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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怪的女人

我们村里有一个不祥的女人。她叫马翠花。谁碰到她谁倒楣。现在她已经五十多了。听别人讲。她嫁过好几个男人,但她所嫁的男人都活不过一年。她嫁了人生的孩子也和别人也不一样,她所生孩子手上都是六个指头,而且这些孩子个个都是女孩子。

她先嫁的那个男人是杀猪的,他叫王强,他长的人高马大,虎北背熊腰的。满脸落腮胡。黑红色的脸庞。壮的跟头牛似的。当时他三十多岁。他原先有个女人,那女人死了,是和他一起去买猪的时候。她让一头猪给撞死了。从那后,这条汉子就一个人开始过了。他的女人也没有跟他留下个一男半女的。就走了。

当时马翠花才二十多岁。还是黄花大闰女。她见了十来个小伙子,都不合适。有的是她不原意,有的是人家不原意,反正没有一个合适的。眼看她就这样成了老处女了。

偏偏王强的女人死了。她的岁数也不小了,见一个不行,她的母亲可干着急没办法啊。有个媒婆找她家里,想把她说给王强。她的母亲这下可眉开眼笑了。所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成仇。把她推出去,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她娘就是样想的。

马翠花不同意也不行啊。虽然王强长的不怎么样,但他能干肯吃苦,到了他家时尽亨福吧,这是多好的事。过一年两年再有个一男半女,小日子多红火啊。

在给王强和马翠花合八字时,风水先刘四说马翠花长着一副天生的克夫相,让他不要娶她,但王强没有听。马翠花有一米六五,在女人里不算是很矮的。身材也可以。从远处看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如果你走近细看她就发现她身上的问题了。她的脸长的一点也不匀称。她的脸特别的长,鼻子特别的大,别的到是还可以。刘四说女人的脸长了克夫,刘四把马翠花克夫的事说给王强听。王强可不听他的。他竟一下子火了。冲着刘四大骂道“你这是想拆散我们俩啊!你的心可不正啊!”刘四不气不躁说“这话就当我没说,今后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别找我就行。”王强像头牛一样乱撞“你别在这瞎掰了,赶紧走吧!我不会去找你的。”刘四怏怏而归。

王强就这样和马翠花定了亲。

他大摆酒席,足有三十桌,几乎是把村里的乡亲都请了来。高兴啊!这人一高兴可就喝多了。那天王强喝地满脸通红。差不多喝了一斤。他爸劝他别喝了,但他听不进去。

洞房里他像是喝奶的孩子,只听得马翠花那颤抖地呻吟声,一浪又一浪。

王强可是憋了不少日子了。男人离了女人是不能过的。虽说不全是为了那个,但那个不和谐真还不行。

刚结婚他们过着平淡地日子。三个月后。那天早晨天气凉爽。

王强开了三轮车,今天他要去收猪。可没想到他刚打着火。刚开出家门,就在此时一声惨吼。王强听到声音他马上踏了刹车。他下车一看。车胎上一大片血污。他轧死了一只大黄狗。马翠花疾奔而来。看到面前的这一切。她便对王强说“这是不祥的征兆,你还是别出去了。明天再出门吧!”王强向地上唾了一口黏痰“他奶奶的我什么没见过,我就是不信这个邪。”他说完他就发动马达绝尘而去。在路上王强心里不知怎的,好像有十来只小老鼠蹿来蹿去。他小心的开着车。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面的一切。

可心里就是忐忑不安。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右眼开始跳个不停,他听老人讲,左眼跳是福,右眼跳是灾。现在左眼跳,难道真的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

这一走神,车子猛的向路边歪了过去。还好他的驾车技术过硬,没有造成什么事故。

他用手拍拍紧张的胸膛,告诉自己没事的,别怕,别怕。

可当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这是由南向北行驶的。到了这个路口,他要向东拐,东南角是一片小平房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是按了一下喇叭,他加速闯了过去。可就在此时一辆小面包车从东边过来了,两人碰了个正着。王强的三轮前面撞了个大坑。前面的挡风玻璃也被撞碎了。碎屑撒了一地。王强确从玻璃窗里飞了出去。啪啪……他的脑袋一下子变形了。鲜血喷涌而出,血花喷射了好大一片。王强死了。他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翠花这下死了男人,她成了寡妇了。她没有给王军生一个孩子。

第二年她又嫁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叫刘文广,身材矮小肥胖,脸上堆满了肥肉。弄下来可以做一顿菜了。他三十五岁。是个农民,不忙时,她就到外地打工挣钱。他们结婚后。

时光飞逝。三年过去了。她为刘生了一个小公主。说起这个孩子出生时,也够悬的。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她是在医院里生的这个女儿。那天晚上十点她脱了衣服刚想钻被窝。突然肚子疼了起来。疼痛是一波接一波,时断时续的。她把这事告诉了刘文广。刘非常高兴,就找了车,快速把她送了医院。

到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就按排了病房。

直到零晨二点。她马上就要临盆。她进了产房。房外刘文广和他母亲坐立不安,焦急等着。只听得产房里凄厉地叫喊着。刘在外面急地团团转,但就是使不上劲。

大约半个小时后,从产房里行色慌张走了出来。刘忙拦她“我媳妇怎么了。”“没事”她丢下两个字就急促地走了,很快她又叫了一个女大夫进了产房。

原来翠花因为是第一次生孩子,骨缝一直闪不开。大夫发现体内的孩子脑袋特别大。孩子脑袋是应该先出来的。孩子的脑袋一直出不来,再这样下去。孩子就会被室息而死的。再如果生不出来。医生就会用剖腹产。大夫和刘商量了这事。刘文广的母亲坚决反对剖腹产,因为如果剖了,下次生孩子时还要剖。她这一代人还对剖腹产抱着怀疑的态度。最终还是听刘文广妈的主意。

硬生吧!过了一个小时,翠花还是没生出来。此时她已筋疲力尽了。只见瘫软在床上,使不上劲。大夫见她如此疲惫,如果再这样孩子可就保不住了。大夫让她保持清醒。可不能晕了过去。

可正在此时三楼的病房里有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跳楼死了。老人是得了癌症,他才寻死的。老头跳了楼。

翠花就生了。大夫一看是个女孩,左手小指旁边又生出一个指头来。她是六指。医生为之一惊。大夫抱着孩子让满身潮湿的翠花看了一下。翠花只是轻微笑了一下。

大夫就抱着孩子出了产房,把孩子递给了刘文广。刘文广抱在怀里。只见这个白嫩的小家伙正吸吮着她的两个小手指头。

刘文广笑着瞧着孩子出神。正在此时她发现孩子张开了小嘴。他惊奇地发现孩子嘴里竟然长了颗牙。他妈见了。吓了一跳。因为听老人讲,刚生下的孩子长着牙是不祥之兆。刘文广的母亲到也手狠。她伸手就把孩子嘴里的那颗牙拔了下来。

哇哇哇!孩子咧着小嘴,哭个不停。

刚生下的孩子嘴里长牙,这是鬼上身的表现。她长着牙就会把这一家人都咬死。

把孩子称了称,六斤半。孩子很健康。很快三个月过去了,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孩子长期地特别快。此时孩子已经有十斤重了。长了三斤多。尤其是她的小红脸蛋,看上去像一个肉包子似,别说多可爱了。

刘文广甚是欢喜,他整天守着孩子看,也看不够。他还给小家伙买了许多玩具。一家三口沉浸于幸福之中。可是这样的日子是那么的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

有一天早晨刘文广起床时,他发现他的小****剧烈的疼痛起来,他还停顿了片刻。他在想这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这些天也没有过夫妻生活。这个地方不应该疼的。他停顿一下后他就又穿了衣服。他刚下床,锥心的疼痛又来了。

他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歇息一会,他觉得还过来神后,他又在屋里试着走了几步,他感觉好多了。

“文广孩子尿了,快去把尿布拿来。”刘文广一听他应了一声“来了,马上就来。稍等片刻。”他飞速跑了另一间屋里。可是他刚迈开步划跑的时候,他那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啊的一声大叫他就一头栽在地上。只见鲜血已经从他的额上汩汩流了出来。在地板砖上形成了一个小溪。

马翠花迟迟等不到丈夫的到来,她骂骂咧咧说了一句“让男人办点事真费劲啊。”她还不时的叨咕的什么。

当她走现里屋,见刘文广伏在地上,地上还流了一滩血时,她的脑袋当时嗡地一声,她差点也栽了过去。

她也顾不得孩子了。她马上去叫人,把刘文广送进了医院里。到了医院里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刘文广得了绝症,……****癌。已经是晚期了,没地治了。活一天算一天。

马翠花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里。她沉默了大久,她在想起过去的事。别人都暗地里说她是白虎,狐狸精,大仙之类的话,她也只是半信半疑的。真没想到,现在又把刘文广害死了。此时的她已万念俱灰。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别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呢。自己不如死了算了。可刘文广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人生老病死是很正常工作事,还安慰翠花不要太伤心。我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了。这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如果自己死了,要好好照顾好孩子把她抚养成人。

马翠花含泪送去了刘文广。她的未来又一次破灭了。她彷徨在十字路口,不知该何去何往。这个世界好已经不属于她了一样。但为了把孩子抚养长大,她还不能死,当把孩子长大后,他决定再死。

一个弱女子除了嫁人还能有什么办法来养活自己。

第二年。又嫁人了。

这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虽然他是一个老光棍,但他肯吃苦,这些年也有一些积蓄。养活马翠花她们母女两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这样马翠花又下嫁给了,老光棍王天顺。王天顺是一辈子没有结过婚,至于村里的谣传马翠花是个不祥的女人,他才关不了那么多呢。他这种人活一天算一天,早把生死置于度外,何来谈怕呢。

不知道是被王天顺震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平平安安的过了一年,王天顺还乐地合上嘴呢。他经常跟别人吹嘘“看俺一上马,就震住了她,这可是百年不见的缘分啊。”他这样吹着。

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吹了。因为他可能要去阴间去吹了。

有一次他出外打工的时候。他在工地上干活。那是在做一个挖井的活。王天顺这次不顺了,他是在井底正挖着挖着,只听得啪嗒一声,他就被埋进了井里面。是上面散土滑了下来。上面的工友马上迎救,但已太晚了。救上来时在,他的身子已经凉了。

从这以后,马翠花精神有了问题,她整天嚷嚷鬼鬼你别来,别来,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她自然就一直住在她娘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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