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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复仇路上,华枫中箭

笼翠拿着装药的小罐子,在厨房里进退两难。对着十几个热气腾腾的汤碗,她怎么也不忍心。就在她决定抽身离开的时候,门口闪进一人。笼翠一惊,是路婆婆!她阴沉着脸看着笼翠:“药还没放,你要往哪走?”

“婆婆,为了给我娘报仇,我们已经害了那么多人,难道还要再加上这么多人来受苦吗?”笼翠激动地都有些哆嗦了。“只要铲平药王山庄,死多少人都不算多!”路婆婆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她的话像一把利剑冷冷地插到了笼翠的心上。

“刚才你想干嘛,退出吗?”路婆婆瞪着眼睛责问笼翠,看起来有些可怕。“我只是想去问问你,你的那碗要不要做个记号,以免搞混了。”敛起眼中的失神痛苦,笼翠静静地说。“不用,加吧!”路婆婆令道。

笼翠轻轻地拔去瓶塞,无神地看着药粉撒入汤碗里。路婆婆嘴角一扬,而笼翠的心也随着洒下的雾一般的药粉沉到了谷底。

过了很久,华枫还是难以入睡。他穿上鞋,走出房门,静静地在没星星没月亮的夜空下漫无目的地闲走,不知不觉,他抬头一看,竟走到了夏虫儿的房门口。

停了一下,他轻轻地推门而入,“找师弟帮忙,不找我帮忙!”床上的夏虫儿突然嘟囔了一句,吓了华枫一跳。见没什么动静,他走至床前,给夏虫儿拉了拉被子盖好。看着那香甜的睡颜,他抱着胳膊笑道:“没想到你还埋怨我,看来真得让你睡久一点了。”

翌日,日上三竿了,夏虫儿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突然,她猛地一拍脑门:“糟了,今天有行动!”夏虫儿着急忙慌地下床,奔到门口,霍地打开门就冲出去。只听“咚”“哗啦”,她与端着托盘的灵芝撞了个满怀。

夏虫儿忙从地上跳起来,扶起灵芝:“对不起,对不起,华枫在哪?”灵芝一愣,淡淡地笑说:“一早上了,没见少爷。”夏虫儿一想急了,撒腿就往华枫住的院子跑。灵芝看着夏虫儿渐渐消失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咚”!在华枫的庭院里。火急火燎的夏虫儿又跟陈皮撞头了,夏虫儿上前抓着陈皮就问:“你家少爷呢?”“不知道。”陈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一摇,头又很痛,他揉着脑袋心说:少爷说的真是不错,夏虫儿果然是石头做的!

他拾起掉落在地的鞋,轻轻扑扑上面的土,心疼地说:“这还是新的呢!““当归呢?”夏虫儿追问。“不知道。”“陈皮呢?”“不知道。”话一出口,陈皮才反应过来,他被耍了。夏虫儿嘿嘿一笑,接着对他再三追问,可陈皮的嘴像被缝住了似的,倒不出半点话来。

突然,夏虫儿抱着脑袋直“哎呦”。陈皮一惊,忙问怎么了。“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完了,没有枫老弟的雪莲露,我可能熬不过今天了!”夏虫儿呻吟着说。“可是少爷在雾林!”陈皮一慌,脱口而出。夏虫儿立马站直了,“在雾林?”“夏姑娘,你又……”“我没事,带我去雾林吧!”夏虫儿笑说。陈皮啪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懊悔不已。“少爷去雾林采药了,我们还是别去添麻烦了!”陈皮又说。

夏虫儿过去攀住陈皮的肩,低声说:“路家的事我早就偷听到了。”“啊?”陈皮眼睛一瞪。“所以你快点带我去,晚了就帮不上忙了。”“不可能!少爷吩咐过这件事其他人不得插手,尤其是你!”陈皮加重了后面的话。

“那昨晚我还跟你家少爷一块夜探仙人谷呢!骗你的话跟你姓!”夏虫儿快被他磨叽疯了,“陈皮,你要是怕华枫责怪,你把我送过去就走,我也就是去看看,或许能帮上点忙,要是有危险,我跑得比谁都快。”夏虫儿说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可……”陈皮还是有顾虑。“别可是了。”夏虫儿拉着陈皮就往外走。“等等!”陈皮拽住她,“这是防雾毒的药,你先吃了,还有……你没穿鞋!”陈皮指指夏虫儿的光脚。夏虫儿一笑,抢过他手里的鞋,穿上。“那是少爷的,你怎么穿了?”陈皮叫道。“怎么那么多废话!”夏虫儿不理会他,拽着他飞跑……

再说路婆婆他们,众人早已蓄势待发。可是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都没见人影!路婆婆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忽地她睁开眼睛站起来,马上叫来笼翠:“我们进雾林!”笼翠不赞成:“即使我们过得了雾林,也过不去飞瀑断崖!”“哼!”路婆婆唇边一笑,冷冷的,“我自有办法。”

笼翠怅然地回到房内,突然在桌上看见了一张字条……

“奇怪?我明明下毒了,他们怎么还能走?”雾林边上,伏在暗处的华枫皱着眉头一愣。等到路婆婆一行人走近,华枫看清楚了他们的神态,一震:“是迷醉香!”“那可糟了,老老爷发明的迷醉香可是没有解药的!”一旁的当归也惊住了。

“可真够毒的!”华枫暗暗地说。“少爷,他们全朝雾林这边来了,看!没有笼翠,凌公子成功了!”当归指着前方说。“好啊,那就继续玩。”华枫刚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远方一个愈来愈近的黑点,他停住了,“当归,快看,那是不是元宝?”华枫指着黑点道。

“是元宝!”当归轻声叫道,他目光一转,“少爷,不好!”他急忙拉拉华枫的胳膊。原来,路婆婆指使那个翁家堡的射箭高手搭箭瞄准了元宝,要把它射下来。然而元宝却飞得太高,浑然不觉危险已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华枫想也没想起身纵了出去,箭“嗖”地一声,射中了挡来的华枫!华枫跌落在地。当归大惊,大叫着“少爷”奔到他跟前。华枫的脸已变得很苍白,他啪啪点住肩上两处大穴,咬紧牙根把箭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溅满了他和当归的身上,脸上!

“箭上有毒,把……雪莲露……从我怀里……拿出来。”华枫挣扎着说,脸上的汗如同小溪一样流下来。当归急忙照做,“少爷,只剩两粒了。”当归哆嗦着手倒出来给华枫服下,华枫闭眼定了定气。“少爷,怎么样?”当归一脸担忧。“来了。”华枫说。

来势汹汹,路婆婆率众人来到他俩跟前。“我认得你。”路婆婆看着当归说,“你是当日来传话的那个人!”“那么你……”路婆婆看向华枫,从他的神态、形容,她立马断出:“你就是甘露那个贱人的儿子——华枫!”华枫睁开眼睛,扶着当归站了起来。风吹起他浸染血迹的白衣,就像是雪地上飘落的朵朵红梅,分外耀眼!

“老妖婆!”华枫冷冷地说出这三个字,同时,手腕闪电般地一甩,那支沾满血的箭唰地刺向路婆婆的眉间!路婆婆一惊,赶忙一侧身,箭尖贴着她的头发呼啸而过,射死了她身后一人。

“小子,功夫不错,可惜你中了毒,今天我就先送你上西天!”路婆婆恶狠狠地出掌向华枫击去,华枫伸手把当归往旁一推,身形一晃,路婆婆扑了个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路婆婆朝身后一吼。中了迷醉香的各大高手完全听命于路婆婆,霎那间呼啦啦地向华枫主仆二人扑了过去。

华枫当归奋力作战,可因华枫毒伤,二人渐落下风……终于二人寡不敌众,靠在了一起。当归当即一扬手,洒下一把白色粉末,结果令他目瞪口呆!“没用,他们中了迷醉香,任何药都无效!”华枫气喘吁吁地说,血顺着他的手不断流下,他越来越虚弱!

“想不到。”华枫自嘲地笑了一下,马上正色说:“当归,待会儿我顶住,你快逃!”“不行,少爷,要死我陪着你!”当归义正词然。“小心!”华枫大叫一声,猛力拉倒当归,一排排飞镖穿发而过,华枫嘴角一扬。“好小子,现在还笑得出来。”路婆婆喝退众人,独自与华枫当归二人周旋。

华枫运足气力,但渐显出败象。最后,路婆婆一掌把华枫打出老远,华枫当即吐血晕了过去。“少爷!”当归刚回头一望华枫,背后紧接着中了路婆婆重重的一掌,伤重不起。他咬牙尽全力爬向华枫,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迹,“少爷……少爷……”当归爬到华枫身边,一脸惊恐。

“阎王殿再聚吧!”路婆婆狞笑着,拔出身旁一人的剑,剑光闪烁刺眼……

就在此时,一阵轻风刮过,路婆婆他们眼看着一个身影把华枫当归二人带进了雾林,无影无踪。“我看你们能往哪逃?”路婆婆眼神锐利如钩,她手一挥,大队人马向雾林进发。

雾林藤蔓遮天,不见天日。夏虫儿拽着两人艰难地穿梭左右,跑了好一会儿,她停了下来,尽管胳膊已经酸痛得动不了,她还是死死地抓着两人没松手。“虫儿姑娘……还是把我们……放下吧。”当归用微弱的声音说。“不行,这里蛇虫太多,我给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夏虫儿四下打量着说。

当归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包药,说:“这是……避虫散……撒在周围,就……就什么也不怕了。”夏虫儿忙将二人放下,接过药,撒在周围。然后,她把二人安置好,又扯了些藤蔓,垫在二人身下。

“枫老弟!枫老弟!华枫!”夏虫儿拍着华枫已如白纸的脸,一次比一次用力;她喊着他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大声,可华枫仍是昏迷不醒。“少爷中了……箭毒,又……打斗多时,被那老妖婆击了……击了一掌,咳!咳!咳咳!”当归猛烈地咳嗽起来。“当归,你没事吧?”夏虫儿急忙拍拍他的背。“没事,先救少爷!”当归喘了口气说。

“怎么办?”夏虫儿看着华枫被血浸染的衣服,胡乱抹了一头汗,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止血药,先帮他止血。”当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夏虫小心地轻轻地撕开华枫肩上的衣服,将止血散洒在伤口上,接着刺啦一声,她撕下自己衣服的前襟,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上。“少爷刚……刚吃了两粒雪莲露,能暂时稳住毒性,但如……如果没有解药,少……少爷就……”“什么解药?”夏虫儿急问。“琏舞蛇的毒液。”

夏虫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它……它长什么样?”当归没注意到夏虫儿声音里的哆嗦,继续说:“背黑有……白花,腹部有一行白点,尖头,喜欢……喜欢在参草丛中游走,看……”当归指指左方,“那边长着两片大叶子的……就是参草。”夏虫儿咬着下唇听完,咬出了血。她看了一眼华枫,“放心!”她轻轻而又郑重地留下两个字,转身向那参草丛中走去……

夏虫儿心里哆嗦着,浑身冰冷,脚底像踩了棉花似的,轻飘飘的没有感觉。来到参草丛前,她从地上捡起一截粗树枝,掰去杂条。“枫老弟,我一定会救你!”她沉了一口气,一脚踏进了参草丛中。

夏虫儿轻轻地拨着那些大叶子,以免打草惊蛇,她的脑袋嗡嗡响,被大蟒蛇咬了的情形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重现,但想起昏迷不醒的华枫,她使劲攥了攥拳头,努力压制心头那不断上溢的恐惧,继续瞪大眼睛找。“别怕,别怕!大不了再被咬一次,已经中毒了还怕什么!”夏虫儿一边翻叶子,一边在心中默念。可走了大半个参草丛,连个影子也没发现!心中的焦虑压制了恐惧,夏虫儿的汗水直流。

待她用树枝拨开两片发黄的叶子时,夏虫儿的血液一下子冻住了,大气不敢出,堵在了嗓子眼,脸色立马发白——一条手腕粗细的琏舞蛇正吐着红芯子瞧着她这个入侵者!它尖尖的脑袋上有两个褶皱,小眼放着光。

在人蛇对望几秒后,夏虫儿快速地扬起手中的木棍,而蛇则向前一伸脑袋,向夏虫儿的腿咬去!夏虫儿本能地往上一纵,蛇的毒牙竟咬穿了她的鞋。夏虫儿大惊,摔到了地上,她一坐起来,蛇尾一扫,正打在她的左眼上,疼得睁不开,眼泪直流。趁蛇牙还未拔出,夏虫儿迅速用另一只脚踩住蛇身,左手握住蛇颈,右手抓起旁边的石头一通乱砸……

过了好一会儿,蛇终于不动了!夏虫儿右臂上的劲像被全泄了一样,再也抬不起来。“幸亏鞋大点!”大难不死,夏虫儿将蛇牙从鞋上拔出,一手抓起蛇颈,只感觉黏黏的,凉凉的。她撑着地终于站了起来,只喘了一口气,就往回走。同来时一样,踉踉跄跄,像踩着棉花……

看到夏虫儿归来,当归大喜过望,他支撑着身子,压挤出琏舞蛇的毒液,配出解药。夏虫儿扶着华枫,给他喂了进去,看到他咽下后,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夏虫儿嘴角一扬,“好了!”而后,她咚地摔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笼翠在房间里看到纸条后又惊又喜,匆忙向仙人谷后山跑去。果然,凌君华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等她。笼翠走近了,“凌、凌公子。”笼翠叫道。君华转过头来,笑笑:“笼翠姑娘,别来无恙?”笼翠拢了拢额前的黑发,嫣然一笑,腮生红晕。

“我是来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当日不辞而别,实在不好意思!”君华欠身施了一礼。“凌公子,别客气,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笼翠柔声说。

“那杀那么多人也是你们的权利?”君华的神情骤变,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凌公子,你……你什么意思?”笼翠杏眼圆瞪。“姑娘喜欢明知故问吗?”君华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好,我就明说,近来到药王山庄求医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你和你婆婆就打着这个幌子聚集人马挑衅药王山庄。而事实是你们把求医的人都杀了,搞了个嫁祸的把戏……对吗?”君华一边说一边看着笼翠的脸色由红转白。

“你跟药王山庄什么关系?”笼翠秀眉拢起,沉声问。“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想利用我跟师妹混进药王山庄。”君华的声音一下沉到了冰冷的谷底。“你到底跟药王山庄什么关系?”笼翠又一次发问。“你想,我为什么会站在这?”君华嘴角一扯,轻摇折扇。

笼翠仔细一思量,大惊:“婆婆!”她刚一转身,瞬间不能动弹——君华点了她的穴道。

“我天天盼着见你,没想到见了你倒让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笼翠心中一颤,喃喃自语道。“如果你还念及我救过你的命,请你放了我!”笼翠瞪眼看着君华,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恳求。“你既救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害那些无辜的人?”君华冷笑道。

“那并不是我本意。”笼翠苦笑着落泪,“自从娘死后,婆婆一心给娘报仇,再没给过我一个笑脸,她恨极了我爹,恨极了甘露,恨极了药王山庄!但为了报仇,她逼着我研习爹的医术,逼着自己练成万恶的千毒手。五年前,我们搬到了仙人谷,报仇计划从那时开始。我用了两年时间研制出解雾林雾瘴的解药,又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找出了通过雾林的路……”苦涩的回忆让笼翠的声音变得飘渺,“这一天天,一年年,活着的好像不是我。但在这世上,我只有婆婆这一个亲人,所以不管她到哪儿,去干什么,我都会跟着她,有她在,我就永远不会是孤单一人。”

“这单方面的亲情让你连最起码的道德是非感都消失了吗?”君华啪地合上折扇,厉声问。“我没有别的选择,离开她,不可能……劝她一次,她就会多杀一个人。婆婆已经被仇恨蒙了心智,我不能让她连我一块恨!”笼翠突然又哭又笑,“你知道吗?我越来越讨厌自己,越来越害怕自己,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但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笼翠突然呜呜大哭起来,声色令人动容。

“善恶终有报!”君华正色说,“笼翠,你不明白吗?虽然你无意,但在你婆婆踏向地狱的路上,是你在往前推着她!”笼翠全身一震,停止了哭声。“不要再多添冤魂了,现在停住脚步为时不晚,除非你想让你婆婆生死永不得安宁!”……笼翠静静地听着,似在认真地想着。

“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婆婆是否还对你存有一丝温情吗?”君华手指一动,笼翠的穴道解开了。“你会帮我?”笼翠黯然的眼睛忽然一亮。君华点头一笑……

雾林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瞧得见人影晃动。昏迷良久地华枫忽然动了一下,身旁的当归无力地一直晃着他:“少……少爷,少爷……”终于,华枫睁开了眼睛,刚一动,肩膀便像被扯开一样痛。“啊!”华枫忍不住叫了一声,五官拧到了一起。“少爷,你……你没事了。”当归放心地笑了。

华枫左手撑着树干坐了起来,“当归,我们怎么会在雾林?”“是虫儿……姑娘把……我……我们救到了这。”当归说。“虫儿呢,夏虫儿在哪?”华枫吃了一惊,急问,不料竟猛烈地咳嗽起来,震得肩膀火辣辣地痛。

“虫儿……姑娘为了……治……您的毒,去……去抓蛇,回来就……就晕倒了。”当归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虫儿去抓蛇?你不知道她最……”华枫还未说完,当归的头无力地垂下,倒在了华枫的腿上。

“当归,你怎么了?当归!”华枫费力地抬起当归的脑袋,使劲拍他的脸,“当归,当归!”华枫急得大喊,他忙搭上当归的脉:“糟了!”华枫不顾伤痛,手底一运气,手掌抵住当归的后背,缓缓的真气输入了他的体内……最后,华枫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差,额上的汗珠不断流下,他累得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坐起。

然而,“夏虫儿!夏虫儿!”华枫抓住夏虫儿的手,冷冰冰的竟没一点温度。“夏虫儿!”华枫使劲撑起身子,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裹上的前襟已被染红了。华枫挪到夏虫儿跟前,扶起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左胳膊上,一摸,果然是滚烫滚烫的!华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来就不聪明,这下别把脑子烧坏了。”他四下打量着,“牛心草,该有牛心草的。”

马上,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处,嘴角一扬。华枫伸直了不太听使唤的右臂,费力地拔下头前方的一棵锯齿状发黄的草叶。他看了一眼夏虫儿,将牛心草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几下,贴着夏虫儿的嘴唇给她喂了进去。

夏虫儿忽然全身哆嗦了一下,吓了华枫一跳。不过看她一点醒的迹象也没有,华枫松了口气,他看看当归,望望夏虫儿,又瞧瞧自己,“没想到我华枫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轻轻自语道。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目光一凛——有个轻轻的脚步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华枫马上放下夏虫儿,努力坐起来,紧握玉箫屏息以待……待来人来到跟前,华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他瘫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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