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一般的安排,原来被骗的也只有她。
落步看着车外搂着慎儿的男人,白凡凡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公良白亦?”
“夫人,应该叫我相公或者夫君,再或者王爷不是吗?”
“你。”话还未说出口,突然脚下一软,白凡凡无措看着凌日轩手里拿着的紫馅儿包子,“你们又阴我。”
凌日轩难为情的松了下肩膀,一手拉过满脸笑颜的沫儿,“孩子的话,岂有不听之理。”
“凌日轩,你当真变了。”
“阿凡,对不住了。”说着,凌日轩冲着公良白亦浅浅笑了一下,“其实白亦我们都是为难,你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凌日轩你的胆子真是大,你等着,若是今日我出了意外,你看我不宰了你。”避过他,白凡凡吃力的晃着已经晕沉的头,望着眼前一片蒙尘,牵强的咧了下|唇角。
是有再一再二之理,岂有再三再四之说,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的仇,她是记定了。
至于身后的小皓子,公良赐,两个孩子,她也定不会轻饶。
贪力靠在公良白亦怀里,闻着鼻息下属于他的味道,白凡凡难受的拉开衣领,“还是这招,你们都给我等着。”还没等她说完,公良白亦拦腰将她抱入怀中,腻在她耳边,“夫人,昨夜也是不得已,昨夜给了你机会是你不听,那我也是没了办法,事成之后,你就算要了我的命也可以。”
白凡凡惨烈一笑,揪着他的衣领,大吼,“知道我不会杀你,还要这样说话,当真不想活了吗?”
“以前夫人说过,”他不再看她,径直望着那边敞开的房门,“若是你先死,到了阴曹地府,你乃是我的管辖人,所以,为了夫人,我也不会死在你前面。”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死。”从他下言,白凡凡苦涩的笑道。
公良白亦仍旧淡若无事,面不带情,“对,但那也是百年之后,到时候我希望夫人比我先走,这样,伤心的才不会是夫人。”
这次,他又说的她无言以对。因为,他可能是对的,她不想,也不能再去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屋内,香气缭绕,仍由他肆意妄为。白凡凡也只能听话受谴。不知贪了多久,侧目盯着他已经紧闭的双眸,白凡凡淡淡笑了一下,“当初都只是玩笑,为了你,我也会长命百岁。”
与他第一次相遇,第二次相遇,第三次相遇,第不知多少次之后,她即以是他的妻子。多么巧妙的爱恋,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或许,她们的爱情会更浪漫吧。
仰首蹭过他微微闭住的薄唇,白凡凡侧腰将自己蜷在他匈前,勾出一抹奇异的微笑,“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翌日。
莫首望着怀里久久不肯松手的白凡凡,公良白亦笑道:“夫人,天亮了。”
“奥。”
“那你是否也该松手了。”
“不要。”
公良白亦蹙眉不解,“为何不要。”
“因为你是我的。”说着,她猛地睁开眼,拿过他头边的手机,瞪着他,“拿了我的东西,这么久了,你说你是否也该偿还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看着她手里的小盒子,公良白亦有些苦涩的咧了一下嘴角。
白凡凡不以为然,贱兮兮的挑起眉,“从今后,言出必行,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必须听着,要不然,你大可滚出我的视线,再也不要见我,你说如何。”
“这..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再怎么说,夫人也该相夫教子。”
“那不是我的义务。”笑嘻嘻的举起手机,“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那我也没必要再如同以前一样了,孩子你带,我呢?只需逗他们开心就好。”
“凡凡。”
“怎么不愿意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公良白亦纠结的看着她,“我不会带孩子,而且,带孩子不就是女人的事情。”
白凡凡淡笑,“你说得对,可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男人,怎么?不服气吗?”
“怎敢?”公良白亦又是委屈,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你走吧,从今后,咱们就住一起了。”说完,白凡凡抱着手机,又欣欣然的睡了过去。
房檐之大。他也从未想象过,站在王府内的女主人既是如此模样,但罪过之余,他岂敢多说什么?毕竟昨天之事错的是自己。
“爹,怎么了?”沫儿跨步走到公良白亦身前,触手抹去他眼底一丝涟漪,“难道是娘欺负你了。”
公良白亦反手拉住沫儿的小手,一副期待的看着他,“沫儿,你和慎儿这五年都是如何过来的,娘亲都是怎么带你们的。”
沫儿不由抽了下嘴角,压低了些声音,“娘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然后就将我和慎儿交付给了凌日轩和赐儿,其他的,也只是跟我们说些好玩的故事,爹爹,昨夜,娘是否也给你讲了那个鬼故事。”
“什么故事?”
沫儿鄙夷的抚了下眼,表现头痛的晃了下身,“原来没讲啊?也罢,说明娘心里还是有你,最起码不会吓你。”
果真,看着眼前这个与白凡凡相似的孩子,他算是明白了。
想来若是让她带孩子,也只会给他们制造不必要的阴影吧。
“沫儿从今后,爹爹管你们。”于是,他也不再拒绝,毕竟,孩子是他们的,不是她一人的,“你娘,要带小妹妹,不方便。”
“恩,沫儿都清楚。”沫儿乖巧的朝他移了一步,“其实,沫儿和慎儿都很好带的,爹爹只要如实给我们钱就好了。”
“好,这个好办。”他笑着拿出袖口的钱袋递给他,“有需要就跟爹说。”
沫儿屏息接过钱袋护在心口,“那爹我去找慎儿了,晚上和你回府。”
“好。”恋恋不舍的目送走小家伙,他又惆怅看向那边缓缓靠近的男人,惆然笑道:“明义回来了,阿水呢?”
“在风险楼做了老板娘,数钱呢?倒是你,怎么了?都如愿找到她了,为何还苦着张脸。”黎明义一边说着,一边落座在他一侧,“还是不如意,她不顺从。”
一提一心伤,扶头目视着这好似无源的后园,他默许一笑,“顺从,只是顺从后,就是条件,带孩子,我一男子汉如何带孩子。”
黎明义故作无碍的喝了口茶,抿了两下嘴,“然后呢?”
“然后,我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恩,也看出来了。”黎明义又笑,“但是,看你体肤完整,我想你还算是好的了,我呢?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说着,他抻出淤青的胳膊,“全是拜你阿水所赐,若不是开了风险楼,我的命早就没了。”
侧眼瞅着他惨不忍睹的胳膊,再想白凡凡,公良白亦忽觉一阵心安,随即豁然笑道:“那你还是好自为之的好,晚上要不出去喝一杯。”
“不用了,我怕回去又是酷刑。”黎明义为难的摇了摇头,“至于你,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前我和白凡凡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数一数二的替人着想。”
“你和她在一起我为何不知。”公良白亦茫然,侧头又看了他一眼。
“那你知道我有万贯家财吗?”黎明义又笑,“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当初你不也没告诉我阿水的存在吗?”
“恩。”
“所以,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跟你这样说,也只希望你能够珍惜她,她傻但也聪明,因为,多数时间,她都在装傻,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你还真是了解她。”公良白亦满脸醋意,“那你和她在一起时除了那种事情没有,还做了什么?”
“拥抱,就没了,也是你,那次客栈你以为我忘记了吗?那可是我家凡凡的初|wen,若那人不是你,我早就生气了。”
“为何?是我,你就不生气。”
“因为,在这里,凡凡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保护她,你,正好如意。”黎明义笑而不漏齿的站起身,“我呢?俗人一枚,她那妖物之称也只有你们去帮她化解,我没那能力。”心中依舍不下,有用吗?白凡凡终于还是与他一起。将近七年,他又为她做过什么?除了钱财,没了吧。
“谢谢你。”望着离远的黎明义,想着他浑身伤痕,公良白亦欣慰的点了点头,“告诉我这些,那个女人真的是个好女人。”
“阿爹。”不远处慎儿揪着沫儿通红的耳朵,气呼呼的喊道。
“怎么了?”公良白亦不紧不慢的逆过身,看着两个小家伙,“慎儿。”
慎儿气急败坏的将沫儿的耳朵使劲朝下揪了一下,“这家伙赌钱,你也给他钱。”
“赌钱?”
“恩,你看。”慎儿不服去的捞过他手里空牢牢的钱袋,“全都没有了。”
公良白亦俯头看了眼钱袋,不悦的蹙起眉,看着沫儿问,“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学的,那时候家里没钱,娘可怜,然后就学会了。”沫儿理直气壮的扬起小脑袋,“但是,这次纯属是他们那些个奴才挑衅我的,他们说我和慎儿是野孩子,我不服气,就说你是我爹,可他们就是不信,然后就说我是赌徒,最后,他们耍赖把我的钱全都抢走了,还打我。”
说完,他努着的小觜,彻底漏气了,‘哇’的一声,哭不成气的抱住公良白亦,“爹,我错了。”
“没事,爹不怨你。”感受着手下默默颤|抖的孩子,公良白亦轻手拂着他的小肩膀,斜身拿出腰间的令牌,“男子汉不能逞一时之气,沫儿,爹给你个令牌,下次若是再有人挑衅你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