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书那时没有幼儿园这一说,在上一年级前会上一年幼儿班,也叫学前班,类似于现在的幼儿园大班。
那一年我五岁,村办完小的两位老师就来我家招生了。可能那时学生也不多,所以老师会挨家挨户去动员家长送孩子去读书,现在这样的事恐怕很少见了吧。
习惯了整天疯玩的我对于上学几乎没有什么概念,不过听老师说学校里有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还有滑梯、跷跷板玩,我很快就高兴起来。
第二天,我背着一个有孙悟空图案的小书包,拉着妈妈的手去学校报到,学校离得并不远,大约就六里左右。
学校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中间是一个操场,四周是教室,我们幼儿班的教室在最北边,靠近礼堂的边上。有一个美丽的女老师站在教室门口,微笑着向大家致意,打招呼。这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李老师,当时只有19岁,刚初中毕业。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觉得她是极美丽的,嘴唇边有一颗痔,笑起来很好看,会露出一对很深的酒窝。她过来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办理交费入学手续,当时学费很便宜,好像是两块钱。李老师留着一根很长的大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很是好看。
当时的桌凳是用水泥做的,坐上去凉飕飕的,但记忆中到了下学期就换成了木桌凳,两人坐的那种,可能是学校怕小孩子们坐水泥板凳着凉吧。
幼儿班学的东西很简单,大半时间是在做游戏,唱歌、跳舞,现在还能记得的是那首《泉水丁冬》,那清新的旋律经常会在脑海中响起,挥之不去。第一天识字学的是汉语拼音“a”,回家的作业是将这个“a”写5遍。因为是第一天上学,我积极性特别高,放学回到家就搬个凳子认真地写起来。好不容易写出一个,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这个“a”怪怪的,没有书上的圆,于是,用橡皮擦掉重新写过,这样擦了写,写了擦,最后纸都被涂黑了。
妈妈过来问,“写好了吗?”此时的我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哇地哭了。妈妈好说歹说才劝住,最后她帮我写了几个“a”才总算平息了此事。
读幼儿班时,自己年纪还小,记得的事很有限,但有一件事却始终记忆犹新。前天晚上由于家里吃肉饼,我时贪吃,结果第二天起来闹肚子。妈妈要我别去上学了,但从来不缺课的我坚持要去。妈妈拗不过我,只能在我书包里放些手纸,并反复叮嘱我要上厕所可以跟老师请假。
我很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和隔壁的小孩一起蹦蹦跳跳地跑了。
上第一节课的时候还好,到了第二节课时,状况出现了,我的肚子疼得厉害,但我当时特胆小,又不敢跟老师请假去厕所,就这样强忍着,没忍多久,只听扑哧一声,裤裆里已经稀里哗啦了。因为裤裆里有状况,坐下去肯定很不舒服,我就蹭地站了起来。李老师很是奇怪,“你怎么站了起来啊。”我憋红了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同座的同学发现了状况,如实告诉老师。
李老师让我回家换裤子,并让同村的一个小孩陪我。我们一路上边走边玩,然后还顺道到了他家玩吃了葡萄,一直到天快黑时才自己回家去,到家时,裤子大部分已经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