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愤怒,让他不服气的是。眼瞅着这么多大臣,死于他手,他竟然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更别说替他们求情,这件事就像是有人故意谋划好的一般,根本就不给他求情的机会,每当他派人去劫狱,或者去救的时候,又或者是联合朝中大臣去参奏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而且死相凄惨。
甚至就连死的缘由也有,要么就是自己愧对于皇帝的器重。愧对大祁的百姓。
要么就是深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自己的忏悔,想想这些令人头皮发麻,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说词,证词。
夜冰微冷笑。
不了解他们的人,真当他们是真心忏悔,然而呢!
他们都是自己的人,他对他们的了解比自己还要深。即便是死,他们也不会死的那么窝囊,即便是死,也会死的令人,羡慕。
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会得他器重会让他看重。
这样的人,怎么会良心发现?怎么会想死?一个人好日子过得惯了,过得久了谁会想死?
他们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懂得在地牢之中等着他去营救,又怎么会可能在地牢中结果自己?
他心里明知却不说破,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他也懒得再去调查给他们一个交代,也懒得再去搜索证据。
不过调查还是会调查的,比如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又到底是谁?
在暗地里阻挡他做这一切。
他脸上的表情隐隐可见跳动。
平复过后,他的情绪和理智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转头看向苟乐。
“心里可有什么想法?”他看着苟乐,淡淡的出声。
苟乐是他最看得起的心腹,也是他最信得过的心腹。
他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论聪明人才智,比起那些人都略胜一筹。
听到他问,苟乐恭敬地抬起头。
“属下怀疑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哦?”
夜冰微正眼看他,“朝中那些大臣,还是寒王他们的人?本王从未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况且这些事也只有本王和你知道。除非他们有着上天遁地的本领,否则不可能知道这些。”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本王的人?那些大臣,无论证据,还是作风行为,从未暴露过什么。他们不如张大人,张大人是死有余辜。如果有证据,揭露了他们,或许他们的死,本王也不会深究,可若是没有证据,他们却被人杀死,这难道不令人起疑心?”
“属下没有去想寒王他们。就连摄政王,属下也从未想过。”
“他们对王爷虽然朝中敌视,但是私下鲜少与王爷有往来,更不会派人去动王爷的人。”
“既然不是他们,那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属下...”说到这里的时候,苟乐有些为难的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讲。
看出他的为难,夜冰微冷笑,“当着本王的面何时变得这么小心了。有话就明说,你还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