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不算呗!尤满星略略有点心虚地抱紧书包,撇开头——
“你们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们,‘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是要反过来亲她一回?尤满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开始装疯卖傻。
“没,我学习不行,记忆力也不好,就算老师教了也记不住。到现在,我就只记得我们政治老师曾经教过我们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她一本正经地劝诫道:“成年人欺负未成年人,那可是要坐牢的!”
想到这儿,她得意地转过头,试图恐吓人家:“所以说呀,你就——”
哪成想,刚转过头,那人的唇便欺压而下。带着江风吹过的微冷温度,裹着她娇嫩温暖的唇瓣细细研磨。等尤满星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差点惊呼出声!
而就是这一毫秒的松懈,那人的舌头便如一根滑腻的蛇一样,长驱而入。舔过她的贝齿,捉住她不断躲藏的小粉舌头,先是轻轻地吸,最后再重重地吮!
像要把尤满星的三魂七魄都从嗓子眼吸出来一样!
她用手极力推拒着,却怎么阻挡不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与震颤。那人捧住她的脸蛋,肆意地汲取她。不管她怎么扭头,嘴巴里都始终被他牢牢吸附。
最终,不知何时,尤满星的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小胸脯不受控地挺起。良久,随着一声轻吟,她的身子才重重回落到靠背上,浑身都酥麻极了!
原来刚才……她竟已被吻得深陷其中!太羞耻了!
随着两人双唇分离,车厢传出轻微的“啵”的一声。
唇间还牵扯出一条银丝,明晃晃昭示着刚才的激烈。
尤满星小脸一红,正准备用手擦去那条银丝,秦至深却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再次俯身,慢慢地舔去那东西,甚至还不要脸的地又在唇瓣上缠绵许久……
“这,这下……好,好了吧。”尤满星低头推开他,声音一反寻常的软糯。
“亲也亲了,帐也还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
她不争气地将头埋在双臂中,尤满星啊尤满星!你丢不丢人!
那天强吻人家的气势呢!你自诩尤爷爷的派头呢!怎么就被法式she吻给弄晕头了呢?枉你一世英名,没想到竟栽在了这个臭流氓身上!她悄悄从手臂的缝隙中瞧了一眼那人,眉目硬挺冷峻,面容尊贵傲然,看起来至多二十七八岁。
照别人来看,那铁定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不知会吸引多少狂蜂浪蝶。
然而对于她来说,年纪大了足足有一轮呢。哼!不仅是个臭流氓!
还是个臭老流氓!真便宜你了!尤满星望着远处的浦江,心中腹诽。
秦至深偏头瞅了眼趴在车窗边兀自害羞的女生,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
而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送人回家的时候,尤满星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诶等等,我先下车办个事。”言罢,她拿过书包打开,掏出了那个奖杯。
在秦至深的注视下,尤满星开门下车,利落地将东西抛在了浦江里。
“扑通”一声,奖杯瞬间沉入江底,尤满星拍了拍手,心情也好了。
她重新坐下,拍了拍臭老流氓结实的臂膀:“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