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溪离了京城便快马加鞭的赶往云里,毕竟是冬日,天黑的极早,虽说西梁民风淳朴少有歹人,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慕辰溪也是在天刚黑便去客栈休息了。
好在天气初晴,慕辰溪在第三天早上便到了云里,刚进城门便见有施粥的摊点,边上还有兵守着,在心中便想到该是晋王的物资已经到了云里。
说起这云里的雪灾,也实在奇怪,这地方虽是地处南方,但却背靠了一座乌山,雨雪到了这便过不去,全落在云里,所以年年都有雪灾。而且大雨过后,这地方便是有薄薄的雾霭,一山一城都犹如在云中,所以这云里二字便由此来了。
再说慕辰溪,前脚刚进城,后脚就有人到了苏翰面前,“王爷,那人进城了。”
苏翰抿了一口热茶,淡淡道,“知道了。”
慕辰溪在云里有一家粮铺和布庄,信里说的是粮铺出了问题,所以他便直接去了粮铺。
粮铺老板见了慕辰溪,神色一峻,迎了上来道,“公子,你且随我来。”说罢,便引着慕辰溪到了后院。
“公子,昨日官家下了最后通牒要征用粮仓里的粮。”管粮铺的黄树生道。
“既然是官家征用,且用之于民,你给他们就是。”慕辰溪皱了皱眉道。
“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去清点的时候,那仓里竟有一批官家的粮食。”黄树生苦着脸道。
听闻此言,慕辰溪脸色一青,便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给您修书的当天,我看是不久前才有的。”
话毕,慕辰溪便大步走向粮仓,进去绕了一圈,发现躺在角落里印着官粮的米袋。
突然,院外一阵喧闹,便只见一队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看见慕辰溪便道,“大胆刁民,竟敢私藏官粮,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慕辰溪心中一凛,知道这是着了道,还不等他多说一句话,众人便拥了上来。
慕辰溪被关到了监牢,站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慕辰溪便起身掸了掸被弄脏的袍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他想起了苏云深说的二心之人,心中也猜到该是晋王苏翰对自己下的手。
而慕辰溪刚被抓,随行的影子便传书回了京城。
到了第二天,县府才来提审慕辰溪,“慕公子,这在你粮仓搜出官粮,你可有何解释?”
县府自然是知道慕辰溪的背景,而原本是不愿意参与这场阴谋的,可晋王许的报酬实在优厚,再说一个王爷总比丞相要可靠的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辰溪冷哼一声。
“大胆!难道证据确凿你还要说是别人诬陷你吗?”县府怒道。
慕辰溪似笑非笑道,“若不是有人诬陷,你好好的官粮能自己长脚到我的粮仓?”
“你休逞口舌之欲,来啊,既然不承认,那便打到他承认。”
慕辰溪冷笑着看着眼前之人,能有这般大胆,定是晋王授了意。
慕辰溪刚一运气,准备闯一闯这监牢,竟不想筋脉之处狠狠疼了起来。
“别费劲了,这牢,你是出不去的。”县府看着慕辰溪的样子,阴笑道。
话音刚落,便有狱卒将慕辰溪绑了起来,拿了鞭子便打了下去,“啪”的一声便打到慕辰溪身上,可谓是卯足了劲,他想到自身这样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便咬牙道,“让晋王有本事明着来,搞这些下三流的动作,怪不得入不了先帝的眼!”
“慕公子,说话得谨慎,小心一不留神便没了脑袋。”说完,这县府便出去了。
而在监视的苏翰听到慕辰溪的话,心中一怒,便吩咐了要狠狠打慕辰溪。
原先慕辰溪还挨得住,可到后来便是精神再坚韧都支持不住,便晕了过去。
而这一边,影子传回去的信可谓是一路跑死马,第二天中午便送到了苏云深手上。
“晚晚,二哥出事了。”苏云深看了信皱了眉头道。
慕晚刚拿起的水杯,听到这个消息,便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二哥怎么了?”慕晚心中一急,刚站起来便两眼一黑。
“晚晚。”苏云深一把接住慕晚,抱着她道,“我派了羽队去了云里,你不要太担心,没有他们处理不好的事情。”
“我害怕。”慕晚哽咽道。想起慕辰溪对自己的万般好,慕晚鼻头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苏云深自是心疼的,他没想到苏翰这般大胆,“别怕,晚晚,他们会把二哥带回来的。”
“你也去好不好,你去我放心。”慕晚扒着苏云深的领口道。
“我不能去,因为京城还有你和丞相府。”苏云深抓着慕晚的手道。
听了这话,慕晚才发现自己太失控了,便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