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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前尘往事

“这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专长,我放弃了工作,毫不犹豫的去了弟弟所在的地方,阿尔萨斯,那时候的阿尔萨斯,应该是叫做贝雷姆.阿尔萨斯军事基地,在地球另一端法国的那个阿尔萨斯消逝前,这里还并不叫做阿尔萨斯,虽然那时候还不及现如今的一丝辉煌,可也是一方的势力了,也就是那样,格外顺利的,我见到了弟弟。

那年我31岁,弟弟20岁,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的流逝终究是改变了太多,再度见面,当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并叫我哥时,我突然发现,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弟弟,已经远去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全新的存在,甚至作为兄长的我,都得用仰望的目光去注视着他,果然,时间就是一切事物的催化剂,无形之中,它总能够让我们意识到,这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改变着的世界,但让人惊喜的并不只是这样,当弟弟将怀中的婴儿递予我时,我还仍不知道,那竟是我的侄儿。

四年的时间,我不知道弟弟是如何走过来的,雇佣兵的一生有活得有多忐忑,我非常清楚我曾无数次地追问关于那个孩子的种种,可对于孩子的母亲,弟弟却每次都选择闭口不语,渐渐的我才明白,原来有些事,竟是可以成为一生的伤痛的,无人可诉,只能够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流泪。”费曼说到这里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枯松一般的手指,此刻正捏着一个衣角,有些费力地擦着眼镜片,模样看上去有几分笨拙,但我能够体会到,他语气中的沧桑之意。

“那个孩子,不会就是艾尔吧。”愣了两三秒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艾尔,是呀,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到年的那个小豆丁,竟也成长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样的不省省心了,时间简直是这世上最可怕的药,那孩子,简直和他爸一模一样,一样的容貌,一样的体型,甚至连性格都一模一样,受不了他人的半分约束,弟弟给他取名:艾尔.非利安斯.凯达姆,没有用费曼这个姓,即使他不说,我也清楚,艾尔这个姓,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我虽然不清楚,其中的事情,但也不好劝弟弟给孩子改姓,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一定给弟弟带去过很大的影响,而弟弟,也远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坚强。

那时候艾尔虽小,但格外聪明,和大多数的小孩不同,他不哭不闹,有什么事会扯衣角告诉我,弟弟出去完成任务时,艾尔大多数时间都在我的身旁,因为弟弟的缘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却让人嫉妒的有了一席之地,我无时无刻都知道那些并不属于我,而是弟弟换来的,可麻烦,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学的专长,终究敌不过实践的证明,在大学里苦修了四年的时间,可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那些所谓的才华,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已,慢慢的,频繁的错误,逐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谩骂声不绝如缕,甚至连我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的才华有多可笑,那个位置,终究只是我靠弟弟得到的,而没有弟弟,我原来竟什么都不是。

弟弟出任务开始出得越来越频繁,留在阿尔萨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人生地不熟的我逐渐意识到的了危险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嫉妒,又或许是因为眼红,来找麻烦的人越来越多,为了艾尔,我一次都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着,对于这一切,弟弟也并不知道,自私的我,不想让他担心,可到最后,我终究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可怕,弟弟走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唯一证实他离去了的,便是那句尸体,医生从弟弟的身体里总共取出了53颗子弹,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弟弟在死前,究竟面对了些什么,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可意外的,艾尔却并没有流一滴泪,也许是因为他还太小,又或许是因为那个记忆中的人影模糊,他早已记不起了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

毫无疑问,孩子的抚养权,交到了我的身上,我没有任何怨言,在弟弟走后,那些躲在暗处里的人,见我狼狈不已,终于开始行动的,在那时的阿尔萨斯,没有弟弟,我什么都不是,才华疏浅的情况下,我在当时的研发部,毫无立足之地,甚至还有好几次,差点被赶出阿尔萨斯,无数次的打击,但我知道放弃是不可能的了,回去,也早已没有没有后路了,我只能默默承受着,在默默崛起,就算是为了艾尔,我也没有放弃的理由,整日呆在研发部,就算是受尽白眼与责骂,我也毫无怨言,实践的东西,终究还得要靠自己去实践学习,就这样过了好几年,我才终于靠本事,再度夺得了一席之地,没有了谩骂,没有了白眼,因为我是靠的自己。

而艾尔,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成长,或许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为了不让艾尔步入他父亲的后尘,我切断了他和雇佣兵接触的所有机会,但世事难料,毕竟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里毕竟是阿尔萨斯,世界上最大的雇佣兵聚集之地,要想真的让他和雇佣兵没有一丁点接触,简直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他真的太像他的父亲了。一样的狂躁脾气,一样雷厉风行的作事风格。或许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从出生起,骨子里便藏着一头猛兽,男人要有野心,方可成大业,可我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碰到了和他父亲相同的境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个世上,他是我唯一的希望。除此之外,我几乎是一无所有了,一把血一把泪拉扯大的,就算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早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了,又有哪个父亲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更加小心的活着,小心翼翼的致力于这个事业。

米勒,或许你还不懂,等你过了大半辈子后,越觉得自己不行了,就会变得越来越贪婪,越自私,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在阿尔萨斯,也呆了大半辈子了,已经习惯,人难免会因为长久而产生依赖,我已经离不开这里,所以我才更加拼命的投身于工作。”

“老师,你在说什么傻话,现在医疗科技那么发达,你一定还能够活更久,况且,就算工作再重要,可也不能耽误身体呀,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越加注意吗?”我连忙说道。

“傻孩子,人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谁也留不住的,老师这一辈子的精力,都花在了机甲研究上。如今pows系统的危机爆发,我的时间,也已经耗去了大半。来来来,带你去看看老师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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