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牌,每天都会在晚饭后去外面和人打牌。
今天和往常一样,老刘头从外头打牌回来,天已经黑了,老刘头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就在此时,他猛一回头,一个穿寿衣的老婆婆就这样看着他。
“啊!你不是已经……”
“老刘啊,今天是我的头七,今天过后,我就要走了,我今天这样来见你,就是为了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我是被人害死的。”
老刘头瞬间就吓出了一声冷汗,“什么?你是被人害死的?被谁?”
“都怪我生了些不孝的儿女,唉,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老刘头说:“那你说我该帮什么忙?”
“你去告诉警察,就说我是被我的儿子害死的,不要让我这样委屈得死。”
老刘头说:“说是这么说,这样我可不敢去告啊,万一你的儿子反过来告我,我可怎么办?你都死了那么多天了。你的尸体都火化了已经。”
“总不能让我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吧!”
老刘头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替你去警察局说说吧,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受苦。”
老太婆说:“你可以去找一个叫文轩的人,只有那个人才可以帮我,明天你去警察局就直接找一个叫文轩的,只有他能帮我,拜托了!”
老刘头叹了口气说:“你就回去吧,我都知道了,我一定帮你去说。”
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回头就消失了。
第二天,小区的人看到老刘头躺在石椅上睡着了,还时不时打着呼。
“老刘头,老刘头,地上凉,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老刘头揉揉眼睛,“对啊,我怎么睡在这里啊?”
想着想着想到昨晚的事情,后背冷汗就湿了一身。
为了履行昨天对老太太的承诺,老刘头于是朝警察局走去。
“我说,咱们这么多的案子,有没有得出什么感想没?”
孟菲听完我说的话,笑着说:“行了文总啊,有啥感想啊,还不是那档子事儿吗?”
“请问文轩在不啦?”
顺着这一声问话,我回头一看,是个老大爷,“哟,老大爷,您找我吗?”
“是啊,我找你啊,我有话跟你说呢。”
我说:“那你进来吧,有什么话啊,你慢慢说。”
老头看了看警局里面的人说:“这位警官,咱能到外头说吗?”
我说:“好吧,那去我车里吧。”
“昨晚我做梦,梦到了一个人,是我们小区已经死了七天的王老太。”
“恩,然后呢,她跟你说什么了呢?”
老刘头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昨天是她的头七,她回来跟我说,她是被人家给害死的,而且好像跟他的儿子有关系。”
“你是说他的亲生儿子害死自己的妈?”
老刘说:“可不呢,说实话,她那儿子啊,真是没良心,她妈含辛茹苦得把他们养大,这两儿子,事业都稳定下来了,可是呢对这老太太越来越差。”
我说:“大爷,现在法律都是讲证据的,不能光凭你一句话就断人家的罪。他儿子不孝是道德上的问题,不是法律上的问题,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去指证。”
“那这事儿,你们就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我们真的管不了!”
老刘头一听,“好吧,那我啊,先回去了啊。”
我说:“我开车送你过去吧,这么大年纪跑一趟不容易。”
我送老刘到了小区,“这就是你家啊?”
老刘点点头,“是的,我家就住在这里。”
我问道:“你知道那个老太太家住在哪里吗?”
“我知道啊,就住在那里。”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三楼的一户人家,房顶上充满了阴气。
“那就是她家啊,她几个儿子都是住在一起的吗?”
“以前住在一起的,现在不是了,他那小儿子住到外头去了。”
我听了这话,大致猜到了老太太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在我回到警局不久,却接到了群众的报案电话,说在人民路的一间出租屋里面发生了一场命案。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人民路的民警同志已经在那里了。
“你好,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是的,由于你们没有来,我们就一直没有破坏现场。”
我们走进屋子一看,人还吊在上面,我初步认为这人是被吊死的。
刘雪检查完尸体后说:“文总,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就是在脖子上发现的一条勒痕,初步推断死者是窒息死亡,但是具体的死亡原因还要我们验完尸才能够确定。”
“谁是发现尸体的目击者?”
“这个案子我们也不知道谁是报案人,显示的号码是公用电话。”
此时,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死者就贴着我的脸。
“警察同志,我死的冤枉,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说:“现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去我车里呆着去。”
那鬼走后,我又开始在案发现场查探起来,在书架上发现了一个相框,相框是一张全家福,上面是一个母亲,身边围绕着两男一女,看起来是老人的家人。
“房东呢,谁是房东?”
“我是,我是,我是这房子的房东。”
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走过来了,“警官,我是这儿的房东。”
“在你的出租房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知道吗?”
那人说:“可不呢,我早上去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这里围着这么多人,一问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认识死者吗?”
“认识,他叫马强,是刚刚前几天才搬来的,跟我这租房子。”
“他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他说他是本市的,所以我也就没有细问,我们租房子给人家的,哪里会问那么细,有钱赚就是。”
我说:“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房东走后,法医们准备把尸体运回警局,我也要开车回警局了。
坐上车,我就看到了那个人还坐在我的车里。
“警官你好,我今天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我不是自杀的,我是他杀。”
“他杀?谁啊?”
“他说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哥哥把我杀了,你知道吗,我的妈妈生前留下一笔钱,我哥哥为了独吞那笔钱,所以才想到要杀了我,自己独吞那笔钱。”
我说:“这样的啊,那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也是我哥,是我哥在我妈的饮料里下了毒,所以我妈才死的。”
“什么?你哥哥居然害死了你的妈妈和你,看来这笔钱的数目不小啊。”
那人说:“是我爸的赔偿款,当初我爸爸因为工程事故离开人世,这笔钱就由我妈妈保管,可是我的大哥大嫂一直惦记着这笔钱呢。”
我说:“那你大哥家住在哪里的?”
“我妈死后,我大哥住在县府小区,后来大嫂找了个借口,就把我赶了出来,我没办法就只能在这里租房子,昨天傍晚,我大哥买了酒菜找我吃饭,然后我们就在我的出租房里面吃饭,吃了一半,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难受,就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接着说道:“你大哥把你的尸体吊在半空,然后伪装成是你自杀的样子。”
“是的,就是这样的。”
“那是谁报的案,你哥?”
“是的,是他用公用电话报的案。”
这个时候,灵魂摆渡人云枫出现了,“现在你已经说完该说的话了,所谓的证据就让这位警官去查吧!你该跟我回冥界了。”
“云枫,你的伤好了?”
“哎呀,这点伤算什么,有空再说吧,我们先回去了。”
云枫走后,我也到警局了。
“文总,我们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东西!”
“什么?”
“毒鼠强。”
我说:“你的意思是死者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被人用毒鼠强谋杀。”
陆然说:“我看到现场死者的房间很干净,显然是死者天天在打扫的,如果死者执意要自杀,那何必在乎房间的整洁呢?”
我点点头,“这个分析很有道理,死者的原来住址找到了吗?”
“我们根据死者身份证上的信息,查到死者马强住在县府小区,家中成员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大嫂,一个远嫁外地的妹妹,马强现在跟兄嫂一起住在母亲留下的房子里。”
我说:“走,我们先去县府小区看看。”
在小区门口的亭子里,我又看到了那位老大爷,我过去问道:“大爷,您知道马强家住在哪里吗?”
老刘头说:“警官啊,真是巧了,他家就是我上次指给您看的那一家,看到没。”我抬头望去,是充满阴气的三楼。
我带着孟菲,陆然上去,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年纪大约在50岁左右。看来这就是马强的大嫂了,看她的面相也是个厉害的主。
“你们是谁啊?到我家里有事情吗?”
我拿出警官证,然后说道:“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想来这里了解一下马强的情况。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时一个男的出来了,“你们是警察局的同志?我是小强的哥哥”
“你好,是的,我们是来了解一下马强的情况可以进去吗?”
“哦,好的,你们进来吧!”
这家房子装修得很漂亮,全部都是当下最流行的装修风格。“你们家的房子可真漂亮,这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唉,没有钱,随便弄了一下。”
马强的哥哥请我们坐下,然后问道:“我妹妹出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吧,请问小强怎么啦,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我说:“他死了,现在尸体就在我们警察局。”
“什么?小强死了?真的假的?”
“你这话问的,好像我们警察就爱骗人玩儿似得。”
“不是的,对不起,警察同志,我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上天就对我残忍,我妈走了,妹妹远嫁了,弟弟又没了。现在就剩我们两口子了。”
我说:“你也不要激动,经过我们的查验,你的弟弟死于谋杀。”
“谋杀?是什么人要置我弟弟于死地,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查出凶手。”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的,所以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这个你放心,可以。您想问什么?”
“您弟弟平时跟你关系好吗?”
他哭着说:“我们兄弟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妹妹嫁到外地后不久,我妈就离开了我们,然后这全世界,我弟弟就是我最大的亲人。”
我当时心里暗暗佩服这个人的演技,明明人就是他杀的,居然能够装的真有那么回事,真是厉害啊。
我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离开你们,要自己搬出去住吗?”
他说:“那是因为我弟弟爱赌,我没有办法说了他几句,他一生气就出去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是的,我们也曾出去找过他,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们还以为他出去闯荡事业了,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
我们起身准备告辞,“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还是节哀要紧。”
他点点头,然后送我们出去。
“文总,我看这哥哥还是挺疼爱弟弟的,你看得知弟弟死了,哭得那么伤心,这是一个好哥哥啊。”
我说:“我看不见得,记住孟菲,永远不要被自己的看到的所迷惑。”
这是一种最坏的感觉,谋杀案的主犯就在我眼前,可是我却不能抓,我一定要找到最确凿的证据,然后把他绳之以法。在送他们回到警局后,我又一次折回了县府小区,然后找到了老刘头。
“哟,文警官,您怎么回来了?”
“我是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您上次跟我说马强的母亲托梦给你说自己是被自己的儿子害死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了,那件事情,我到现在还后怕着呢,您说我们这些大活人哪里见过鬼啊。”
我说:“那你觉得马强对自己的母亲好吗?”
“不好,如果好,他妈怎么会托这样的梦给我呢?马强啊,还不如他哥哥啊,不仅爱赌博,而且爱吸毒。”
“什么?马强还吸毒?”
“是的,好多年了,无论他妈怎么劝都没用该吸的还是要吸,有一回居然还偷了他哥哥的钱去买****。这些事情啊,大家都知道的。”
“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好吗?”
“怎么会好啊,三兄妹都惦记着老爹的那笔赔偿款呢,尤其是马强,没有这赔偿款就没有钱,没钱就不能买毒品。大家都说在做人上面,马强要是有他哥哥的一半就好了。”
我说:“好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得告辞了。”
当我回到警局后,孟菲调查出了一些别的事情,我让他们去调查了马强哥哥马山的资料,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马山曾经因为私自贩卖强力毒药毒鼠强被警局拘留三天。”
“毒鼠强?”
“是的,我们在死者的胃里也检测出毒鼠强,你说会不会是马山用毒鼠强杀了他的弟弟,然后得到父亲的赔偿款。”
“对哦,只要他弟弟死了,这笔赔偿款就是他的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
陆然说:“你是说那个远嫁外地的妹妹?”
“是的,就是那个因为母亲过世而来奔丧的妹妹。”
“文总,你是说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妹妹?那我们怎么办,快去把马山抓起来!”“孟菲,你又冲动了,仅凭这么一点证据就想抓人。”
我说:“陆然说的对,现在我们要保护好马山的妹妹,因为凶手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指他!”我心里忽然又一丝不安飘过,“不好,快,我们去县府小区!”
马山的妹妹一跨进门,马山就说:“老二已经不在了,爸留下来的这笔钱,咱们兄妹一人一半,按理说你这个嫁到外头的根本不能分我们的钱。”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嫁到外头的就不是马家的人了?好歹我也是爸妈的女儿,这钱我理应得到一份的。”
马山说:“给你嘛,又不是不给,从小爸妈就对你和强子最好,对我最差,好像我不是她生的似得。”
正说着,忽然有人从背后用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嫂子,你们想干嘛?”
“妹儿,别怪哥哥心狠,哥哥也是没有办法,这笔钱我比你们都需要,你想啊,强子只会赌博,吸毒,用这笔钱肯定会被挥霍完,你嘛,肯定把这笔钱带回婆家,还不如都给我呢,你的侄子要上学,还要出国念书,都需要啊。”
马山走到妹妹面前说:“实话跟你说吧,妈是我和强子一起用绳子勒死的,强子也是我毒死的,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不要怪大哥!”
“嘭!”门被我们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