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死了,也许是二十岁也许是三十岁,
还记得葬礼那天只有两个人,我和我。
并没有惊世骇俗的暴风骤雨或者电闪雷鸣,葬礼的那天是如此的无趣,无趣的像我的一生的缩影,
我和我用手挖掘我将要长眠的坟墓,挖到一半我俩的指甲就已经破裂,手指开始流血,
我俩相视而笑,终于在即将把自己埋葬掉之前我又有了感觉,麻木的神经感觉到了疼痛。
因为怕麻烦我并没有给自己准备像样的棺椁,
不过这时候我有点后悔了,
也许作为人生的终点麻烦一点也是值得的吧,
我留下了我,一个人走了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走之前我犹豫过是否要找一个像样的神明祷告一下,
可是留着外面的我并没有迟疑太久还是转身走了。
我在那天埋葬了自己,
也许是二十岁也许是三十岁,
几十年后我还要再被埋葬一次,只不过那时候埋葬的已不是我了,
我在那天埋葬了自己,
多希望那天能下一场大雨,
雨水打在我的脸上,
我可以装作是自己留下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