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盛婉妤和苏长墨也在反转的心思下很早地睁开了双眼,可是眼神里带着的却还是两人略有隔阂的一种感觉。
“娘子,可还是为昨日的事情生气?”苏长墨觉得盛婉妤还是有些余留的生气的,所以看着睁开眼睛的盛婉妤,问道。
盛婉妤的想法还是一样,所以只是很淡淡地回了句:“你觉得我不该继续生气吗?”
苏长墨只好笑着对盛婉妤说:“为了我,为了孩子,娘子的气该消了。”
盛婉妤似乎抵御不了苏长墨这样的柔情,而且她本来就只是故意生气的,从昨夜到现在,苏长墨的话语已经让盛婉妤的生气消失殆尽了。
可是,盛婉妤觉得苏长墨知道这点,但却还是觉得也许应该让他以为自己还是生气的,才会以后什么都告诉自己。
盛婉妤还是回答故意冷淡着:“时间还短了点。”
这话让苏长墨觉得,盛婉妤的气还要好久才会消。
苏长墨笑着,没有继续说,扶着盛婉妤下床,最后安稳地坐在桌边。
用完早膳后,盛婉妤坐着,苏长墨对着侍卫,说:“把太监总管给我带上来。”
“是,皇上。”侍卫下去将被打得严重的太监总管带了上来。
太监总管从昨日被带走后就没回来过,为了让他知道谁才是宫中的掌舵者,太监总管没少受刑法。
一身的鞭痕和划痕,让一直很少被打的太监总管跪地求饶:“求皇上,皇后娘娘饶恕!”
“还敢不敢在朕与皇后的面前玩你的心机,弄你的本事了?”
苏长墨的声音此刻对于跪地太监总管而言,就仿佛是随时可以夺去自己生命的声音一样让自己恐慌。
“奴才不敢,奴才再也不敢了。”太监总管说的倒是害怕得不行。
“那现在你要不要说实话了?”苏长墨又问太监总管。
“奴才一定句句属实,字字真诚。”太监总管回答得很着急。
盛婉妤看着太监总管,没有一丝的好感,除了厌恶,似乎别的情感给予都是不可能的。
“昨天,你来皇后这干嘛?”苏长墨问太监总管,总需要得到相同的答案的。
“奴才是为了替蓝空求情而来的,她哭着对奴才说得罪了皇后娘娘,所以奴才来为她说情的。”
这个太监总管果然是需要打罚的,否则怕是昨天问一样的问题,还不会这么真实。这话与蓝空说的倒是也合得上。
“你与蓝空什么关系?”盛婉妤问着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只好回答说:“奴才与蓝空有些交情,所以才会帮忙的。”
这点倒也和蓝空说的有些符合,只是具体是什么交情,苏长墨和盛婉妤都觉得不是重点,所以知道不知道,似乎并不重要。
“昨天怎么没开口?”盛婉妤继续问他。
“奴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太监总管说的有些颤抖,昨天他还在想着怎么引出下文的,就被侍卫拉出去了。
苏长墨与盛婉妤还是对视了一眼,然后苏长墨说:“你真是愚蠢,自作聪明。”
苏长墨的声音还是喜欢毫不留情地拆穿别人的自作聪明的心思,这样的感觉也许对苏长墨来说,是一般的感受。但往往会引起对方的一种心理压力和害怕。
“是的,奴才自作聪明,奴才愚笨。以奴才这点心思怎么敌得过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心思呢?”
太监总管的说话还算是圆滑的,说的话也是让人觉得舒心的,但是他所说的所想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否则,也就不会不自量力地想要用一些恭维的话来引出下文了。
“说得倒是挺好听的,怎么感觉和昨天的话有些像啊?”
盛婉妤感觉到太监总管的话和昨天一样听上去很好听的,但始终是有目的的。
太监总管听到盛婉妤的话,用力地磕头说:“奴才说的是真的。奴才请皇上与皇后娘娘饶恕奴才,奴才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苏长墨看着太监总管,问了叫他来的目的:“你对蓝空知道多少?”
太监总管的回答说:“蓝空虽然进宫很多年了,但奴才对蓝空了解的不多。”
盛婉妤看着太监总管的眼光,似乎他所说的话不是假的。只是,这就不怎么合理了,太监总管身为皇宫里的掌事太监,地位可是比掌事姑姑还要高些的。
所以,对于婢女的事情,应该也是了如指掌的,至少不会说了解不多这样的话。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盛婉妤的声音仿佛从昨天到今天都是那样的冷冽,没有很多其余的感觉,也似乎让你觉得盛婉妤本就是这样冷漠的性子。
而这语言里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觉,仿佛只要你说的稍微有些疑问,就很有可能会体会到什么叫求生无门的痛苦。
太监总管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可是刚刚经历过一场严刑的拷打。身上的伤痕还是那样的清楚,可不愿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回皇上和娘娘的话,奴才知道蓝空是五六岁时进宫的,而她进宫以后一直都是伺候皇宫里的各位娘娘的。随后因为新皇登基,她欲留在宫中,奴才见到也算是皇宫里的老人了,所以便指派到御前侍候。”
太监总管的回答恭敬里带着一些颤抖的音符和跌宕的感觉,感觉出他的惶恐和不安。
可他说出来的话,似乎是比较无用的。因为,宫女的职责本来就是侍候主子,至于去哪里,似乎也是听人调遣这样简单。所以,话语里是没什么用的。
“你觉得你说的有什么有用的地方吗?”
苏长墨的声音比起盛婉妤还要更加的寒冷,即使他的眉眼间并没有看出一种杀意的感觉,但他的语气和嘴角似乎总是让人觉得杀气不是错觉。
太监总管听到苏长墨的这句话,觉得自己的话怕是又是无用之语,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楚,太监总管更是慌了神。
从前,在先皇还在皇宫里时,太监总管也算上宫里的一个有些本事的太监。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刑法,现在却遭到一顿拷问,太监总管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内心对于新皇苏长墨和皇后盛婉妤的恐惧了。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还望皇上与皇后娘娘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太监总管似乎是真的怕了那种刑法的轮替,一点都没有昨日来念婉宫时的张扬了。低头求饶的感觉似乎与他从前的作为有些不符,但却是恐慌得太厉害。
“那你说,你还知道什么?”苏长墨用着还是比较随意的声音对着太监总管说,但他的随意却让太监总管感觉到更加的不可怠慢。只因,他是君主,自己只是个小太监。
“回皇上与皇后娘娘,蓝空进宫后曾经得罪了当时得宠的娘娘,随后便被指派去了别的地方做一个粗使宫女。但半年前,蓝空又被这位娘娘召回。”
太监总管的话里说的似乎蓝空的去向总是不定的,而这位当时的得宠嫔妃更是奇怪。当时亲自赶走了蓝空,将她派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坐着苦力般的活,那为什么后来又会再将蓝空召回来?
“那蓝空在到别的地方去做事的时候,可曾有发生过什么严重的事情?”
盛婉妤问着太监总管,似乎如果有发生什么事,那将会是一个思考的方向。
“回皇后娘娘,在蓝空被调去偏远对方的时候,奴才并没有听到有人禀报说出过什么事情。”
太监总管的话似乎从思考方向的开始处就将后面的路给掩盖了,没有出过什么事情,那为什么那位娘娘会如此心思反复。
半年,就会想起让蓝空回去侍候。
“那当时的后宫里,那位娘娘可曾有过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苏长墨问了太监总管,觉得也许那位娘娘也是有问题的。
“回皇上,那位娘娘在那段时间因为一件小事开罪了皇上,随后受宠的程度一落千丈。”
太监总管说的一点都不错,看来在这自相矛盾的地方里还是有原因的。
“那蓝空回到原来的宫里后,那位娘娘可曾再获盛宠?”盛婉妤又问了这点。
如果说是蓝空回来后,那位原本宠爱全消的娘娘再次得宠的话,那倒是可以解决蓝空被人召回宫里的原因了。
只是,不知道答案是不是与自己所猜测的是一样的,苏长墨也想着。
“回皇上与皇后娘娘,蓝空回到宫里后,还是与之前一样,不是近身伺候娘娘的人。而娘娘后来也没有再得过皇上的宠爱。”
太监总管的话似乎是一个无底的洞口,洞口的外面有着好多条路,仿佛就是内心的好多疑问。
似乎只要走错那么一条,一切都会变得更加困难。
“蓝空,原来在那宫里就是一个做着普通工作的一个宫女?”
盛婉妤问了太监总管,心里想的是:“蓝空,从来没有近身伺候过主子?”
“是的,蓝空不管去过哪几个宫,都是做着外面的相对粗重的工作,从来没有成为过贴身宫女。”
太监总管的肯定似乎让事情也变得蹊跷了起来,蓝空伺候过很多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