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总不能要求他,将什么事情都告诉自己。
“什么事?”
待出了房间,苏水寒跟着他上了顶楼。
可能是因为楼上人多的缘故,人声燥杂,他们谁也不认识谁,说起话来,也无需那么避讳。
“主子,事情好像不妙了。”
苏水寒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向下望去,那看到那一袭红衣张扬,即便是进了客栈,也要在四人所抬的红色轿子里坐着不下来,引来周遭之人,纷纷侧头观看。
虽有红色薄薄的面纱遮面,但是里面男子之尊容,还是被对他再熟悉不过的苏水寒,给一眼就认了出来。
——祁景涟。
他温润的瞳仁,因看到他,渐渐的变了,眼底一而闪过的,是万千复杂的情绪,就好像是那无底的深渊,突然激起的波涛暗涌,漆黑的瞳仁,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手持玉扇的手,猛地一阵收紧。
那骨骼收缩在一起的骤痛感,他仿佛也感觉不到。
“主子,他不是被玄冰宫的人给带走了吗?江湖传言,生死不明,现在怎么好了?还有,他从插手江湖上的事,自从他之前当了大祁的皇帝以后,已经多年不曾过问江湖上的事了,这好端端的,难道他也是为了玄阳功来的?!”
“不能说是玄冰宫,应该是冷杀门。”
苏水寒盯着下面的人,温润的面容,满是凝重之色。
玄冰宫在江湖上不会大摇大摆,唯独是冷杀门,只有冷杀门的白止,才会以这种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狂傲姿势出现。
眼下,不是针对于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水寒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潇儿知道,他也来了这里。
也更不能让祁景涟知道,潇儿和他在一起。
这些年,除了他在找潇儿以外,其实他,也从未有一天放弃过,哪怕身受重伤,只要他是有一日清醒的,他就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潇儿。
“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单元朝苏水寒看过去。
苏水寒已经淡然的转过身子,下了楼。
“主子!!”
单元叫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因为祁景涟的到来,底下传来的躁动不小,因为这是第一个,也是这么多年有史以来第一个不将凤来客栈放在眼里的江湖“客人。”
敢让人抬着轿子,直接进门,面对店小二的请,与说词,都能视而不见,听得不耐了,便一掌打过去。
从店小二挨的那一掌,直接被甩出了十几米远,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凤来客栈很大,店小二也不少,他们多少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若是说这些都还不算,那打人之人,不过是那抬轿者中之一,而且众人中,也不乏武林之中的高手佼佼者,最后却没有一个人看清,那抬轿之人,是如何动的手。
都是江湖之人,纵使是忿忿不平,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动手,就看着轿中坐的人,也绝对不是那泛泛之辈,他们只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而去,绝对不愿意在还没有到武林大会之时,就惹了这一身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