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月无恒来了凌国,就在太子府待了下来,静等着四月中旬到来。
而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事,让月无恒对这个第二心好奇起来。
那是他来太子府的第二天,月嘉嘉来太子府看时莱,想和他将事情说清楚。
月嘉嘉跟着魏管家去了书房,看到了时莱前一天的画作,欣赏着,感叹着时莱没有想到不仅武功超绝,就连画功都如此了得。
看着看着,手轻轻的抚上了画,却不小心被画的边角割伤,手指霎时间流出了血液。月嘉嘉将手指含在嘴里,这个时候月无恒恰好进来,月无恒看着月嘉嘉面戴白纱,将手放在面纱下,好像含着的感觉,突然觉得他的手指也疼痛难忍,可是看了看手指,却并没有受伤的迹象,不禁奇怪不已。
月无恒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谁也不知道。
在他小的时候,他十分喜欢红色的衣服,还有事物,可是突然有一天,却对红色有着莫名的厌恶,将那红色衣服全部销毁。
还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身体的痛楚,他没有对任何说。
甚至没有对任何人说,在他六岁生辰的时候,那一天他的心情十分的好,在得知还有一个弟弟却无缘见面的时候,他的心情也依旧十分轻松。
他们没有见过月萧,可是月无恒却是见过的,而且不止一次,月无恒记得,那年,他在树上,月无恒在树下,两个小人相见,月无恒问他:“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来到这御花园的树上?这么高,你不怕?”
树上的小人扬着脸,一脸的得意,小脸红彤彤的,嘟着嘴道:“有什么好怕的,我要站在高处,看着外面的大千世界!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地方!”
那是他们第一次谈话,以后还有的机会,月无恒也总是看到他独自站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就是在御书房看书。
自从又一次月无恒问飘美人,皇宫里面是不是有其他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飘美人一副如临大敌,要将那孩子找出来后,月无恒再没有在飘美人面前提起过,更没有在他的父皇来到飘美人寝宫的时候说起过。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会让他的父皇去见那个只有他知道的那个孩子!
从小到大,月无恒一直都认为月萧一定是出宫了,用他自己的方法!
在看到月嘉嘉手受伤,而他自己的手也莫名的感觉到疼痛时,月无恒就对第二心也就是月嘉嘉上了心。
等到了时莱也到了书房,看到月嘉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昨天的画作,脸色微红,轻咳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继续躲着我!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呗!”月嘉嘉抬头轻笑,时莱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她的心情不错,当下脸色稍暖。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两人再次异口同声,月嘉嘉噗嗤一笑,看向时莱,欲言又止。
时莱看了眼月无恒,月无恒捏了捏手指,识相的站了起来,“你们既然有话要说,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时莱,一会可得好好和我下几盘!”
时莱眉头轻跳,“和你下棋还是算了,你和你的父皇,棋艺都不怎么好,却还总是要和我下,你们能不能找别人,你要是和我喝酒,我还是奉陪的!”
原本以为月无恒会答应,可是月无恒当下的话,却让时莱上了心。
“别了吧,现在我可是滴酒不沾了!”
“为什么?之前不是还喝的吗?”时莱顺嘴问一句,其实也是好奇,怎么他和丫头一样,现在都不喝酒了?
“不明白。突然就对酒有着莫名的不喜,就是不想喝,你可不要找我喝,我可是拒绝的!”
“行,不喝就不喝!”时莱没好气的看着月无恒离开。
时莱看着月无恒离开,眼神微暗,在他回国之前,月无恒还可以喝酒的,可是现在却变的和丫头一样,都不喝了?月无恒,月嘉嘉,他们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时莱就在想着月嘉嘉的姓,姓月,国姓,如果她和皇室没有关系,要是之前,他也许还会相信,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不会相信了。
“丫头,我记得你的名字是月嘉嘉,和皇室有关系吗?”时莱收回目光,看想月嘉嘉。
月嘉嘉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可是她今天来不是和他说这个的!月嘉嘉手放了下来,时莱眼尖的看到了那被她含着的手指此时再次冒出了血珠。
“你受伤了!”时莱顿时来到月嘉嘉面前,抬起了月嘉嘉的手,看着她那受伤的手指。
月嘉嘉有些尴尬的要抽回手,可是却敌不过时莱的力气。
“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月嘉嘉看了眼画作,时莱拉着月嘉嘉来到书架旁边,拿起上门的一个药瓶,仔细的给她上药,然后包扎起来。
被时莱的小题大做逗笑,月嘉嘉道:“没有这么严重,你看你包的真是太丑了!”
“闭嘴,你现在可是伤残人士,没有说话的权利!”时莱眼睛一直不离开月嘉嘉的手,“这几天手不能碰水,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太子府住下,叶倩那个家伙都已经走了,你还住在外面,像什么话!”
“谁是伤残人士啊?时莱,你什么意思啊?不就这一点小伤口,你至于要将它夸大成这样啊?”月嘉嘉无语极了。
“就你了,丫头,来这里住好不好?”时莱轻声道。
被时莱突然这一弄,月嘉嘉只觉得耳根发烫,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以前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要试着和你在一起,我不想错过你!”
时莱一听,心里一喜,丫头这是想通了?
当下忙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我也不想错过你!”
月嘉嘉看着时莱,将军营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时莱听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和厌恶,反而是浓浓的自责,拥住了月嘉嘉,“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月嘉嘉听了他这样的话,松了一口气,“没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当时也是我赶你走的,并不怪你!”
等到月嘉嘉走后,时莱一个人坐在书房,时莱心里有一股火,那股火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急需要发泄!
身形一动,房间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月嘉嘉回头,像是感觉到什么,可是回头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当下轻笑,这些天真是疑神疑鬼的了!还没有出太子府,就碰到了月无恒。
就见月无恒拿着一个碗还有一根针坐在凉亭,看到了月嘉嘉,连忙来到她的面前。
“第二姑娘,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月无恒一脸的无害,为难的问着。
月嘉嘉看着月无恒,“大皇子有什么事你说吧!”
月无恒挠着头,“我现在和柴大夫在学医,柴大夫说,有些药如果用血做引子,药效会更好,可是,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啊,自小就怕疼,所以一直不敢用自己的血,你能不能慷慨点,给我一滴血啊?”
看着月无恒这样,月嘉嘉不疑有他,原来他准备碗和针是要这样,当下伸出了手指,“你刺吧!”
月无恒看着月嘉嘉如此爽快,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看着她,“第二姑娘,我真的刺了,会很疼的!”
“没事,其实也不大疼的,你刺吧!”和时莱是至交好友,那么人品也不会坏,出于这一点,月嘉嘉对月无恒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也因此才会和他,月国的皇室成员,有交集。
月无恒一脸如临大敌般的样子实在让月嘉嘉无语,月嘉嘉拿过了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血珠子冒了出来,滴进了碗里,看到这里,月嘉嘉抬头,笑着对月无恒道:“好了,你去练药去吧!我走了!你可别让时莱知道,要不然我就惨了。”说完,还摇了摇被时莱包扎成小棍子的手,然后挥挥手,走了。
自然没有注意到月无恒在她刺下去的那一瞬间脸色的不自然。
月无恒见月嘉嘉走远了,才揉了揉那只发痛的手指,和月嘉嘉刚才用的那个一样的手指,此时虽然没有出血,却也是有些疼痛。
来到凉亭,将碗放下,拿起针在手指上刺了一下,两滴血液在碗里相溶。
月无恒心里肯定,这个第二心,一定和皇室有关系!
时莱一路疾驰,平时要用十几天的路程,在他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此时安兴镇的军营里,时莱如同一阵风一样的进了将军的主营,看到还在看兵法的严武柳,浑身杀气浓厚。
常年和死人打交道,对于杀气,严武柳自然不陌生,在第一时间就抬起头,“谁?”
“要你命的人!”危险的声音从门那处传来,严武柳向声音的发出地看去,就见来人一袭白衣,只是用黑色的面巾遮住了脸!
时莱话音刚落,也不给严武柳反应的时间,抽出剑,就向严武柳冲去!
严武柳只觉得眼前一花,刚还在门口的人就已经在眼前。当下一拍桌面,整个人向后飞去,堪堪躲过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