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879700000034

第34章

沂山居士柳蕴道是个与柳祭酒如出一辙的清瘦老叟,不同的是他一把胡子修剪的很有型,一身灰扑扑的袍子,要是手里再拿把浮尘,妥妥的仙风道骨。

柳容亲自引三人进来,喊了声叔公,他点头,放下手中书本扫了他们一眼。

“就是这小子?”

似乎早已习惯他的冷淡和挑剔,柳容点头,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他就是晏昀,此番与兄长一道随西北军入京。这位是他兄长,前几日刚升为镇抚。”

“哦。”

应一声后他重新拿起书,似乎看得入神,忘记房中还有三位访客。

叔公又来这一招,柳容心下无奈。吩咐丫鬟上茶,她亲自引三人到一旁坐下。书房很宽敞,椅子中间夹着一尺见宽的小桌,桌上摆着些蜜饯果脯。卫嫤拉阿昀坐下,指指书桌后的沂山居士,中指竖在唇间示意他噤声。晏衡在另一侧坐下,看着换了新衣后格外精神的弟弟与阿嫤间的默契,心下一阵轻松,跟着他们一道正襟危坐。

一时间三人皆将手交叉搭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坐姿整齐划一。支使完丫鬟倒茶的柳容回头看到这样,唇角噙起一抹浅笑。还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晏家两大一小赏心悦目不说,还极为规矩。这回叔公总不会一句话都不说,看会书就赶人了吧?

柳容想得没错,柳蕴道说是在看书,实际注意力放了大部分在三人身上。实际从他们一进门,看清长相后他就颇为满意。他那看似严苛的三点要求,并不是无稽之谈。天资聪颖是必须的,科举三年一届,每届只取百余人,没有天分绝对考不中。

至于长相,本朝选官极中相貌,连圣上都偏疼面冠如玉的端王。到他这自然也喜欢好看的,最起码教起来赏心悦目。而且单好看还不成,他略通相术,面相阴狠刻薄之人他一般不愿教。然而对面晏家三人,容貌皆是上等不说,面相上也皆无不妥。甚至中间的晏夫人,虽能命里带劫,但若能熬过去,日后便是享不尽的富贵。

一个照面他就满意了三分,如今见他们规规矩矩坐着,丝毫没有因他怠慢而露出不悦之色。尤其是那孩子,看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这会却安安静静坐在兄嫂身边,正襟危坐小脸上满是郑重。

再多三分满意,他放下书咳嗽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晏衡:“晏镇抚可是前几日高升?这其中波折老朽却不甚了解,这位小郎君可否解释一二?”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晏昀身上,见他看过来还这么问,晏昀一愣。

袖子下卫嫤小心地拍拍他的腿,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虽然谁也没料到这位一上来就这么直白,但眼下他们插嘴也不妥。

晏昀想了想,站起来脆生生地说道:“因为哥哥杀敌的功劳被吴大人抢了,后来皇上查了出来,为表扬哥哥做得好,就升了他官。”

思路流畅口齿清晰,不过这还不够,柳蕴道继续问道:“那对此事,你作何看法?”

他作何看法?这可把阿昀难住了,搓搓手他看向阿嫤姐姐,见她温柔地冲他笑,一时间他胆子大起来。

“说实话,我讨厌吴家。不过哥哥跟我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时候就得忍一忍。吴家很厉害,要不是我们遇到阿嫤姐姐,跟她留在京城,也许哥哥要忍更久才能出头。”

说到这阿昀抬起头,满是崇拜地看向阿嫤,小家伙眼中的情绪让她心下一阵柔软。其实跟她哪有什么关系,阿衡有本事,像他这样的人,可能会被一时打压,但假以时日总会出头。

柳蕴道声音悠远,语气中带出一丝诱惑:“那你想不想报复吴家?”

“报复?”

不仅阿昀有些蒙,连卫嫤都怀疑,这真是考核?一般先生收徒,不都是在书中抽一句,如科举那般让学生破题抒发几见?但沂山居士这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奇葩,比起他那三条收徒基本要求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真不是吴家派来的细作?看到一旁的柳容,她强行压下这点怀疑。

“想还是不想?”

柳蕴道走到小家伙身前,弯腰与他对视,压迫地问着他。

阿昀攥起拳头:“想!我想,但不是现在。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该忍的时候就的忍。”

虽然才四岁,但此刻小家伙头脑中的想法却是无比清晰。大哥与阿嫤姐姐才是他最亲的人,吴家陷害他们,那就是他的敌人。但就如大哥出征在外时教他一个人在家如何应对继母那样,有时候敌人太过强大,就得示弱麻痹他,暗中积蓄力量。不然逞强挑衅,只会引起他们警觉,然后找来灾祸。

柳蕴道眼光何等毒辣,阿昀那点小心思压根瞒不过他。若他是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肯定会觉得他心胸太狭隘。偏偏他就是个大俗人,所以此刻他怎么看阿昀怎么顺眼。这孩子好,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还坐得住,不像一般孩子调皮;而且他还聪明,这么小思路已经如此清晰;最要紧的是,他分得清亲疏远近,搞得清楚立场,又懂隐忍,这样的人最易在官场上混。

如今他欠缺的,只是知识的积累和手段的历练。而这些,恰恰是他最容易办到的事。

柳蕴道一生醉心学问,到如今半截身子入黄土的年纪,他突然有些了悟。西北连年征战,东南常有倭寇进犯,虽然多数时候是大越赢,但其中最深层的原因,便因这是太平盛世。国家富庶,养得起兵卒,也能提供强壮的战马和锋利的刀剑。然而太平盛世想要延续下去,仅靠一个明君可不够,更多地还要靠大越千千万万庶民生活丰裕,能缴税养足兵力震慑四夷。

而庶民想要丰裕,最基本的就是耕者有其田。再进一步,就是庶民在地主豪强兼并土地时,能有自保应对之力。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开启民智。

然而这一点却与众官僚愿望相悖。为此他翻阅历朝历代史料,其中许多有志之士曾萌生过这种观念,最近一位便是先帝朝的韦相。他启奏废除世袭爵位,官吏田产与庶民一同缴税。此举犯了众怒,在重重压力下,先帝最终被将他黜官夺爵,流放边疆苦寒之地。

老妻去世后他孑然一身,本已了无生趣,然而这一发现却激起了他的斗志。他敬佩韦相,然而他如今年事已高,再入朝已无可能。加之他膝下后继无人,故而他迫切需要一个关门子弟。庸碌之人他看不上,世家大族子弟会率先顾念自家利益,剩余只有寒门子弟。可寒门子弟本就少有读书者,合适之人哪那么好找?

整整一年,正当他几乎绝望时,上天送来晏昀。他才四岁,却已如此聪敏。即便日后他没有韦相那般勇气去挑战满朝文武权威,也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有此徒弟,他不枉此生。

“自今日起你便留在这,暂时住在厢房,每旬休沐一日。”

见沂山居士神色晦暗不明,站在那久久不开口,卫嫤与晏衡几乎已当他拒绝。毕竟阿昀直言不报复只因实力不够,若是晏衡还是被人贪军功的苦情小白菜,那大概可以说是兄弟情深。偏偏晏衡已沉冤昭雪,始作俑者吴功更已得到应有惩罚,这时还想着报复,未免让人觉得心胸狭隘不依不饶。

时人重风骨,俗话说三岁看到老,阿昀这番话实在是一点风度也无。若是沂山居士看不上他,也在情理之中。卫嫤已经开始合计,回去后找人打听下京城哪家书院好些,想办法送阿昀进去。没想到峰回路转,他竟然答应了。

可现在就住下……卫嫤咬唇:“居士肯教,我们自然感激。只是住在这怕是不妥,一来仓促之间阿昀日常所用之物并未收拾,二来也太过打扰府上。”

一旁静静听着的柳容开口:“我家小侄子与阿昀差不多大,日常所用府里一应俱全。只是……叔公,阿昀尚年幼离不得亲人,且同在一城相距又不远,不如让他午休在这,也省些功夫,晚上放学就回去?”

柳蕴道向来不太关注这些,一听不影响学习,也就无所谓地答应下来。

于是当天中午阿昀就留了下来,虽然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没有熟悉的人,他有些不习惯。但以往大哥不在家时,爹和继母也像对陌生人一样看待他。相比起来,柳府下人眼中只有好奇并无恶意,没一会儿他便适应良好。

而头一次收徒的柳蕴道,虽然心中有无限宏远的打算,但那至少也得十年之后。如今面对个连他腰都没打到的小豆丁,他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看到桌上食盒,他灵机一动,提着就走过去。

“师傅。”

见他过来小家伙赶紧站直了,无比恭敬地问好。刚才他已经磕头正式拜师,阿嫤姐姐临走前告诉他,天地君亲师,师傅也算半个父亲。

柳蕴道将食盒放在桌上,朝他招招手:“恩,阿昀坐,来用些点心。”

食盒一打开他就有些后悔了,这竟然是广源楼的点心。广源楼点心不外卖,只吃饭时才每桌上一碟,供宾客等候时磨牙。

偏偏……在广源楼那些菜中,他最爱不收钱的点心。不是因为不收钱,而是因为,京中盛传爱书成痴似乎早已超脱凡俗的沂山居士,偏偏嗜甜,为此他两颗后槽牙早早就坏掉了。

望着那些明显是特意制作,比平日在广源楼所用还要精致几分的点心,柳蕴道心都在滴血。要不是为人师表的责任压着他,他真想立时反悔。

“点心太甜容易蛀牙,阿昀少吃点。”

晏昀点头,他本来不怎么爱吃甜,不过师傅都叫了,他也不好意思回绝。如今不用多吃,真是太好了。拿起一块最不甜的,他慢悠悠吃着。

察觉到他的不喜,柳蕴道松一口气,同时心生一计。一个人去广源楼太怪异,若带相熟的柳家人,大多知道他性子会与他抢点心。如果换做新收的小徒弟……他简直是最佳饭友!

这样想着,他对阿昀本来几乎满点的满意程度更是直线上升,突破满点后又往上飙一截。

“阿昀可曾识字?”

“恩,阿嫤姐姐教了三字经和百家姓,千字文也学了点,不过有些字比较难写,我还没学会。”

柳蕴道拿点心的手顿在食盒边:“你是说……三字经和百家姓上的字你都会写?”

晏昀有些不好意思:“师傅,阿嫤姐姐说我手软了拿不住毛笔,所以我们一直都是拿手指蘸水比划。我只知道字长什么样,其实写不出来。”

这是在羞愧?

柳蕴道随便考两个相近的字,发现他非但比划一点都没记,甚至连这些字的出处和意思都能讲出来。高兴之余他有几分不可置信,他才几岁?就算书香门第,生下来就浸墨水的孩子,四岁时也做不到这般。

等问清楚,这些都是他在一个月内学会,大部分东西看一遍他就能记住时,柳蕴道惊喜得几乎要突破天际。

过目不忘!这可是天下每个读书人梦寐以求本事。大越立朝百年,除去先帝时的韦相外,他是第二个过目不忘之人。想起自己到晚年才悟透之事,又想起这与韦相观念不谋而合,他不禁觉得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咽下一口点心,看着面前师傅从寺庙里的老神仙,神色一下变得比老家村口的傻子大柱还要疯癫,阿昀忧郁地看向院门,破天荒头一次怀疑阿嫤姐姐眼光。

这师傅,真的靠谱么?

那边呆在柳家的阿昀深觉师傅靠不住,默默打算日后要自强自立。这边刚出柳府的卫嫤和晏衡,则被柳祭酒拦住了。

“晏镇抚,实不相瞒,老朽对民间技艺颇有了解,更常与工部同僚一同商讨。只是老朽实在没看出,这马车在车厢底装了什么东西。”

卫嫤惊呆,什么叫颇有了解,还常与工部那些人一起讨论,果然不想当工程师的大学校长不是好学者么?

她实在没想到柳大人会这般直白,不过借他之手将弹簧之事上达天听,本就是她所愿。晏衡也是如此想,两人对视一眼,他便开口。

“柳祭酒好眼力,实不相瞒,我在西北军中一袍泽极擅这些手艺活。前不久入京后,他闲来无事便寻思出一物,装在车底下可以少些震荡。他本想将此物献给皇上,奈何官职低微。”

说到这柳祭酒也明白了,晏镇抚是想借他手将这功劳献上去。虽然听出他话中利用,但他更明白这事若是能成,龙心大悦后他也有一份功劳。自夫人为给女儿出一口气,而去给晏夫人做及笄正宾起,两家已算扯上交情。官场之上本就互利互惠,如今晏衡释放善意,他也没必要往外推。

“不知那人在何处,老朽是否有幸拜访?”

闻此两人将柳祭酒请上马车,一路坐在马车内,丝毫感觉不到晃荡,柳祭酒更清楚此物价值。在见到丁有德后,满怀欣赏的他,态度便有些过于客气。

丁有德随此次前来的西北军住在驿馆,献俘已完,过几日大军就要回西北。他正收拾着东西,便听晏衡叫他出去。

对于晏衡他不仅仅是敬佩。他有些晕血,一打仗就腿软。若非晏衡让几个人头给他,如今他还是大头兵,一有战事就得冲锋陷阵当炮灰,哪能舒舒服服地做个小旗,还得以随军进京。他记得晏衡的恩情,一个月前奉吴功命令带人前去骚扰铩羽而归后,他便远了吴家,为此他没少受人排挤。如今吴功被夺官,见那么大事也只牵连一个吴功,几乎毫发无伤的吴家威势更盛。因此他的处境非但没有好转,反倒因他与晏衡亲近而越发被人孤立。

见到出来的丁有德身上的盔甲有些破损,晏衡大概明白他在军中处境。想到这,他欲让丁有德留在京城的心就越发迫切。虽然朝廷有令军户无故不许出籍,但以他那手本事,得到皇上特许也不是不可能。

“柳祭酒,这便是丁小旗。”

“原来是小旗,久仰久仰。”

柳祭酒,祭酒可是大官,怎么对他这么客气?丁有德一哆嗦,在听晏衡说明来意后,忐忑之心更盛,他连连摇头。

“不过是一点简单的东西,算不上什么。”

真的算不上什么,毕竟他自幼就善做这些小东西。不过是些奇淫巧计,比起晏衡骁勇善战和柳祭酒博览群书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偏他越是这样说,柳祭酒越是重视。来一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弹簧,大为赞赏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如果这都不算什么,那丁小旗得有多大本事?

于是柳祭酒也不点卯了,拉着丁有德回府,直接一封举荐书送到了庆隆帝御案上。身为国子监祭酒,他其中一项职能就是推荐贤才。京城高门大户多,推荐了这家得罪那家,到最后他干脆谁也不推荐,连他自己儿子都是考科举上去。

多年不见国子监祭酒的举荐书,如今突然来一封,庆隆帝好奇之下立马打开,这一看可不得了,当天下午他便召见了丁有德。而通源商行那边早早准备好,加大豪华版的二代避震马车也经重重检查送到御前。

在卫嫤与晏衡启程回凉州的前一日,丁有德已被特许脱离军籍,入工部善缮所做起了所正。而柳祭酒与通源商行也各有赏赐,只有晏衡这风平浪静。卫嫤大概明白,庆隆帝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让他太过打眼。

所正虽只有六品,但却经手工部所有营造事项。丁有德本就对从军无感,当天就用这些年与晏衡一起所得积蓄,买下了卫家四合院旁边一所院子。院子是现成的,搬进来后,他郑重来这边道谢,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卫妈妈。

放下最后一丝顾虑,卫嫤清点好家当,含着眼泪辞别卫妈妈与阿昀,随晏衡登上前往西北的马车。

同类推荐
  • 王妃,少校有请

    王妃,少校有请

    叛徒的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却很幸运的来了一场穿越,罗妍悦很高兴,遇到了那个禹王赫连禹,儿子也会打酱油了,可是却没了命去结婚。可是谁能告诉她,她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变成了一个瞎子,没事,治眼睛,眼睛治好了,姐是娱乐圈的一姐,要什么男人没有啊,可是为什么会被这少校缠住不放啊!
  • 邪王弃妃:上穷碧落下黄泉

    邪王弃妃:上穷碧落下黄泉

    她为他,不惜放弃了尊贵的公主身份,只甘愿做一个小小的王妃。可惜,他不懂。他嗜血残暴,让她的痴心空负。和离之后,她根本无处可去,为什么!?她不明白。这大千世界,为何独独容不下她一人?那好啊,为了那还为足月而枉死的孩子!为了他赐她的九九八十一种刑罚!更为了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她宁愿堕入毒教,也要让昔日伤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
  • 妖娆魔妃,神医二小姐

    妖娆魔妃,神医二小姐

    云依若为报父母之仇,进入特工组,十年时间,她成为杀手榜上头号上物,代号,阎王。废材,魔族,每一个个身份都是这异世,人人厌恶的对象。她在这异世只为好好的为自已而活,怎料一个个的阴谋诡计逼她反击。云依若站在登去楼上望着眼下繁华的国度,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一步步紧逼,那我就不客气了。”嗜血的眼眸望着皎洁的月亮,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下,‘傻瓜,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 朕替女帝穿嫁衣

    朕替女帝穿嫁衣

    这是个一心搞事业的女尊人,美男皆反派。南北朝乱世,童谣唱紫微女帝星下凡,得娶十四宫星君以杀止杀。她为齐国披坚执锐,盖世美将都直呼妻猛!兰陵王:“你若嫁,本王此生只有丧偶,没有和离。”女尊人不嫁还逃婚?兰陵王直接去太后那告状,落网之后,九幽含泪跨国接圣旨:“周国女王爷独孤九幽,于赤水之战欺凌战俘,军中红帐强取豪夺,赐娶齐国兰陵王。”她认贼作父回到周国,一边忙着和反派皇族智斗,又禁不住冷艳皇帝以身试爱。“君侯,皇上请您去欣赏大周国宝!”不去?“妻主,朕错了!再问就告你欺君犯上!”因被杀父仇人策反,她得以用女尊身份横行京城之后,义父:“爹给你挑了三十个面首,下旨独你女尊,忘记那些狗男人,去学山阴公主吧。”皇上、兰陵王、小竹马、后院男妾等…:“?”来自女尊的活兵器是把双刃剑,在被亲情和爱情束缚之间,男尊诸位无所不用其极,最终达成共识,把人撵出去打仗。就连被扔到叛军驻地,她都能诡计取胜,一觉泯恩仇。“唤郁将军来本督军大帐,有军机要务。”一进帐刚喊句“末将在”就被摁在案上剥盔甲的、某男咬牙恨齿!“独孤九幽!这就是你说的军机要务?”“本督军奉旨平叛,将在外!军令以我为尊。”
  • 玉王难追杀手妃

    玉王难追杀手妃

    穿越到一个重生的人身上,被原主执念绑定被迫撩拨玉王。是她的心不够硬了,还是他的温情太让人沉溺了?跌宕起伏之间,竟是谁沦陷?
热门推荐
  • 半吊子的道士

    半吊子的道士

    (轻松治愈向)杨小央有个匣子,匣子里装着一个脑袋,这个脑袋是他捡来的妹妹的。这个脑袋能吃能说,就是只能活三年,杨小央得修道才能给她续命,却掺和进了道门的大事......
  • 太上洞真徊玄章

    太上洞真徊玄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弑神绝魔录

    弑神绝魔录

    故事发生在,与地球平行的第七世界,这是一个人人都可以获得元素能力的世界强者无数的世界。主要以18-19世纪的欧洲为背景。两个主人公,绝顶聪明而又善良至极。一个为了维护世界的现状,制裁第一个破坏世界和规则的他。一个为了打破世界维持千年的迂腐现状,立誓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拯救人们的心灵。历经千辛万苦。机缘巧合之下两人成了伙伴,最后又分道扬镳。曾经的友谊,能否阻挡这王与王的对决。至深的爱情能否挽回,迷失正途的爱人。谁才是真正的正义之师。亘古爱情,羁绊友情,玄幻魔法,励志人生,阴谋诡计尽.在史诗般巨作第七世界!
  • 诛魔道君

    诛魔道君

    何为正道?何又为魔道!朗朗乾坤,企图与皓月争辉!漫天星辰,总是那么遥不可及!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里,仙气缭绕,奇缘无数!这里,漫天飞剑纵横交错!这里,强者为尊,弱者为寇!我—欲成仙!
  • 白雪乌鸦

    白雪乌鸦

    1910年冬至1911年春,哈尔滨爆发鼠疫,死亡数万人。《白雪乌鸦》就是根据这段史实创作的。作者以富于地域风情的笔调,讲述鼠疫流行时发生在哈尔滨平民百姓中间的种种故事,表达普通人在灾难中的生活常态和难以抗拒的惨烈的命运。根据真实历史人物塑造的华侨医生伍连德和官员于驷兴,虽然未施重墨,但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白雪乌鸦》体现了作者既往的创作风格,不张不扬,一点一滴地把人物、故事和风情“晕染”出来,给读者留下绵长的回味。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吸血鬼骑士之紫丁香的忧郁

    吸血鬼骑士之紫丁香的忧郁

    她,就像紫丁香一样,似结着愁怨的姑娘,为一人坠入情海;她,看似柔弱,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虽能掌控万物,却输在与他的恋情中……
  • 我穿成了反派男闺蜜

    我穿成了反派男闺蜜

    舒钰穿书了,她穿成了反派男闺蜜。书中的她为了男主杀死了自己的反派男闺蜜。可她穿来原主竟然给她托梦,叫她保护反派,这都什么事啊。而最让人惊奇的是,反派好像和书中写的不像啊。(我现在断更了。)
  • 至上逆天

    至上逆天

    人族四大武祖之一叶墨因偶得一部无上功法,被灵族,木族,羽族三族五位武祖追杀致死。却不想阴差阳错夺舍重生。既然重生,就用这无上功法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威震万族
  • 长生殿之冥无

    长生殿之冥无

    一座漂浮于天空之上的神秘宫殿,一名神秘而强大的绝色女子,她为何不停的游走于六界之中?那低眉浅笑时,眉宇间不经意显露的轻愁是为了什么?眼中偶尔一闪即逝的悲伤又是何缘故?指尖流淌出的美妙仙乐为何总是带着淡淡的掩饰不住的哀伤与思念?她…到底是谁?究竟为了什么?又在寻找着什么?她…是否会得偿所愿呢?(作者很懒很坑,文笔也很差,纯属闲来无事时打发时间,暂时没有大纲,想到哪里写哪里。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