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我是你的表姐夫。”破锣再次说道。
“不,你是曹尚飞,你是那个和江家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极道魔王,你是那个江湖闻名遐迩的草上飞,你是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个心肠毒辣的魔鬼,你是那个以杀江家人来泄愤的畜生!”江帆一口气说了下来,因为他实在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即使一生都不可能忘记自己在那森林之中牢狱之罪。
“哈哈哈……,”曹尚飞怪笑了起来,“江帆,好一个不共戴天。我曹某人已经融入江家,娶了江家的女人,我要做的就是玩死江家女人,杀尽江家男人!”
“曹尚飞,你这个卑鄙小人,怪不得我江府这二年意外死亡的都是男人,怪不得你总是和我江家的女人有染,原来是恶魔来讨债了!”江帆的母亲怒道。
“曹尚飞,你能告诉我江家怎么得罪你了吗?”江帆压住怒火道,“你凭什么这般对我江家!”
“告诉你也不防,因为下一步就是你的死亡!”破锣说道:“想当年江为东一次海上遇难,被海盗劫持,所有货物和一船的人都被扔进了大海。”破锣脸色沉静,这也是江帆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实面容。
“不错,江为东是我的公公,我也知道那次遇难。”江帆的母亲接口道。
“是我的父亲打渔归来,恰巧在一个潜焦上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江为东,是我的父亲救下了他,带回了海边那个渔村。”曹尚飞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
“可是江为东在修养了三个月之后尽然恩将仇报,他先是和我的姑姑以谈恋爱为名将她奸污了。我父亲为他们举行了婚礼,也算是对江为东最大的恩情了。”曹尚飞咽了一下口水,神情陡然暗淡了下来。
“可是后来,我父亲突然在半夜意外死亡,要知道我父亲那是铁打的身子,钢铸的骨啊,海浪没有打垮他,却死在了自己的炕上,同村人都为父亲的死感到意外。可是,谁都没有怀疑这其中竟然和江为东有关。父亲是江为东一手操办下地的,可是没有几天的功夫,我的母亲也死了,她是死在父亲的坟墓前,听姑姑说母亲死前被奸污过。”
曹尚飞的泪水在眼眶直打转,声音也抽泣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我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就成了孤儿。江为东虚情假意地照顾我们,他的善良尽然真的让我信以为真,可是一次半夜我起身小便看到的一切却让我才认清了家中的这条恶狼。”
“那晚我小便之后正准备回屋睡觉,却突然听到姐姐的屋中传来的低泣声。怎么深更半夜还在哭泣?是想爸爸妈妈了吧,我还不以为有别的事,正要回屋的时候,突然听到江为东低低的声音说:不准哭,要配合。”
“怎么姑父会在姐姐的房间?而且是半夜的时候?”
曹尚飞的牙咬的紧紧的,两眼的悲戚夹杂着愤怒。“我贴近姐姐的卧室,昏暗的灯光被衣服罩住,只有隐约间尚能看到一点,那个披着衣服的恶狼竟然逼迫我的姐姐,是两个姐姐啊,那肮脏的画面我一生都不能忘记,他即使在奸污我的姐姐,却没有把她们当人看啊,简直是畜生才能做出来的事。比我对待江帆的表姐更加的野蛮,姐姐一边低泣一边在祈求,我听的轻轻楚楚的,她们身上正在来例假,而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一天都没有放过她们,而且还在叫嚷着,如果服侍不好他的话就杀了我,就强奸我妹妹。”
曹尚飞终于热泪盈眶,“我还小,但我知道这个畜生就是禽兽,为什么他来的这半年时间,我家遭遇了灭顶之灾?都是这个恶狼带来的。”
“我在窗外大骂了起来,我哭喊着。”曹尚飞恨恨地说道,“我的叫声惊醒了姑姑,她出来后忙将我拉近了屋中,姑姑哭泣着对我说,她早就知道这个畜生害死了我爸爸和妈妈,也知道他迟早会对我的姐姐下手,因为就是因为他强奸了我的姐姐,被父亲知道,他才下了毒手的。”
“姑姑让我忍耐,因为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这个仇一定要报!姑姑还告诉我不杀了这个畜生死不罢休。”
“恶狼在门外听到了我和姑姑的说话,但他竟然一声没吭。现在知道那是他动了杀心。”曹尚飞的眼角红红的,泪水干了,可想而知他的泪水流的也一定比海水还多吧!
“恶狼终于行动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知道姑姑昨天夜里失踪了,后来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有村民帮忙从村前的河中打捞上姑姑的尸体,我看到姑姑的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当真是死不瞑目。”
“我没有一滴眼泪,我的泪已经干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恶狼带来的。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救了他还遭遇那样的下场?当真是人心叵测。”
“我在村中到处诉说恶狼的行径,村民们有的相信,有的疑惑,谁都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敢回家,我害怕那双眼睛,我知道如果我回去的话,下一个的意外就是我了!”
“妹妹的尸体终于证实了我家所有灾难的根源,我的两个姐姐蜷缩在床上,全身****、目光呆滞,身上全是伤痕和齿印。她们在一连串的打击中,她们在被恶魔的摧残中疯了。”
曹尚飞再次落下了泪水,江帆的妈妈也是热泪纵横,他们的身旁聚集了好几个人,每一个人都不停地擦拭着眼角。
“我知道恶狼绝不会就此罢休,我将两个姐姐安排在了舅舅家,我自己则躲了起来,我不是怕死,我是想在暗中杀了这个恶魔,我身上备有的利刃就是我报仇的武器,我在等那个恶魔的到来!”
“村上接二连三的意外终于让所有村民都警觉了起来,不少正值壮年的村民的死亡不再是意外,而是恶魔所为。村民们组成了巡逻队,每晚都巡逻来保障村民的安危!”
“因为近半年的平安,村民们终于相信恶狼已经离开,于是巡逻队也拆了。我和姐姐都回到了家中,虽然两个姐姐的病情时好时坏,但她们却能知道我是她们唯一的弟弟,依然对我宠爱有加,虽然我也只是八岁,但我终于也出海打渔了。
我依然顾虑着家,顾虑着我的两个姐姐。当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之后,我和村民们终于回到了村子。”
曹尚飞的神情出现了怪异,他的脸颊不住地抽搐着。
“还是村民帮我掩埋了姐姐的尸体,然后我们又乘船出发了,这次不再是打渔,而是直接去找海盗,我们要加入海盗,我们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在海上漂流了一个月,三十多个村民最后只剩下五个人的时候,我们终于遇到了海盗,海盗是不劫持我们这些海边村民的,甚至有时候还接济我们,这次他们在听了述说之后收下了我们,我也就在海盗中安下了身,因为仇恨的种子埋在心中,被血浸湿发芽生长,仇恨流淌在身上的每一个血管中,我先是成为了海盗头子,后来整个海盗都加入了恐怖组织,我要报仇,我一直都在关注江为东的消息,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江为东神出鬼没,好几次都莫名其妙地逃脱了我的追杀,还来才听魔法师说,这个江为东的身上有魔鬼的阴魂,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杀了他的,既然杀不了江为东,我就将矛头对准了你们整个江家!”曹尚飞说完,紧紧盯着江帆,“你现在觉得你的死就能偿还我们整个村子的血债了吗?”
江帆咳嗽了两声道:“你的故事确实悲哀,就像悲剧电影一样。我就算怀疑你说的真假,但我还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
曹尚飞冷笑了一声:“不管你怎么说,你都必须用命来偿还!”
随即枪声响起,一粒子弹不偏不斜地击在江帆的额头,随着子弹当的一声落地,所有人都惊呆了,江帆竟然是刀枪不入。江帆若躲避那里子弹,当是轻而易举,但他没有躲避,因为凡人的子弹根本伤害不了他。
“曹尚飞,你不觉的做的太残忍了吗?”江帆怒道,“你把对江为东的仇恨转嫁到他的后辈身上,你此番行为也是不是太残忍了?你的这些作为难道就不觉的悲哀吗?”
曹尚飞吃惊地看着江帆:“你江家为什么总是这么怪异?难道你们是灵魂一族?”
江帆道:“曹尚飞,念在你家人惨死对你的伤害,我就不再追究你的过错,自此你当摒弃仇恨,不得再对江家有丝毫报复!否则你的下场将凄惨无比!”
曹尚飞摇了摇头,“我曹尚飞活着的唯一使命就是玩死江家,除非我死了,否则报复永远继续,就算我死了,我也会让我的儿子继续我的仇恨!”
江帆愤怒了,这是心的愤怒,“曹尚飞,你的儿子能亲口告诉我说他要报仇吗?”
“哈哈……,江帆,你别用这种恐吓对我,我已经是死过多次的人,再也不会忌讳死亡,也不会害怕死亡。我的儿子你是找不到的,就是找到了又怎样?凭你根本无法和我儿子相比!你只不过就会玩女人和赌博而已。”
“好,三分钟内我就让你看到你的儿子!”江帆说完一晃身消失了踪迹,他的功夫在三分钟内绝对可以将地球上所有的人过滤三遍,而且他绝对有把握找到曹尚飞的儿子,即使江帆不认识曹尚飞的儿子是啥人!
当江帆再次站到曹尚飞的面前时,时间也不过就是一晃之间。江帆的手中提溜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
“怎么样?曹尚飞,这应该是你儿子吧?”江帆道。
“曹建,真的是你吗?”曹尚飞呼唤道。
那个大男孩幽幽睁开了眼睛,当他一眼看到面前战着的曹尚飞时一阵疑惑,“我是做梦吗?”
“我怎么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曹建望了望四周。
“曹建,你知道你父亲和江家的过节吗?”江帆问。
“我知道。”曹建答道。
“那你以后还会走你父亲的道路,以屠杀江家人为己任?”江帆追问。
“江家与我曹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那是上辈人之间的过隙,说真的,我真不想继续走那条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曹建说道,“可是父亲一直为我灌输的报仇的思想让我又别无选择。”
江帆笑道:“只要你放弃仇恨,从此后我们江家和曹家既不做仇人,也不愿成为朋友!”
曹建突然说道:“我要和父亲一样杀了江家的成年男人,奸污江家的女孩子。哈哈哈……”
笑声狂妄,笑声中满是血腥,可是笑声突然噶然而止。
众人只看到曹建整个头颅挤进了胸腔,却没有看到是谁出手,当然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江帆的身上。
“江帆,杀儿之仇我绝不会放弃!”曹尚飞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江家又添了一份罪恶!”
江帆猛然上前一挥掌之间,曹尚飞的耳朵就掉在了地上,曹尚飞怒骂不已,曹尚飞狂叫不停,江帆不动声色,是左一掌、右一掌,只见曹尚飞的鼻子、指头、牙齿纷纷被如刀割一样落地,直到曹尚飞成了一个冬瓜段子,才慢慢地阖上眼睛。
随后江帆朗声说道:“众人看到了,曹尚飞父子的死亡与大家没有关系,也不是我杀了他的,我没有刀枪。”
言毕,一晃身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