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故见她有些架势不稳,便将新浪那边都交给了阳瑞,从秦照手里扶过她,谁知她竟然这般不识时务,“你干嘛?我还要喝呢,说了替清心挡酒的。”舒倪甩开他,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她还以为是秦照,话语间便多了份大气。
“会醉的,我带你回房。”左如故小声在她耳边说到,试图说服她放弃再喝下去。
宋希曼跟沐清心了然一笑,也不插话。
“我不回去,还没喝完呢。”舒倪反驳。
“老左,今日这些同学难得一聚,就让她喝吧。”凌光西也参合一脚。
同学们跟着相继起哄。
左如故当然不好驳了他们的面,“那接下来我来代她喝。”
“不要你代,我能喝。”
“瞧,妮子都说自己还能喝呢,老左,难得这么一次,就别这般阻拦了吧,尽兴了也好。”凌光西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当年的,今天的,他得一并算回来。
“来,喝,难得今日高兴,喝。”真是大气磅礴,义盖云天呢,脖子一扬,又是一杯下肚。
左如故也不好总是干涉她,她也难得玩得尽兴,也不好扫她的兴,只是他真不知道这次醉了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一通愉悦的畅饮下来,舒倪已经被他们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抱着秦照就是一顿乱啃,口里还念念有词,可是谁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左如故将她从秦照身下扒下来她有趴上去,拔下来又趴上去,还大喊“别动我”之类。
最可恶的是居然还抱着秦照一个劲的往他脸上蹭,左如故一个气不过就将她给掰扯下来了,舒倪居然比他更气,“你是谁呀,干嘛扯我?”
呵呵,她居然问他是谁?“你说我是谁?”
“我不认识你,我只认识左老师,左老师……”说着还要从他怀里逃出去逃往秦照的怀里。
这该死的,原来是把秦照当成是他了。
这酒宴他还真没法在继续下去了,直接将她打包横抱起来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当然,接下来便是一顿修整,当然,一室旖旎是不在话下,而且还是某人主动勾引。
婚礼继续进行,伴郎伴娘半路丢了一对,那就只能由剩下的这一对来完成任务了。
陪酒都不是重要事,重要的是最后一道环节——新贵妃醉酒。
本来的打算是让舒倪跟左如故演,现在所有的重担便只能落在希曼跟阳瑞身上了。
主持人在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的情况下口吐台词,“在大家畅饮的时候我们还准备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这个游戏是专为为伴郎伴娘准备的,大家都high起来吧。”
看热闹谁都喜欢,更何况是美女帅哥的热闹。
宋希曼被沐清心推搡着上台,那边阳瑞倒是挺主动,自个就上去了。
“两位都知道贵妃醉酒吧。”主持人问。
两人都喝了点酒,却也还不至于大醉,懵懵懂懂的点头。
“两位都是单身?”
点头。
主持想,这下有好戏看了,都说伴郎伴娘是天生一对,他就要看看今天这对郎才女貌到底能否成就一段姻缘了。
“那既然都是单身的话那我也就不说多的了,你们就自我发挥吧,也算是给新郎新娘一份祝福。”
“你要我们演新贵妃醉酒?”舒倪问?
主持人点头。
“那他岂不就是高力士?”
主持人语塞。
那高力士就高力士吧,“你随意。”
“哎,你还是眼李隆基吧,我们今儿个就给大家来个新潮版的贵妃醉酒,那个新郎呀,这可是我们俩送你的礼物哦,记得收下。”
这纯属游戏,赵牧阳并不在意,更何况,宋希曼跟他从来就不对盘。
其实后来出来的新贵妃醉酒有引申意义,讲述的是杨贵妃和唐玄宗两人之间的千古绝恋,这倒也算是挺适合婚礼,拿来祝福一对新人。
新贵妃醉酒里面,从两人的相遇到一见钟情到身份的无奈,再到李隆基对杨玉环的宠爱无边,到最后的心心挂念。
宋希曼本身就带着些醉意,演起来到时有些放空,思绪纷乱,理不清剪还乱。而阳瑞到是清醒的,不过他的演艺却极好,跟她配合默契。
台下的人纷纷鼓掌。
一曲完毕,大家在吃饭中舒心而高兴的度过,而宋希曼却在歌曲结束之后便坐在舞台上不下来了,借着酒疯,索性哭了个稀里哗啦。
众人皆道她是被感动,殊不知她这只是借景伤情罢了。
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阳瑞多少知道一点,之前左如故还专门找过他帮忙,只是后来一打听便知道已经有人提前着手了。
中间他也去看过她几次,只是每次都是属于迷离状态,今日再次见她,焕然一新,本以为走出了阴霾,却还是抵不过触景生情,一些事情,不提便好,提起便如决堤的大坝。
“哈哈,大家吃哈,玩得开心,今天这伴娘太高兴了,她一醉了就喜欢这样。”稍作解释阳瑞便抱着她去了房间。
赵牧阳凑过来说,“他们两还挺配的。”
沐清心淡淡的开口,“是挺配的。”
赵牧阳也奇怪这几天沐清心的反应,总像是在故意跟他作对一般,“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呀。”
“没有呀。”沐清心笑着回他,“可能是这段时间妊娠反应严重,心情也有些不好,你别介意。”
“清心,你知道的,你的微笑便是我一直的追寻,我不希望你有半丝的不高兴,如果真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沐清心眼眶一红,热泪在眼眶打转,她却不能让它留下,新婚之日流泪终归是件不好的事。
“没事,想哭的话就哭吧,咱们不信那些说法。”
“牧阳,你以后不会不要我的吧。”沐清心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是主动方,可是越临近婚礼,她越是害怕,宋希曼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男人,是不是始终不能做到始终如一?
“只要你不会不要我,那我一定要你,坚决不放手。”赵牧阳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角。
“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一定也不会要你。”沐清心跟婚礼誓词上一般狠绝,说得毫无退路。
“好。”赵牧阳将她搂进怀里。
原来不管再怎么明智的女人,在感情里总是患得患失,却又不容忍自己放纵,便有了这般纠结的心思。
擦干泪水,婚礼还需继续,只是心情放下了稍许沉重,多了一份明亮。
2407,宋希曼房间。
“还在为那事伤心呢,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这般。”阳瑞以为她在伤心之前的事,好心安慰。
“美人总是难消美人恩的。”宋希曼不理会他,开口。
莫非她是在感叹杨贵妃?
还真不是她的风格。
从他认识她起,便是强悍的风格,现在却这般多愁善感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更何况还是为一个故人在这落泪。
莫不是引申到了自己身上?
哎,相差甚远呢,阳瑞如是想着。
“突然想起一句话,贵圈真乱。呵呵,想来真是历史遗留问题。”宋希曼继续随口吐了一句。
阳瑞不理会她,在阳台边点燃一支烟抽起来。
正午阳光太大,拉上了白色的窗帘,阳瑞靠着窗户,眼睛透过窗帘看往外面世界。
宋希曼就这样看着他的侧脸,竟然失神了。
她说,“只因是皇上便能强娶自己的儿媳妇,某些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便也想压人一把,这从来都是个强权国家。”
阳瑞没有回她,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侧脸。
或许她说的是对的吧,毕竟有权有势总归是放纵了些,到头来被逼无奈的还是那些无辜之人。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不是自个找上门,难不成别人还真闲得慌主动去找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
只是这话他自是不敢跟她说罢了。
昨日母亲又催他了,整日不离口的便是那婚姻大事,本约好今日有个相亲对象,只是因为不想去,便借故说有朋友婚礼需要参加推辞掉了,还软磨硬泡的让左如故带他过来。
参加婚礼虽然是能逃过相亲一劫,却陷入的是另外一劫。
之前他问左如故,“左老师,你经常给人做感情指导,我虽知你做自己的不怎样,但是也给我做做知道吧。”
某人面色一沉,“我自己的很好。”
好吧,最近他是面带桃花,面色红润,感情生活很是滋润,但是,也不要这般明目张胆的来刺激他吧,明知他最近正走在人生的渡劫路上,是否能成功渡劫,那一切都得看定数了。
他问,“左老师,你说结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左老师说:“如果以广大的定义来说的话就是多一个人在你房间走来走去你并不觉得讨厌,如果从狭义的角度来说的话,就是有打算被对方囚禁一生的自愿选择。”
“那你呢?”
“狭义吧。”
“那我呢?”
“广义吧。”
“那我上哪去找广义的定义呢?”
“自己去找。”
废话,他不自己找,难不成还指望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