣衫轻松剥落,密密麻麻的吻纷沓而至。
缠绕着绷带的右手却在枕头下摸索,直至找出一个彩色的小盒子。
秦鹊:“……”她视线虽模糊,却还分得清是什么的。
她陡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所以——
BOSS是不是早就预谋已久?
居然就放在枕下……
“手。”等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重新吻她时,秦鹊偏头,忽地蹙眉,“手不要紧么?”
当然不要紧。
靳鹤好笑不已,他封住她的唇,唔,美人在前,谁还顾及手不手的问题?
夏夜的天色气温微凉。
窗帘拉得密不透缝的房间里气温却无限度的持续走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