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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糟老头子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整个大地,天水郡城亦没有分别陷入了一片黑暗。此刻的青月坊市早就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即便仍有人来往逛着夜市,也没有了嘈杂之声,各自顾着各买各,各看各的。

不知何时起,街角出不知名的小角落里窜出了一名身材矮小的的糟老头子,背倒是挺直,就是面容苍老,脸上挂着似乎被风吹弯似的一条条皱纹,满头银丝,嘴上依稀可以看到还未掉光的白胡子。

似乎和一般的糟老头子没啥区别,只是那双散发着精光的眼眸令人不敢轻视,深邃的目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阅历。

糟老头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了这青月坊市中最大的拍卖行,周遭来往的武修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老头子的身影,等他们回过神来,老头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直至这身影停留在了拍卖行的门前。

“请止步,老先生,这里不允许一般人进入。”拍卖行的门前,两个高大威武门卫,其中之一嘴上客气地说道,然而脸上的高傲却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也是,老头的身上陈旧的衣衫让守门的两个武者内心充满不屑,这个地方又哪里能是这样的糟老头子可以进入的,但碍于拍卖行的规矩是不得不与其客气说道。

“哦?小哥你说啥子啊?老头子年迈,耳目不及年轻的时候聪明,劳烦阁下再大声说一遍可否?”老头子似乎没听到似的,央求其再大声复述一回,只是半眯着的眼睛猛然张开,笑呵呵地说道。

“老先生,这里……,这……请见谅,大人,这里面请!”武者本来想满足老头的要求,大声将之赶走,只是开口瞬间便被老头子目中的神光所震慑而说不出话来,咽下口水,最终改口道并请其入内。

老头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也不答话,便径直往内慢悠悠走去。

这时,另一守门的武者看着旁边额头冒出冷汗同伴,似乎心里明白了过来,看来遇到高人了,要知道二人可是炼体五重天,在这郡城当中也算中等的存在,而一个目光便便能使他们直冒冷汗的人可不多,更不是他们两小小门卫所能得罪的。

“老先生,这边请,不知有何需求,劳烦您同我说道说道。”老头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以为年轻貌美的女侍者,面带笑容与其礼貌道。

老头子重新眯上双眼,淡淡笑道“小姑娘性子不错啊,去找你们这边主事的人过来吧!便老夫有要事相商。”

“这……,我们会长一般都是不待客的,您可否与我述说,我应当可以为您解决的。”女侍者犹豫不决地说道。

老头脸上缓缓严肃下来,随手从衣袖中抛出一个黑色木盒子至女侍者面前,不耐烦道:“给你们这边鉴定的人瞧瞧,相信你们会长会亲自过来的。”

“这……,那好,劳烦您稍候,容我禀报会长。”最终女侍者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能来此处拍卖行的非富即贵,应当不会有人无理取闹的。

一盏茶后,一名衣着极品红色锦缎衣衫,面容憨厚的微胖中年人跟在侍女的后头,往老头子的方向走来,同行的还有披着一件绿色衣袍的老者。中年人面带红光,笑容可掬,仿佛带有天生的亲和力,只见他顺着侍女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疑似高人的糟老头子,眼中闪过的种种算计表明其并不如表面这般憨厚。

绿袍老者则是骨瘦如材,但是却精神抖擞,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预示着其内心的不平静,而老头子给的盒子便紧紧地被其握在手中,好似怕溜走一般。

“老先生,请问您是否是此盒之主?”中年人带着绿袍老者到老头跟前热切说道。

老头只是点了点头,不答一话,眯着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二人,欲要将二人看穿一般。

还没等中年人发话,旁边的绿袍老者便抢先急切问道:“不知炼制者身在何处?”

“正是老夫,敢问有何要事?”

中年人与绿袍老者相视一眼,带着狐疑望向了老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平淡无奇的老头能炼制出盒中之物一般,中年人赶紧打了个圆场笑呵呵道:“不敢不敢,老先生技艺高超,在下佩服佩服,只是不知可否露上一两手,好让我与张大师见识见识”

中年人表面客气,实则在打探眼前老者的底细。

“张大师?”老头疑惑看了下绿袍老者,问了句。

“不错,老夫张平,添为此处炼药师分会会长,也是此处拍卖行的高级鉴宝师”绿袍老者得意洋洋地接扫自己,还扬了扬身上的绿袍,上面左胸前的三颗星的徽章表明气势一位三品炼药师。

“呵呵,小家伙,于我跟汝等小儿亦敢自称大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邋遢糟老头轻蔑笑道

张平脸上得意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刚想反驳却被中年人拦下,只听其言道:“老先生,张大师在此郡城德高望重,称之为大师也无错,您何苦……”

“哦?莫非老夫没这个资格讲他否?”不知何时,老头双眼已然睁开,一股莫名的气势压得眼前二人动弹不得,中年人的话被打断,脸色由黑至惨白,在到涨红,最后一副自责的表情,似乎怪自己说错了话似的。而绿袍老者却不再阴沉,反而脸上挂着谄媚讨好,似乎完全不在意老者的话语。

忽然,老头收回了身上的气势,眼睛眯上,懒洋洋说:“现在还需老夫露一手么?”

“不不,当然不用,在下周一山,王城周氏家族子弟,本处拍卖行的会长,得罪之处望前辈见谅,不知前辈有何吩咐?”周行长深深吸了口气,恭敬道。

“嗯,也无甚大事,将盒中之物帮我拍卖掉,还有帮我收集清单上的东西,过段时间我来取,可否?”老头从衣袖中拿出一张旧纸张,上面写着各类材料。

“当然,前辈的吩咐晚辈必当牢记,还有拍卖收取的佣金我们拍卖行分文不取,您看如何?还有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夫古道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能因我坏了不是,佣金还是照旧,我过些时候来取,就这样决定了。”老头自说自话,但是旁边的两人点头称是。

接着老头便不理会两人,径直准备离开,后面两人本打算跟上,却被转身的老头吓到了,之听他说:“不用送了,办好老夫的事情便是!”然后又转身离去了。

“不简单啊,这个小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人物驾临呢?”周会长对着身旁的张大师叹道。

张大师深以为然:“是啊,这郡城可能要有变化了,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了,观此丹药,此人至少是六品炼药师啊,而且其气势让我想起了当年王城的总会长,似乎还略胜一筹呢!”

老头给的盒子,其中的拍卖物正明晃晃地展露,只见盒中躺着六颗淡黄的丹药,晶莹通透,正是淬体丹中的极品,不过张大师还是为之叹息,要知道,差一点点便能孕育出丹晕啊,那可是无价的丹药啊。二人也不敢派人跟踪,要知道对方可不是一般人啊,他们可吃罪不起。

此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矮小的身影,破旧的衣衫,满头的银丝,只是脸上的皱纹不知在何时被抹去了,露出稚嫩白皙的小脸与狐狸偷到鸡似的笑容,没错,神秘的糟老头便是无恨,为了不让人发觉真实身份,便用非凡的手段掩盖了过去。

敢来这拍卖行拍卖,无恨自然不至于让人知晓自身底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这才是天狱出来的无所不能的小囚徒啊!至于眼中的深邃,天狱多年早已养成,迫人的气势也仅仅是一颗名叫“神威”的丹药而已,听着高深莫测,其实仅仅是成千倍增长别人的气势罢了,并无实际意义。

对于越狱成功的囚徒来说,高明的骗术必不可少,必备的技能不可或缺,无恨坑蒙拐骗已经到了一种境界,至今从未被人发觉,亦不是没理由的!眼下修炼资源有了,金钱亦会有,接下来便是自身的修炼了,一切似乎往着美好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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