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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光正好,你我不散。(1)

我对你感觉原来那么强烈。

很快,秋天过完了。校门口的参天大树变得光秃秃的,枝杈分明。天气渐渐地变冷了,我们开始往身上套上一件件衣服去抵御严寒。盆地的冬天湿冷湿冷的,但我觉得内心会愈加的狂热。感觉到这几天气温在明显的下降,穿着冬装依然会觉得有点凉凉的。老杨说最近会有一股强冷空气过境,与盆地原有的暖湿气流交锋,大部有明显的降温和降水。看了看窗外,有丝若有若无的阳光,可能觉得就可能降降温吧。这个季节很正常嘛!

低着头看着一个个超级无聊的数学运算符号,觉得头都快炸了。一遍一遍的演算着,一遍又一遍的错,让人特别的无奈。一旁的林枫到是悠闲自在的看着杂志。两只眼睛放着光,脸上还露着猥琐的笑。我仿佛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两个赤条条的女子朦胧出浴。让人脸红。“在想什么,还在上自习呢,真的是,一点礼义廉耻,羞耻心都没有。”摇着我那木桩般沉重的脑袋,哎!外面的天逐渐变红了,现在左不过两三点钟左右,十分奇怪。望着窗外渐渐痴迷了。有个灰白色的东西慢慢的飘下来了,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越来越大。这就是雪吧!心里一阵惊喜。在我十几年的光阴里,还未曾目睹过你的真容。盆地的冬天相对暖和,所以不怎么会下雪。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出窗外,你一片片六边形的晶莹的雪花落在我的掌心,然后它慢慢的消融变成一滴细小的水珠。我很喜欢没有预兆的与美好的事物不期而遇,只因为这样人生才会有更多的惊喜与欢乐,人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新奇的体验。

下课,随着数学老师的一声铿锵的声音,我们结束了一节超长的数学课。一众人冲出了教室。在阳台上看雪的人密密麻麻的挤着,只留下一排翘起的屁股和一线高高扬起的头。大家都伸出手,去迎接纯洁去迎接这来之不易的美景。

我一个人悄悄的跑到了五楼,因为我们高三狗年前补课,所以四楼以上都没人。我静静的趴在大窗台上看雪,静静地看着着雪白的世界,仿佛世界只有一个自己,自己活在这一个世界里。推了推我的黑框眼镜,世界渐渐的变得清晰可见。对面的窗台上也有一个穿着高领毛衣的人撑着头看着这个雪白的世界。她的轮廓渐渐的在我的眼里清晰,她的眉宇如一叶细柳,她的面庞就如这白雪一样的纯白而干净。对没错,是她。是于澜。只有她的眉眼与神情我记得最清楚。一旦对上就在难以忘怀。我抬起手向她慢慢的挥了挥手,她莞尔一笑。想起那年夏末初见第一眼便被她那种“婀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的气韵所吸引。我情不自禁的走向她,走到她的面前,默默地陪着她,目视远方,不说一句话。二十分钟似乎很漫长,于我而言却是最美的时光。她走下楼梯,楼道里出来的滴答声,那样的清脆,久久回荡,余音绕耳。

坐在教室里,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一般的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于我而言都是那样的珍贵。我决定我要对她说埋藏在我心底很久的话,在几个月后生日的那天。我埋着头一直盯着书本,却想着与她有关的一切。以至于语文老师走到我这里我的没有察觉。“你来回答下我刚刚的提问 ! ”我依旧双目呆滞。“你来回答下我刚才的提问!”他的音量提高了几倍。又是一阵沉默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阵笑声,接着点燃了全班。全场一阵哈哈大笑!死党,又踹了我一脚,我这时才大梦方醒。脸刷一下就红了,哽哽噎噎的说了一:“媚眼含羞和,丹唇逐笑开。”“你说什么?“语文老师又笑又气阴险地问到。脸更红了,耳朵也更加的烫了,连声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他叫我坐下。”有些同学上课不好好听课,每天都在走神,不知道那个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其实只要你们好好听课,我绝不会让你们的语文成为让你们拖后腿的学科。把它变成你们的优势学科吧。“他讲了这么多我依旧在自顾自的走神。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的。就在我发呆发神休仙的时候,一双深凹的眼睛正镶嵌在保险窗的间隙里观察着我。他弓着背,皱着眉,撅着屁股,尽量把身子压低,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也能把视线看的足够的远。忽然教室里朗读的声音高了几度,林枫也开始用及其怪异的声音读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恐慌的味道。仿佛离爆炸就只差那一条导火线了。这下我彻底醒了。

我眼珠向右本能的偏了一下,刚好与幽灵向四目相对。感觉全身的毛囊都不由得收缩,一阵心跳加速,一身冷汗,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后半节课我什么也不敢想,老老实实的听了一节课。他吹了吹手臂上的粉笔灰,轻弹指尖,叹了口气。做了个罢手的姿势。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下课了。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趴在桌子上。脑海里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那个熟悉的挥之不去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突然觉得头上有点痛,抬头一看是语文老师。他使了个眼神,我便跟他出去了。他问我为什么上课发呆,为什么不听他的课。我一阵沉默。然后他又安慰道:”好好学习,跑掉那些不切实际想法,还是能上个好点本科的,自己好自为之吧。“他转过身,二指间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空气中吐了个烟圈。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我站在原地,想着他刚刚说的一番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应该做些什么。身后有一只手轻拍我的肩膀,然后这人对我冷冷的说“你到我办公室来。”心里一想完了,被幽灵向盯上了,这下子死定了。我站在他的办公桌傍边,手放在他的桌沿上,一动都不敢动,冷冷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气氛所加热蒸发。我头顶冒着热气,双颊微烫,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用深凹的眼珠看着我,目光犀利。我不停的闪躲,他不停的挪移。我最终还是没有躲过他的眼神攻击。他终于开口了,说:“你就这么怕我吗?我也是人,有什么难题或者麻烦的事我们一起解决?”我默默的没有说话。任时间如水慢慢溜走。气氛变的愈发紧张,他终于要说他想说的话了。“你是不是在耍朋友哦,每天心不在焉的。如果有趁早断了这个念头。高中三年过得很快,每天都很重要,你是一个有希望考一个好一点本科的人,不要因为暂时的异性之间吸引力就放弃了你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爱情这个东西在大学四年的时光里你可以慢慢的去体会,成功率也会更高一些。”我脸上强挤了一个尴尬的微笑说 : “怎么可能嘛老师,我知到一分一秒的时间对我的重要性。”我说完他好像如释重负的一般,长舒了一口气。皱在一起的眉毛也渐渐舒缓展开。“你回去吧。”他说道。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五月份了,从她的闺密那里听说她的生日在五月份,我就想给她准备点什么礼物比较好。她个性不羁,活泼开朗,喜欢美食。于是我决定自己给她做一些她爱吃的和我比较拿手的菜。在青年节那天早上,我去超市买了排骨,一点白芝麻,红糖白糖和一些佐料。想给她做她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我先将排骨洗净焯水,再煮个七八分熟,捞起。热锅,不放油,待有个八九十度关火。将洗净的芝麻放进去翻炒,炒至有香味溢出。锅内加少许油,加入姜片煸炒一下捞出,在依次加入适量红糖白糖加极少量的水,炒至糖色微红,加入香醋,再加入排骨炒到汁水浓稠时,加上炒制的芝麻。顿时香气分子在空气中四溢,每一个味蕾都在颤抖,唾液从口腔内壁慢慢渗出。看着红红的糖醋酥香排骨,我仿佛看见了她那张不施粉黛却也朝霞映雪的面旁。

我觉得世界很小,况且我能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遇到你本身就是一种缘分,如果我错过了,那将是一个多么遗憾的事。学校还是那个学校,老师还是那几个老师,如果我还不能有所改变我终将失去我十几年青春里的最难忘的悸动。那是一个暖风和煦的下午我在你的抽屉里偷偷塞下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你可以到足球场来吗?我想对你说一些事。 - 晨”那个下午我很早就坐在看台上等着她,看远方的天空由白慢慢变红,我做了很多种她不来的假设,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怎么去应对的方法。慢慢的夜幕降临,我站起身以为她不回来了,准备走了。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她坐在看台上双手抱腿,看着我。然后笑着说:“你找我干嘛,刚刚和同学去耍了,有点事。呵呵~”“于同学生日快乐。”我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根圆圆的红烛,在夜色的映衬下,橙色的烛光是那么的耀眼,那么明亮动人和她的眼睛一样。“给,快吃吧。”说罢,便坐到了她旁边,把糖醋排骨递给她。她打开保鲜盒,也不顾忌,用手拿起一块就往嘴巴里送,吃的很香。看她陶醉在这味道里,我也很满足。我手里拿着一张纸慢慢的靠近她的唇角,就在这时她说 : “你干嘛?”我没好气的说 : “你看你,到底是不起女生啊,满嘴都是酱,跟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有么?不好意思,你做的太好吃了,顾不上形象了。”我顺势将她嘴角的酱擦了。“哎呀能不能轻一点,好痛哎。这样是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的。”“我不喜欢别人,我也不要别人去喜欢,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低声说。声音低到仿佛是灰尘落到了桌面上。“你说什么?我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老实交代。”然后我站起来对着远处大喊 : “我说于澜,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然后慢慢的坐下来双颊很红,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再多说一句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在烛光的闪烁中,我看见她站起来转身准备走了。我也直起身向反方向通道走了过去。此时的我内心是有点崩溃的,因为我不明白她刚才的反应。我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走到倒数第二级阶梯时,腿不受控制,往回跑,脚步声在身后不断的回荡,我眼前一片茫然,不知她在何处。在夜色中我看见一个人坐在通道口啜泣,我跑到那个通道口停住,坐了下来,一把她抱在怀里,她只是不停的哭着,哭了一阵然后笑了一声,说到 : “你个傻叉,我也喜欢你。来的太突然我差点没有适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我拉着她的手走在一条小路上,虽然没有满天的星辰为我们照亮前路,但是暖黄的灯光也是很温馨的。灯光下,只留下两个人依偎的背影。

希望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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