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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堂倌生涯上集

一大早,天气晴朗,街上人来人往,小光头跟着一个肩上扛着两箩筐满满的蔬菜和鱼肉的男主一起走在街上!

一路上,小光头老是问:“老板,怎么还没有到啊?”那个男主也老是说:“马上就到了!”而且老是紧紧地牵着小光头的手,似乎是要带小光头去哪?

那个男主突然停了下来,擦擦汗!小光头又着急地问:“老板,怎么还没有到啊?”男主又说:“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

到了一家饮食店,男主说:“到了!”小光头用一只手指指着店铺对男主说:“老板,这店怎么就那么小啊?”男主又得意地说:“店小,可名气倒不小啊!堂倌里还有个大菩萨呢!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留下来呢?”小光头又给那个男主敲了个警钟,说:“老板,你可不能骗人啊!当初我们可说好的!”那个男主又理直气壮地说:“小赤佬,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们这里多的是呢!”又提醒小光头,待会要是老板娘要是问你属什么?你就说属羊!小光头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说属羊啊?”男主神神秘秘地说:“哎,这点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我儿子小宝是属虎的!凡是比虎大的,老板娘都会摇头的!知道吗?”小光头点点头!

男主先进去店里跟那所谓的老板娘说一声!可是小光头就在店门外等着,因为看到一个正在磨刀的师傅正在用闪电机磨刀,又一边喝酒!小光头就好奇地走到旁边睁大着眼睛看着!

就当小光头看得全神贯注地时候,那个磨刀师傅突然一只手拿起刀架在小光头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又拿着酒!小光头吓得倒地上,直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可是一点都不管用!小光头顿时惊慌失措,被吓得手脚发抖!于是,冲进了男主的店铺里去了!

磨刀师傅追进去,一把刀狠狠地甩下去,刀落到了桌子上,把正在享受美食的顾客吓跑了!其他的顾客看到醉醺醺的磨刀师傅,个个都不知所措!小光头看到那个酒鬼往前走一步,他就东躲西藏地往后退!

最后直接跑到楼上去,边跑边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可是走路东倒西歪的酒鬼磨刀师傅根本就不理会!边向小光头靠近,一边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就连在场吃饭的顾客都东躲西藏!说:“这也太吓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阿彩啊,我刚刚为你找了个小伙计,这小子除了吃饭,就要我们兴隆店每天吃剩下的干角,他不要工钱的!反正干角都是倒掉的!还省了工钱呢!”男主正在跟老板娘商量道!老板娘念完佛经,不好脸色地问:“什么干角不干角的?那个兴隆啊,我问你,我抽屉里的那一百块钱,你怎么花的?”男主站起身,支支吾吾地笑着说:“我是分期交给厨房买菜用了!”老板娘怒不可遏,大声骂道,“放屁,那些厨房用得着那么多钱?你说,你是不是又去赌啦?你不讲清楚啊,你就给我卷层铺盖滚出兴隆店!”男主顿时慌了,马上跪下哀求道,“阿彩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赌!我发誓!”阿彩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立刻站起了身来,一巴掌狠狠地赏在那个兴隆的脸上,愤怒地说:“你这个败家孽子,我不明白当初我爸爸为什么会看中你这个畜牲?我,我……我真的恨死你了!”兴隆跪在阿彩面前,双手竖起三只手指发誓地说:“阿彩啊,阿彩,我对不起你!我发誓,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可是,阿彩又狠狠地甩开兴隆的手,并且戟指怒目地说:“你发什么短命誓啊?总有一天,我们母子两人会被你这个败家君输掉的!”说完,转身一只手捂着脸痛哭!那个死皮赖脸的兴隆又双手抱着阿彩,苦苦地说:“阿彩啊,我发誓!我发誓!”可是阿彩又转过身怒骂:“你发什么誓啊?早晚有一天,我们母子两人会死在你手里的!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阿彩啊,阿彩,我真的肯定会改的!”兴隆说道!

这时候,小光头因为被那个酒鬼追到无路可退!盲目地往后退,一直退到房间里,撞到了跪在地上求情的兴隆,兴隆身子被撞得向前倾,撞倒了阿彩!阿彩还是一直痛哭!小光头躲进了桌子底下!

磨刀师傅追到房间门口,看到了兴隆跪在地上,阿彩一直哭!就说:“老板,这样不好了!”兴隆才缓过神来,回头说:“啊?额,白娥啊,你把磨好的刀交给厨房里的金师傅好了!”阿彩也马上擦干眼泪,用毛巾往兴隆脸上使劲擦,装作为他擦汉的表情!磨刀师傅纳闷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演哪出啊?”

兴隆看见磨刀师傅走了,以为没事了,就站起来!阿彩又气势汹汹地说:“谁让你站起来的?快点跪下!”兴隆跪下之后,又苦苦地哀求道,“阿彩啊,我以后肯定会听你的话的!”小光头在桌子底下偷笑!又爬出来,抓着兴隆的衣袖,叫一声老板!

兴隆站起身,叫小光头快点拜见师母娘!可是阿彩不好脸色地讽刺说:“兴隆啊,什么地方弄来的小瘪三?快点把他赶出去!”可是兴隆畏畏缩缩地说:“小光头,快点拜见师母娘!”小光头也就听从了,拜见了师母娘!接着,兴隆又叫小光头快给师母娘点烟!小光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烟嘴递给阿彩,说:“哦,师母娘快抽烟!”阿彩接过烟嘴又递给了兴隆,绑着脸对兴隆说:“这笔账等到以后再跟你算!”又叫小光头走过去!

小光头走到了阿彩的面前,阿彩双手放在小光头的肩膀上,左看看右看看,前面看看,又看了看他的头上,没有头发,又叫小光头转过身,后面看看!看完之后,又看着小光头的正面,严肃地问:“你属什么?”小光头一只手挠着头,看到兴隆站在阿彩后面,对着小光头双手比着两个羊角插在头上,还暗示着说属羊!这时候,小光头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属我属我属……我属羊!”阿彩回过头对兴隆说:“脑子不太灵活啊!”又看了看小光头,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说:“长了个聪明面孔,笨肚肠!”这时候兴隆又在阿彩耳边悄悄说:“阿彩啊,小伙计只要手脚勤快,脑子笨点好啊!”

小光头就像木头一样站在阿彩面前,老老实实又不知所措地任她审问,为的就是能够留下来在兴隆店干活,捡每天顾客吃剩下的那些干角!

阿彩又抓着小光头的手,严肃地说:“来,看看手相吧!把手拿过来!”小光头把那脏满黑墨的手伸了过去,阿彩认真仔细地瞧了瞧他的手掌,又看看手背,手指还不停地往手掌扣,为的就是能看清楚他的掌纹!调皮捣蛋的小光头直哈哈大笑,说:“痒死我了!嘿嘿……”阿彩看完了手,又抓起了他的耳朵,对他说:“来,看看耳朵!”看完了之后,淘气的小光头又把一只又脏又黑的脚高高地抬起来,对着阿彩,幼稚地问:“师母娘,是不是还要看看脚啊?”阿彩听到后,一只手指指着小光头,笑呵呵地说:“小赤佬,好啦!好啦!”又跟兴隆说:“带他到小宝那儿去吧!要是小宝不喜欢他,就让他回去算了!”兴隆凑到阿彩耳边悄悄地说:“阿彩啊,小宝他懂什么啊?”阿彩只是瞪着兴隆,哼的一声!又继续念佛经!

兴隆就带着小光头来到了院子里,看到一个大胖小子背后插着两支剑,正在玩弹子!叫小宝!小宝看到他爸爸,就老是闹着要他爸爸陪他玩弹子!兴隆很耐心地跟小宝说:“咱们店里新来了个伙计,他叫小光头,以后一有空,他就过来陪你玩弹子好不好?”幼稚的小宝闹着说:“爸爸,我不喜欢伙计,他们只会干活,不会玩!”兴隆又对他儿子解释说:“小伙计嘛,他们会干活就行了!玩什么呢?”

灵机一动的小光头听到这,也许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留下来,本身也贪玩,就轻轻地直接捡起了地上的弹子,用手指一弹,一个弹子碰到另一个弹子,全部都跑入了地上那些洞口里了!小宝看到了之后,笑着说:“我要他当伙计!我要他当伙计!”兴隆问:“小光头,这回你该定下心了吧?”小光头无比兴奋地说:“老板,那我去干活了!”

可是大胖小子不高兴了!拿一把木柴玩具刀架在小光头那个脖子上,大声吼道:“慢着,你要当伙计就得陪我玩!不然我用刀砍你!”小光头不知所措,就叫了声老板!兴隆对着那个胖子说:“现在店里正忙着呢!”可是那个小宝从小就被娇生惯养,所以死硬着说:“不嘛,我就要砍他的头!”兴隆耐心地说:“等小光头忙完了活,再来陪你玩好不好?”可是胖子就是不听劝,直接拿那把柴刀狠狠地要往小光头的脖子砍,还说:“不行,我就是要砍他的头!”聪明的小光头身子向下倾,那把刀就砍到了兴隆的肚子上!这时候小光头一把抢过那把刀,使劲用力地把它掰成两半!小宝看到刀被小光头弄断,就哭了!

“你有完没完啊?”兴隆手拍着小宝的头骂道!小光头在一旁嘲笑着!这时候小胖子哭得更厉害了!还边哭边喊妈妈!兴隆惊慌失措,手捂着小胖子的嘴巴,生怕他的哭声被阿彩听到,还边安慰着说:“好了好了!你就别哭啦!我的小祖宗啊!小宝,别哭啦!我让小光头给你当马骑!”“好啊好啊,小光头当马骑!小光头当马骑!”小胖子高兴得欢蹦乱跳地说!

兴隆走过去,命令小光头趴下给小宝当马骑!可是小光头立刻解释说:“老板,我到这来就是来干活的,不是来玩的!”可是兴隆不高兴了,竟然问:“小光头还想不想当伙计啊?你还想不想要干角啊?快点趴下!趴下啊!听见没有?快点趴下啊!”小胖子也在一边喊着小光头当马骑!小光头当马骑!快点趴下啊!快点趴下啊!此时此刻的小光头内心十分矛盾!又不想给小胖子当马骑!可是又想要拿店里顾客吃剩的那些干角回去给小伙伴们吃!所以尽管小光头撇着嘴多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趴下了!

一声一声地驾驾驾,还有小胖子那支力臃肿的身材压得小光头喘不过气来!还有粗糙的大地上面那些沙子磨得小光头的手鲜血淋漓!

一向好赌的兴隆趁机偷偷地溜去了赌博!而刚刚才伤痕累累的小光头忍受着疼痛,正在客厅打扫卫生!刚好碰到正在诚心念经的老板娘,于是,阿彩就叫小光头地板拖好了,就过来一起念经!命令他跪下,念“南无阿弥陀佛!”

终于到了晚上,小光头才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小心翼翼地拿今天客人吃剩下的那些干角!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拿着一支灯火走过来!“你是今天店里刚来的小伙计小光头吧?”“哦,你是谁啊?”“我是本店的大厨师金坤!诶,小光头,是谁让你来拿干角的?”“是老板说过的,我给他当伙计,他就会给我干角!”金师傅听完,一边把灯火放在桌子上,一边又很严肃地对小光头说:“你胡说,这干角明明就是属于我的!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自说自话,这厨房我说了算啊!”说完,又走过去把小光头手里的那个铁饭盒拿起来,把干角又倒回去了!又把原来装干角的木桶拎了过去,还还不客气地对小光头说:“哼,我说了算!”小光头眼睁睁地看着被拎走的干角,愁眉苦脸地,又是不知所措,只好在一旁叹气!

直到金师傅一觉睡醒,小光头叫了一声,“师傅!”金师傅疑惑不解地问:“小光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走啊?”小光头又请求道,“给我一点干角吧!”金师傅只是谈了一口气,说:“那你就拿点吧!”小光头开心地问:“真的啊?”又马上跑过去拿干角!小光头突然又很激动地说:“啊?鱼头!”这时候,金师傅又说:“小光头,你少拿点吧!我已经答应给了人家!他们小孩就有七个!”小光头听完,又很无奈地把捞到鱼头放回去!说:“谢谢金师傅!我走了啊!金师傅再见!”金师傅又叮嘱道,“诶,小光头,拿回去要烧一烧啊!”金师傅看着小光头走了之后,叹了口气说:“唉,都是在作孽啊!”

“这么晚了,小光头怎么还不回来啊?他说好要带东西回来给我们吃的呀!”“怎么还不回来?”“肚子都快饿扁了!”“黑皮,小哑巴,小光头会回来的!要不你们就先喝点水吧!”生病的咸泡饭说道!“还喝点水啊?我跟你说,我现在肚子里已经都是水啦!让我喝水,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咸泡饭,快点儿躺下!你先喝点水吧!”黑皮说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声,“咸泡饭,咸泡饭,我回来了!”接着大门咔擦地一声,被打开了!“小光头,你回来啦?”正生病卧床的咸泡饭凭着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光头点点头,然后急急忙忙拿来干柴起火,把装满干角的铁锅放上去,手还不停地摇动那个铁勺,很快地那些干角就热好了!他又连忙拿来一个碗,倒出锅里的干角,端过去,遍说:“咸泡饭,快点坐起来喝点干角!”

边喂咸泡饭,又转过头来对大伙说:“你们一定都饿坏了吧?大家快来趁热吃点干角吧!”

话音刚落,大伙都争先恐后地跑来吃干角!有的还用手直接捞起干角就往嘴里面塞!黑皮又转过头对小光头说:“光头,你肯定也很饿!你也过来吃点吧!”光头假装说:“我不饿,你们先吃吧!我在厨房帮忙,早就吃过了!”大家都信以为真,大家又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很快,那些干角都被大伙给吃完了!

随后,大伙都拍了拍肚子,呼了一口气,说:“好饱啊!看来小光头去那里厨房工作是对的!我们也能跟着填饱肚子!不用再过那种吃完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话音刚落,大家都哈哈大笑!小光头看到大家那么开心,也露出欣慰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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