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观,地处狮子山陡峭处一山洞之中,因地理位置特殊,阳光根本照不进去,那里长年浓雾环绕,阴森恐怖,白昼也犹如黑夜,令人毛骨悚然。
观内只有一个道长和两名弟子,道长熊顺福人称熊五,此人刁滑奸诈、反复无常,急功近利,心术不正。
本师承武当,却不愿潜心修炼,经常偷跑下山与摩严老儿学习奇门遁甲、五行术数。
常用“字”阵为祸武林,滥杀无辜,被师门发现后,本应逐出师门再清理门户,岂料被他逃脱,后来自行建立了此观,常常利用五行术数去协助一些恶人干尽坏事,此次武当终于查探出白马观的所在地,派出修炼太乙玄门剑阵的十二位弟子下山,为的就是清理门户,岂料,那熊五的“字”阵,如此厉害竟将他们困于其中。
行至山脚,墨染便向云潇儿道谢辞行,谁知云潇儿竟然耍赖不依非要随同墨染一起上去,墨染不懂得如何应对女人的死搅蛮缠应允了她的要求。
两人来到洞口,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每个脚步声都清晰的激荡着回音,云潇儿将自己胸前的荧光石拿了出来引路,摸索着往里行走,前方两团鬼火不停的晃动,几道符咒朝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过程中越变越大,好似门板似要将他们压倒,墨染情急之下主动拉住了潇儿的手,一次一次的躲避着,他们两创促的被逼到了一个死角,云潇儿躲到了墨染的身后,还是和金豹上一样死死的抱紧他的腰,头贴在墨染背部,这危机时刻她一点都不害怕,满脑子想的全是~~~~~~~~~~~~~~~~~。
墨染手持银蛇鞭,一鞭下去,符咒立刻被劈成两半散落在地,紧接着两团鬼火付在另一道符咒上点燃符咒朝他们飞扑而来,墨染因身体被云潇儿束缚来不及躲藏被火符贴压在身,两人被符火包围,火符弥漫着巨大的浓烟将二人团团包裹,形成了一团黑云,黑云将他们带进一条黑水沟中。
黑水沟大约1尺7寸深,沟上漂浮着无数的鬼火与符纸,符纸上并没有平时所见的符文,而是一个个的字,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里是一个洞壁,没有天空,沟的两旁布满了毒蛇毒物,还有不停飞窜的血蝙蝠,它们全都张牙裂爪盯住水里的猎物,他们可不敢贸然上去。
云潇儿身高不够,差点被黑水吞噬,幸好墨染及时的捞了她一把,此刻的她真正害怕了,八爪章鱼般死死的缠在墨染身上,心里不禁的感叹,这结实的胸膛真温暖,好想就这样一直靠着,好不容易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抱着他,竟然是在这烦死人臭死人的黑水里。
墨染身上挂着一团黑东西,虽感羞涩与不自在,却也不能就此丢下她不管吧!他四处观望着问道:
“这是哪里,为何两旁全是毒物,漂浮的字体也挺奇怪的。”
云潇儿脸贴着他的颈项,“我知道,我知道,这里一定是一个阵法,姑姑在两仪派学艺时也曾学过五行术数,我也略懂一二。”
“阵法?阵法是什么?”
“听姑姑说,阵法乃一种应敌术数,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进攻可防守,一旦被困,便再难出去,除非找到生门。”
“李公子可能也被困于此阵法之中!”我们先去找找。”说完,墨染提脚开始沿着黑水沟寻找。,
这黑水沟蜿蜒曲折,整条沟错综复杂,黑水来回循环流动着,仿佛一个迷宫。
他们来到了一个转角处,终于看见了前方有几团黑影,墨染匆匆的走过去,试探着叫着,“李云修?李云修?”
“墨染?”李兴春询问的语气道。
“春叔,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墨染,你来这里干嘛?太危险了!”
“春叔有难,墨染自当挺身而出,助春叔一臂之力。”
“墨染,你不知这黑水有多可怕,何必来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云修和师兄弟们被困此地已有七日,三天前武当掌门云崖子的师弟云真子又带领八名弟子过来解救他们,却也被困于此,在这里任你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
武当弟子共二十一人加上我二十二人,现在只剩八个了,他双手抵在云修的背部,不断的传送着内力,我儿是第一批进来十二人中唯一的幸存者,因他初学了几层避谷术,可现在也快支撑不下去了,李兴春的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我刚刚才到所以才有力气为他们输送内力。”
墨染疑惑,“这黑水究竟是如何害人性命的?”
黑水里有一种生物,体状如蚊虫般大小,平时并无踪影,但若有人进食或是睡着,它们就会顺着人太阳穴钻进全身游走,然后成千上万的飞过来把人卷到两旁毒物中被分食。”
“啊,好可怕!”这时挂在墨染身上就快睡着的云潇儿瞬间清醒了起来。
“云修有七日未合眼未进食了,我真怕他就这么没了!”李兴春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春叔别急,既然不能进食,我谷里有一种功夫叫引血咒,可为他们输送体力和精气,兴许能救他们一时半会儿。”
云潇儿的话无疑是给众人带来了生的希望,他们奄奄一息的看向她。
她用脸蹭了蹭墨染的脖子,撒娇的道:“相公把我带到他们的身边。”
墨染虽不喜她的行为,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瞧,他们全都快不行了,说说用你们谁的血吧!”云潇儿问道。
这时在旁一直没说话的云真子开口了,“用我的吧,我已修炼成避谷之术,无碍!”
“这位是?”墨染忍不住发问。
“说来惭愧,贫道乃武当云真子,此次带弟子过来救人,没想到竟搭上更多的性命,实在是愧对祖师爷和掌门师兄。”
“前辈无须自责,发生这样的事并非你愿。”墨染说。
“前辈,得罪了!”云潇儿让墨染抱着她,双手不停的挥舞,嘴里念念有词,执起云真子的手臂从上往下挤,再到他的指尖点了几下,另一只手拉起了一位弟子的手将云真子的血渡了一些给那位弟子,片刻之间那位弟子恢复了不少荣光。
紧接着下一位,云潇儿用云真子的血渡了第二位弟子后说,“云前辈已被困三日,实在不利再救第三人。”
李兴春见状,“我来!”
“好,潇儿马上为云修渡血!”
“春叔,我来吧!”墨染自告奋勇的说。
“相公可不行,相公要保存体力,才能抱得住我!”墨染无语的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占他便宜。
“墨染不必了,春叔就比你们先进来五个时辰,没事儿的,你得保存体力为我们寻找出路才是。”
李兴春的血渡给了包括云修以内的三名弟子,还有一名,云潇儿将自己的血渡给了他,墨染实在不解为何她就不用他的血。
这时,空中传来哈哈的笑声,熊五的身影现身在他们的视线中,只见他黑白相间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头顶上竖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发髻,脚踩黑云漂浮半空,手拿拂尘得意忘形的说,“别费力气了,就算渡了血,你们能出去吗?哈哈哈哈哈!云真子师兄,师弟我来为你送行,今天见你最后一面了,你们好好等死吧,哈哈哈!”说完他就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