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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漠,必争之地

我是被放逐到这片沙漠上的。但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其实也是我有史以来的真正的家。

举目而望,沙漠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异类,它让人变得严肃,其实它并非不可交流,它的每一颗洁净的沙粒,最有助于让我们去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前前后后。

在这个世界上,绿洲的面积是有限的。如果没有取得绿洲上的地产,我们也可以安居在沙漠里。我们必须清楚这一点。

实际上,沙漠是虚拟的世界。

也是必争之地。

住的时间久了,我发现,在这里我必须不断为自己输入一种能量。我必须不断克服输送能量的线缆和管道出现短路或堵塞的故障——是的,那种情况是一种故障,它的发生是再自然不过的,同时故障也是一种信号,我指的是寂寞,压抑,沮丧,愤怒,恐惧,苍白,无力,怀疑,等等,这些信号随时报告着能量输送的时段和状况。

实际上,我记不得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或者我压根就不知道,压根从未搞清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时常想,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车放到这里的吗?还是我自己慢慢一路上走过来的……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呢?起初,我以古典的悲剧的方式,仰天长啸,感叹命运的悲苦。但是,我逐渐开始发现,沙漠里那些硌厉的石头,多像是带有更大有深意的图谋……这里的人习惯于把它们吞吃下去,似乎非常顶饿,然后,借助石头的能量人们相信自己能够看到以往看不到的更远或更深处的情景。我知道这其中有一项计划,似乎跟一枚子弹有关……

瞧,我这个如花似玉清新夺目但有时也肥胖呆滞的人,尽管能够克服运气的起起伏伏,思想的弯弯转转,但有一天,终究要臣服在那颗子弹的面前。

是的,这个地方是沙漠,但是这地方并不缺少人,而是很拥挤。而且,这里也并不空旷,而是盖满了各种高高低低的建筑物,每一座都很有名堂。我也并不是离群索居,我每天都跟很多人在一起,打着各种复杂或简单的交道。我是个大忙人。但是,这地方很荒凉,我感到冷,我的体内缺乏那颗子弹,我的压力泵所达的横线一直太低了,而我的脑波图上的纹路又过于清晰和快速。

所以这些,都不符合沙漠计划的需要。但是我安慰自己说,事情很简单,我来到沙漠里安了家,然后,我想把这里建成绿洲。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我走了很长的路,我是逐渐地在这里安下家的。也许,二十年前的这里跟二十年后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的确走了很长的路,这一点可以肯定。

实际外,外面的世界也全变了。因为沙漠已经采取了全套的沙漠改造系统。

二十年前,亚历山大耀武扬威的,他引导一些人来到沙漠。不过,他是个真正的匪徒,我不是跟着他到达沙漠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也瞧不上他的那点蛮力。

二十年后,山麦汀轻快的脚步叫我吃惊,他说他发现了水源,他说他就是那颗催发能量的子弹。

大风刮过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们就躲到帐篷里,沙漠毕竟是沙漠,我们只能看着外面的那些天线、电缆在狂风里撑住。沙漠里的这套神乎其神的改造系统,别看有很多管道、缆线和天线,还有肉眼识别不了的卫星发射网络,但究其核心,是一个动力系统。它考了的是怎么让整座沙漠良好地循环起来。

但我知道,山麦汀也还不是那颗真正的子弹,水源问题远没有解决。

有时候,命运似乎在重蹈着同一个车辙。我有时沮丧,有时又突然照见了最美妙的沙漠景象,连天空和大地都是窗明几净的。我想,事情是怎样,全在于我们自己。我拿起镜子,一遍遍寻找我的真诚,在没有真诚的树苗栽种的地带,我们会干渴而死。

我知道,我的真诚已经在年深日久的沙漠生活中枯萎了。

我记得,自从听到沙漠里那支嘎那哈提堤瓦的歌之后,还有,当那群人唱歌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一本正经的西方人,正在沙漠的帐篷旁边为这群皮肤和头发五颜六色的歌者料理桌子上的食物,又摆弄着桌椅、音箱等——然后,我突然想返回到都市里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一个鼓点在我心中敲响,主人,主人——

我知道那个感召的含义……

二十年前,我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二十年之后的含义,而这含义来自二十年前……在当年我只知道桃红柳绿的新鲜,从来没有留意那鼓点的含义,但二十年后,那个鼓点越来越清晰,主人,主人……

主人就是那枚子弹吗?

我的合作人们,似乎都懂得这个道理。

一阵寒风刮过我温热的身体,我掉出了当年的眼泪。要是我的手还能抓住些什么,我就什么都不松开。

亚历山大是一个西方人的名字,山麦汀是日本人的名字,但他们其实都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特别强调学习西方和东方,那是因为我们具有无敌的化解力,叫对手只能对我们束手无策。我不想用他们本来的名字,因为“熟悉”和“乏味”实在是太致命的事情了,我也不想用一个猫或狗的或什么符号来指代他们,干脆就给他们起一个国际化的名字吧,现在的文化本来就是全球流窜的,就像一层餐厅就能包举下各国的菜肴。我们沙漠里的人都知道,名头根本就不重要。(必也正名乎?)

实际上,这片沙漠也很挤,挤满了全球各国流窜过来的人。

这是一个你争我抢的地方。大家彼此之间的规则是疯狂而又无耻地争抢。倘若你励志或者讲究廉耻,那么沙漠以一场普通的沙尘暴就把你轻易地埋葬了。贪婪的粗鲁的家伙面目狰狞,不堪入目,坏人更是无所不为,我们可以信任文化人吗?不,文化人杀伤力不大,但良心可真的是坏透了。总之,这就是沙漠,大家成了一丘之貉,都成了新的生态工程下的实验蚂蚱。

上一纪冰川季已经过去了,此时沙漠里很炎热;但是,那炎热叫人发慌,依旧是一片荒凉。

沙漠里是不可以有树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因为,一旦有了树,也就等于明晃晃地告诉了每一个人,这里有沙漠里最珍贵的资源,水源,于是,这里必然爆发出最最悲惨的争抢的惨案。所以,无论在哪里,但凡有树的根苗出现,都必须被彻底砍断。

树木是最诚实的东西,这样一来沙漠里也就等于立下一道条令,这里不能有真诚!

但沙漠里有音乐,爱丽斯神思轻盈,人们听而不闻,这种无形的气氛很古怪;当然如果音乐也像树那样是有形的,早就被拥挤的人群给大卸八块了。

沙漠里终于有人开始厌恶我了,这叫我很高兴。

如果他们只是蔑视我,随时打我的主意,我才永不得翻身。

那些年,我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应付着周围的蠢人,坏人,以最好的态度给予他们最好的东西,他们却从不领情,肆意地践踏。想想真是不值得。

我已经得到了沙漠里生存的诀窍:我们必须想办法把树苗移植到自己的心里,这样,我们的心里就可以有汲取不完的水了,而绝不能给沙漠里留下哪怕一棵根苗。

中午的时候,他们拿着牙签抠着牙缝从热烘烘香喷喷又臭烘烘的食堂里钻出来,或者高档酒店踱出来,刚刚吃完经由公费补助的蛮划算的自助餐,或者天价的宴请酒席,各个肚子里打着算盘,他们对于这轻而易举的日子都有点得意。只要懂得那一套就行了。而他们天生在行。要是有谁看不惯,当他们抬抬小手指就能把那个人整个半死。

他们皮皮沓沓的,占据了资源和优势,然后软粘地,纠缠地,渗透地,严实合缝地,滴水不露地,维护着尊贵和腰包,防范着可能的麻烦,粘挤着能占就占的便宜。

他要是看准目标,就能入骨地纠缠,叫猎物无法摆脱。

他那游动的身影,能叫人错把沙漠当成流水盈盈的绿洲。但他们只要一游动,就能叫一个地界的水源全部渗漏空,后果非常可怕,也非常惊人。沙漠里的多数人,是游民,是非常粗心和善良的,他们有时候只知道震惊,不知不觉中却被人把血管里的血液抽空了。他们号称沙漠登龙,一般被叫做游地龙。

爱丽丝想:不知道怎样才能叫这游地龙别再以那付得志的心满意足的样子对我黏黏糊糊的,我的汗珠就要渗着血珠滴下来了,我必须站稳脚,我要是态度凶狠一点,他就温和地惊讶地瞪大眼睛,好象我的态度是多么的奇怪和非人类的,多么的逆乎人情、不懂世故而遭人讨厌、罪大恶极。

她讨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头衔满满、牌证多多的游地龙,但她一讨厌他,就好象有什么诡秘或暧昧一样,会惹得他大惊小怪地怪罪起来。她知道他只消甩一甩龙尾,就能把她从沙漠里彻底扫荡出去,叫她连一小块沙坑都占据不到。

这是一个温暖的黏糊糊的但又永远不会透明和加速的世界。永远也越不出我们早该跃出的边界。我们难道就真的要永远生活在沙漠里吗?看那,那边就是山野,河流,成片的森林或肥沃的草场,我们必须要把一切力气都花费在如何永远居留并适应荒蛮的沙漠上头吗?

这里有惯于干荒的粗心的人,还有那些讨厌的被看作能人的游地龙——他们看上去得意,其实恐慌,因为,他们其实并不具备子弹。

每一个游地龙的流沙坑,都被神话了,得到这种位置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得意,跋扈,专断,呆板,冷酷和愚蠢。

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我的年华被一年年地磨损,消磨,他们都暗中同情似地看着我,但都用音调和眼神杀伤着我。

我回想着二十年里走过的路,捱过的时光,经历过的事情,亚历山大,山麦汀,树木,小苗,沙漠的律令,游地龙,流沙坑,沙漠里的风,和流沙,还有那套日益改进的沙漠改造系统,最最单纯的人们的噶那哈提堤哇的歌曲,头顶的卫星,星辰的光……

你呀,太固执了。

你这样的人,是不行的。

我回想起我是怎样被一辆列车中途偷偷撂到这里。他们,是希望我彻底丧生吗?

我要是誓死也不离开那节车厢,死死地抓住门把手,那样,我可能注定就要跟他们揉搓在一起了,变了色,变了形,气味和神情让人难受,但,那也许是我的错觉,其实没有任何什么是正常的或变形的,只有战斗,游地龙,流沙坑,树木,树苗的成活率,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可是,沙漠这个地方,无论智者,强人,美人,都跟一颗颗粒稍微大一些的沙子没什么不同,关键你要成为游地龙……能够制造流沙坑……我寻迹着当日里亚历山大的旗帜,和山麦汀的说明书,思忖着如何在沙漠里培植水源,阻挡臭鱼烂虾,还有树苗,子弹,整套的系统网线,唉,我可不想把这么奇异的沙漠拱手相让。

为了表明我是一条更大的游地龙,我开始打造子弹。

子弹的秘密到底掌握在谁的手中?我不知道。

但是,我重复犯了一个被犯过千百次的错误,那就是培植树苗。结果,树苗一栽种下去,就暴露了目标,我的门前看似风平浪静,可那是一切荒谬就要来临的前兆……于是我逃跑了。

风从我的耳朵嗖嗖地掠过。难道,我当初就是这样来到沙漠里的,连逃跑也是孤独的?

那么,游地龙是不是也是后来到沙漠里的,他原先不属于这里?

树苗所暗含的杀机,难道不只是在沙漠,最初它的故事也是从别处开始的?

还有子弹……亚历山大和山麦汀毕竟都做过我的老师,我为什么却一直在心里认定他们根本就不是子弹呢?难道我见过另外的子弹吗?

那么,在我的内心里,真正的子弹究竟在哪里?难道我见过真正的子弹?是在哪里见过,在来到沙漠之前吗?

为什么,我一直认定子弹是在沙漠里呢?

已经二十年了,我的路,总体说来,就是我一路小心翼翼、千方百计地来到沙漠的路,但我已经忘记了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沙漠里没有烦恼,没有坟墓。但这些只是假相。他们让我们为了子弹来到这里,而其实,判决不等于案由的真相。我其实只是想耕种绿洲。新的绿洲,绿洲……他们明明知道的。

他们很虚伪,很老狯,和厚硬;我的血肉,被他们嗜为鲜美的美味,被觊觎啃啮撕咬和丢弃,我已经分不清我到达沙漠之前的游地龙和到达这里之后的游地龙,我自己的游地龙和他们的游地龙了。这两个界限,有什么分别吗?

乌云滚走在天边,从这边也可能滚走到山野那边,大海那边……我发现,我心中的树苗也被人拔走了,卷走了,我要寻找的子弹可能只是一个诞妄,一个彻底的伪命题,我的整个神经中枢脊柱都麻痹了,整个人没精打采,我甚至怀疑沙漠改造系统这个根本的实验。

很久以前,周围曾经白茫茫的,让人看不清道路。所以,我是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因为,既然看不清道路,到哪里又不是误打误撞呢?

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恐惧吗?可是,在我原来的地方,还不是人人都怀着恐惧!

可能,正因为他们知道了我的这个想法,才把我推下了那辆列车。我一直准备用我脑袋里的游地龙吃掉他们,所以,他们提前下手了。

我被一下子推下了列车,推到了这座找不到边界的沙漠里。

既然我想要看得清楚,想要消除恐惧,所以他们就把我推到了这里?

但是,这里不是更荒凉更恐怖吗?

我发现,沙漠的上空其实是明亮的,沙漠里倒是没什么遮挡物,它看上去……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这座沙漠实际上是一个实验基地……沙漠基地的设备也不错,已经接通了全副卫星设备,数不清的天线和电缆,还有空气里的超声光波,我想,列车是想拿我们这些人好好实验一把吧,于是,我又想到了子弹。

沙漠里的气候自然是严酷无比的。恐怖的魔王,一股旋风,空空地刮过,叫我在白茫茫的大雾和无谓的风尘中,一晃就走过了五年,十年,二十年。而那叫人们深深恐怖的,原是一股空空的旋风。我已经把来沙漠以前的大雾和沙漠里的旋风混在了一起。

实际上,神经的麻痹是致命的。旋转的破坏性气流,并不能把人刮削下去,那些树也是人为地拔掉的。流沙迅速地流动时,往往被误当作河流,其实,流沙怎么能有河流的那种滋养孕育的伟大呢?不过,渐渐地,我却发现,在沙漠风暴的中心其实是最安静的,也许,这里真的可以进行一场直接接通卫星的改造实验。

实验的费用的数额是惊人的。不知道是出于谁的提议,大批的从游地龙身上追回的账款被投放到沙漠里。但是,即使这样,要想把实验进行下去,也要有自身造血的支撑。也就是,我们要在实验的同时,搞一些商业开发,拿出一些能够推上市场的——产品。

这样,“子弹”计划的构想,就进入了诸多民众的视野,引发起诸多股民的兴趣。

一颗沙漠的沙子,可以爆炸出惊人的当量。这些就可以卖钱。

这纯粹是个技术问题。

但是,也有一些人注意到,这并不是沙漠改造真正要搞的工程,或者说,有人偷换了“子弹”计划的概念。爱丽丝渐渐想起,在从高速运行的火车上被推下来的一刹那,她在瞬间有了一个顿悟,那就是,子弹,子弹,子弹就在那一瞬间……

沙漠之上挺立而起的城,就像一股空空的旋风,人们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非人的空空袭来袭去的气流,久而久之,人们对于不空的东西,反而嫌弃它没什么了不起。

我的空,本是一个物理学的概念。与佛教无关,却恰巧吻合佛学的空。

大漠之上的空空荡荡,给我们提供了做实验的空间。此外,惟有时间之空,才叫我略微释然。从二十年前的火车,到如今的绿洲,从亚历山大到山麦汀,就像一场空空的梦,但也唯有如此,我才可以永远无尽地去回忆、探索和循迹。还有,嘎那哈提堤瓦,只是一阵空洞的快乐,苍白的抒情,我必须在“伤势”之中,寻找新的存在。

如果找到了,这是否就是那枚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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