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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叶喜(3)

4.桃花落时梨花薄

在已逝的岁月里,我爱你是最大的谎言,我不能解脱于对圆满的追寻,于喧嚣美好的市声中,我始终把聆听叫卖当做最后一次被赐予。

男人女人在一起说,亲爱的,我爱你,是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已经习惯如此说,他们说这样的话,并不能定义爱情的存在,只是如同胃囊反复接受各样食物,也如同下身反复需要流出液体,他乐意说,因为一种最普通的快感。他的确因为很多因素曾经中意于你,但当中意变作终日厮守,牺牲掉的是独自一人的无数可能,来自人性深处的厌倦感,就会逮捕两个人,入狱,变作一个人。然后孤独又开始折磨身体,身体再命令心,而心只能寂寞的服从。这是种如此可怕的循环。

后海最热闹的一间酒吧。玻璃地板,地板下是塑料草地,以及布置有序的各色地灯。贫嘴的男主持人在歌曲串烧,一个人独唱了一个小时。然后吉他手独奏。女歌手上台,黑色裤裙夸张的拖在脚踝,头发极长,染成白种人的金色。女歌手的脸很瘦,浓浓的烟熏妆。嗓音稍沙哑,女歌手一脸寂寞。

舞台是狭小的T形,两侧是酒座。右侧酒座上,一个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手持一瓶嘉士伯,脸色微红,身体在站起来的时候微微打晃,大约已经醉了。男人右手举着酒瓶,旋转了一圈,仿佛在巡视周围的人,然后开始大声说话。

“你们知道么,我心情很差,我很痛苦,我姐姐,我亲姐姐,今天是她死的四周年,我痛苦知道么,她,解放军总医院的护士长,非典的时候死的,烈士,知道么,我想她啊,我亲姐姐。”男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对每个人,又似乎自言自语。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另一个男人从洗手间方向走过来,赶紧安抚他坐下,并拱手对四周表示歉意。

转眼,人们便忘了自言痛苦的醉酒的男人,买醉的继续买醉,猜骰子的继续把骰盅摇得哗楞楞作响。

一对中产模样的男女,衣着昂贵,女人时尚的短发,黑色露肩装,男人绛紫色衬衫,黑色休闲西装。男人喂女人爆米花,女人抿着嘴乐。女人从真皮手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烟,男人打开Zippo,点燃,女人抽烟的姿势很优雅。女人的心里十分受用,在这个奇特的场里,她有着贵族般的感觉,她不必在意一日三餐,她出门可以开奔驰,因此她有足够的资本优雅,骄傲,或者感伤。

最里的墙角,双人座,坐着叶喜。独自一人,欣赏着场里所有的表情,就那么欣赏着,冷漠。若心是一个镜头,此刻正从场里每个人的脸上移开,转出去,扫遍整个暗夜里的什刹海,漫不经心的路过每一盏灯下的人们,扫过无数街道,无数超市,扫过二环旁安静的雍和宫。夜里十一点五十分,叶喜离开酒吧。

二十分钟后,工体南路红绿灯处,等红灯的出租车里,叶喜侧脸,看到灯光黯淡的人行路上,正走过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僧人,抬脚的瞬间,露出黑色人字口的千层底。有如梦幻。

有种东西在叶喜内心稀里哗啦的碎了,她疲惫的躺在靠椅上。

蒲淘已经关机一个礼拜了,网上也一个礼拜不见踪影。一个中午,在餐厅,忽然接到蒲淘的电话。

“亲,我后天的机票去纽约。”那语调飘飘的,充满欣喜。

叶喜怔住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事情的方向。

“去干吗?”半晌,淡淡地问。

“不确定,可能做汉语老师,不过管干吗呢,先去再说。”

“那,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跟谁去?”

“一个你不认识的美国人。”

“靠得住?”

“应该吧。”蒲淘的语调被叶喜带着冷落下来。喜总是这样,总是能一下子挖出她的心,替她自己审问个清楚。

“决定了?”

“应该吧。”

“那保重。”

“明天见面?”

“今晚我要去西安出差。”

“那你也保重。”

“保重,凡事不要随便相信外人。”

“谁是外人?”蒲淘笑言。

“我之外的,都是外人,你的男人,都是外人。”

“行,听你的。”

“替我寄张西雅图的明信片。”

“为何?”

“这地方的名字太美了。”

叶喜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她太了解这女子了,反倒忽然之间感到彻底的陌生,漂浮着,很不放心。她不需要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去了纽约,她也不需要知道她为何如此疯狂地想离开北京,她只想她平安的去,并且等到在外面足够久了,再平安地回来,她还是愿意把卧室让给她和随便什么男子。

北京对她来说更空了,这个冬天可真冷。全部的感觉都可以用一个字概括,冷。她不是梅花,她只是桃花或者梨花,所以她躲不过这寒冷的季节。在北方的寒冷里,只有黯然的枯枝,和如同死去一般藏绿的松树。

喜在一种寒冷里再次迷恋上了写日记。这是她十一岁到大学毕业一直迷恋的事情。那种揉碎了自己的孤独感和痛快感,那种只面对自己的纯净感与邪恶感,让她深深迷恋。

“这是我经历过的冷的最彻底的冬天。北京城空荡极了。他们都想朝一些方向去,我却哪里都不想去。网上碰见意大利房东,他再次提醒我少吃巧克力糖,并且睡前一定要刷牙。扪心自问,我并不厌恶这种寒冷,孤独如同我的铠甲,让我安全。我从未试着寻找过Z,我们首先都应该是自由的。尹今天又穿了那件衬衫,不知为何,与尹有了一种神秘的亲近感,只是亲近感,那么自然。这个公寓暖气很热,我只有一丝不挂才能体验到一点寒冷的感觉,于是断定,我爱上了冷。”

日记的漫长不适合放在这里,这里是只有短暂的地方。唯有短暂能够让我们的眼睛感到释怀,感到嫉妒的消退,对哪怕一棵树的永恒的嫉妒。

冬天很快就会结束。直到过完春节,直到柳树即将发芽,喜都没有收到蒲淘的E-mail,也没有收到西雅图的明信片。

工作的事务一直很繁忙,几乎每隔一周,尹文正都会带着喜泰,邀请喜一起吃饭。泰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喜从未见过泰的妈妈,关于她,喜几乎一无所知,那是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尹文正话不多,任何时候都是极有礼貌的感觉,很韩国。

世界上每个角落都充满停滞的瞬间,或者说世界本身就是由这无数停滞瞬间构成的,如同分子,从某种角度看,是时间建构了一切存在。没有永久的新鲜,没有永久的陌生,也没有永久的古旧以及永久的熟悉,因为它们都是互通的状态,最靠不住的状态,这种互通恰是时间建构的结果。人从一出生,就陷入时间的构造之中,由此,一切的平凡或者辉煌,哀伤或者兴奋,都成了假象,最终还是一个人,独自看到自己的时间,在流逝,点点滴滴,从深夜,到天明。

喜摘下眼镜,揉着眼眶,才发觉办公室除了自己,只有总监室的灯还亮着。玻璃内的尹文正也在揉着太阳穴。他们对视了一会,起身,锁门,电梯,晚餐。相对无言。

还是无言,没有什么男女间单独相处的幽默风趣兼调情,也不说工作,连话都没有。却也不觉得尴尬,似乎事情本就是如此的。喜谢绝了尹送她回家,尹也从不坚持,各自回去。但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的情谊在慢慢长高,慢慢的厚厚的,多了一种依赖,又远非男女间那点单调的感觉。

你说这个城市很大,却能在清河镇遇到高碑店城铁口卖盗版碟的人,你说这个城市很小,却从未在任何地方遇到过宇文昭的影子。

时间对生活的构造很漫长,因为漫长,所以松散,不到最后你无法察觉究竟构造出了什么。所以,飞快的演讲,慢慢的交谈,激烈的争吵,以及长久的沉默,都是美丽的时间语言。你看到了,但你却不是看客,因为你也身在其中,绝对不会被遗漏在构造之外。

还从未提到过喜的母亲。一个住在威海刚刚退休赋闲的女人。每周都要去楼下的美容美发店做发型,短发,烫成比较熨帖的大卷。她很瘦,所以脸上只是有皱纹,并不显得松弛。她养猫,出版过一本散文集,退休前是报社的编辑。

喜只是很隐藏的携带了母亲一些乖戾的基因,来自文字的乖戾,而她表面上更多的像父亲,很少极端,比较理性。可能正因为如此,母亲对她并没有太多的热情。她五岁开始单独和母亲一起过,因母亲离开了父亲,决绝的分离。她很正常的长大,并没有受到母亲一些乖戾性格的影响而变得偏执,也并没有因为父亲的不在场而显得怯懦,她长大得很自然。她从没有感觉到童年与少年来自家庭压力的残酷,也从没有感觉到一种必要的叛逆。

这样,喜的母亲十分省心。她的女儿是再自然不过的女子,甚至在她看来,她毫无新意。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她反而感到放心,宽心。这些年,她一直和一个写诗的男人在一起,故时常有苦痛的事,吵吵闹闹,甚至动手。某次喜回家度假,见母亲的脸颊还留着淤青。询问,母亲只说是不小心擦伤。

母亲的男人很瘦弱,个子也不高,长头发,下巴总有一层小胡子,终年都是同一个长度,他的表情总显得几分阴鸷。在母亲心里,这一定是个最深刻的诗人,让她宁愿忍受耳光也深深折服的男人。威海,喜很久没有回去过了。最近似乎母亲打算和他的男人彻底分手,她大概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老去,她大概是不想在他眼里留下一张苍老的面容。她不如从前喜欢说话了。

在无数小说里,从傲慢与偏见,到情人,到金锁记,不论什么年代,凡是有头脑的女人写的小说,必有女人在折磨女人,女人在为难女人,女人天生就是嫉妒的动物。这点,喜深信不疑。女人之间,即便是如同她与蒲淘般的知己密友,嫉妒也是在的。比如那个夜晚,喜孤独地睡在沙发。女人间的亲密除了性情相投,最关键的是一种平衡,这个平衡或许是世界上最为复杂的一种感觉,是男人永远不会懂得的感觉。

说到母亲,是因为春节到了。喜躺在晃动如摇篮的火车里,回到威海,穿过寂寞的夜色,她和母亲之间仍旧充满沉默。母亲喂猫,她洗碗。她们现在是平衡的,因为此刻他们都没有男人在身边。她还有着年轻的容颜,她没有了,但她有已经历过的时间,她生了她,她还没有生过谁,所以还是平衡的。

一个沉默的春节。饺子在锅里翻滚。喜有种错觉,若干年后,她已经变老,昭却回到他身边,她就这么给他煮饺子。仿佛她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仿佛。

烟花阵阵的小城,一个窗口里,老的女人在给猫洗澡,年轻的女人在煮饺子,老的女人和年轻的女人相对而坐,默默吃着,各自想各自的事。老的女人喂猫,年轻的女人洗碗。老的女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年轻的女人站在窗口抽烟,烟是老女人的男人留在抽屉里的,廉价而古老的哈德门。

你生了我,在那疼痛的一瞬,却生下了一团寂寞到人间。谁比谁更残忍,谁比谁更冷漠,都没关系。你只是你,我只是我,他只是他。这个世界,其实棱角分明。

5.绝望的手风琴

如果你梦见一个猎人,他告诉你,你活着就是一首诗,你千万别信。你要等着我,即使我们永不见面,你还是要等着我。等我归来,给你讲述死亡的意义。

在你没想到的时候,永别就在那里了。说话间,蒲淘死去了。她去美国之后第一封e-mail,也是最后一封,就是死讯。信中讲清了淘死去的方式和时刻,以及简单的遗书。

“尊敬的先生女士:

您的朋友蒲淘女士因服用过量安眠药,已于纽约时间2009年4月1日深夜23:29在其寓所Three Trees公寓离开人世。愿主保佑您的朋友蒲淘进入天堂。以下是其遗书:

死亡很简单,很轻松,我的E-mail是putao1984@msn.com,密码是yexi1984,请发给我每个朋友一封信,告之我已不在。”

喜慌忙打开淘的邮箱,里面有大约几十封回信,大都是质问这是否是个玩笑。不论怀疑与否,很可能,淘真的不在了。那种感觉无法说清楚,叶喜摸索着,抽着烟,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片空白。

她将被葬在不知名的公共墓地,她将从此消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还是别的情况,将永不得知了。喜前所未有的焦虑,恐慌,窒息。毕竟,死亡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来到她身边。当那种感觉袭来的时候,她甚至感到自己的消失。肉身被精神打败,肉身如此脆弱。只需要刺一刀,小小的一刀,已经足够,或者一把白色的小药片,已经足够。肉身如此脆弱,叶喜紧张极了。

半年多了,她第一次接到了宇文昭的电话。

“喜,你在哪儿?”

“家。”

“等我,行吗?”

“行。”

就这么两句话,喜还没有意识过来宇文昭将回到这里,她空白到甚至不知道刚才讲电话的是谁。

40分钟后,敲门,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房间的钥匙,敲门声响了有一阵,渐渐焦急起来,喜才意识到声音,去开门。宇文昭注视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内心充满疼痛,他清楚,是死亡吓到她了,她的眼里有一种多么幼稚的悲哀。她,还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小女孩,她需要保护,需要渐渐地向前走,才有可能走到远方。远方有无数普通的死亡,和无数普通的诞生,但,此刻,她还不能接受远方。昭还想起了那个叫素安的女歌手,也说过她最好的朋友死去了,但她那么从容,那么淡定,喜是不行的,喜太过单薄了,没那么丰润,喜的脸颊那么瘦削,还不能够承担什么。

宇文昭轻轻的拥抱着喜,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着,“没事,没事。”他们在沙发上坐着,坐了一整夜。这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夜,娱乐频道和球赛都按时播放着,很多人享受着欣喜,很多人抵挡着悲哀。

一个人太轻,两个人太重,一群人又太重,没有人又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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